江城推开家门的那一瞬间，客厅里传来女人压抑的轻吟声。他停在玄关，
手里的钥匙还没来得及放下。那声音很熟悉，是林雅的。但这个时间点，
她应该在公司加班才对。江城悄悄脱掉鞋子，沿着墙根向客厅走去。沙发背对着他，
看不清具体情况，但那些暧昧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雅雅，你老公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男人的声音，江城从未听过。"他要加班到十一点，放心吧。
"林雅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娇媚。江城感觉血液瞬间凝固。结婚三年，
林雅从来没有用这种语调和他说过话。即使是新婚夜，她也只是敷衍地配合着，从不主动，
更不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他握紧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沙发上的动静越来越大，
伴随着男人粗重的喘息和林雅压抑的呻吟。江城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三年了。
三年来他以为的恩爱夫妻，原来是这样的。"明轩，你真坏。"林雅撒娇的声音传来。明轩？
赵明轩？江城瞬间明白了。林雅公司的部门总监，那个经常在饭桌上被她提起的上司。
她说赵总很照顾她，经常给她安排重要项目，还时常请部门聚餐。原来如此。
江城轻手轻脚地退回玄关，拿出手机。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但动作却异常冷静。
他打开录音软件，按下录制键，然后重新走向客厅。这一次，他故意加重了脚步声。"谁？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紧接着是慌乱的穿衣声。江城走到客厅门口，
看到的是这样一幕：林雅慌张地整理着凌乱的衣服，赵明轩则在匆忙系裤腰带。
沙发上一片狼藉，女人的内衣散落在地毯上。"老公？你怎么回来了？"林雅的脸涨得通红，
声音都在颤抖。江城看着她，这个与他同床共枕三年的女人。她的唇还红肿着，
脖子上有几个暧昧的痕迹，头发乱糟糟的。"项目提前结束了。"江城的声音出奇地平静，
"看来我回来得不是时候。"赵明轩已经穿好衣服，脸上带着男人被抓包后的尴尬和紧张。
他比江城年长几岁，长得算不上英俊，但身材高大，穿着昂贵的西装。"江、江总，
这是个误会。"赵明轩结结巴巴地说。江城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个冷笑："误会？什么误会？
误会你们在我家客厅做运动？"林雅猛地站起来，眼中满是惊慌："江城，
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江城的眼神如刀子般犀利，
"解释你为什么要在我们的沙发上和别的男人做我妻子该做的事？
还是解释你这些年来有多少次这样的'加班'？"客厅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江城继续说道："三年来，我以为你工作努力，经常加班到很晚。我还心疼你太辛苦，
每次都亲自下厨给你做夜宵。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林雅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江城，我们可以谈谈吗？就我们两个。
"她的目光示意赵明轩先离开。赵明轩如获大赦，匆忙拿起自己的外套："那个，我先走了。
雅雅，你们好好谈。"说完就要往门口走。"等等。"江城叫住了他。赵明轩僵硬地回过头。
江城走到他面前，两人之间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江城比赵明轩矮半个头，
但此刻的气势却让赵明轩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赵总监，是吧？"江城的声音依然很平静，
"追人家有夫之妇的感觉怎么样？爽吗？"赵明轩的脸涨得通红："江、江总，
我...""别解释。"江城挥挥手，"男人嘛，能理解。但是在我家里，睡我老婆，
用我的沙发，这就有点过分了吧？"说到这里，
江城的语气终于带上了一丝怒意："我给你一个忠告，离我老婆远点。不然后果自负。
"赵明轩连连点头，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客厅里只剩下江城和林雅两个人。
2江城关上门，转身看向林雅。她坐在沙发边缘，双手绞在一起，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那件白色的衬衫皱皱巴巴，扣子系得歪歪扭扭，看起来狼狈不堪。"现在可以解释了。
"江城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两人之间隔着茶几。这样的距离让江城觉得安全一些。
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江城，对不起。"林雅哭着说，"我知道错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错了？"江城冷笑，"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错在被我抓到了？
""不是的，我真的知道错了。"林雅抬起头看着他，眼睛红肿，
"我不应该背叛我们的婚姻，不应该对不起你。"江城看着她哭泣的样子，
心里竟然没有一丝心疼。以前她哭的时候，他总是会心软，会哄她，会主动道歉。但现在，
他只觉得恶心。"那么，赵明轩不是第一个，对吗？"江城问得很直接。林雅愣了一下，
随即摇头："是第一个，真的是第一个。""什么时候开始的？""就...就这个月。
"林雅的声音越来越小。江城从裤兜里掏出手机，调出录音软件，按下停止键。
刚才的对话已经全部录下来了。"这个月？"江城回想着，"你是说，
你们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上个月月底。"林雅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赶紧补充道："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就是今天这一次...""所以，
上个月月底第一次，这个月月初第二次，然后一直到现在第N次？"江城的语气越来越冷，
"林雅，撒谎也要动动脑子。"林雅不敢再说话了。江城站起来，在客厅里踱步。
这个家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他们一起买的。那张沙发是去年换的，花了他两个月的工资。
现在看着它，江城觉得恶心。"为什么？"江城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我哪里对不起你？
"这三年来，他觉得自己是个好丈夫。虽然收入不算太高，
但他把每个月的工资都交给林雅管理，自己只留一点零花钱。他不抽烟不喝酒不堵伯，
下班就回家，周末陪她逛街看电影。她想买什么，他从来不反对，哪怕是超出预算的奢侈品。
她生病了，他请假在家照顾。她工作压力大，他在家做饭做家务，从不让她操心。
他以为这样的婚姻是幸福的。"不是你的问题。"林雅低着头说，"是我的问题，
都是我的问题。""具体一点。"江城在她面前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想知道具体是什么问题。"林雅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我们之间...没有激情。
"江城笑了，笑得很冷："没有激情？所以你就去找别的男人找激情？
""不是这样的...""那是怎样的？"江城打断她，"你告诉我，什么叫激情？
是像刚才那样在客厅里叫床？还是像刚才那样跟他撒娇？"林雅被说得更加羞愧，
整个人都在颤抖。江城蹲下来，与她平视："林雅，你知道吗？刚才你和他说话的语气，
比你这三年来跟我说话都要温柔。"这句话像一把刀，准确地刺中了要害。
"我们做爱的时候，你从来不会发出声音。"江城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晰，
"但是刚才，我在门外就听到了。"林雅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江城...""所以，
问题不是没有激情。"江城站起来，"问题是你对我没有激情，但对他有。
"客厅里又陷入了沉默。江城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这是市中心的高层公寓，
他们为了买这套房子，背负了二十年的房贷。"你想离婚吗？"江城突然问。
身后传来林雅抽泣的声音："不想，我不想离婚。江城，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保证再也不见他了。"江城没有回头："如果我今天没有回来呢？""什么？
""如果我今天没有提前回来，你们是不是会去卧室？"江城转过身，"在我们的床上？
"3林雅的脸瞬间煞白。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这个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江城点点头："我明白了。"他走回沙发旁，但没有坐下。
居高临下地看着林雅。"三年前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
"江城的声音很平静，"两年前我们买房的时候，你说要和我一起奋斗，一起还房贷。
一年前我升职的时候，你说为我骄傲。""半年前我妈生病住院，你陪我一起照顾她，
我妈还夸你是个好儿媳。""三个月前我们还在计划今年的旅行，你说想去马尔代夫。
""一个月前你生日，我给你买了那条项链，花了我三个月的奖金。"江城说着这些，
眼神越来越冷："现在告诉我，这些都是假的？"林雅哭得更厉害了："不是假的，
我是真的爱你的。""那么，爱我的人为什么要背叛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林雅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就是觉得我们的生活太平淡了，
每天都是一样的。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就像白开水一样。""然后赵明轩出现了，
他给了你不一样的感觉？"林雅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他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个女人。"江城被这句话刺痛了。"我没让你觉得自己是女人？
""不是的..."林雅抬起头看着他，"你对我太好了，
好到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被保护的小女孩。而他...他让我觉得自己是个有魅力的女人。
"江城明白了。赵明轩比他年长，比他有钱，比他有地位。更重要的是，
赵明轩代表着刺激和激情，而他代表着平淡和安全。女人，果然都是这样的。"所以，
你选择了他？"江城问。"没有，我没有选择任何人。"林雅急忙说道，
"我只是...只是一时冲动。江城，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的，我保证不再见他了。
"江城看着她，这个曾经让他心动的女人。她确实很美，皮肤白皙，身材高挑，长相清纯。
三年前他们在大学同学聚会上重逢，她刚从一段感情中走出来，他则一直暗恋着她。
那时她哭着跟他说前男友的种种不是，他心疼地抱着她，发誓要给她全世界最好的爱。
现在想起来，那时的自己真是天真。"林雅，有句话我想问你很久了。"江城坐回沙发上，
"你真的爱过我吗？""爱过，当然爱过。"林雅毫不犹豫地回答。"那你现在还爱我吗？
"这一次，林雅沉默了很久。久到江城已经知道了答案。"我不知道。"林雅最终说道，
"我觉得我爱的是以前的你。""以前的我？"江城冷笑，
"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有什么区别？""以前的你...更有激情，更有冲劲。
现在的你太安逸了，太满足于现状了。"林雅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有时候觉得，
你像个老头子。"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江城心中的怒火。"老头子？"江城猛地站起来，
"我今年才二十八岁，我怎么就成老头子了？""我每天努力工作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我省吃俭用存钱买房是为了什么？为了给你一个家！
我放弃了那么多兴趣爱好，拒绝了那么多朋友的聚会，就是为了多陪陪你，
在你眼里我就成了老头子？"林雅被他的怒火吓到了，缩在沙发角落里不敢说话。
江城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不能失控，绝对不能。"好，我知道了。
"江城重新坐下，"你觉得我是老头子，那赵明轩就是小鲜肉？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江城盯着她的眼睛，"你能不能说句实话？
你到底想要什么？"林雅看着他，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最终，
她说出了实话："我想要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这句话像一记重拳，击中了江城的心脏。
让她心动的男人。不是他。4江城站在阳台上，点了一支烟。他已经戒烟两年了，
因为林雅说她不喜欢烟味。但今晚，他需要尼古丁来麻痹自己的神经。身后的客厅里，
林雅还在哭泣。她一直在说对不起，一直在求他原谅。但江城已经听不进去了。
让她心动的男人。这句话在他脑海里反复回响。原来这三年来，他在她心里只是一个好人，
一个安全的选择，一个可以结婚过日子的对象。但从来不是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
难怪她总是配合他，而不是主动。难怪她很少对他撒娇，很少在他面前表现出小女人的一面。
难怪她从来不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而脸红心跳。因为她根本就不爱他。
江城深深吸了一口烟，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里。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喂？
""江哥，是我。"赵明轩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江城冷笑："赵总监，
这么晚了还有什么指教？""江哥，我们见个面聊聊吧。"赵明轩的语气带着一丝恳求，
"有些话我想当面跟你说。""有什么话现在就可以说。""电话里说不清楚，
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我知道附近有家咖啡厅，现在还开着。"江城想了想："可以。
地址发给我。"挂断电话，江城回到客厅。林雅还坐在沙发上，眼睛红肿得像核桃。
"我出去一下。"江城拿起外套。"去哪里？"林雅连忙站起来。"去见你的明轩哥。
"江城看着她，"他约我谈谈。"林雅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江城，
你不要冲动...""冲动？"江城穿上外套，"我如果想冲动，刚才就动手了。
现在我很理智，理智到可怕。"说完就出了门。咖啡厅在小区附近，步行十分钟就到。
这个时间点，店里只有几个客人，显得很安静。赵明轩已经坐在角落的位置等他了。
他换了一身衣服，看起来比在江城家里时镇定了很多。江城走过去坐下，没有客套，
直接开门见山："说吧，想聊什么？"赵明轩给他倒了杯咖啡："江哥，今天这事是我的错。
""知道是你的错就好。"江城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然后呢？""我想跟你道歉。
"赵明轩的态度很诚恳，"也想跟你坦白一些事情。"江城放下咖啡杯："我在听。
""我和雅雅...确实有感情。"赵明轩深吸一口气，"这不是玩玩而已，我是认真的。
"江城看着他，没有说话。"我知道这样说可能会让你更生气，但我还是想说实话。
"赵明轩继续道，"雅雅是个很好的女人，她值得更好的。""更好的？"江城冷笑，
"你的意思是你比我更好？""不是这个意思。"赵明轩摇头，"我的意思是，
她需要一个更懂她的人。"江城点点头："所以，你觉得我不懂她？""江哥，你是个好人，
这点毋庸置疑。"赵明轩的语气很真诚，"但是好人不一定是合适的人。
""雅雅跟我说过你们的相处模式。你们的关系更像是朋友，或者说是亲人。而不是恋人。
"江城听着，心里越来越冷。"她说你很爱她，会为她做任何事情。但是这种爱太沉重了，
让她觉得有压力。""而且..."赵明轩犹豫了一下，"她说你们在一起的时候，
她感受不到激情。"这句话又一次刺痛了江城。"所以呢？"江城的声音很平静，
"你想说什么？""我想说，也许分开对你们都是一种解脱。"赵明轩看着他的眼睛，
"你可以找一个真正爱你的女人，她也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江城沉默了很久。最终，
他开口说道："你说得对。"5赵明轩显然没想到江城会这么说，愣了一下："江哥？
""我说，你说得对。"江城重复了一遍，"分开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你...你同意离婚？""为什么不同意？"江城反问，"既然她不爱我，
既然她觉得和我在一起没有激情，既然她已经移情别恋，我还有什么理由挽留她？
"赵明轩看着他，眼中有些意外，也有些敬佩。"江哥，你比我想象的要大度。""大度？
"江城笑了，"不，我只是想通了。""想通了什么？""想通了一个道理。
"江城端起咖啡杯，"强扭的瓜不甜。"赵明轩点点头："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
""不过..."江城放下杯子，眼神突然变得犀利，"有几件事我需要跟你确认一下。
""什么事？""第一，你们的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要实话。
"赵明轩犹豫了一下："三个月前。"江城的手握紧了咖啡杯："三个月前？不是上个月？
""不是。"赵明轩摇头，"第一次是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上，她说你在外地出差，心情不好，
找我喝酒。"江城记得那次出差。那是他升职后第一次出差，去外地考察项目，
走了一个星期。"喝酒就上床了？""不是的，什么都没发生。"赵明轩连忙解释，
"只是聊天，聊到很晚。然后...然后我送她回家，在小区门口，我们接吻了。
"江城深吸一口气："然后呢？""然后就...就开始了。"赵明轩的声音越来越小，
"但是我们一直很小心，从来没有在你们家里...""除了今天。"江城打断他。
"今天是个意外。"赵明轩解释道，"她说你要加班很晚，我们原本约在酒店的，
但是...但是一时冲动就...""就在我家客厅做了。"江城的声音冰冷，
"在我花两个月工资买的沙发上。"赵明轩不敢说话了。"第二个问题。"江城继续道，
"你们有没有在我们的卧室做过？""没有，绝对没有。"赵明轩立刻摇头，
"雅雅说那是你们的私人空间，她不想玷污。""呵。"江城冷笑，"还挺有原则的。
""第三个问题。"江城的眼神越来越冷，"除了你，还有别人吗？""什么？""我是说，
她还有没有别的男人？""没有，绝对没有。"赵明轩连忙摆手，"她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江城看着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不是随便的女人，但是可以背着丈夫出轨三个月。
这是什么逻辑？"最后一个问题。"江城站起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公开？""公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