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炉鼎分配合欢宗，玉露殿。香炉里的“软红香”燃到了尽头，
甜腻中带着一丝令人骨头发软的气息，笼罩着整座大殿。
沈无月慵懒地倚在殿中最华美的宝座上，一条腿从云纹锦袍的开衩处伸出，
雪白的肌肤在昏暗光线下，比殿内夜明珠还要晃眼。阶下，
数十名新入门的女弟子连大气都不敢喘，站成一排，等待着命运的宣判。她们身段窈窕，
容貌姣好——皆是上佳的炉鼎胚子。在合欢宗，男弟子负责在外争斗，抢夺资源，
而她们绝大部分的命运，就是成为这些男弟子的修炼工具。而沈无月，合欢宗的首席大弟子，
便掌握着她们的分配大权。“首席师姐，这一批新弟子的资质都在这里了。”身旁，
是她的小师妹苏小小。她今日一身粉色短裙，将双腿衬得笔直修长，递上玉简时，
胸前那惊人的弧度也随之微微晃动。“嗯。”沈无月淡淡地应了声，接过玉简，神识一扫，
所有信息便了然于胸。“水灵根，体质偏阴，给修炼《玄阴诀》的李师兄。”“火灵根，
性情刚烈，正好配给修炼《烈阳功》的赵师弟。”她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打哈欠。
这种事，百年来她做过无数次，熟练得像是农夫给田里的韭菜分类。“师姐，
快看那个新来的男弟子，陈渊。”苏小小在她耳边嘀咕，语气里满是看热闹的兴奋，
“听说是百年难得的‘纯阳之体’，好多师姐都盯着呢，您打算把他分给谁？
”沈无月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殿堂角落，的确站着一个男人。这倒是稀奇。
玉露殿负责分配女性炉鼎，从不让男弟子涉足。他穿着最普通的杂役服饰，身材挺拔，
面容俊朗，眉宇间却带着一股与合欢宗格格不入的清冷。他就静静站在那，便自成一方天地，
将周遭的靡靡之音尽数隔绝。沈无月的目光在他脸上停了一瞬。
这张脸……有几分说不出的熟悉。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那名叫陈渊的弟子缓缓抬头，
目光精准地与她对上。他的眼神很平静，像一潭不见底的深渊，
却又带着某种洞悉一切的锐利。“沈无月。”他开口了，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他竟敢直呼首席大弟子的名字！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与沈无月两人身上。苏小小吓得小脸发白，
连忙拉沈无月的衣袖：“师姐，他……”沈无月抬手制止了她。宝座之下，她的竞争对手，
次席弟子冷清雪皱起了眉。“大胆！区区新晋弟子，竟敢直呼首席名讳！”冷清雪声音如霜，
“来人，拿下！”然而，陈渊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目光依旧锁死在沈无月身上，
他扯了扯嘴角，满是嘲弄。“首席弟子，执掌炉鼎分配大权，当真威风。”他缓缓说道，
“只是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一百年前，被你当成垃圾一样丢进万魔窟的那个‘废品炉鼎’？
”轰！尘封的记忆被一把掀开，那张被她亲手踹下万魔窟的脸，与眼前这张重叠。是他！
这只野狗竟然没死！不仅没死，还回到了合欢宗！沈无月心头巨震，
但脸上依旧是那副慵懒高傲的表情，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哦？
”她红唇轻启，声音里带着玩味，“原来是我当年随手丢掉的野狗，没死，
还学会回来咬主人了。”“你！”冷清雪没想到她会如此回应，一时语塞。陈渊眼神一冷。
“看来首席师姐是记起来了。”他向前一步，一股沉重的气势压向全场，
让一些修为低微的弟子几乎站不稳，“那么今天，我只为一件事。”“我，陈渊，
要挑战你的首席之位。”“并且，”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裸露的大腿上刮过，充满了侵略性，
“我要让你，成为我的炉鼎。”2 百年宿怨整个玉露殿，
安静得能听见香灰落在铜炉里的声音。一个杂役弟子，要挑战首席，还要首席当他的炉鼎？
疯了。“放肆！”冷清雪第一个反应过来，长袖一甩，一道凌厉冰刃便射向陈渊的面门。
她再看沈无月不顺眼，宗门首席的尊严也不容挑衅。然而，陈渊只是轻轻抬了抬眼皮。
那道足以切金断石的冰刃，在他面前三寸处，应声粉碎，化作点点灵光。
冷清雪的呼吸都停了一瞬。沈无月的内心同样震动。冷清雪已是元婴后期，
含怒一击非同小可。陈渊竟连手指都没动，就化解了？这个男人，
早已不是百年前那个任她拿捏的废物。“这里没你的事。”陈渊看都未看冷清雪，
目光灼灼地盯着沈无月，“沈无月，你敢，还是不敢？”“师姐，别答应他！他来路不明，
肯定有诈！”苏小小急得快哭了。沈无月却笑了。她从宝座上缓缓起身，锦袍滑落，
露出被紧身内衬勒得快要爆炸的身材。殿内的温度，似乎都因她的动作而升高了几分。
“有意思。”她一步步走下台阶，高跟玉履踩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每一下，都让殿内的空气更压抑一分。“一百年了，你是第一个敢这么跟我说话的男人。
”她走到他面前，近到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清冽的气息。“不过，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她伸出纤纤玉指，点在他的胸口，触感坚实滚烫，“在这里，我才是主人。
”“挑战我的首席之位？可以。但合欢宗的规矩，挑战者输了，就要沦为胜利者的私有物，
任凭处置。”她的指尖在他胸膛上缓缓画圈，语气暧昧又危险：“你确定，你玩得起吗？
”她内心冷笑，这小子翅膀硬了，就想回来翻天？万魔窟九死一生，他能活着回来，
必有奇遇。纯阳之体？恐怕不止这么简单。但那又如何？在合欢宗，在她沈无月的地盘，
是龙也得盘着！陈渊低头看着她作乱的手指，眼中光芒晦暗不明。他突然伸手，
抓住她的手腕。他的手掌宽大有力，温度高得吓人。“玩不玩得起，师姐很快就知道了。
”他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当年你从我身上拿走的，
我会让你……加倍还回来。”“你欠我的，我会用你的身体，一寸寸地讨回来。
”温热的气息喷在沈无月的耳廓，带来一阵战栗。这个混蛋！她心中暗骂，
脸上却笑得更加妩媚：“好啊，我等着。”说完，她猛地抽回手，转身面向众人，
声音清冷地宣布：“所有人听着。”“从今天起，
这个叫陈渊的弟子……”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她的判决。
冷清雪唇边已扬起幸灾乐祸的笑意，似乎预见到陈渊被废掉修为的下场。
“……将成为我沈无月的，专属炉鼎。”“任何人，不得染指。
”3 首席的决定沈无月的话音刚落，全场哗然。“什么？！”苏小小第一个惊叫出声，
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师姐，你……你没说错吧？让他……当你的炉鼎？
”冷清雪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满是错愕与不解。“沈无月！你疯了吗！”她厉声喝道，
“此人来历不明，公然挑衅于你，按宗规理应处决！你怎能收他为炉鼎？还不合规矩！
”“规矩？”沈无月回头冷瞥了她一眼，“在这里，我就是规矩。”她的语气没有波澜，
却带着绝对的权威。这是宗主赋予她的特权。“你……”冷清雪酥胸急促起伏，银牙暗咬，
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我这是在给他一个机会。”沈无月重新将目光投向陈渊，
唇边噙着一丝玩味的笑意，“一个……向我证明他‘玩得起’的机会。”她当然没疯。
将陈渊留在身边，是目前最稳妥的选择。这个男人像个凭空出现的炸弹，她不知他的底细。
把他放到别处，万一失控，后果难料。只有放在眼皮底下，她才能时刻监视他，
找出他的弱点，然后……彻底掌控他。一个敢扬言要让她做他炉鼎的男人？她倒要看看，
最后究竟是谁，降服了谁。她内心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表面上却是一副对猎物产生浓厚兴趣的模样。陈渊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但他并不在意。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的算计，我心知肚明，但我奉陪到底。
“既然首席师姐如此‘厚爱’，”他故意加重了“厚爱”二字，“那弟子便却之不恭了。
”他竟然就这么顺水推舟地应了下来！这下，连沈无月都有些意外了。这家伙，
到底想干什么？“好。”她压下疑虑，红唇一扬，对着他勾了勾手指，“那么，
我的‘专属炉鼎’，现在跟我走吧。”“去哪儿？”陈渊明知故问。
“当然是……”她凑近他，吐气如兰，“去我的‘无月小筑’，履行你作为炉鼎的……义务。
”说完，她不再理会殿内众人各异的目光，径直转身，那水蛇腰扭得能把人的魂都勾走，
向殿外走去。陈渊沉默地跟在她身后。经过苏小小身边时，
小丫头还担忧地对他小声说：“你……你小心点，我师姐她……她很厉害的。
”陈渊脚步一顿，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继续跟上。玉露殿内，直到他们的身影彻底消失，
众人才仿佛从一场大梦中惊醒。冷清雪站在原地，脸色铁青。她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眼中闪烁着嫉妒与不甘的火焰。她知道，从今天起，合欢宗的天，要变了。
4 无月小筑无月小筑，是沈无月在合欢宗的专属住处，也是整个宗门灵气最充裕的地方。
穿过开满奇花异草的庭院，她带着陈渊走进寝殿。殿内燃着顶级凝神香，
地上铺着柔软的雪狐地毯，一张足以容纳七八个人打滚的巨大云床被半透明的纱幔笼罩，
充满了暧昧气息。“这里就是你以后要‘工作’的地方。”沈无月随手脱下外袍，
扔在一旁的椅子上，只穿着一身勾勒出完美曲线的红色丝质内衬，
懒洋洋地斜倚在床边的软榻上。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像在欣赏一件即将属于自己的藏品。
“环境如何？还满意吗？”陈渊的目光在殿内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她身上，眼神平静无波。
“还行。”他淡淡地说，“比我当年待的柴房，确实好了不少。”又是当年！
沈无月心中不爽。“少废话。”她收起笑容，面色一冷，“既然来了，就该懂规矩。脱衣服，
上床。”她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要开始双修，他体内灵力的属性、强弱，
她便能探查得一清二楚。陈渊闻言，非但没有半分羞赧或愤怒，
反而真的依言解开自己的衣衫。粗布之下，是线条分明的健硕胸膛，以及块垒分明的腹肌。
他的身材，竟比宗门里那些刻意锤炼体魄的师兄们还要完美。真是……一副上好的皮囊。
沈无月心底暗赞一句，喉咙没来由地有些发干。“怎么？首席师姐看呆了？”陈渊脱掉上衣，
赤裸着上半身向她走来。他那具充满爆发力的身体，在昏暗灯光下散发着致命的雄性荷尔蒙。
沈无月心里咯噔一下。不对劲！他太镇定了！完全不像一个即将被采补的炉鼎！“站住！
”她厉声喝道。陈渊依言停步，离她只有三步之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神情带着一丝戏谑：“师姐又有什么吩咐？”“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她终于问出了口。
“我的目的，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吗？”他笑道，“挑战你，然后……让你成为我的炉鼎。
”“就凭你？”她不屑地冷哼。“就凭我。”话音未落，他身影一晃，瞬间出现在她面前！
好快！她暗道不好，想都没想，并指为剑，一道凌厉的剑气直刺他的眉心。同时，
她引以为傲的《姹女心经》吸力已经蓄势待发，准备在他格挡的瞬间发动。然而，
陈渊仅伸出两指，便轻而易举地夹住了她的攻击。那足以洞穿钢板的剑气，
在他指间温顺得像只小猫。就是现在！沈无月心中冷喝，试图通过他指尖的接触，
发动《姹女心经》，吸取他的元阳。可下一瞬，她脸上的笑意僵住了。
一股灼热到近乎霸道的力量，竟从他指尖反向侵入她的经脉！怎么会？
她的《姹女心经》竟吸不动他分毫，反而被他的阳气冲垮了护体灵光？“师姐，这点力道，
是想给我挠痒痒吗？”他轻笑着，另一只手却闪电般探出，扣住她的后颈。
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道传来，她整个人都被他按倒在软榻上！“你！
”怒火和寒意同时涌上沈无月心头，她灵力疯狂运转，想要挣脱。但那股霸道灼热的力量，
却从他掌心源源不断涌入，如入无人之境，在她经脉中横冲直撞，让她浑身发软，
提不起一丝力气。她的元婴期修为，在这股诡异力量面前，连像样的抵抗都做不到！
“这……这是什么功法？”她艰难地吐出一句话，脸上写满难以置信。
她修行的是合欢宗最顶级的《姹女心经》，最擅长采阴补阳。可现在，情况却完全反了过来！
她感觉自己的阴元精华，正在被他疯狂地吸扯、吞噬！沈无月，合欢宗的首席，
竟被自己的“炉鼎”给强行“采补”了！“这个啊……”陈渊俯下身，
滚烫的胸膛紧贴她的后背，嘴唇凑到她的耳边，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充满了恶意的快感。
“我叫它，《大日烘炉功》。”“专门用来……‘烘烤’像师姐你这样，
美味又可口的‘炉鼎’。”他的手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走，隔着薄薄的丝绸，
点燃一串串火焰。一道电光从她尾椎骨直冲天灵盖，让她浑身都麻了。“现在，
首席师姐……”“你觉得，我们之间，到底谁才是炉鼎？”5 猎人与猎物屈辱，
前所未有的屈辱。沈无月修行数百年，坐上首席之位，玩弄了不知多少天骄俊彦于股掌之间，
何曾受过这等对待？猎人，终究还是成了猎物。陈渊那灼热的纯阳真气，如同一条条锁链，
将她体内的灵力死死捆住。《姹女心经》在他那霸道无比的《大日烘炉功》面前，
就像遇到了克星，非但无法采补他分毫，反而让她自身的阴元精华不受控制地流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