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隐龙兴汉

溪隐龙兴汉

作者: 西门一刀

言情小说连载

现代言情《溪隐龙兴汉讲述主角刘钦南阳的甜蜜故作者“西门一刀”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溪隐龙兴汉》故事梗平元年济阳令刘钦之妻樊氏临赤光穿窗满室通婴儿(刘秀)哭声震掌隐龙异象显不三日青衫老者黄石翁到言宅绕紫称刘秀 “潜龙在渊”,赠 “溪隐待时” 字条后隐刘钦依示查后院禾见三株禾各抽九悟 “秀” 字深为子定名刘秀幼时随父居溪溪水助其开无意识习溪山拳起手黄石翁暗以气脉引其内樊氏教其仁秀以柔语解邻童争显隐忍心九岁时刘钦病秀随叔刘良归南阳舂居白水溪学溪山拳 “踏浪步”,助孤妪、拒恶藏锋兄刘縯游学谈反王莽之秀觉时机未藏兵书于溪暗记绿林标夜梦新野阴丽华舞惊鸿念其名入埋下情缘伏笔书以 “溪隐” 为融东汉风土、武侠气脉于一写刘秀从潜龙在渊到待兴汉业的成暗合 “人海之中得命定传此生方显意义” 的内

2025-10-09 23:31:15

建平元年冬,济阳县城被一层薄雪裹着,寒雾像浸了水的棉絮,贴在夯土墙上迟迟不散。县衙东侧的令官舍,是座典型的东汉六百石吏居,算不上阔绰,却透着规整的吏治气象 —— 院墙是黄土掺碎麦秆夯筑的,墙头压着三行青瓦,瓦檐下悬着半串风干的粟穗,是去年秋收后樊氏亲手挂的,说是 “沾点五谷气,宅中安宁”。

官舍分前堂后寝,中间隔着个方方正正的天井。前堂的门是两扇榆木板,边缘被岁月磨得发亮,门楣上挂着块褪了色的木匾,刻着 “济阳令第” 四个隶书,还是刘钦三年前从南阳赴任时,本地木匠用老槐木做的。此时堂内案上,一盏青铜油灯正燃着,灯芯结着颗黄豆大的灯花,昏黄的光透过灯罩上的薄纱,映得案头的黑漆木简、铜制印绶忽明忽暗 —— 那枚 “济阳令印” 是铜质方钮,印面刻着阴文篆字,边角已有些磨损,却仍透着官府的庄重。

后寝的门帘是粗麻布缝的,染成浅褐色,帘角垂着两枚陶铃,风一吹就 “叮铃” 轻响。屋内铺着三层芦席,席上撒了些晒干的艾草,驱寒又防蛀。樊氏斜倚在铺着葛布褥子的榻上,额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嘴唇因用力而泛白。稳婆王氏跪坐在榻边,手里攥着一方深青色麻布 —— 那是樊氏嫁时的陪嫁,边角已磨得起毛,却洗得干干净净。王氏每隔片刻,就往榻边的粗陶炭盆里添块栗木炭,炭盆边缘有三道裂纹,还是刘钦当年从南阳老家带来的旧物,用铜丝箍着才没散架。

“夫人再咬牙撑撑!” 王氏的声音压得低,却带着股子稳劲,“听这动静,娃娃快出来了!” 她伸手摸了摸樊氏的手背,又快速缩回来 —— 樊氏的手是凉的,唯有掌心还透着点温气。王氏心里暗叹:这樊夫人是南阳樊氏旁支,虽是庶出,却识文断字,待下也宽厚,就是身子骨弱,这胎怀得又辛苦,从昨夜折腾到现在,怕是快撑不住了。

堂外的石阶上,刘钦正背着手踱步。他穿件藏青色麻布曲裾深衣,衣襟交叠处用素色丝绦系着,腰上挂着块墨玉佩 —— 是他二十岁游学时恩师所赠,玉质不算顶尖,却被他盘得温润。东汉六百石官员的俸禄,一半发粟米一半发钱,刘钦素来清廉,衣裳也就两三件轮换着穿,这件深衣的袖口已有些泛白,却浆洗得平整。他不时抬手拢拢衣襟,指尖触到衣襟内侧缝的小口袋,里面装着块西域传来的石墨 —— 比寻常松烟墨更黑亮,是上月西域商队路过济阳时,特意送给他的,说是 “助令君批文省力”。

“令君,天寒,喝口粥暖暖身子吧?” 门房老周从廊下走过来,手里捧着个粗陶碗,碗里是温着的粟米粥,上面飘着几粒切碎的蔓菁。老周是济阳本地人,五十多岁,腿有点跛,去年家乡遭了蝗灾,刘钦收留了他,平日里守大门、扫院子,做事还算尽心。他见刘钦在寒风里站了快一个时辰,脸都冻得发青,忍不住劝了句。

刘钦摇摇头,目光却没离开后寝的门帘:“我不饿,你自己喝吧。”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昨夜他就没合眼,先是陪樊氏说话,后见她疼得厉害,又去灶房烧热水,此刻脑子里嗡嗡的,只有一个念头:妻儿平安。他想起赴任前,南阳族老握着他的手说 “济阳有泗水支脉,藏龙气,你此去若得子,定要多近水泽”,当时只当是族老宽慰他的话,此刻却莫名记在心里 —— 官舍后墙外头,就有条泗水的支流,平日里水流平缓,鲜有人去。

忽然,后寝的窗棂上映出一点红光。

那窗是木格糊纸,纸上还留着夏日糊窗时的细缝,寒风吹过,纸页轻轻颤动。刘钦起初以为是炭盆的火光,可再定睛一看,那红光不是炭火的暗红,也不是油灯的昏黄,而是一种透亮的赤金色,像铁匠铺里刚出炉的熔铜,顺着窗棂的纹路慢慢漫开,把木格的影子映在地上,竟像一把把小剑,排列得整整齐齐。

“这是……” 刘钦心头一紧,快步上前。还没等他走到窗下,那赤光突然暴涨,“哗啦” 一声穿透窗纸,满室通明!屋内传来王氏一声低呼,紧接着,婴儿响亮的哭声 “哇 ——” 地炸开,震得檐角的冰棱都似颤了颤,连院外老槐树上的积雪,都簌簌落下几片。

刘钦再也按捺不住,伸手撩开门帘就往里走。刚进寝屋,就觉一股温气扑面而来 —— 不是炭盆的热气,而是赤光带来的暖意,像春日里的阳光,落在身上不燥不烤,却能渗进骨头里。他看见王氏抱着个襁褓,赤光正绕着襁褓缓缓流转,像条柔软的光带,落在樊氏苍白的脸上,竟让她紧锁的眉头舒展了些。

“令君!异象!真是异象啊!” 王氏抱着襁褓的手都在抖,声音里带着哭腔,“刚生下来时,这光就裹着娃娃,哭声也比寻常娃娃响三分,您看这娃娃的眉眼,定是不凡!” 刘钦走上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刚触到襁褓的麻布,就觉一股气脉顺着指尖往上走 —— 那气脉不像他年轻时练过的粗浅拳脚劲,倒像后墙外的溪水,顺着卵石缝慢慢淌,滑过手腕时,连他常年因伏案批文而酸痛的肩颈,都松快了些。

他曾在长安太学游学三年,听《尚书》博士讲过 “尧母庆都感赤龙而生尧” 的典故,当时只当是上古传说,可此刻亲身经历,才知 “祥瑞” 二字并非虚言。他低头看向襁褓里的婴儿:小脸皱巴巴的,眼睛还没睁开,小拳头却攥得紧紧的,指甲盖透着点粉,像刚剥壳的粟米。

“夫君……” 樊氏虚弱地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给孩子…… 取个名吧。” 刘钦转过头,见樊氏正望着他,眼里虽有疲惫,却透着股母性的柔光。他伸手握住樊氏的手,指尖触到她冰凉的手背,心里一酸:“先养着,名儿得好好想想,不能委屈了孩子。”

就在这时,赤光渐渐淡了下去,像潮水般慢慢退回襁褓,最后只在婴儿的眉心留下一点淡红,快得像胭脂印。刘钦无意间瞥见婴儿的掌心,竟有一道极淡的龙形纹路,青金色,像用细笔描的,可再眨眼,纹路又消失了,只留下掌心的温气。他心里一动,刚要开口问王氏,却听见院外老槐树下传来 “窸窸窣窣” 的轻响。

刘钦走到窗边,撩起窗帘一角往外看 —— 寒雾里,一道青衫身影正站在老槐树下,背对着官舍。那人穿件洗得发白的青布直裾,腰间系着根麻绳,手里拄着根槐木杖,杖头似乎刻着什么字,被雾气挡着看不清。没等刘钦细看,那身影竟像被风吹散般,一下子没了踪迹,只留下一片槐叶落在积雪里 —— 奇怪的是,那槐叶上还沾着点赤光,落在雪上竟不融化,反倒让周围的雪化了个小圈。

“令君,您看啥呢?” 王氏抱着婴儿走过来,见刘钦盯着窗外发呆,忍不住问了句。刘钦摇摇头,把窗帘放下:“没什么,许是风吹着树影动了。” 他走到王氏身边,轻轻摸了摸婴儿的脸蛋,温温的,带着奶香味。这一刻,他忽然觉得,济阳的冬天好像没那么冷了 —— 这孩子,这赤光,这莫名出现的青衫人,或许都是上天的指引,是他刘钦,也是这乱世里大汉的一点希望。

后墙外的溪水,还在静静流着。冰下的水流声隐约可闻,像在低吟浅唱,又像在等待什么。刘钦不知道,这夜的赤光,不仅照亮了小小的官舍,更照在了未来大汉的脉络上;而那道青衫身影,将会在三日后再次出现,为这孩子的命运,为他自己的人生,揭开 “溪隐待时” 的序幕。堂前的铜铃又响了,风里带着点暖意,像是在为这新生的婴孩,送上无声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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