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 替

总裁 替

作者: 爷不喜欢画饼

其它小说连载

《总》内容精“爷不喜欢画饼”写作功底很厉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小月江砚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总》内容概括:江砚把替身协议甩我脸上我正在嗦螺蛳红油汤溅了几滴在雪白的A4纸晕开一小片污他嫌恶地皱好像我是什么脏东“签了” 他声音冷得掉冰“做缇萦的替为期一酬劳不会亏待”我嗦完最后一根扯过纸巾慢条斯理擦眼睛扫过那几页条款真细要求我模仿苏缇萦的一切——她的穿衣风她的笑容弧她说话时微微拖长的尾甚至要求我定期去她常去的那家美容院做同款护酬...

2025-10-11 23:22:50

江砚把替身协议甩我脸上时,我正在嗦螺蛳粉。红油汤溅了几滴在雪白的A4纸上,

晕开一小片污渍。他嫌恶地皱眉,好像我是什么脏东西。“签了它。” 他声音冷得掉冰渣,

“做缇萦的替身,为期一年。酬劳不会亏待你。”我嗦完最后一根粉,

扯过纸巾慢条斯理擦嘴。眼睛扫过那几页纸。呵,条款真细致。

要求我模仿苏缇萦的一切——她的穿衣风格,她的笑容弧度,她说话时微微拖长的尾音。

甚至要求我定期去她常去的那家美容院做同款护理。酬劳确实丰厚。

足够我在老家买套不错的房子,把我妈接出来。代价是当一年影子,没有自我。

“为什么是我?” 我问。粉有点咸,嗓子发干。江砚居高临下看着我,

那眼神像在评估一件勉强合用的工具。“侧脸三分像她。够用了。”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带着施舍般的语气,“签了字,你现在租的那个破单间就不用住了。我在云顶公寓有套空房,

你可以搬进去。”破单间。是,八平米,没电梯,蟑螂比我的口红还多。但那是我蓝亭晚,

靠双手一份份兼职、熬夜改方案,一分一厘攒出来的窝。是我名字写在租赁合同上的地方。

苏缇萦。江砚心尖上的白月光。出国追求舞蹈梦想三年,杳无音信。现在人回来了,

江大总裁却弄出个替身协议?真他妈荒谬又可笑。我把沾了油污的纸拿起来,没看他,

只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条款。“江总,” 我开口,声音很平静,

“你知道这份协议最值钱的是什么吗?”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眉头皱得更紧。

“是你的名字。” 我捏着纸的两端,指关节用力到发白,“签了它,我蓝亭晚的名字,

就永远被钉死在‘苏缇萦替代品’这几个字下面。一年后呢?我顶着这张三分像的脸,

谁还记得我是谁?”江砚脸上掠过一丝不耐烦。“我说过,

酬劳足够你下半辈子……”“够了?” 我打断他,突然笑出声,很轻,但足够刺耳,

“江砚,你把我当什么?一个可以贴上价签的赝品花瓶?”我猛地站直身体。

身高差让我依然需要仰视他,但我的背挺得笔直。“我蓝亭晚,生来就是正品。

不是谁的替代品,更不是谁的影子!” 话音落下的瞬间,双手用力——“嘶啦——!

”清脆的撕裂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我毫不犹豫地将那份精心准备的替身协议,

从中间撕开。再撕。碎纸片像雪片一样纷纷扬扬,落在他昂贵的手工定制西装上,

落在他擦得锃亮的皮鞋边,落在我脚边那碗还没吃完的螺蛳粉汤里。江砚的表情凝固了。

震惊,错愕,随即是滔天的怒火。他大概从未想过,

一个为了省钱连午餐都只点最便宜螺蛳粉的小助理,敢这样忤逆他。“蓝亭晚!” 他怒吼,

额角青筋暴起,“你他妈找死!”“江总,” 我迎着他几乎要杀人的目光,

弯腰拿起我那个磨破了边的帆布包,“我不干了。辞职信,电子版稍后发您邮箱。

这个月的工资,麻烦财务结清。”说完,我不再看他那张精彩纷呈的脸,转身就走。

“你站住!” 他在身后咆哮,“你以为撕了协议就完了?蓝亭晚,我保证,

你在这个行业混不下去!”我拉开门,脚步没停。“随便你。”门在我身后重重关上,

隔绝了他所有的暴怒和威胁。走出那座金碧辉煌的写字楼,下午三点多的阳光有点晃眼。

我深深吸了口气,空气里没有打印纸和咖啡的味道,只有城市车流扬起的微尘。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是房东催缴下季度房租的信息。心口被撕协议时的热血慢慢凉下来,

现实像冰冷的潮水涌上来。失业了。得罪了顶头大BOSS。卡里余额勉强够撑三个月。

前路迷茫。但我心里憋着一股气。一股宁可啃着馒头就咸菜,也绝不低头给人当影子的气。

接下来的日子,江砚的“保证”开始兑现。我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

有几家小公司面试时谈得挺好,最后都莫名其妙黄了。

业内稍微有点门路的朋友悄悄告诉我:“亭晚,你是不是得罪江氏那位了?他放话了,

谁用你,就是跟他过不去。”意料之中。江砚那种人,习惯了掌控一切,被人当众撕了面子,

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但我蓝亭晚也不是吃素的。正路子走不通,那就另辟蹊径。

我把目光投向了互联网。这几年帮江砚处理过一些线上宣传项目,

对自媒体和直播带货有点了解。我长得不差,口条也还行,更重要的是,我舍得下力气,

也拉得下脸。我拿出所有积蓄,又厚着脸皮找大学时关系最好的室友借了一笔钱,

在电商平台注册了一家小店。主打什么呢?螺蛳粉。对,就是那天泼在替身协议上的那碗粉。

它给了我撕碎协议的勇气,也成了我新生活的起点。我租不起工作室,

就在我那八平米的出租屋里架起补光灯和手机支架。背景是洗得发白的蓝格子窗帘。

没有团队,脚本、选品、拍摄、剪辑、客服,全是我一个人。 每天睡不到五小时,

眼圈黑得能当烟熏妆。我给自己账号取名:“晚晚的小厨房”。不装什么名媛,

我就是个被生活逼到墙角,但还想站着把钱挣了的普通女孩。直播时,我嗦粉嗦得毫无形象,

辣得嘶嘶吸气,额头冒汗,鼻涕眼泪一起流。观众笑我:“主播,你这吃相也太接地气了!

” 我擤擤鼻子,咧嘴一笑:“废话,姐吃的是生活,不是摆拍!够味才够爽!

”我也讲段子。讲职场遇到的奇葩事,当然,隐去关键信息。吐槽租房遇到的黑心中介,

分享省钱小妙招。我的直播间没有精致的布置,没有高大上的词汇,

只有扑面而来的真实和烟火气。慢慢地,开始有人来看我直播。从几十个,到几百个,

再到几千个。很多人说:“晚晚,你说话特实在,不像有些主播,假得很。

” 也有人留言:“主播,你长得好像那个谁……一时想不起名字了。”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苏缇萦那张脸在我脑海里闪过。我对着镜头,笑容不变:“大众脸,大众脸,不值一提。来,

我们看今天这款新品酸笋!”我刻意避开所有关于“像谁”的话题。只想做蓝亭晚。

小店销量渐渐起来。从一天几单,到几十单,后来稳定在几百单。虽然利润微薄,

但每一分钱,都带着汗味,都是干净的。我把借室友的钱还了,

甚至能每个月给我妈多打一点生活费。告诉她我换了份自由职业,挺好的。

我以为我彻底摆脱了江砚的阴影。直到那个晚上。我像往常一样直播到深夜。刚下播,

累得瘫在椅子上不想动。敲门声突兀地响起。这个点,谁会来?房东收租也不是今天。

我心里咯噔一下,警惕地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往外看。楼道昏暗的声控灯下,

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熟悉的黑色大衣,冷峻的侧脸线条。是江砚。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一股寒意瞬间爬上我的脊背。“蓝亭晚,开门。” 他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还有一丝压抑的……疲惫?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江总,

有事请工作时间联系。现在是私人时间,我要休息了。” 我的声音尽量平稳。“开门!

” 他提高了音量,带着怒意,“或者你想让整栋楼的人都听见?”这个疯子!我气得发抖,

又怕他真闹起来惊扰邻居。咬着牙,我猛地拉开门。门外的江砚,状态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昂贵的羊绒大衣皱巴巴的,眼底布满红血丝,下巴冒着青色的胡茬。他身上有浓重的酒气。

那个永远高高在上、一丝不苟的江大总裁,此刻像个迷失在街头、狼狈不堪的醉汉。

他一步跨进来,反手“砰”地甩上门。狭小的空间瞬间被他的气息和酒气填满。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后退一步,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全身戒备。江砚没说话,

幽深的目光死死锁住我,像是要把我拆骨入腹。那眼神复杂得可怕,有愤怒,有探究,

还有一丝我完全看不懂的……痛楚?“直播?” 他开口,声音沙哑,“卖螺蛳粉?蓝亭晚,

你真是出息了。” 语气是惯有的嘲讽。“靠劳动吃饭,不偷不抢,很光荣。

” 我毫不退缩地迎视他,“江总要是看不惯,出门右转,不送。”他忽然往前逼近一步,

高大的身躯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我。酒精的气息和他身上清冽又陌生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

带着巨大的压迫感。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传来的热度。“为什么?” 他低下头,

灼热的呼吸几乎喷在我脸上,声音压抑得像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为什么宁愿在这里卖螺蛳粉,把自己弄得像个……像个市井小贩,也不愿意签那份协议?

我给你的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他的质问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困惑和愤怒。

我被他困在墙和他身体之间,退无可退。恐惧和愤怒在我胸腔里剧烈冲撞。我猛地抬手,

用力推他:“滚开!”他却像一堵铜墙铁壁,纹丝不动。反而一把攥住了我推拒的手腕!

力道大得惊人,骨头仿佛都要被他捏碎。“回答我!” 他低吼,眼底的疯狂让我心惊。

“因为我是人!不是玩意儿!” 我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却倔强地瞪着他,“江砚,

你放开我!不然我报警了!”“报警?”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你报一个试试?看看警察是信我这个合法商人,

还是信你这个诽谤雇主、撕毁合同的前助理?”我的心沉到谷底。是了,在这个城市,

他江砚只手遮天。我的反抗在他眼里,大概就是蚂蚁撼树。“你到底想怎样?

” 我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江砚盯着我的眼睛,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激烈情绪。他攥着我手腕的力道松了松,

但并没有放开。他低下头,凑得更近,温热的呼吸烫着我的耳廓,

说出的话却冰冷刺骨:“那份协议,你撕了也没用。我复印了很多份。

” 他另一只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在我眼前晃了晃,“这里面,

是你入职以来所有的工作邮件备份,还有……一些‘有趣’的监控片段。

足够让你背上商业泄密的锅,在里面待上几年。”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栽赃我?”“随你怎么想。” 他冷冷地说,

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签了新协议,搬到云顶公寓去。明天下午五点前,

我要看到签字生效的文件放在我办公桌上。否则……” 他把U盘塞进我的上衣口袋,

动作带着羞辱的意味,“后果你承担不起。”他松开我的手腕,像丢弃什么垃圾。然后,

再没看我一眼,转身拉开门,消失在昏暗的楼道里。门关上,隔绝了外面微弱的光。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手腕上被他攥过的地方,留下清晰的、泛红的指印,

火辣辣地疼。口袋里那个冰冷的U盘,像一块烙铁,烫得我浑身发抖。愤怒?恐惧?绝望?

无数种情绪撕扯着我。报警?他说得对,他有的是办法颠倒黑白。逃跑?能逃到哪里去?

我身后还有需要我赡养的母亲。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涌出来,不是因为手腕的疼,

而是因为这种被人死死掐住咽喉、连挣扎都显得无力的屈辱和绝望。江砚,你够狠!那一晚,

我睁眼到天亮。眼泪流干了,只剩下冰冷的清醒。第二天下午四点五十分。

我准时出现在江砚的办公室门口。手里拿着一份文件。他正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看文件,

头也没抬。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他身上,勾勒出冷漠的剪影,

仿佛昨晚那个失态又疯狂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觉。“签好了?” 他声音平静无波,

像在问今天的天气。我没说话,径直走到他桌前,把文件放在光洁的桌面上。文件封面,

清晰地写着《替身协议》。他嘴角似乎勾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是胜利者的得意。

他拿起笔,准备签下自己的名字。

就在他的笔尖即将触到纸面的那一刹那——我猛地掏出手机,动作快得惊人。

点开一个直播APP,选择我那个拥有二十多万粉丝的账号——“晚晚的小厨房”,

按下了“开始直播”按钮!镜头瞬间开启,对准了桌上那份《替身协议》,

以及桌后微微愕然抬头的江砚!“嗨,家人们!” 我对着镜头,声音清晰响亮,

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你们总说我像某个人。今天,真相来了!

”我把手机镜头稳稳地对准那份协议,放大标题和关键条款,

尤其是甲方江砚要求乙方蓝亭晚模仿苏缇萦女士的所有细节!“看清楚了吗?

”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但每一个字都像淬了火的石子,狠狠砸向镜头,

“江氏集团总裁江砚先生!雇我当替身!当你们口中那个‘白月光’苏缇萦小姐的影子!

一年!就因为我侧脸有三分像她!”直播间瞬间炸了!在线人数呈几何级飙升!

弹幕疯狂滚动,密密麻麻几乎覆盖了整个屏幕:卧槽???真的假的???江砚???

替身协议???小说照进现实???晚晚???难怪总觉得眼熟!像苏缇萦!

那个跳舞的!妈呀!太狗血了吧!江砚居然干这种事?资本就能为所欲为吗?

太侮辱人了!心疼晚晚!撕得好!江砚人设崩了!!!

江砚的脸色在最初的错愕之后,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身,

眼中是骇人的风暴:“蓝亭晚!你疯了!把直播关了!” 他伸手就要来夺我的手机。

我灵活地后退一步,把协议紧紧护在身前,镜头始终稳稳地对准他和他那份“杰作”。“关?

为什么要关?” 我盯着他,眼中再没有一丝畏惧,只有燃烧的怒火和冰冷的嘲讽,

“江总不是觉得这是份很‘公平’的交易吗?不是觉得我应该感恩戴德吗?

那就让大家都来评评理!看看你江大总裁,是怎么仗势欺人,逼一个普通女孩放弃自我,

去做别人影子的!”“你!” 江砚被我的话堵得脸色发白,额角青筋直跳。

他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我会用这种鱼死网破的方式反击!

而且是利用了他完全看不上的、我赖以生存的网络直播!直播间的热度已经爆了。

服务器似乎都开始卡顿。热搜榜上,

“江砚 替身协议”、“蓝亭晚 直播撕总裁” 等词条以火箭般的速度飙升!

他死死盯着我,眼神像要吃人。我知道,这一刻,我彻底把他得罪死了。我在这个城市,

甚至整个行业,可能真的没有立足之地了。但那又怎样?我举起手中那份《替身协议》,

在镜头前,在几百万在线观众的注视下,用尽全身力气——“嘶啦——!!!嘶啦——!!!

”比上一次更狠,更彻底!纸片纷飞如雪!“江砚!” 我把碎纸狠狠摔向他,“看清楚!

我蓝亭晚的名字,永远不会签在这种垃圾上!我的人生,你买不起!”说完,我对着镜头,

露出一个如释重负又带着泪花的笑:“今天的直播就到这了,家人们。感谢你们见证。以后,

晚晚的小厨房,只卖螺蛳粉,不卖灵魂!”我干脆利落地按下了结束键。办公室内一片死寂。

只剩下碎纸屑缓缓飘落的声音。江砚站在原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死死地盯着我,

胸口剧烈起伏,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那份精心准备的“杀手锏”U盘,

在几百万人的注视下,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我挺直脊背,转身离开。

每一步都踩在那些象征着我屈辱过去的碎纸上,发出细碎的声响。走出江氏大厦的那一刻,

阳光刺眼。我深吸一口气,肺叶被自由的空气胀得生疼,却又无比畅快。我知道,

风暴才刚刚开始。但我蓝亭晚,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直播事件如同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舆论瞬间炸锅。

#江砚 替身协议# 的词条在各大社交平台屠榜,后面跟着一个鲜红的“爆”字。

江氏集团的股价开盘即暴跌,市值蒸发惊人。无数媒体堵在江氏大厦门口,

长枪短炮等着采访。我的直播间和小店更是彻底爆了。一夜之间粉丝激增数百万,

店铺螺蛳粉销量暴涨到后台瘫痪。订单像雪花一样涌来,我一个人根本处理不了。

电话被打爆了。有媒体想采访的,有MCN机构想签约的,

有律师表示愿意免费帮我打官司的,甚至还有苏缇萦的团队私下联系,语气委婉但带着试探。

世界喧嚣得像个巨大的漩涡。我拔掉了网线,关掉了手机。

把自己关在那个八平米的出租屋里,拉上窗帘,像一只受了惊的鸵鸟。身体疲惫到了极点,

心却跳得厉害,一种巨大的、不真实的亢奋感和恐惧感交织着。我冲了个冷水澡。

冰冷的水流砸在皮肤上,让我稍微清醒了一点。然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我重新打开电脑,

登录店铺后台,挂出了“暂停营业”的公告。在沉寂了两天的个人账号上,

发布了一条新动态:“谢谢大家的关心和支持。目前身心俱疲,需要休息调整。

所有订单会按顺序尽快发出,请谅解。小店暂时歇业。关于其他,暂无回应。我是蓝亭晚,

卖螺蛳粉的蓝亭晚。仅此而已。”发完,我再次下线。我需要空间,需要时间,

来消化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来想清楚以后的路。舆论还在持续发酵。有支持我勇敢反抗的,

称我为“反PUA斗士”、“当代独立女性之光”。也有质疑我炒作、搏出位的,

说我是心机婊,故意碰瓷江砚上位。苏缇萦的粉丝更是对我口诛笔伐,说我蹭热度,

玷污了他们“女神”的名声。这些声音,我强迫自己不去看。江砚那边,

江氏集团公关部焦头烂额。他们发布了一份避重就轻的声明,

大意是“协议系双方私下沟通中的误会,已妥善处理,江砚先生尊重每一位个体”,

试图降温。但声明下骂声一片,“尊重”两个字显得苍白又讽刺。几天后,

我租住的破旧小区楼下,开始出现一些陌生的车辆。有低调的豪车,也有扛着摄像机的记者。

我知道,不能再躲了。我联系了之前主动伸出橄榄枝的一位女律师,姓方。

她看起来干练利落,听完我的情况,明确告诉我:“蓝小姐,你直播揭露的行为虽然冒险,

但协议内容本身涉及人格权的限制,在法律上存在很大问题。江砚的威胁指U盘,

如果他有实质栽赃行为,构成诬告陷害罪。目前舆论对你有利,但也要防止他后续动作。

”她建议我先处理积压的订单,稳住基本盘。同时,她可以帮我发一封律师函给江氏,

要求对方停止一切骚扰和威胁,并澄清“商业泄密”纯属污蔑。

“至于要不要起诉他侵犯人格权,看你自己的意愿。” 方律师说,

“这个过程会比较漫长和消耗精力。”我选择了发律师函。起诉?暂时没那个心力。

我只想先安安静静地把欠大家的货发出去。我拿出所有积蓄,又咬牙贷了一笔款,

在郊区租了一个小仓库,招了两个手脚麻利的打包阿姨。白天,

我和阿姨们一起在仓库里埋头打包、发货,手指被胶带勒出红痕,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晚上,

我睡在仓库隔出来的小房间里,听着外面货车进出的声音。很累,但很踏实。

每一单发出去的螺蛳粉,都让我感觉离那个被逼迫的“替身”更远了一些。

日子在忙碌中悄然滑过半个多月。订单处理了大半,舆论热度也稍微降下来一点。

我以为风暴渐渐平息。直到一个陌生的号码打到我的工作手机上。“你好,是蓝亭晚小姐吗?

” 电话那头是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法掩饰的焦虑,

“我是……我是江砚的姑姑。”我的心猛地一沉。江砚的姑姑?她找我干什么?兴师问罪?

“江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 我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蓝小姐,

求求你……求求你来看看小月好不好?” 姑姑的声音哽咽得厉害,

“她……她快不行了……就想见见你……”小月?江砚的妹妹?

那个据说身体一直不好的小姑娘?我愣住了。江砚的家庭情况我知道一些,他父母早逝,

和妹妹江月相依为命。江月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常年住院。但我从未见过她。“江小姐,

我知道这很冒昧,也知道阿砚他……他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 姑姑泣不成声,

……但她觉得你比苏姐姐更真实……更像她想象中姐姐的样子……她这段时间病情突然恶化,

医生说……可能撑不了太久了……她唯一的愿望就是想见见你……”姑姑的话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我心上。那个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的小女孩,想见我?

因为觉得我像她想象中的姐姐?我握着电话,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恨江砚吗?恨。

恨不得永远不要再见到他。可江月……她是无辜的。

一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孩子卑微的愿望……“蓝小姐,求求你了……我知道阿砚混蛋,

他不配……可是小月……” 姑姑的哀求像针一样扎着我。

仓库里打包胶带的撕拉声变得格外刺耳。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在哪家医院?病房号。

”我买了果篮,挑了一束颜色温暖的向日葵。站在市里最好的私立医院VIP病房门口时,

手心全是汗。姑姑红肿着眼睛等在门口,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

紧紧抓住我的手:“蓝小姐,谢谢你!谢谢你肯来!”推开病房门,

浓重的消毒水味混合着药味扑面而来。宽大洁白的病床上,躺着一个过分瘦小的女孩。

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头发因为化疗掉光了,戴着一顶柔软的粉色绒线帽。

大大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却亮得出奇,看到我进来,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彩。“姐姐!

” 她的声音细细弱弱,像小猫叫,却带着毫不掩饰的雀跃,“你真的来了!

我在直播里看到你了!你比镜头里还好看!”这一声“姐姐”,叫得我心头一酸。

所有的防备和抵触,在这个脆弱又充满渴望的生命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我努力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走过去,把花放在她床头:“小月你好,我是蓝亭晚。

”“我叫你亭晚姐姐好不好?” 小月费力地伸出手,冰凉的小手轻轻拉住我的指尖,

“我哥……他给我看过苏姐姐的照片……但我更喜欢你。你笑的时候,眼睛里有星星。

” 她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又带着点小心翼翼地打量我,“亭晚姐姐,你会跳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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