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寻常的程子墨，遇到了不同寻常的恭耀青，好戏刚刚开始！
1 聚会惊澜奥城最负盛名的“龙兴酒楼”钻石包厢内，水晶灯流光溢彩，
映照着一张张略带成熟与世故的脸。这是程子墨高中毕业五年后的同学聚会。
空气中弥漫着菜肴的香气、昂贵的香水味，
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因社会地位初显差异而带来的微妙张力。程子墨坐在角落，
安静地听着周围的喧闹。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素面朝天，
在一群精心打扮、珠光宝气的同学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哎，我说，
这红酒喝着不够劲啊，这才哪到哪？”一个穿着花哨衬衫、腕戴名表的男同学，王聪，
举着酒杯大声嚷嚷，面色已然泛红，“一会儿结束了，咱们转场，去奥城酒业！
听说那儿新到了一批顶级威士忌，必须去尝尝鲜！”奥城酒业，
是本市最高端的酒水消费场所之一，堪称酒徒们的圣地，但也是烧钱如流水的销金窟。
旁边一个叫李明的同学立刻笑着捶了他一下，调侃道：“王总，奥城酒业？
那地方是咱们这种工薪阶层能随便消费得起的？你这一瓶酒，怕不是要喝掉我一个月工资哦！
”这话半是玩笑，半是现实，引得周围几人附和地笑了起来，带着些许自嘲和认同。
就在这时，一个轻柔却清晰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像一颗小石子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
“我……我有张奥城酒业的卡，”程子墨抬起头，眼神有些怯怯的，声音不高，
却足以让附近几桌的人听见，“好像……可以打一折。”一瞬间，以她为中心，
小范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坐在她旁边的，是当年班里众星捧月的校花——林薇。
如今的林薇更是明艳动人，一身名牌，妆容精致，她正漫不经心地晃动着杯中的红酒。
听到程子墨的话，她准备送酒入口的动作猛地僵住，霍然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程子墨。
那张卡！奥城酒业的顶级VIP卡，传闻中发放数量极少，非富即贵，
一折优惠几乎等同于白送！她父亲念叨了好久都没能弄到一张，
这个在同学聚会上一直沉默寡言、像个隐形人一样的程子墨，怎么可能拥有？
林薇捏着高脚杯的纤细手指，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起来，杯中的酒液漾开细密的波纹。
她看着程子墨那张素净甚至显得有些寡淡的脸，一股无名火夹杂着强烈的嫉妒直冲头顶。
她明明是个丑小鸭，凭什么？凭什么比自己还耀眼？哪怕只是瞬间，
这种被比下去的感觉也让她难以忍受。“子墨，你没开玩笑吧？”王聪凑了过来，
语气带着怀疑，“奥城酒业的一折卡？我听说那卡全市都没几张。
”程子墨似乎被众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从随身的、看起来有些旧的帆布包里，
摸索出一张黑色的卡片，卡片材质特殊，在灯光下泛着幽暗的金属光泽，
上面简单的烫金Logo正是“奥城酒业”。质疑声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惊诧和窃窃私语。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轻轻推开。
一位身着定制西装、气质沉稳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酒楼的经理。
同学们认出，这位正是龙兴酒楼的老板，赵弘毅，在本市商界也算是个有名号的人物。
只见赵老板目光在包厢内迅速一扫，随即精准地落在了角落里的程子墨身上。
他脸上立刻堆起恭敬甚至带着几分惶恐的笑容，快步上前，在众人惊愕的注视下，微微欠身，
语气无比谦卑：“恭夫人，没想到您会肯赏脸莅临我这小酒楼，真是蓬荜生辉！
下面的人不懂事，招呼不周，您千万海涵！”……恭夫人？谁是恭夫人？一众同学，
包括王聪、李明，尤其是林薇，全都惊掉了下巴，目光齐刷刷地盯在程子墨身上。
空气安静得能听到针落地的声音。程子墨，那个父亲开着个小酒坊，
上学时成绩平平、毫无存在感的程子墨，怎么会是……“恭夫人”？酒业鼎鼎大名的公子哥，
恭耀青的妻子？！那个传闻中家世显赫、能力出众，却也带着几分桀骜不驯的恭家继承人？
不学无术在同学们眼中、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程子墨，是怎么做到的？
巨大的问号充斥在每个人的脑海。而这一切匪夷所思的际遇，还要从程子墨那项被众人忽视，
甚至曾略带鄙夷的看家本领——喝酒说起。2 桂花酒香浸骨魂程子墨的人生，
从一开始就浸润在一种特殊的香气里——桂花酒的醇香。
她的父亲在老城区开着一家名为“程记”的小酒坊，规模不大，
只专注于酿造一种酒：桂花酒。选用秋日盛开的金桂，配以优质糯米，遵循古法，手工酿造。
酒坊里，常年摆放着数十口巨大的陶制酒缸，那是程子墨童年最熟悉的伙伴。
她是在酒缸边爬着长大的，呼吸间都是甜糯的桂花香与发酵后微醺的酒气。别的小孩喝糖水，
她偶尔会被父亲用筷子蘸一点酒液点在舌尖，辣得吐舌头，随后便是回甘的桂花香。
稍大一些，她就开始帮着父亲洗刷酒缸、翻拌酒醅。父亲常说：“咱程家的桂花酒，
秘诀不在方子，在‘感觉’，这感觉，得用身体去记，用舌头去品。”久而久之，
程子墨对酒的感知，异于常人。她不仅能轻易分辨出桂花品种的细微差别，窖藏年份的长短，
甚至能尝出酿造过程中水温、湿度的微小变化。她的味蕾，是为酒而生的。然而，
这项“技能”在校园里并未给她带来任何光环，反而因为身上若有似无的酒气，
以及偶尔谈及家中酒坊时，被一些同学暗暗贴上“酒鬼女儿”、“小酿酒的”标签。
她习惯了沉默，习惯了待在角落，像一坛被尘封的好酒，静待开启的那一天。高中毕业，
她没有继续上大学，一方面家境普通，另一方面，她也真心喜欢守着家里的酒坊。
她跟着父亲，从选料到蒸馏，从发酵到陈酿，将每一道工序都烂熟于心。
她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吸烟，最初是为了在熬夜看护酒曲时提神，后来发现，烟雾缭绕间，
某种思绪会特别清晰，与酒香交织，别有一番滋味。她不是那种优雅地夹着细长香烟的女性，
她抽烟的姿态，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近乎落寞的随性。生活平静如水，
直到她十八岁那年的一个夏夜。那天，她替父亲去城郊给一个老主顾送一批新出的酒。
回程时，为了抄近路，她拐进了一条灯光昏暗的小巷。巷子深处，隐约传来争执和打斗声。
程子墨本不想多事，正要绕道，却看见几个黑影围着一个倚在墙边的高大男子，推推搡搡。
她本想悄悄退开，却不小心踢到了脚边的空易拉罐，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那几个黑影立刻警觉地回头。程子墨心一横，非但没跑，反而深吸一口烟，
然后将烟头精准地弹到离她最近那人的脚边，火星四溅。她模仿着电影里小太妹的语气，
粗声粗气地喊道：“喂！你们几个，挡我路了！赶紧滚蛋！
”那几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唬得一怔，又见她是个年轻女孩，一时摸不清底细。
趁着这个空档，那个倚在墙边的男子突然动了，动作快得只留下残影，
三下五除二便将那几人放倒在地。原来他并非没有还手之力，只是似乎状态不佳。
那几人见讨不到便宜，骂骂咧咧地搀扶着跑了。巷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以及空气中淡淡的烟草味和……一丝极其纯正、凛冽的酒香。程子墨的鼻子动了动，这酒香，
绝非普通市售品。男子走上前，借着远处路灯微弱的光，程子墨看清了他的脸。很年轻，
轮廓分明，眉眼深邃，即使在这种狼狈的情况下，也难掩其通身的贵气与一丝……凌厉。
他穿着剪裁考究的衬衫，此刻有些凌乱，额角有细密的汗珠，呼吸略显急促，
眼神却锐利地打量着程子墨。“刚才，谢谢。”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点沙哑。程子墨摆摆手，
从皱巴巴的烟盒里又磕出一支烟点上，动作熟练：“没事，路过。”她顿了顿，忍不住问道，
“你身上……是‘寒潭香’？”男子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讶异。
“寒潭香”是恭氏酒业旗下最顶级的、产量极少的白酒品牌，非核心圈子的人根本无从知晓，
更别说一口道出。“你懂酒？”他饶有兴趣地问。“家里做这个的。”程子墨吐了个烟圈，
语气平淡，“不过，你喝的这‘寒潭香’，至少窖藏了三十年，但现在喝，火候还差了点，
再放五年，才是巅峰。”男子彻底愣住了。
他今晚确实开了一坛家族酒窖里珍藏的三十年“寒潭香”初酿，此事极为隐秘。
这女孩仅凭空气中残留的一丝气味，不仅能准确说出酒名、年份，甚至能品评其状态？
这是何等恐怖的品鉴能力？他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普通T恤牛仔裤，素面朝天，手指夹着烟，
眼神却清澈坦荡的女孩。她身上有一种极其矛盾的气质——市井的随性，
与一种对酒近乎通灵的纯粹。“我叫恭耀青。”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主动报上了名字。
程子墨却只是点点头，仿佛没听过这个名字，或者说，并不在意。“程子墨。
”她报上自己的名字，然后看了看时间，“我得回去了，酒坊还有活儿。”她转身要走，
恭耀青却鬼使神差地叫住她：“等等……你，会喝酒吗？”程子墨回头，
在朦胧的烟雾中笑了笑，眼神里有一种天真又世故的光芒：“我是在酒缸里泡大的，你说呢？
”那一刻，恭耀青觉得，自己可能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有趣的灵魂。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又会喝酒，又会吸烟，看似不羁，眼底却干净得像山泉，
对酒的见解更是直指核心。命运的齿轮，
就在这个弥漫着酒香、烟草味和一点点危险气息的夜晚，悄然开始转动。
---3 酒逢知己千杯少恭耀青对程子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出身酿酒世家，
见过的所谓“品酒师”、“酿酒大师”数不胜数，但像程子墨这样，
将品酒化为一种近乎本能的人，闻所未闻。几天后，
他循着程子墨那晚模糊提到的“程记酒坊”，找到了那家位于老城区深处、门面古朴的小店。
程子墨正挽着袖子，在院子里翻动酒盅，额上带着汗珠，动作麻利。看到恭耀青，
她只是略微抬了抬眼，并不惊讶，仿佛早知道他会来。“尝尝？
”她舀了一小勺刚蒸馏出来的新酒，递给他，没有客套，没有寒暄。
恭耀青接过粗糙的白瓷碗，抿了一口。酒液入口清冽，桂花香气瞬间在口腔炸开，浓郁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