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验孕棒上两条杠，像两把刀。苏挽拿着它从洗手间出来，脸色苍白。我正在改设计图，
头也没抬："什么事？"她把验孕棒放到我的图纸上。那两条红杠刺眼极了。我猛地站起来，
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苏挽，你怀孕了？"她点头，嘴唇发白："刚测的。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结婚五年，丁克协议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我们说好的，
这辈子不要孩子。"你是怎么搞的？"我压着火气，"避孕措施你负责的！
"苏挽低着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我冷笑，"苏挽，
你别告诉我是意外！"她抬起头，眼睛红了："林骁，
我说了我也不清楚……""那就去医院！"我打断她，"明天就去，把孩子打掉。
"空气安静了几秒。苏挽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林骁，这是一条生命。""生命？
"我抓起桌上的丁克协议，"这是我们的约定！你现在跟我谈生命？"她咬着嘴唇，
眼泪掉下来。"我需要时间考虑。"我彻底炸了。"考虑什么？！苏挽，
你是不是背着我想要孩子？！""你是不是觉得结婚五年了，我离不开你，
就可以用孩子逼我妥协？！"她的脸色更白了。身体晃了晃，扶住桌子才站稳。
"我没有……""没有最好！"我甩开她的手，"我明说了，要么打掉孩子，要么离婚！
""你自己选！"苏挽愣在原地。半晌，她说："好，我选离婚。"那么平静，那么果断。
像是早就准备好了答案。我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停顿了几秒，我冷笑："行，那就离婚！
"转身回书房，重重摔上门。身后，苏挽坐在沙发上。眼泪大滴大滴地掉。
验孕棒滚落在地上。那两条红杠，像是对我们五年婚姻的嘲讽。我靠在门后，手指发抖。
丁克五年，她突然怀孕。这不是意外。一定不是。苏挽，你到底想干什么？
2第二天我去了律所。周默是苏挽的闺蜜，也是个出了名的离婚律师。她看到我，冷笑。
"林骁，你还敢来找我？"我坐下，把离婚协议推过去："帮我看看这份协议有没有问题。
"周默扫了一眼，啪地拍在桌上。"林骁，你是畜生吗？""苏挽怀孕了，你不仅不关心她，
还逼她净身出户？"我皱眉："我们是丁克，她违反协议在先。""违反协议？"周默笑了，
"林骁，你知不知道苏挽为了你，这五年放弃了多少？""她家里催生催了五年，
她顶着压力跟你丁克！""她妈妈住院，她一个人扛，怕你嫌麻烦！""现在意外怀孕，
你第一反应不是关心她，而是怀疑她别有用心？"周默的话像刀子。我沉默了。"林骁，
你配吗？"她把离婚协议撕了。"我告诉你，要离婚可以，但苏挽一分钱都不会少拿！
""这五年她的付出，你得补偿！"我站起来："我只是想要一个解释。""解释？
"周默冷笑，"林骁，你不配！""你以为自己多好？当初追苏挽的时候，
海誓山盟说什么都听她的。""结果呢？逼着她丁克，逼着她妥协，现在还怀疑她出轨？
"我愣住："我什么时候说她出轨了？"周默盯着我："不然你为什么这么急着离婚？
""不就是怀疑孩子不是你的吗？"我没说话。但心里确实有这个念头。五年了，
避孕措施一直很严密。怎么可能突然怀孕？周默看出了我的想法。她失望地摇头："林骁，
你真让我恶心。""苏挽这么爱你，你却这样想她。""你不配拥有她。"我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周默的声音传来。"林骁,等你后悔的时候，别怪我没提醒你。""有些人，
错过了就是一辈子。"我顿了顿，还是推门出去。电梯里，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铁青，
眼底全是疲惫。苏挽，真的是我想的那样吗？手机响了。是江城发来的消息："晚上聚聚？
听说你要离婚？"我回了个"嗯"。电梯门开，走出律所大楼。阳光刺眼，我却觉得冷。
3晚上，江城约在我们常去的酒吧。他是我大学室友，现在是合伙人。见到我，
他递过来一杯酒。"怎么回事？好好的要离婚？"我把验孕棒的事说了。
江城愣住："苏挽怀孕了？""嗯。""那……孩子是你的吗？"我沉默。江城明白了，
叹气："你怀疑她出轨？""不然呢？"我喝了口酒，"五年了，突然怀孕，你觉得合理吗？
"江城没说话。半晌，他说："林骁，你了解苏挽的性格。""她不是那种人。""我知道。
"我烦躁地揉着头发，"但这事太蹊跷了。""那你查啊！"江城说，"别自己瞎猜，
去医院做个亲子鉴定不就知道了？"我一愣。对，可以做鉴定。
江城继续说："不过林骁,我得提醒你。""如果孩子真是你的，你会后悔吗？
"我握紧酒杯。"如果是我的……"话没说完，手机响了。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林骁，想知道真相吗？明天下午三点，和平医院停车场见。——宋清雅"宋清雅。
我的初恋，现在是妇产科医生。三年前她出国深造，前段时间才回来。
她怎么会知道苏挽怀孕的事？江城凑过来看了一眼："你初恋？""嗯。
""林骁……"江城欲言又止，"你小心点，别被人利用了。"我没回话。
脑子里全是宋清雅的短信。她说的真相，是什么？第二天下午，我准时出现在医院停车场。
宋清雅靠在车旁，穿着白大褂。还是三年前的样子，温柔端庄。"林骁。"她笑着走过来，
"好久不见。"我直接问："你说的真相是什么?"她收起笑容，递给我一个文件袋。
"看看吧。"我打开，里面是几张照片。第一张，苏挽和一个男人在咖啡厅。第二张，
那个男人扶着苏挽的腰。第三张，两人并肩走在街上，很亲密。我的手开始发抖。
"这是……""上个月拍的。"宋清雅说，"那个男人叫陈默，是苏挽前男友。
""他们最近走得很近。"我脑子嗡嗡作响。陈默，我知道。苏挽和我在一起之前的男友。
"还有。"宋清雅又拿出一张报告，"这是苏挽的孕检报告。""孩子已经两个月了。
"两个月前……我出差半个月。那段时间，苏挽一个人在家。"林骁，对不起。
"宋清雅叹气，"我也是偶然看到的。""本来不想告诉你，但我不想你被蒙在鼓里。
"我攥紧照片，指节泛白。苏挽……你真的背叛我了？4我拿着照片回到家。
苏挽在厨房做饭。听到动静,她转过头："你回来了？饭快好了。"我把照片甩在桌上。
"苏挽，解释一下？"她走过来，看到照片，脸色一变。"这是……""你前男友，陈默。
"我冷笑，"两个月前，我出差的时候，你们见面了？"苏挽咬着嘴唇："林骁，
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哪样？"我打断她，"苏挽，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吧？
"她猛地抬头，眼睛瞪大："你在说什么？！""我说，孩子是陈默的！"啪！
苏挽一巴掌甩在我脸上。力道很大，我的脸火辣辣的疼。"林骁，你凭什么这么侮辱我？！
"她的眼泪瞬间决堤。"我和陈默只是偶遇，他生病了我扶他一把！
""照片是有人故意拍的，你看不出来吗？！"我揉着脸，冷笑："生病了？苏挽，
你编理由也编得像样点！""我没有骗你！"她崩溃地大喊，"林骁，这孩子就是你的！
""证据呢？""我……"她哽咽，"我可以做亲子鉴定……""那就去做！"我抓起外套，
"做完再说！"苏挽抓住我的手："林骁，你真的一点都不相信我吗？"我甩开她。"苏挽，
是你先不守规矩的。""丁克五年，突然怀孕，还和前男友来往。""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她松开手，眼神空洞。"好，我去做。"她转身进卧室,拿了包出来。经过我身边时，
她停顿了一下。"林骁，如果孩子真的是你的……""你会后悔吗？"我别过脸，没有回答。
门被关上。整个家突然安静得可怕。我坐在沙发上,盯着那些照片。照片里，
苏挽笑得很温柔。和看我的时候不一样。手机响了。是宋清雅："怎么样？摊牌了？
"我回了两个字："嗯，谢谢。""不客气。"她说，"林骁,有些人不值得你付出。
""及时止损，才是明智的选择。"我盯着这条消息，心里说不出的烦躁。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又说不上来。第二天，苏挽发来消息："亲子鉴定约好了，下周出结果。
"我回了个"好"。周默的电话打过来。"林骁，你是不是疯了？！""逼苏挽做亲子鉴定？
！""你知不知道她现在孕吐严重，整个人虚弱得不行？！"我沉默。"还有那些照片，
你动动脑子想想，会不会有人故意陷害？！""陈默那次是急性肠胃炎，
苏挽正好路过扶了一把！""就这么简单的事，被人拍成那样！""林骁，你蠢吗？！
"我握紧手机："周默，等鉴定结果出来再说。"她冷笑："等结果出来，
苏挽的心就彻底死了！""到时候你后悔,别来找我！"电话被挂断。我靠在椅背上，
闭上眼睛。苏挽，我是不是真的错了？5一周后。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我坐在医院走廊，
手心全是汗。苏挽在诊室里，周默陪着她。我没有进去。不知道等了多久，诊室门开了。
苏挽走出来，脸色苍白。她把报告递给我。我接过，手指颤抖。打开报告，
第一行字就让我僵住。"支持存在亲子关系。"孩子……是我的。真的是我的。
我抬起头,想说什么。苏挽却已经转身离开。周默走过来，冷冷地看着我。"林骁，
你满意了？""孩子是你的，但苏挽也不要你了。""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我追出去，
苏挽已经上了车。"苏挽！"我拉开车门，"对不起，
我错了……"她看着我,眼神平静得可怕。"林骁，我们离婚吧。""不是因为孩子，
也不是因为你的怀疑。""是因为我终于看清了。""你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我。
"她关上车门，车子开走了。我站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周默走过来,递给我一份文件。
"这是苏挽让我准备的离婚协议。""她什么都不要，房子、车子、存款，全给你。
""孩子她也不要了,下周就去做手术。"我猛地抬头："她要打掉孩子？！""不然呢？
"周默冷笑，"一个人带孩子？""还是留着孩子，天天被你怀疑？""林骁，这是你逼的。
"我抓着协议,手指发抖。"我不同意……""你不同意有什么用？"周默说，
"苏挽已经决定了。""她说，这五年够了。""她累了。"我跌坐在台阶上。
五年……我都做了什么？手机响了，是江城。"林骁，我查到了。""那些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