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孕棒掉在地上。两条红杠。我盯着它,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江城出轨了。
因为我做了绝育手术。三年前,在他的见证下。
"知夏,你在看什么?"江城从身后抱住我,下巴搁在我肩上。
我侧过脸,直直盯着他的眼睛。"老公,我怀孕了。"他整个人僵住,手臂慢慢松开。
"你说什么?""我说,我怀孕了。"我捡起地上的验孕棒递给他,"两条杠,很明显。
"江城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这不可能,你不是做了手术吗?""对啊,我也觉得不可能。
"我笑了,"所以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客厅里安静得能听见心跳声。
江城握着验孕棒的手在发抖。"知夏,你听我解释——""不用解释。
"我打断他,"离婚吧。"他猛地抬头,眼里全是慌乱。
"你说什么?!"我走到沙发边,拿起包。"我说离婚,明天去民政局,把协议准备好。
"江城追上来拉住我的手腕。
"知夏,你先别冲动,我们结婚五年了,你就这么不信任我?"我甩开他的手。
"信任?江城,我三年前在你面前做的绝育手术,你比我更清楚我不可能怀孕。
""现在验孕棒上两条杠,你让我信任谁?"他的喉结滚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突然觉得可笑。五年的婚姻,原来这么不堪一击。"是白苒苒吧。
"我说。江城的脸彻底垮了。
你、你怎么知道?""你的车里有她的发圈,衣服上有她的香水味,手机里删掉的聊天记录。
"我一字一句,"江城,你觉得我是傻子吗?"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转身往门口走。身后传来他的声音:"知夏,苒苒她怀孕了。"脚步顿住。
..""所以呢?"我回过头,"所以你要我成全你们?"江城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小学生。
"我妈一直想要孙子,你知道的,我是独生子——"啪。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他的话。
一个人?""是谁陪我去医院,说就算全世界反对我们也要在一起?"他捂着脸,眼眶红了。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
"我拉开门,"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见。"门在身后关上。电梯里,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睛干涩,一滴眼泪都没有。可能是已经哭够了吧,从发现他手机里那些暧昧消息的那天起。
1第二天早上八点半。我提前到了民政局门口。宋砚清已经在那里等着,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知夏。"她走过来,把文件递给我,"这是离婚协议,我连夜赶出来的。
"我接过来翻了翻。房产、车子、存款,每一条都列得清清楚楚。
"这套别墅是婚前你父母给的嫁妆,归你。
"宋砚清指着第一条,"这辆保时捷也是你自己买的,归你。""存款五百万,对半分。
""他名下的投资公司股份,按市值折现,你拿三成。
轨让小三怀孕,这还不够狠?""知夏,你要记住,在离婚这件事上,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
"她说得对。我深吸一口气,在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九点整。江城姗姗来迟。
他身后跟着他妈。江母一看见我就冲过来,抬手要打。被宋砚清拦住了。
"江太太,这里是民政局,请你注意点。
子家破人亡,我还不能说她两句?!"我看着江母,平静地说:"江阿姨,是江城出轨在先。
什么错?!""苒苒现在怀着我孙子,你凭什么逼我儿子离婚?!"周围的人纷纷投来目光。
我感觉到那些或同情或鄙夷的眼神,但我不在乎。
"江阿姨,当初是江城跪下来求我嫁给他的。
"我一字一句,"是他说这辈子只要我一个人,是他陪我去做的绝育手术。
"江母语塞,半天才憋出一句:"那、那也是苒苒怀上了,你没怀上啊!""对,我没怀上。
"我笑了,"所以我选择离婚,这不是皆大欢喜?"江城一直低着头没说话。
宋砚清把协议书递给他:"签字吧。"他接过来,手指在发抖。
"知夏,我们真的不能再商量商量吗?""没什么好商量的。
"我说,"快签,外面还有人排队。"江母一把抢过协议书。看了两眼就炸了。
!绝对不可能!"宋砚清冷冷地说:"江太太,别墅是陆知夏父母的嫁妆,写的是她的名字。
车子也是她自己买的。""至于公司股份,这是按照婚姻法规定的夫妻共同财产分割。
""你们要是不同意,那就法庭见。"江母还要说什么,被江城拦住了。"妈,算了。
"他拿起笔,在协议书上签下名字。
签完最后一个字,他看着我:"知夏,我们真的就这样结束了?"我没说话。
从他出轨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结束了。拿到离婚证的时候,正好十点。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照在那本红色的小本子上。我盯着它看了很久。
宋砚清拍拍我的肩膀:"走吧,请你吃饭。"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一个女人站在那里。
白苒苒。她穿着宽松的连衣裙,小腹微微隆起。
看见江城,她立刻露出柔弱的笑容,快步走过来。
"江城哥,办完了吗?"江城下意识看了我一眼,然后点点头。
白苒苒挽住他的手臂,视线落在我身上。"陆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想这样的。
"她轻轻摸着肚子,"但是宝宝来了,我总不能不要他。
""江城哥说你做了绝育手术,不能生孩子。
""其实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江城哥以后有后了。
"她说得楚楚可怜,好像我才是第三者。
屎!"宋砚清冷笑一声:"白小姐,我记得你是瑜伽教练?"白苒苒愣了一下:"是、是啊。
""那你应该知道,怀孕前三个月要特别小心。
三个月还到处跑?"宋砚清挑眉,"还是说,你其实怀孕四个月了?"白苒苒的脸刷地白了。
"我、我没有——""算了,跟她说这些干什么。
"我打断宋砚清,看向江城,"江城,祝你幸福。"说完就往外走。
身后传来江城的声音:"知夏!"我没回头。有些人,有些事,就该彻底翻篇。
2回到别墅的时候,发现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车。江父从车上下来,脸色阴沉。
"陆知夏,我们谈谈。"我看了眼手表:"江叔叔,我还有事。""这件事必须谈。
在门口,"你知不知道你这么闹,江城在圈子里会被笑话成什么样?""那是他自己的问题。
"我说,"江叔叔,您让一让,我要进去了。"江父不让。
?""我们两家合作这么多年,你爸妈在天上看着,也不希望你们离婚吧?"拿我爸妈说事。
我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爸妈活着的时候怎么交代您的?"我盯着他,"他们说江城要是敢欺负我,您就打断他的腿。
""现在他出轨了,让小三怀孕了,您不打断他的腿,反倒来劝我?"江父被噎得说不出话。
脸不要脸!""公司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是江城一手打拼出来的,你凭什么拿?"我笑了。
"江叔叔,您这是健忘了吧。
从包里拿出手机,调出一份文件,"当初是您求着我爸投资的,还说要把江城培养成接班人。
""我爸投了三千万,占股百分之四十。""后来我嫁给江城,我爸把股份转给我当嫁妆。
""现在离婚,我只拿百分之三十,已经算便宜他了。"江父的脸色变了又变。
"你、你怎么会有这些?""我爸当年给我留了很多东西。
"我收起手机,"江叔叔,您要是不想闹大,就别逼我。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最终让开了路。"陆知夏,你会后悔的。
"我推开门:"我会不会后悔,就不劳您费心了。"门在他面前关上。
我靠在门板上,缓缓滑坐到地上。手机响了。
宋砚清发来消息:知夏,江城那边联系我了,说要重新商量股份的事。
我回:不商量,就按协议来。她秒回:好的,等他们起诉吧,反正证据都在我们手里。
放下手机,我环顾这个空荡荡的别墅。五年了。五年的时间,把这里装点成我想要的样子。
原来,只要一个晚上,就能全部推翻。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起来:"喂?""是陆知夏吗?我是白苒苒。"电话那头的声音温温柔柔。
"有事?""我想跟你见一面,聊聊江城的事。
"她说,"你现在方便吗?"我看了眼时间:"现在不方便。
""那明天呢?明天下午三点,云顶咖啡厅,可以吗?""可以。
"挂断电话,宋砚清的视频电话打过来。
"白苒苒找你了?""你怎么知道?"她在屏幕那边笑:"猜的,她肯定坐不住。
""知夏,明天见面小心点,别被她套话。""放心,我又不傻。
"宋砚清沉默了一会儿:"知夏,你真的放下了?"我看着窗外的夜色。
"砚清,我从发现他出轨的那天起,就已经放下了。""有些人,不值得。
"3第二天下午两点五十分。我提前到了云顶咖啡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杯美式。
正刷着手机,白苒苒来了。她今天化了精致的妆,穿着一条米色的孕妇裙。
看起来温柔又无害。"陆小姐,不好意思,来晚了。
"她在对面坐下,摸着肚子,"宝宝今天闹腾得厉害,动来动去的。
"我放下手机:"说吧,找我什么事。
"白苒苒点了杯果汁,才慢悠悠开口:"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聊聊江城。
""他是个好人,只是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陆小姐,你恨我吗?"我看着她:"你觉得呢?""我知道你恨我。
"白苒苒低下头,"但是陆小姐,你也要理解江城哥啊。
""他是独生子,江阿姨一直想要孙子。
""你做了绝育手术,江家注定没有后代,江城哥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啊。
"她说得情真意切,好像我才是罪人。
"你说完了?"白苒苒愣住:"陆、陆小姐?""我以为你约我出来,是要谈点实际的东西。
"我放下杯子,"比如钱。
苒苒,你觉得我会信?""江城年薪两百万,名下有公司股份,还有一套价值八百万的公寓。
""你说你不为钱,你为什么?"白苒苒咬着嘴唇,眼眶红了。
过分?""我、我没有抢!"她提高音量,"是江城哥主动追的我!"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
白苒苒意识到失态,连忙捂住嘴。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看着她这副模样,突然觉得无趣。
"白苒苒,我也不拐弯抹角了。
"我拿出一张支票推到她面前,"五十万,打掉孩子,离开江城。
"她瞪大眼睛:"你说什么?!""我说,拿钱走人。
"我爱江城哥,我怀的是他的孩子!""我不会离开他,永远不会!"她说完就站起来要走。
我叫住她:"白苒苒。"她回过头,眼里全是愤怒。
我慢悠悠地说:"你确定这孩子是江城的?"她整个人僵住。
"你、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你在健身房工作了多久?接触过多少男学员?""江城是你第一个金主,还是第几个?"啪。
她冲过来要打我。被我抓住了手腕。"别动手,这里有监控。
"我松开她,"白苒苒,我劝你想清楚。""江城现在对你好,是因为你怀孕了。
""等孩子生下来,他还会对你这么好吗?"白苒苒死死盯着我,牙齿咬得咯咯响。
我一定要嫁进江家!""我会让所有人看看,到底谁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说完转身就走。
服务员送来账单。我扫了码,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正好碰见江城。
他看见我,愣了一下:"知夏?""好巧。"我点点头,往外走。"知夏,等等。
"他追上来,"你刚才见白苒苒了?""嗯。
她跟你说什么了?"江城的脸色有些难看,"她有没有——""她说她爱你,要给你生孩子。
"我看着他,"江城,恭喜你,找到真爱了。"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
我走出咖啡厅。身后传来他的声音:"知夏,我后悔了。"脚步顿了一下。
没回头,继续往前走。有些话,说出来就再也收不回去了。就像有些人,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4周末。江家老宅。江母打电话让我过去,说有重要的事商量。
我原本不想去,但宋砚清说这是最后一次,去处理清楚比较好。到的时候,江家亲戚都在。
二叔二婶,三姨三姨夫,还有几个堂兄弟姐妹。看见我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
江母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来了?坐。"我在沙发上坐下。
江城站在旁边,白苒苒挽着他的手臂。她今天穿得很淑女,化着淡妆,看起来乖巧又懂事。
"知夏啊,今天叫你来,是想劝劝你。
"二叔开口,"你和江城好歹是夫妻一场,就算要离,也不能闹得这么难看。
么多钱干什么?"三姨也跟着说:"就是啊,而且苒苒现在怀着孕,总要给孩子留点东西吧。
""你反正也生不了,拿那么多有什么用?"一个个说得义正言辞。好像我才是外人。
我靠在沙发上,听他们说完。
候,你是怎么说的?""你说我是你最疼爱的儿媳,说江城要是敢欺负我,你第一个不答应。
""现在呢?"江母语塞。
怀孕了,你不骂他,反倒来骂我?""我做错什么了?""你——"江母站起来,抬手要打。
被江城拦住了。"妈,别这样。
开他的手:"你还护着她?!""她害得你家破人亡,你还护着她?!"江城低着头不说话。
把孩子打掉吧......""反正我一个人也能养活自己......"她哭得梨花带雨。
三姨连忙安慰:"苒苒别哭,孩子不能打。
能打掉?"二婶也说:"就是,这可是江家的血脉!"我听着她们一唱一和,突然觉得好笑。
"江家血脉?"我站起来,"二婶,您确定这是江家的血脉?"所有人都愣住了。
白苒苒的脸刷地白了。
"陆知夏,你、你什么意思?!"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茶几上。
苒苒,要不要做个亲子鉴定?"江城猛地抬头:"知夏,你这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我看着白苒苒,"白小姐,你敢做吗?"她抖得像筛糠。
""侮辱?"我笑了,"那你敢不敢做?""如果孩子是江城的,我给你一百万,当作补偿。
""如果不是——"我顿了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客厅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看着白苒苒。她咬着嘴唇,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江城哥,你相信我吗?"江城看看她,又看看我。
了吗?人家姑娘怀着你的孩子,你还怀疑人家?!"二叔也劝:"江城,这事可不能开玩笑。
"江城被骂得抬不起头。我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行,不做也可以。
"我拿起包,"那离婚协议就按原来的来,一个字都不能改。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看着她,"江阿姨,法律在那里摆着,你要是不服,咱们法庭见。
"说完就往外走。身后传来江母的咆哮:"陆知夏,你给我站住!"我没理她。
走到门口,听见白苒苒的哭声。
了......"江城的声音带着怒气:"知夏,你非要这样吗?!"我停下脚步,回过头。
"江城,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如果是,我认。
是——"我看向白苒苒:"白小姐,你愿意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吗?"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但始终不肯答应做鉴定。我笑了笑,转身离开。
5从江家老宅出来,宋砚清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怎么样?""还行。
"我坐进车里,"白苒苒不敢做亲子鉴定。"宋砚清在电话那头笑:"我就知道她不敢。
""知夏,你太聪明了。""这不是聪明,是逼不得已。"我靠在座椅上,"砚清,我累了。
""我知道。"她的声音很温柔,"知夏,再坚持一下,很快就结束了。""嗯。
"挂断电话,我闭上眼睛。手机突然响了。是江城。我接起来:"喂。
""知夏,你为什么要这样?"他的声音很沙哑,"苒苒她怀着孕,经不起这么折腾。
""那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电话那头沉默了。
半晌,他才说:"知夏,我承认我错了。""但是苒苒她真的怀着我的孩子。
""我妈说了,只要孩子生下来,做个亲子鉴定,到时候你要多少钱都行。"我笑了。
"江城,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像什么?""像个笑话。
"我挂断电话,拉黑了他的号码。手机又响。这次是个陌生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接起来:"喂?""是陆知夏吗?我是叶景深。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些许笑意。
我愣了一下:"叶、叶学长?""还记得我,看来我在学妹心里还有点分量。
"他笑,"听说你离婚了?""......"我沉默了。"抱歉,不该问这个。
"叶景深咳了一声,"是这样的,我最近在接一个项目,需要一个建筑设计师。
""想起你当年在学校设计的作品,觉得很不错。
""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合作?"我看着窗外的夜色。
"叶学长,能给我点时间考虑吗?""当然。
"他很爽快,"考虑好了随时联系我,我的号码你应该还存着吧?""存着。""那就好。
"他顿了顿,"知夏,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谢谢。
"挂断电话,我盯着手机发了会儿呆。叶景深。大学时的学长,建筑系的传奇人物。
毕业后去了国外深造,现在回国创业,据说公司做得很大。当年追过我。
但那时候我已经和江城在一起了。世事无常。我启动车子,往回开。
路过一家花店,突然想进去看看。
店老板是个年轻姑娘,看见我进来,笑着打招呼:"小姐,要买花吗?""随便看看。
""那您慢慢挑。"我在店里转了一圈,最后在一束向日葵前停下。
"这束多少钱?""八十。""包起来。"付完钱,抱着花往外走。
身后传来老板的声音:"小姐,祝你今天开心。"我回头冲她笑了笑。"会的。
"6周一早上。宋砚清的电话把我吵醒。"知夏,江城起诉了。
我迷迷糊糊:"起诉什么?""说你诽谤白苒苒,要求你公开道歉并赔偿精神损失费五十万。
"我一下子清醒了。"他疯了?""可能是吧。
"宋砚清在电话那头笑,"不过没关系,正好我们也可以起诉他重婚罪。
样会不会太狠了?""狠?"宋砚清冷笑,"知夏,你要记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他既然先动手,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挂断电话,我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手机又响了。是江母。我接起来:"江阿姨。
诉他重婚?""你是不是非要毁了他才甘心?!"我平静地说:"江阿姨,是他先起诉我的。
、那也是你逼的!"江母尖叫,"要不是你诽谤苒苒,江城能起诉你吗?!""我没有诽谤。
定,这也算诽谤?""做鉴定不就是怀疑她吗?!"我笑了:"江阿姨,您这逻辑真够强的。
""陆知夏,你——"我挂断电话,拉黑了她的号码。起床洗漱,换了身衣服出门。
今天要去律所见宋砚清,商量应诉的事。到的时候,她已经把材料准备好了。
"知夏,你看看,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我翻了翻文件。
证据很齐全,聊天记录、转账记录、租房合同,甚至还有白苒苒产检的报告。
"砚清,你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从你跟我说要离婚的那天起。
"她笑,"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我看着她,突然觉得鼻子有点酸。"砚清,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
"她拍拍我的手,"咱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谁帮你我不帮?""再说了,这是我的工作。
"她把文件收起来:"知夏,你准备好了吗?""准备什么?""准备好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她认真地看着我,"这场官司打下来,江城的名声会毁掉。""他家里人肯定会恨你。
""甚至有些不明真相的人,也会骂你。""你能承受吗?"我沉默了一会儿。
"砚清,你还记得我爸妈去世前跟我说的话吗?"她点点头。
"他们说,知夏,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没有人会无条件对你好。
""所以你要学会保护自己,该狠的时候就要狠。
"我看着窗外:"我现在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宋砚清握住我的手:"知夏,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嗯。"下午三点。
江城的律师打电话来,说要和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