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玫瑰园的玻璃穹顶，将斑驳的光影洒在羊皮纸婚约上。厉墨琛的钢笔悬在签名处，
墨水滴落晕开一小片阴影。"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苏晚璃指尖轻抚着茶杯边缘，
玫瑰金的指甲与青瓷相映，"毕竟这是你第一百零九次机会。"厉墨琛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指腹擦过那道格斗留下的淤青："昨晚那招反关节技，是跟西伯利亚训练营学的？
"茶香氤氲中，钟叔的脚步声从回廊传来。苏晚璃迅速抽回手，却碰翻了茶托。
红枣在琥珀色茶汤里沉浮，一枚微型储存卡粘在杯底。"大小姐，您要的茶。
"钟叔布满皱纹的手稳稳扶住茶杯，浑浊的瞳孔倒映着两人骤然紧绷的表情。
厉墨琛突然轻笑出声："看来我们都被耍了。"他蘸着茶水在桌面写下"黑匣子"三个字，
水痕很快蒸发。苏晚璃的睫毛颤动如蝶翼。她突然抓起婚约撕成两半，
在众人惊呼中把碎片抛向空中："我要重拟条款。"纸片纷扬间，
厉墨琛精准接住飘落的储存卡。他俯身时嘴唇几乎擦过她耳垂："合作愉快，夫人。
"这个称呼让苏晚璃耳尖发烫。"二位的养生茶。"钟叔又端来新茶盏，
青筋凸起的手腕上隐约露出条形码纹身。苏晚璃瞳孔骤缩——那是父亲私人飞机的地勤编号。
厉墨琛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茶盏摔碎在地。沈予白冲进来扶住他："少爷的旧伤！
"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神经毒素注射器。"我去拿药。"黎萱转身时撞倒古董座钟，
齿轮散落一地。铜制钟摆里滚出半张烧焦的飞行记录表。苏晚璃捏着茶杯的手微微发抖。
红枣在茶汤中裂开，露出金属反光。她突然将整杯茶泼向玫瑰花窗，彩色玻璃遇酸腐蚀，
显露出隐藏的航空频率。"2016年11月23日。"厉墨琛抹去嘴角茶渍，
"那天我父亲收到最后一条加密信息。"钟叔佝偻的背忽然挺直，
他摘掉老花镜："老爷临终前说，玫瑰园的地下室有答案。
"苍老的声音里带着飞行员特有的无线电腔调。
沈予白突然用手术刀抵住钟叔咽喉："您右手拇指的茧，是操纵杆磨出来的吧？
"黎萱的蝴蝶刀同时抵住沈予白后心："医生，你的注射器少了两毫升毒素。
"满室剑拔弩张中，苏晚璃突然笑出声。她拾起地上半张婚约，用口红补全签名："厉先生，
现在我们是共犯了。"厉墨琛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的弹痕。
他接过口红在合同追加条款："夫妻共同财产包括，所有未解之谜。"当晨雾散去时，
玫瑰园地下室的液压门缓缓开启。苏晚璃高跟鞋踩在生锈的飞机残骸上，
厉墨琛的西装外套裹着她裸露的肩膀。"密码是结婚日期。"钟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正用特制镊子夹出红枣核里的芯片，"老爷们在天上看着呢。
"苏晚璃突然转身抱住厉墨琛，这个拥抱太过用力，仿佛要确认彼此真实存在。
他闻到她发间火药与玫瑰混杂的气息。"合作愉快。"她仰起脸时，一滴泪滑过带伤的脸颊，
"我的共犯先生。"厉墨琛的指尖轻轻擦过苏晚璃眼角的泪痕，指腹沾上一点湿润。
"这滴眼泪，是演给钟叔看的，还是真的？"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苏晚璃没有立即回答。她的目光落在那杯红枣茶上，茶汤里浮沉的金属碎片反射着冷光。
"你觉得呢？"她反问道，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钟叔咳嗽了一声，
将茶盘放在残破的飞机座椅上。"老爷生前最爱喝这个，"他慢悠悠地说，
"说是有安神的功效。"沈予白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安神？
还是让人说真话？"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茶汤，"这里面掺了吐真剂成分吧？
"黎萱的蝴蝶刀在指尖转了个圈。"老狐狸，"她冷笑道，"装了这么多年管家，不累吗？
"钟叔笑了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累啊，"他叹气道，
"但比起看着两个年轻人互相猜忌，这点累算什么。"厉墨琛突然伸手握住苏晚璃的手腕，
力道不轻不重。"黑匣子的密码，"他盯着她的眼睛，"真的是结婚日期？
"苏晚璃感觉到他的掌心有些潮湿。
这个发现让她心头微动——原来金融帝国的继承者也会紧张。"你猜？"她故意拖长了音调。
"我猜不是。"厉墨琛松开手，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枚怀表，"这是我父亲留下的。
表盖内侧刻着一组数字，我查过，是经纬度坐标。"苏晚璃的瞳孔微微收缩。她接过怀表，
指尖有些发抖。"北纬35度41分，"她轻声念道，"东经139度46分。""东京塔。
"两人异口同声。钟叔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地下室回荡。"老爷果然没看错人，
"他抹了抹眼角，"你们两个，天生一对。"沈予白皱眉："所以密码是东京塔的坐标？
""不，"苏晚璃摇头，"是相遇的日期。"她转向厉墨琛，"2016年11月23日，
东京塔下，你记得吗？"厉墨琛的表情凝固了。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年冬天，东京飘雪，
他在塔下遇见一个哭红眼睛的女孩。"是你？"他难以置信地问。苏晚璃点头，眼眶又红了。
"那天我父母刚出事，"她的声音哽咽，"你给了我一块手帕。"黎萱吹了个口哨："哇哦，
命运般的重逢。"沈予白推了推眼镜："容我打断一下浪漫回忆——黑匣子还解不解了？
"钟叔将红枣茶递到两人面前："喝了它，答案就在里面。"厉墨琛和苏晚璃对视一眼，
同时端起茶杯。茶汤入喉的瞬间，红枣核中的芯片滑落，被厉墨琛精准接住。"演技不错，
"苏晚璃小声说，"装咳嗽那下。"厉墨琛嘴角微扬："彼此彼此，撕婚约那招很漂亮。
"沈予白忍不住翻白眼："二位能不能先办正事？"芯片插入读取器的瞬间，
屏幕上跳出一段视频。画面中，苏父和厉父站在一起，背后是玫瑰园的玻璃穹顶。
"如果我们出事了，"苏父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记住，真相藏在最显眼的地方。
"厉父接着说："墨琛，晚璃，我们早就希望你们能在一起。"视频突然中断，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泛黄的照片——年幼的厉墨琛和苏晚璃在玫瑰园里追逐玩耍。
苏晚璃的眼泪终于落下来。"原来他们早就认识，"她喃喃道，"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厉墨琛的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不止认识，"他声音沙哑，"他们是挚友，是合伙人，
也是......""也是被害者。"钟叔接话，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二爷和厉家那位，
为了吞并两家产业，策划了那场空难。"黎萱的刀尖划过空气："现在证据确凿，该收网了。
"沈予白检查着注射器："需要我配点特别的'礼物'吗？"苏晚璃擦干眼泪，
从裙摆暗袋抽出一份文件。"不用，"她冷笑道，"我已经冻结了他们所有账户。
"厉墨琛挑眉："什么时候的事？"亲我耳朵的时候，"苏晚璃得意地笑了，
"分散注意力这招，对我没用。"厉墨琛突然将她拉进怀里。"那这样呢？
"他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还能保持清醒吗？"苏晚璃的心跳漏了一拍。"试试看？
"她挑衅道。钟叔咳嗽一声："年轻人，先办正事。"沈予白和黎萱同时转身，
假装对墙上的飞机零件产生了浓厚兴趣。厉墨琛松开手，从怀中取出一支钢笔。"签吗？
"他展开那份真正的婚约，"没有试探，没有谎言。"苏晚璃接过笔，却在落笔前停住。
"有个条件，"她说，"蜜月去东京塔。"厉墨琛笑了："成交。"沙声中，
玫瑰园的地下室突然亮起暖黄色的光。原来不知不觉间，夕阳已经西沉。
钟叔望着签好的婚约，眼中泛起泪光。"老爷们可以安息了，"他轻声说，
"玫瑰园终于等来了真正的主人。"苏晚璃突然想起什么："钟叔，
你的纹身......"老人挽起袖子，露出那个条形码。"地勤编号是假的，"他笑道，
"这是老爷设计的二维码，扫扫看？"沈予白掏出手机，镜头对准纹身。
屏幕上跳出一行字：好好照顾我的女儿。——苏父厉墨琛握紧苏晚璃的手。"我会的，
"他郑重承诺，"用我的生命。"苏晚璃靠在他肩上，突然感到一阵疲惫。"累了？
"厉墨琛问。"嗯，"她轻声应道，"演了这么久，终于可以做自己了。
"黎萱突然插话："别急着放松，二爷的人还在外面蹲着呢。
"沈予白推了推眼镜："需要我准备点'安眠药'吗？"厉墨琛和苏晚璃相视一笑，
异口同声："不用。"钟叔笑眯眯地端来两杯新泡的红枣茶："喝了它，有力气打架。
"茶香氤氲中，地下室的暗门突然传来异响。厉墨琛将苏晚璃护在身后，眼神锐利如刀。
"准备好了吗，夫人？"他低声问。苏晚璃从发间取下一枚玫瑰金发卡，轻轻一按，
发卡展开成锋利的刀片。"随时奉陪，先生。""叮"的一声脆响，
苏晚璃的玫瑰金发卡与来袭的匕首相撞，迸出几点火星。厉墨琛趁机侧身，
一记手刀精准劈在袭击者颈侧。"留活口。"苏晚璃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旋身，
裙摆扫过地上昏迷的杀手，"我要知道二叔藏了多少暗桩。"钟叔慢悠悠蹲下，
从杀手衣领夹层摸出枚微型通讯器。"老把戏了，"他摇头，"当年老爷的飞机上也有这个。
"厉墨琛突然攥紧苏晚璃的手腕。"频率调至121.5，"他声音发紧，
"这是国际航空遇险信号。"红枣茶在震荡中泼洒，茶汤渗进地缝，露出杯底刻着的经纬度。
苏晚璃瞳孔骤缩："东京塔的坐标？不，这是...""玫瑰园的经纬度。
"沈予白推着眼镜凑近，"精确到秒，正好指向我们现在站的位置。"黎萱用鞋尖拨开地毯，
露出块锈蚀的金属板。"哇哦，"她吹了个口哨，"看来老狐狸们把答案埋在了最显眼处。
"金属板掀开的瞬间，腐朽的机油味扑面而来。黑匣子静静躺在机械残骸中，
外壳上结着厚厚的蛛网。苏晚璃伸手时被厉墨琛拦住："可能有机关。""机关在这儿。
"钟叔突然按住黑匣子侧面的凹槽，"需要两枚戒指同时按压。"厉墨琛皱眉："什么戒指？
"苏晚璃却笑了。她摘下脖颈上的玫瑰吊坠，轻轻一按，花瓣展开成戒指模样。
"父亲给我的十八岁礼物，"她轻声道，"说将来要交给值得托付的人。
"厉墨琛的喉结滚动了下。他从怀表夹层取出枚素圈戒指，边缘已经氧化发黑。
"我父亲临终前塞给我的，"他苦笑，"原来早有预谋。"两枚戒指嵌入凹槽的刹那，
黑匣子"咔嗒"弹开。泛黄的飞行日志里夹着张合影，年轻的苏父厉父并肩而立，
背后是初建的玫瑰园玻璃穹顶。"1999年6月18日，"钟叔念出照片背面的日期，
"合作备忘录签署日。"苏晚璃的指尖抚过父亲年轻的脸庞："所以密码是...""今天。
"厉墨琛突然说。他掏出手机，屏幕显示6月18日23:59，"还有一分钟。
"沈予白突然抢过黑匣子："等等！这种设备通常有自毁程序！"太迟了。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黑匣子内部传来机械运转声。厉墨琛本能地将苏晚璃扑倒，
预想中的爆炸却没发生。黑匣子顶部缓缓升起个投影仪，在墙上投出段模糊视频。画面里，
苏父正在调试摄像机。"晚璃，墨琛，"他对着镜头微笑，"如果你们看到这个，
说明我们失败了。"厉父的身影出现在画面边缘："别难过，孩子们。我们早料到会有这天，
所以准备了礼物。"视频突然切换成张复杂的股权结构图。
苏晚璃倒吸口气："这是...两家集团的全部交叉持股？""不止。
"厉墨琛指着角落的小字，"还有二叔他们在开曼群岛的离岸账户。
"钟叔老泪纵横："老爷们用命换来的证据啊..."投影突然熄灭。
黑匣子底部弹出个U盘，闪着幽蓝的光。黎萱刚要伸手，沈予白拦住她："有生物识别锁。
"果然，U盘表面浮现指纹图案。苏晚璃和厉墨琛对视一眼，同时将拇指按了上去。
"验证通过"的电子音响起时，地下室突然剧烈震动。碎石从天花板簌簌落下，
远处传来引擎轰鸣声。"直升机！"黎萱冲到窗边，"二爷带人来了！
"厉墨琛迅速将U盘塞进苏晚璃手心："沈予白会掩护你从密道走。""那你呢？
"苏晚璃攥住他的领带。"我留下拖延时间。"厉墨琛扯松领带，露出锁骨处的旧伤，
"记得吗？我说过会用生命守护你。"苏晚璃突然笑了。她拽过厉墨琛的领带，
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想得美，共犯先生。"她转向钟叔，"启动玫瑰园防御系统。
"老人咧嘴一笑，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床："早等着呢。"他按下怀表按钮，
整座庄园顿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沈予白边戴医用手套边嘀咕："我就说该准备神经毒素..."直升机探照灯刺破夜幕时，
苏晚璃和厉墨琛并肩站在玫瑰园中央。她裙摆沾满泥土，他西装破了袖口，
两人却笑得像赢了全世界。"最后问一次，"厉墨琛在螺旋桨的轰鸣中大喊，"为什么选我？
"苏晚璃举起U盘，任探照灯将影子拉得很长："因为只有你能解开父亲们的密码！
"二叔的怒吼从扩音器传来，却被突然启动的自动灌溉系统淋成落汤鸡。
黎萱趁机甩出蝴蝶刀，精准割断直升机垂下的绳索。当警方直升机出现在天际线时，
钟叔正给每人递上热腾腾的红枣茶。"尝尝，"他眨眨眼，"这次真的只是养生茶。
"苏晚璃靠在厉墨琛肩头，突然发现他耳后有道浅浅的疤。"这是...""东京塔那晚，
"厉墨琛轻笑，"为了追某个哭鼻子的小姑娘，摔的。"晨光再次降临玫瑰园时，
苏晚璃在真实的婚约上签下名字。厉墨琛的钢笔顿了顿，
突然在条款末尾加上："蜜月延长至三十天。""为什么？""因为，"他扣紧她的手指，
"我要听你用三十种语言说'我爱你'。""三十天太短。"苏晚璃的笔尖在纸上顿了顿，
玫瑰金的指甲反射着晨光，"我要三百六十五天。"厉墨琛低笑出声，
指腹摩挲着她签名的最后一笔："这么贪心？""不是贪心。"她抬头时，
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是利息。这些年你欠我的。
"钟叔的茶盘轻轻磕在大理石桌上，红枣在茶汤里打着旋儿。"趁热喝，
"他布满老年斑的手微微发抖，"这次是真的最后一杯了。
"苏晚璃盯着茶杯底部若隐若现的金属光泽："钟叔，父亲当年到底留了多少后手？
"老人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够你们喝一辈子的红枣茶。
"厉墨琛突然伸手按住杯口："等等。"他掏出钢笔，拧开笔帽露出微型检测仪，
"上次的吐真剂让我三天尝不出咖啡味道。"沈予白不知何时出现在回廊转角，
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试剂管："放心，这次我亲自煮的。""你煮的才可怕。
"黎萱的蝴蝶刀擦着沈予白耳际飞过，钉在柱子上嗡嗡作响，"上次那杯让我梦见解剖青蛙。
"苏晚璃突然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茶汤滑过喉咙的瞬间，她皱起眉："蜂蜜放多了。
""是老爷的配方。"钟叔的笑容突然凝固，他踉跄着扶住桌沿，
"终于...等到这天了..."厉墨琛箭步上前扶住老人，触手却是一片湿润。
他猛地掀开钟叔的西装下摆，腰侧赫然插着半截玻璃碎片。
"直升机坠毁时..."钟叔喘着粗气推开他，
"别管我...黑匣子..."苏晚璃的指甲掐进掌心。她抓起茶壶狠狠砸向玫瑰花窗，
彩色玻璃应声而碎，露出藏在夹层中的金属箱。"密码！"厉墨琛单手接住坠落的箱子，
另一只手仍死死按着钟叔的伤口，"沈予白！
"医生已经跪在地上打开急救包："碎片离肾脏只有两毫米，别乱动！
"黎萱的刀尖挑开金属箱锁扣："需要声纹认证。"她突然把箱子推到钟叔面前，"老狐狸，
别装死。"钟叔的嘴唇颤抖着吐出几个音节，箱盖弹开的瞬间，整个玫瑰园的地面开始震动。
苏晚璃扑到窗边，看见地下室的液压门正在缓缓闭合。"自毁程序启动了。
"厉墨琛抓起箱子里泛黄的信封，"父亲的字迹..."苏晚璃夺过信封，
指尖碰到内里硬物时猛地僵住。她倒出那枚褪色的飞行勋章，背面刻着"给最勇敢的女孩"。
"这是..."她的声音哽住了，
"我六岁生日时弄丢的..."厉墨琛突然扳过她的肩膀："看窗外！
"地下室入口彻底闭合的前一秒，沈予白突然冲了出去。他的白大褂被气流掀起，
像只濒死的白鸽。"神经毒素..."钟叔艰难地抓住苏晚璃的手腕，
"他要去...销毁..."黎萱已经追到门口，却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在地。
她吐着血沫骂了句脏话，摸出手机按下某个快捷键。整座玫瑰园的喷泉突然变成血红。
厉墨琛瞳孔骤缩："是标记！他们在水源下毒了！
"苏晚璃却盯着信封里滑出的照片——年幼的她和厉墨琛在东京塔下堆雪人，
背后站着两位父亲和...穿着飞行员制服的钟叔。"原来如此。"她突然笑了，
眼泪砸在照片上，"根本没有什么黑匣子秘密。
"厉墨琛的拇指擦过照片角落的日期："1999年6月18日..."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