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婚了,因为老公的秘书给我发的照片。十年感情,从校服到婚纱,
人人都说我们是神仙眷侣。我也曾以为,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直到二十八岁生日那天,
我收到了一张他躺在另一个女人床上的照片。1“江叙,离婚吧。”我将协议书摔在茶几上,
玻璃面发出刺耳的撞击声。他刚从那个女人的床边赶来,领口还沾着陌生的香水味。
“就因为生日我回来晚了?”他伸手想碰我,被我狠狠甩开。“别用碰过别人的手碰我,
恶心。”他脸色一沉:“清清只是怕打雷,我是去安慰员工...”“安慰到床上去?
”我点亮手机,那张照片刺得他别开眼。“江叙,你让我觉得脏。”他慌了,
来抓我的手腕:“我只是在她身上看到了你以前的影子...”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
十年感情,最后竟成了他出轨的借口。“江叙,”我盯着他逐渐苍白的脸,
“你对的起十八岁的你和我吗?。”他眼底的光熄灭了。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里,
我们十年婚姻戛然而止。临走他提起儿子:“那盼盼...”“归你。”我打断他,
“但请你记住,我这辈子也只会有盼盼一个孩子。”儿童房里,盼盼睡得正熟。我跪在床边,
终于卸下所有伪装。“对不起宝贝...妈妈试过了,可妈妈做不到,
妈妈不能为了一个完整的家,就不要自己了。对不起,宝贝。”我在他额头落下一吻,
“是妈妈自私,对不起。”眼泪滴落在他稚嫩的脸上,我轻轻擦去。为他好被角,
最后一次亲吻他的额头。我拖行李走出这栋别墅,十年回忆就此封锁,
二十八岁的林悠然死在了这个夜晚。而新的我,终于活了过来。2酒吧里,音乐震耳欲聋,
我却只觉得心里空得发慌。“真离了?”闺蜜苏棠依抢过我的酒杯。我点头,
莫名有点悲春伤秋,眼泪从眼眶中溢出,砸进冰凉的酒杯里。“他出轨。”“什么?!
”苏棠依“噌”地站起来,声音拔高,“是那个小秘书?我现在就去撕了他们!”我拉住她,
苦涩地摇头:“别去,脏了你的手。”“难道就这么算了?”“他们没上床。
”我灌下最后一口酒,火辣辣地烧着喉咙,“可是除了没上床,什么都和她做了,
他手把手教她工作,和她分享日常,下班了还亲自去给她买最爱的小蛋糕…那我呢?
我像个多余的第三者。”苏棠依愣住了。“我早就发现了,”我晃着空杯,自嘲地笑,
“半年前晚会,他一直盯着那些年轻活力的女孩看的时候,我就该明白。可我骗自己,
他只是忙,只是累…”眼泪再次决堤,“直到今天,我生日,他为了安慰‘怕打雷’的她,
把我一个人扔在雨里。依依,明明…明明我也怕打雷的啊…”苏棠依紧紧抱住颤抖的我,
轻拍我的背。“是不是我不够好了?是不是我变成黄脸婆了?”我语无伦次,
“他一会儿对我温柔,一会儿又冷得像冰…我要疯了,依依!”“还有盼盼,
我把他留给江叙了,我是不是很狠心?我不是个好妈妈...”“这不是你的错!
”苏棠依捧起我的脸,斩钉截铁,“林悠然,你先是你自己,然后才是谁的妻子,谁的妈妈!
爱人先爱己,你没错!我们不能帮着外人欺负自己。”她眼底的坚定像道光,
刺破我所有迷茫。“好!”我抹掉眼泪,挤出一个笑。“这才对!”苏棠依招手,
对服务生低语几句。不久,一排年轻男孩走进包厢,灯光暧昧。其中一人,
眉眼像极了十八岁的江叙。他察觉我的目光,冲我腼腆一笑。那一瞬,胃里翻江倒海。
我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干呕。镜子里的人双眼红肿,狼狈不堪。斑斓的灯光映在脸上,
像出拙劣的滑稽戏。报复他?找个更年轻的?我做不到。那种纠缠,比吞了苍蝇还恶心。
二十八岁了,我没有另一个十年可以耗。有些脏了的东西,连碰一下,都嫌反胃。
3我回到包厢,目光扫过那些年轻鲜活的面孔,内心竟异常平静。原来放下一个人,
是从不再比较开始的。......第二天从酒店套房醒来,
宿醉一宿的脑子像锤子敲打着太阳穴。我恨不得穿越回去,给那个买醉的自己两巴掌。
洗漱后,我去了墓地。微风拂过父母的墓碑,像温柔的抚摸。我细细擦净照片,
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近况,最后轻声道:“爸,妈,我要和江叙离婚了。”空气寂静,
我仿佛能想象他们心疼又支持的眼神。“你们会同意的,对吧?”我扬起一个倔强的笑,
“放心吧,你们的女儿,从来不是吃亏的主。”民政局门口,江叙迟到了一个多小时。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我直接开车冲到他公司。前台认出我,不敢阻拦。
我径直走向总裁办公室,却被一个女声拦住。“这里是总裁办,闲人免进。”我转身,
看到一个穿着不合身职业装、长发波浪的年轻女孩——余清清。啧!江叙的眼光,
真是越来越差了。“你不认识我?”我挑眉,“昨晚刚给我发过照片,就忘了?
”周围员工纷纷侧目。余清清脸色一变,驱散旁人后,
立刻换了副嘴脸:“原来是你这个黄脸婆!信不信我让江哥哥让你净身出户!
”我笑了:“小妹妹,知道我为什么从不问你名字吗?因为你既不是第一个,
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她正要反驳,余光瞥见什么,突然抓住我的手向后倒去,
带着哭腔喊道:“夫人别生气!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因为怕打雷就叫江总来陪我…”江叙快步赶来时,她正跌坐在地,楚楚可怜。
他却先紧张地抓住我的胳膊:“然然,你没事吧?”我甩开他,
冷冷看向地上演技拙劣的余清清。这场闹剧,该收场了。4我径直坐上江叙的老板椅,
皮质座椅还残留着他的体温。不等他开口,我将离婚协议拍在桌上。“民政局放我鸽子,
江总现在好大的架子。”他像只做错事的大型犬,眼神躲闪:“我没答应…那不算数!
”“需要我提醒你,昨晚签字画押的人是谁吗?”我冷笑,“还是说,
你想让我带着这份协议和照片,去董事会聊聊?”他脸色一白。我太了解他了,
公司是他的命门。去民政局的路上,车内死一般的寂静。从前这里装满我们的笑声,
现在只剩他小心翼翼的呼吸。手续办得很快。拿到绿色的离婚证时,
江叙竟还保留着昨晚那副可怜神情,伸手想来拉我。我后退一步,当着他的面,
从包里拿出手机——那部存有我们十年回忆的手机。“这个,”我当着他的面,
将手机里他的所有联系方式、以及我们十年间所有的回忆彻底删除,“才是我和你的过去,
现在,它一文不值了。”江叙目光错愕又心疼,“你...”“江总,”我转身,
清晰地告诉他,“你我之间,到此为止。”说完,我拉开车门,利落地驶离。后视镜里,
他僵在原地的身影越来越小,最终消失在转角,也彻底消失在我的人生里。当晚,
苏棠依举杯:“庆祝姐妹重获新生!”我笑着迎上。酒过三巡,
她眨眨眼:“你大学时不是梦想当蛋糕师吗?我新开的店正缺人手,来不来?
”我失笑——她竟还记得我随口一提的梦想。明知道这是个让我散心的借口,但我心头一暖,
点头应下:“好,但工资一分不能少。”“好说,好说。干杯!”“干杯!”5第二天,
我准时到了苏棠依的店“帮忙”。就这样平淡又忙碌的过了一段时间。
在这座小县城的蛋糕店,我找到了久违的平静。直到那天,玻璃门被推开,
盼盼雀跃地跑进来。我抬头,果然看见江叙站在门外,脸上是精心算计的温柔。
他竟敢派人跟踪我?一股寒意窜上脊背。“妈妈,”盼盼小声说,
“爸爸问你周末能不能一起去游乐园?”我摸摸儿子的头,径直走向门外的江叙。“跟踪我?
”我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围顾客侧目,“江叙,离婚证需要我复印一份贴你脑门上吗?
”他试图辩解,我直接打断:“听着,探视权不包括骚扰前妻。再玩这种把戏,
我会申请禁止令。”我当着他的面拨通律师电话:“张律师,有人持续跟踪骚扰我,
证据稍后发您。”江叙的脸彻底失了血色。合格的前任就该像死了一样。既然他学不会,
我不介意亲手教教他。江叙最后还是灰溜溜的回去了,盼盼躲在江叙身后也怯怯的走了。
我望着那小小只的背影逐渐远去,算了,盼盼还小。于是我与盼盼约了周六去游乐园玩,
但前提是不带江叙。6周六的游乐园门口,人群熙攘,我却只等到一通电话。“妈妈,
”盼盼的声音带着孩童的雀跃,“清清阿姨生病了,我和爸爸要陪她去医院哦!
游乐园下次再去吧!”听筒里隐约传来江叙和那个女人的轻笑声。我握着手机,指节泛白。
那个小秘书,手段比我想的高明。她抢走的何止是江叙,连我从小护到大的儿子,
也这么轻易就被她笼络了过去。心口像被钝器重击,闷得发不出声音。我缓缓坐在长椅上,
阳光晃得人眼前发晕。也好。这样,我离开时反倒不必牵挂了。指尖触到脸颊一片湿凉,
原来眼泪还没流干啊。“姐姐,你没事吧?”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
她递来一张纸巾,旁边的男生也连声道歉——方才我失魂落魄,竟没注意撞到了人。
我摇摇头,挤出一个笑。女孩轻声说:“姐姐要开心呀,都会过去的。”他们走远了,
像两只欢快的小鸟。我捏着那张印着小熊图案的纸巾,上面还留着淡淡的香气。你看,
林悠然,这世上陌生的善意,都比那个所谓的“家”要暖。7机场广播回荡,
苏棠依红着眼眶死死抱住我:“一定要常联系!不许忘了我!”我轻拍她的背,笑着应允。
转身过安检时,终究没忍住回头——她正用力朝我挥手,眼泪淌了满脸。手机震动,
是宝贝江盼发来的消息。然然不要走!等我!我快到了,求你!林悠然你别这么狠心!
妈妈!妈妈!我要妈妈!妈妈你不要我了吗?最后一条语音里,
夹杂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闹声。我闭上眼,将电话卡拔出,扔进垃圾桶。没有再回头。
两年后,毕业回国。身旁边还跟了个人。方修瑾——我在国外认识的师兄,坚持要与我同行。
他曾郑重地向我告白,却被我以“不想再要孩子”为由拒绝。
可他当时只是笑笑:“我爱的是你,不是你的子宫。”说实话这句话当时确实给了我点震撼,
他后来的关心与细心也确实打动了我,
但我已经不是十八岁那个几句好话和关心就能追到的了。用个梗来形容,
那就是我的心早就像大润发杀了十年鱼的刀一样冷了。机场大厅,
苏棠依扑上来给我一个熊抱,随即注意到我身后的男人,眼睛一亮。“这位是?
”“我是她的追求者。”方修瑾自然地接过话。苏棠依立刻与他握手,一副“我懂的”表情。
8餐厅包厢内。“噢噢,真的吗?”我无奈的看着他们俩个讨论我学生时代的丑事,
一个说的激情满满,一个听的津津有味。门突然被推开。“妈妈。”江盼站在门口,
个子高了些,眼神却带着陌生。他紧紧盯着方修瑾:“你是谁?妈妈不要我们了吗?
”看到盼盼突然出现,我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欢喜。尽管在留学期间回来过几次,
但母子间还是留下了隔阂。我拉他坐到身边,
盯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你永远是妈妈唯一的宝贝。”“那爸爸呢?”他执拗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