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仙侠文里偷走男主丹方的恶毒师妹。原主将丹方占为己有,还诬告他偷盗宗门秘宝,
害他被废去修为,逐出师门。我穿来时,他已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药王谷谷主,回来复仇了。
他抓走了我,没有杀我,而是把我扔进了万蛇窟。他说,我天生百毒不侵,是上好的药引。
他用我试遍天下奇毒,又用我炼制解药。我成了他手里最珍贵的“药人”,
也是他折磨取乐的工具。他最爱看我痛苦挣扎的样子,却又在我濒死时,
用最好的药材吊着我的命。直到有一天,他为了救他的白月光,需要一味以命换命的药。
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丹炉火起,我在烈焰中看着他,笑着说:“师兄,你知不知道,
你的命,也是我换来的。”1.我叫林疏微。当我再次睁开眼,
发现自己被绑在阴冷潮湿的柴房时,我便知道,我穿书了。穿成了仙侠虐文里,
那个与我同名同姓,下场凄惨的恶毒师妹。原主爱慕自己的师兄云离,爱而不得,因妒生恨。
她偷走了云离呕心沥血研制出的丹方,据为己有,献给师门。又反咬一口,
诬告云离偷盗宗门至宝《青囊经》。最终,云离被废去一身修为,打断双腿,逐出师门。
而现在,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五年。云离回来了。他不再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宗门天才,
而是人人谈之色变的药王谷谷主。他是来复仇的。第一个,就是我。柴房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逆光中,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玄色长袍,
衣摆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药草图腾。面容俊美如昔,眉眼间却淬满了冰霜,
找不出一丝过去的温情。“林疏微。”他开口,声音冷得像淬了毒的冰刃。“好久不见。
”我张了张嘴,想解释我不是原主,想告诉他一切都是误会。可喉咙里像是堵了棉花,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他的指尖冰冷,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五年了。”“这五年来,我每一天,都在想你。”“想着,
该用什么样的方式,让你为当年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看着他眼中翻涌的、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恨意,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这不是书,
这不是冰冷的文字。这是云离。是一个被彻底毁掉后,从地狱爬回来的,活生生的人。
2.他没有在柴房里对我做什么。只是用一种看死物的眼神,看了我许久。然后,
他命人将我押上了一辆囚车,带往他的地盘——药王谷。
药王谷坐落在终年不见天日的深山里,谷中瘴气弥漫,毒虫遍地。
囚车穿过刻着“药王谷”三个血红大字的牌坊时,我听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凄厉的哀嚎。
那不像是人的声音,更像是无数痛苦的灵魂在挣扎。我被从囚车上拖下来,
径直带到了药王谷的禁地——万蛇窟。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洞窟,
里面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声。云离就站在洞窟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师妹,
你不是一直对外宣称,自己天赋异禀,百折不挠吗?”“今天,就让师兄看看,
你的命到底有多硬。”我被他眼里的疯狂骇住,拼命地摇头。“不……不要……”“云离,
我不是她!当年的事不是我做的!”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里,满是嘲讽和怨毒。“事到如今,还在狡辩。”“林疏微,你这副惺惺作态的嘴脸,
真是让我恶心。”他挥了挥手。身后两个药王谷的弟子立刻上前,架住我的胳膊。
我拼命挣扎,可我的力气在他们面前,如同蚍蜉撼树。“云离!你听我解释!
”“我真的不是……”话未说完,我整个人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下了万蛇窟。
身体急速下坠,耳边是呼啸的风声。掉下去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云离的脸。那张脸上,
没有一丝动容,只有报复的快感。3.万蛇窟里,是蛇的海洋。
我掉进了一个由无数毒蛇盘绕而成的“蛇床”上。它们吐着信子,冰冷的鳞片贴着我的皮肤,
尖锐的毒牙毫不犹豫地刺了进来。剧痛,从四肢百骸传来。我感觉自己的血液在凝固,
意识在飞速抽离。我以为我会死。死在这个不见天日的蛇窟里,
成为书中那个恶毒女配的替死鬼。可我没有。不知过了多久,我悠悠转醒。
我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石室的床上,身上被蛇咬出的伤口,已经结了痂。
而那些足以让十个壮汉当场毙命的蛇毒,似乎并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影响。门开了。
云离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本册子,看到我醒来,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你果然没死。
”他的语气,不像是庆幸,更像是一种……发现了稀世珍宝的兴奋。他走到床边,
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在我惊恐的注视下,他毫不犹豫地划开了我的手臂。鲜血涌出。
是正常的红色。他又拿出一个玉瓶,将瓶中一滴漆黑如墨的液体,滴在了我的伤口上。
那液体一接触到我的血液,便发出了“滋滋”的声响,冒起一股青烟。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滴毒液,在我的血液里被稀释,净化,最终消弭于无形。
“百毒不侵……”云离喃喃自语,眼神愈发狂热。“原来传闻是真的。”“林疏微,
你真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他收起匕首,用一种全新的,审视货物的眼神打量着我。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药人’。”“我会用你,试遍天下奇毒,炼出举世无双的解药。
”“这是你的荣幸。”也是你,赎罪的开始。4.我的噩梦,正式拉开了序幕。
我被关在药王谷最深处的地牢里,这里阴暗、潮湿,终日不见阳光。每天,
都会有药王谷的弟子,给我送来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药”。那不是药,是毒。
穿肠烂肚的鹤顶红。见血封喉的断魂草。让人生不如死的七日绝。我被迫喝下那些毒药,
感受着五脏六腑被灼烧、被撕裂的痛苦。然后,在奄奄一息之际,云离会出现。
他会带着他那些瓶瓶罐罐,从我身上抽血,取样。他像一个最严谨的匠人,
仔细观察着毒素在我体内的变化,记录下每一个数据。他的眼神里,没有怜悯,没有不忍。
只有对炼药的痴迷和对我的憎恨。“痛吗?”他掐着我的脖子,
逼我吞下一颗能让骨头都泛起痒意的毒丸。“这点痛,比起我当年被废去修为,
打断双腿的痛,又算得了什么?”我痛得蜷缩在地上,浑身痉挛。汗水浸湿了我的衣衫,
视线早已模糊不清。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用尽全身力气,吐出几个字。
“我……没……有……”“住口!”他猛地将我甩开,我的头重重地撞在冰冷的石墙上。
“你这张嘴,除了谎言,还会说什么?”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中满是厌恶。
“好好受着吧,林疏微。”“这只是开始。”他转身离去,背影决绝。地牢的门,
被重重关上。无边的黑暗和痛苦,再次将我吞没。我成了他手里一件没有感情,
没有思想的工具。一个盛放毒药的容器。一个……珍贵的“药人”。5.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的身体,在日复一日的毒药侵蚀下,变得越来越虚弱。却又在他用各种珍稀药材的吊命下,
顽强地活着。他似乎很享受这种将我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看我痛苦,能让他获得快感。
看我濒死,又能激起他炼药的欲望。这天,地牢里来了一个新人。不是送药的弟子,
而是一个穿着素雅长裙的年轻女子。她叫苏影。是云离下山历练时,救下的一个凡人女子。
据说,她的眉眼,有几分像我们已经过世的师父。所以,云离对她,极尽温柔。
苏影提着一个食盒,怯生生地站在牢门外。“林姑娘……我听说你……我给你带了些吃的。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我靠在墙角,没有理她。自从来到这里,
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正常的食物了。见我没反应,她有些不知所措。“你……你还好吗?
”“滚。”我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尤其是他的人。
苏影被我的态度吓了一跳,眼眶微微泛红。恰在此时,云离走了进来。他看到苏影,
脸上的冰霜瞬间融化。“你怎么来这种地方?”他快步上前,脱下自己的外袍,
披在苏影身上,仿佛怕这里的污秽沾染了她。“我……我只是想来看看林姑娘。
”苏影小声说。云离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立刻又冷了下来。“看她做什么?
一个卑鄙无耻的叛徒而已。”他走到牢门前,打开锁,将一碗黑褐色的汤药,
粗暴地递到我面前。“喝了它。”我闻到了一股极其霸道的腥甜气味。我的身体,
因为对毒药的本能反应,开始剧烈地颤抖。“不……”“由不得你。”他捏开我的嘴,
将那碗毒药,尽数灌了进去。这一次的毒,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猛烈。毒液入喉,
像是有无数把刀子在我的身体里搅动。我痛苦地倒在地上,意识在瞬间被黑暗吞噬。
昏过去之前,我听到苏影的惊呼。以及云离那句,冰冷刺骨的话。“别为这种人分心,
她死不了。”“弄脏了你的眼,是我的不是。”6.我确实死不了。但我离死,
也只有一步之遥。那碗毒药,叫“焚心蛊”。是药王谷最阴毒的蛊毒之一。中蛊者,
会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放在烈火上反复灼烧,七天七夜后,才会心脉尽断而亡。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承受着那非人的折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火焰舔舐过一般,
痛得我连呼吸都觉得奢侈。云离没有再来看过我。他大概觉得,我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
可以像垃圾一样,被丢弃在这里,自生自灭。求生的本能,让我开始思考自救的办法。
我是穿书者,我知道这个故事的大部分走向。我知道,原主偷走的那份丹方,
其实是不完整的。真正的核心,被师父藏了起来。而云离,这五年来,
一直在寻找那缺失的部分。他想炼制的那枚丹药,名为“九转还魂丹”,
是能让死人复生的神药。也是他们所在的宗门——天衍宗,数百年来无人能炼成的传说。
如果……如果我能帮他找到那部分丹方……他是不是,就能放过我?这个念头一旦升起,
便再也无法遏制。我强撑着剧痛的身体,开始在脑海中疯狂回忆书中的每一个细节。
师父的习惯,他可能会把东西藏在哪里。天衍宗的地图,每一处禁地,每一个密室。原书中,
关于丹方的线索,只是一笔带过。说是在师父的遗物中。可师父的遗物,早就被瓜分殆尽。
线索断了。我蜷缩在角落,感受着心脏被一点点灼烧成灰烬的痛楚,
心中涌起一股巨大的绝望。就在我意识即将溃散的第六天夜里。地牢的门,突然开了。
付费点进来的人,是云离。他看起来有些憔悴,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他没有说话,
只是沉默地走到我面前,蹲下身。然后,他拿出了一枚通体晶莹,散发着柔和光晕的丹药。
是“续命丹”。以千年雪莲和万年参王为主药,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方能成丹,价值连城。
他就这么,随意地,塞进了我的嘴里。丹药入口即化,
一股温暖的洪流瞬间席卷了我的四肢百骸。焚心蛊带来的灼痛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
被压制,消退。我不解地看着他。他不像是来救我的。那眼神,依旧冰冷,甚至比之前,
更添了几分阴鸷。“苏影病了。”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她中了‘牵机引’,
一种专门针对凡人的奇毒。”“毒素已经侵入了她的心脉,只有一种东西能救她。”我的心,
猛地一沉。“传说中,有一种‘血引’,能以毒攻毒。”“而制作‘血引’最好的材料,
就是一个百毒不侵的身体。”他看着我,像是在看一个完美的祭品。“林疏微,
你不是想赎罪吗?”“现在,你的机会来了。”“我要用你的心头血,为她做药引。
”他拿出一把特制的,泛着幽幽蓝光的匕首,刀尖对准了我的心脏。“别怕,我不会让你死。
”“至少,在她痊愈之前,你还不能死。”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
狠狠砸在我的心上。原来,他救我,不是因为幡然醒悟,也不是因为心有不忍。只是因为,
我又有了新的,利用价值。为他的白月光,做一味行走的药引。匕首刺破皮肉的声音,
清晰地在空旷的地牢里响起。7.取心头血的过程,比喝下任何毒药都要痛苦。
那把特制的匕首,仿佛带着某种禁制,每一次抽取,都像是在活生生撕裂我的灵魂。
云离的动作很熟练,没有丝毫停顿。他好像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我看着鲜红的血液,
从我的胸口流出,被他用一个白玉碗接着。一滴,两滴……很快,就装满了半碗。我的脸色,
变得和墙壁一样苍白。他收起匕首,没有给我任何处理伤口的意思,端着那碗血,转身就走。
“好好活着。”他丢下这句话,身影便消失在了黑暗中。我躺在地上,胸口的伤,
火辣辣地疼。可再疼,也比不上心里的那片荒芜。我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从那天起,我不再反抗,不再解释,也不再抱有任何幻想。我成了一个最听话的“药人”。
他让我喝毒,我便喝。他要取血,我便给。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他摆布。
我的顺从,似乎让他感到了乏味。他来地牢的次数,越来越少。有时候,
甚至会让弟子来代替他取血。那些弟子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畏惧。仿佛我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个会行走的怪物。倒是苏影,来的次数多了起来。她会在云离不在的时候,
带着一些精致的糕点,站在牢门外,与我说话。“林姑娘,你的血很有用,我的身体好多了。
”“谷主他……其实心里也是很感激你的。”“他说,等你好了,就放你离开。”她的话,
很温柔,很真诚。可我一个字都不信。我只是抬起眼皮,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闭上眼睛,
不再理会。我的冷漠,似乎激怒了她。有一次,她在我面前,
“不小心”打翻了送来的血燕窝。“哎呀。”她惊呼一声,满脸歉意。“林姑娘,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这是谷主特意吩咐厨房为你炖的,说你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补补。
”我看着地上那滩黏腻的液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怎么会不知道。
云离只是怕他的“药引”,死得太快而已。“滚。”我再次吐出这个字。苏影的脸色,
终于变了。那双一直以来都显得温顺无害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怨毒。虽然只有一瞬,
却被我捕捉得清清楚楚。她果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8.苏影开始变本加厉地试探我的底线。她会在送药的弟子面前,故意说一些引人误会的话。
“林姑娘,我知道你心里恨谷主,可当年的事,毕竟是你不对在先。”“你放心,等我好了,
我一定会劝谷主放了你的。”那些弟子听了,看我的眼神,愈发鄙夷。她还会有意无意地,
向我打听云离和师父的过去。“我听说,师父在世时,最疼爱的就是谷主了。”“林姑娘,
你和谷主一起长大,一定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吧?”她的目的,昭然若揭。
她想彻底取代师父,成为云离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我冷眼看着她拙劣的表演,
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一个,能让她万劫不复的念头。这天,她又一次提起了师父。
“真想见见师父啊,谷主说,我的性子和师父很像呢。”我一直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
“你想知道师父的事?”我的突然开口,让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想!
林姑娘你愿意告诉我吗?”“当然。”我看着她,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师父生前,
最喜欢去的地方,是后山的‘思过崖’。”“那里有一片竹林,师父曾在其中一棵竹子上,
刻下了他毕生所学的心得。”“他说,那是留给云离最珍贵的礼物。”苏影的眼睛,
瞬间亮了。“真的吗?”“我骗你做什么?”我淡淡道,“不过,思过崖是药王谷的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