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享誉全球的天才女主厨，因一场意外患上“味觉错乱”，
尝到的一切都是旁人无法理解的怪味，从此跌落神坛。走投无路之际，
她发现自己能“品尝”出凶案现场的线索——死者的绝望是铁锈的腥味，
凶器的材质是冰冷的苦杏仁味，而凶手的恶意，则是令人作呕的腐烂油脂味。
为了查明自己“患病”的真相，她开始用这被诅咒的舌头“品鉴”一桩桩悬案。
全城最年轻帅气的刑侦队长将她列为头号嫌疑人："你怎么解释，
每个案发现场都有你的身影，而且总能给出匪夷所思的线索？"女主用纸巾擦了擦嘴角，
慵懒一笑："我猜的，警官。毕竟，一个失去味觉的疯子，说的话你也信？
"1.舌尖上炸开一股甜到发腻的腐烂味，像一块裹着糖霜的烂肉，瞬间冲垮了我的神经。
我猛地干呕一声，丢开手里的裱花袋，引来后厨主管憎恶的目光。"苏晚，你又发什么疯？
不想干就滚！"我扶着冰冷的操作台，剧烈地喘息，
目光死死钉在那份即将被送走的外卖提拉米苏上。那股腐烂的味道，就来自它。三年前，
我还是站在这座城市顶端的米其林三星主厨苏晚，拥有被誉为"上帝之舌"的味觉。
一场厨房大火后，我活了下来，却失去了一切。我的味觉彻底错乱，
山珍海味在我口中都只剩下金属、腐败、苦涩的怪味。我从神坛跌落，
成了别人口中那个被烧坏了脑子的疯子。直到一个月前，路过一个车祸现场，
我第一次在空气中尝到了浓郁的铁锈腥气——那是死者绝望的味道。我被诅咒的舌头，
似乎有了新的用处。"别，别送那份外卖。"我冲着打包的小工喊，声音嘶哑。
主管一把推开我，将打包好的蛋糕递给外卖员。"一个疯子的话你也听？赶紧送，客人催了！
"外卖员的电瓶车瞬间消失在巷口。我被那股腐烂的甜腻味折磨得浑身发冷，胃里翻江倒海。
我知道，那不是普通的食物变质。那味道里，藏着死亡。我冲出后厨，躲在角落里，
用颤抖的手拨通了报警电话，只来得及说一句："别吃那块蛋糕。"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传来一个毫无感情的男声："你是谁？地址？"我报上了蛋糕店的地址，然后挂断电话，
瘫倒在地。主管追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敢报警？我看你是真疯了！
这个月的工资别想要了，现在就给我滚！"他将我的员工卡和几张零钱摔在我脸上，
像驱赶一只流浪狗。我没有力气争辩，捂着还在翻腾的胃，踉跄地走入深沉的夜色。
2.第二天，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打开门，门口站着两个男人。为首的那个很高，
穿着一件黑色风衣，面容英俊，但眼神锐利得像一把手术刀。
他就是昨天电话里那个声音的主人。"苏晚？"他亮出证件，"刑侦队，秦征。
昨天那个报警电话，是你打的？"我点点头，侧身让他们进来。出租屋里狭小而逼仄，
与他们身上那股凛然正气格格不入。"我们赶到时，收件人已经食用了蛋糕，当场死亡。
"秦征的声音很冷，像是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实，
"法医在提拉米苏里检测出了高浓度的氰化物。"我的心沉了下去。"你怎么知道蛋糕有毒？
"秦征的视线在我简陋的房间里扫过，最后落在我苍白的脸上，带着审视和怀疑。
我能怎么说？我说我尝出来了？"我闻到一股坏掉的味道。"我只能给出最苍白的解释。
"坏掉的味道？"他身后的年轻警员嗤笑一声，"店里所有人都没闻到，就你天赋异禀？
"我没有理会他，目光却被秦征吸引了。他站得离我很近，从他身上，
我尝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一股浓烈的铁锈腥气，混杂着清幽又甜腻的栀子花香。
这味道……"铁锈和栀子花。"我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秦征的身体瞬间僵住，
那双锐利的眼睛猛地缩紧，死死地盯着我，里面充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你身上，有铁锈和栀子花的味道。"我重复了一遍，这味道组合得如此诡异，
让我的味蕾感到一阵刺痛。秦征身后的年轻警员一脸茫然："队长，什么栀子花？
你喷香水了？"秦征没有回答，他看我的眼神变了，从单纯的怀疑，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探究，
仿佛要将我的灵魂看穿。他沉默了很久，久到空气都仿佛凝固。最后，
他丢下一句"不要离开本市，随时配合调查"，便带着人匆匆离开了，脚步甚至有些仓促。
我知道，我的话击中了他。那股味道，对他而言，意义非凡。3.秦征再次找上门时，
是在两天后的深夜。他脱掉了风衣，只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更显得身形挺拔。
他的表情很复杂，疲惫、困惑，还有一丝他不愿承认的挫败。
"你是怎么知道"铁锈和栀子花"的？"他开门见山，声音沙哑。我没有回答，
只是看着他手里提着的证物袋。里面是一部死者的手机。"蛋糕案，有进展了？"我问。
"嫌疑人锁定为死者的前男友，有情感和金钱纠纷，但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秦征将证物袋放在桌上，"我们查了，他根本没有途径接触到那份蛋糕。"我伸出手，
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证物袋。瞬间，一股强烈的味道在我口腔中炸开。
不是氰化物的苦杏仁味，也不是食物的腐烂味。而是一股尖锐的酸，
像打翻了整瓶柠檬浓缩汁，酸得我牙根发软。这股酸味里，
还夹杂着一种干燥、陈旧的尘土气息，像是多年无人问津的老旧仓库。嫉妒。是极度的嫉妒。
我立刻明白了。我转身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笔，在桌上的外卖传单背面写下一行字，
然后推到秦征面前。他低头看去，
表现为极端的柠檬酸味""辅料：旧仓库的尘土""做法：冷处理"秦征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抬起头，眼神中的惊疑几乎要溢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凶手不是前男友。
"我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那种酸味让我分泌了太多唾液。"主料是嫉కి，
说明杀人动机是嫉妒。辅料是仓库尘土，代表着藏身地或者作案地点。
而"冷处理"……"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凶手利用了外卖平台的漏洞。
他注册了一个新的外卖员账号，在真正的外卖员取餐的路上，用更高的价格买下了那份蛋糕，
然后将有毒的蛋糕掉包，再完成配送。整个过程，他没有和任何人接触，
是完美的"冷"处理。""而这个人，"我继续说道，
"此刻应该就藏身在城东废弃的那个纺织品仓库区。去找一个因为嫉妒而发疯的人吧，
秦队长。"秦征拿着那张传单，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怪物。
"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个失去味觉的疯子。"我靠在椅背上，
扯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现在，你要去逮捕另一个疯子吗？"他没有再说话，拿起传单，
转身大步离去。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不信也得信了。我和他的命运，被这些诡异的味道，
死死地绑在了一起。4.第二天，秦征打来电话，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震动。
"人抓到了。死者的大学同学，一直暗恋她，看到她和前男友复合心生嫉妒。
他以前就在城东纺织仓库打过工，对那里很熟。作案手法，和你说的……一模一样。
"我并不意外。"苏晚，"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我需要你的帮助。
不是作为嫌疑人，而是作为……顾问。""顾问？"我轻笑一声，"秦队长，
我只是个在后厨打杂的，担不起这个名头。""我不管你是什么人，
也不管你用的是什么方法，"他的语气不容置疑，"我只需要结果。作为交换，
三年前烧毁你餐厅的那场火灾，我会动用权限，重新调卷审查。"我的心猛地一跳。那场火，
是我的噩梦，也是我所有痛苦的根源。官方结论是意外，但我知道，不是。
我尝到了那场火的味道，那里面除了烟火气，还有一种令人作呕的、属于恶意的腐烂油脂味。
"好。"我答应了。我需要一个答案。而秦征，是我唯一的钥匙。我们的第一次正式合作，
是一桩棘手的密室杀人案。死者是当红女星柳梦，被发现死在自己反锁的豪华公寓里，
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没有中毒迹象。现场门窗完好，没有任何搏斗痕迹，
看起来就像在睡梦中安然离世。整个刑侦队都一筹莫展。秦征带我进入了现场。
奢华的公寓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昂贵的香槟，甜腻的香水，还有……一股极细微的，
冰块融化时的清冷水味。我走到梳妆台前，那里放着一瓶打开的香水，
是柳梦最喜欢的杏仁香调。我拿起瓶子，凑近闻了闻。不，不对。这股杏仁味太重了，
重得已经失去了植物的芬芳，只剩下一种刺鼻的化学感。"是氰化物。"我轻声说，
"苦杏仁的味道。"秦征皱眉："法医初步尸检没有发现中毒迹象。""那是因为剂量很小，
而且是分次摄入的。"我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了客厅吧台上的一个冰桶里。
里面还剩下一些融化了一半的冰块。我走过去，用指尖沾了一点冰水，送到唇边。
一股陌生的味道。不是公寓里过滤净水器的味道，
而是一种带着明显矿物质感的、属于某个特定水源地的味道。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脑中成形。
"凶手没有进入密室，"我说，"因为密室是柳梦自己锁上的。
"秦征身边的副队长李维不耐烦地开口："苏小姐，这不好笑。人死了，怎么自己锁门？
"我没理他，径直对秦征说："凶手在案发前来拜访过柳梦。他没有带凶器，只带了冰块。
一些用特殊水源制作的、浸泡过少量氰化物的冰块。""他把这些毒冰块放进了柳梦的酒里。
柳梦在与他谈笑风生时，毫不知情地喝下了。凶手算准了发作时间，从容离开。
柳梦在感到不适后，以为只是普通的疲劳，自己锁上门去休息，然后在睡梦中毒发身亡。
""这太荒谬了！"李维叫道，"就凭你"尝"了一下冰水？你以为你是谁？神仙吗？
"整个房间的警员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秦征的脸上也露出了动摇的神色。
我的说法太过离奇，没有任何证据支撑。"查水源。"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查遍本市所有的瓶装水、桶装水品牌，比对这种矿物水的味道。再查柳梦的访客记录，
看看谁有可能带着这种冰块来见她。"我的自信，在他们看来，就是一种不可理喻的疯狂。
5."够了！"李维猛地打断我，他转向秦征，语气里满是讥讽，"队长，
你真的要听一个疯女人的胡言乱语来办案吗？还查全市的水源？我们刑侦队是警察，
不是自来水公司！"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窃笑，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一个笑话。
秦征的脸色很难看，他紧抿着嘴唇，眉心拧成一个川字。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来自同僚的质疑，来自案件的胶着，也来自对我这个不稳定因素的怀疑。"苏晚，
"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疏离，"这个推论……太想当然了。
"我的心一点点冷下去。他还是不信我。在他眼里，
我终究只是一个偶尔能猜中谜底的、精神失常的工具。"是不是想当然，一查便知。
"我冷冷地回了一句，转身就走。"站住！"秦征叫住我，"案子没结之前，
你哪儿也不能去。"我被软禁在了警局的休息室。接下来的两天，我像个被遗忘的囚犯。
没有人来问我任何问题，李维每次经过门口，都会投来轻蔑的一瞥。
我能尝到空气中属于秦征的焦灼味道，像一杯过度萃取的苦涩咖啡。他们对水源的排查，
显然毫无进展。第三天，城中发生了另一件大事。著名油画艺术家赵思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