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恋五年的男友江旭，在他生日宴上，为了他的白月光苏晴晴，亲手将我推入冰冷的雨夜。
雨水混着香槟，狼狈地从我发梢滴落。他居高临下，眼里的厌烦像一把刀子：“林晚，
我说过很多次，晴晴身体不好，你让着她点。闹成这样，你就不能学乖一点吗？
”我看着他身后，苏晴晴躲在他怀里，对我露出一个胜利又无辜的微笑。那一刻，五年情爱，
灰飞烟灭。我点点头，轻声说：“好。”我转身，一步步走进倾盆大雨。
身后是觥筹交错的喧嚣，身前是无尽的黑暗与寒冷。我没有哭，只是觉得冷。一个小时后，
我浑身湿透，站在本市最顶级的半山别墅门口。这是江旭商业上最大的死对头，顾沉衍的家。
门开了，那个传闻中冷漠狠戾的男人，穿着一身深灰色丝质睡袍，靠在门边，
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我迎上他的目光，声音平静得不像自己：“顾先生，我想学点东西。
”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滑下，我尝到了一丝咸涩。“我想学点……能让江旭后悔的东西。
”我冷静地分析自己的价值，“我了解他所有的商业习惯、性格弱点、核心团队的矛盾。
我可以帮你，彻底搞垮他。”顾沉衍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良久，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成交。”1.顾沉衍把我让进门，玄关璀璨的水晶灯光照在我身上，
将我的狼狈映照得无处遁形。“去洗个澡，管家会给你准备衣服。”他的声音清冷，
不带一丝温度，仿佛我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是一件刚从雨里捞出来的、有待评估价值的物品。我没有异议，沉默地跟着管家上了二楼。
热水冲刷在身上，我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刺骨的寒意。镜子里的我，脸色苍白，嘴唇发紫，
眼睛里却燃烧着一簇从未有过的火苗。那是恨意。五年了，我像个影子一样跟在江旭身边。
他喜欢温婉，我便收起所有棱角；他喜欢素净，
我便扔掉所有艳丽的裙子；他喜欢苏晴晴那样的菟丝花，
我便努力让自己活得像个不需要浇水的仙人掌。我以为这是爱，是付出。直到今晚，
苏晴晴“不小心”将红酒洒在我为江旭准备的生日礼物上——一幅我熬了三个通宵画的油画。
我不过是皱了下眉，她便立刻红了眼眶，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然后，江旭来了。
他不问青红皂白，将我推开，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白月光。“林晚，你能不能懂事点？
”“晴晴不是故意的。”“学乖一点，别让我烦你。”句句诛心。我终于明白，不被爱的人，
连呼吸都是错的。换上管家准备的真丝睡裙，我走下楼。顾沉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姜茶。“喝了。”他命令道，视线落在我身上，
像是在审视一件商品。我顺从地端起杯子，一口气喝完，辛辣的暖流涌入胃里，
驱散了些许寒意。“我的条件。”他终于开口，进入正题，“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学生，
也是我的情人。我要你做的事，你不能拒绝。我教你的东西，你必须学会。作为回报，
江旭破产后，他名下‘旭日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归你。”情人。这个词像一根针，
轻轻刺了我一下。但随即，这点微不足道的刺痛就被更大的野心和恨意所覆盖。“好。
”我点头，没有丝毫犹豫，“但是顾先生，我也有一个条件。”他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我不要股份。”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要在最后那场竞标会上，亲手把他打败。
我要他看着我，把他最引以为傲的一切，踩在脚下。”我要他明白，他让我学的“乖”，
到底是什么样子。顾沉衍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有点意思。”他说，
“我准了。”2.我的“课程”从第二天就开始了。顾沉衍给了我一间客房，
以及一张没有上限的黑卡。“把你身上所有和江旭有关的东西，都扔了。
”这是他给我的第一个指令，“从衣服到思想，都换成我的。”我打开衣柜，
里面清一色的棉麻长裙、白色衬衫，全都是江旭喜欢的“文艺森女风”。
我曾以为这是我的风格，现在看来，不过是讨好他的工具。我毫不犹豫地把所有衣服打包，
让管家全部处理掉。然后，我拿着那张黑卡，去了本市最高端的商场。
江旭从不带我来这种地方，他说奢侈品会磨灭一个人的纯粹。现在想来，
不过是他既想享受我提供的贤惠情绪价值，又不愿意为我付出真金白银的借口罢了。
我走进一家高定礼服店，导购上下打量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我懒得废话，
直接指着橱窗里那条最耀眼的红色鱼尾裙：“这件，还有你们店里所有红色系的衣服，
适合我的尺码，全部包起来。”导购愣住了。我刷了卡，看着账单上那一长串的零，
心中没有丝毫波澜。回到别墅，顾沉衍正在书房看文件。我换上那条红色鱼尾裙，敲门进去。
裙子勾勒出我原本被宽大衣物掩盖的身材，浓烈的红色衬托得我皮肤雪白，
长发被我随意地挽起，露出一截优美的脖颈。顾沉衍抬起头，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三秒。
“不错。”他淡淡地评价，“有了一点攻击性，但还不够。”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
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记住，林晚。从今以后，你不再是任何人的附属品。
你的美，你的智慧，都是你用来猎杀的武器。收起你眼里的那点讨好和不确定，
我要你眼里只有欲望和野心。”他的手指冰凉，眼神却像火，几乎要将我灼穿。
我从没被一个男人这样看过。江旭看我，是审视，是评判，是要求。而顾沉衍看我，是欣赏，
是打磨，是激发。我的心，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3.接下来的一个月，
我过着地狱般的日子。顾沉衍是全城最顶尖的魔鬼教师。早上六点，
健身教练和格斗教练准时上门，将我从床上拖起来。
理由是：“一个连自己身体都无法掌控的人，凭什么掌控别人的人生？”上午，
是金融、管理、商业心理学的课程。他请来的老师都是业内大牛，讲课内容深奥枯燥。
我稍有走神，顾沉衍冰冷的视线就会扫过来，让我瞬间清醒。下午，
是礼仪、品酒、多国语言。他要求我三天之内记住上百种红酒的产地和年份，
一周之内能用流利的法语和意大利语进行日常交流。晚上，是我最痛苦的时间。
他会把我带进书房，亲自给我复盘当天江旭公司的所有动态，分析“旭日集团”的财报，
逼着我找出其中的漏洞。“这里，为什么现金流会突然减少三千万？别告诉我你看不到。
”“这个海外项目，你觉得最大的风险是什么？说，别像个木头。”“林晚，
你的脑子是装饰品吗？”我无数次被他骂得狗血淋头，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却被我生生逼了回去。我不能哭。哭是弱者的表现。我开始疯狂地吸收知识，
像一块干涸的海绵，贪婪地吮吸着水分。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
剩下的时间全部用来学习和思考。我瘦了，但眼神却越来越亮，越来越坚定。某天深夜，
我研究一份项目报告直到凌晨三点，实在撑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
我感觉有人给我披上了一件带着淡淡雪松香气的外套。我以为是梦，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
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床上，身上盖着顾沉衍的外套。书房的桌子上，放着一份早餐，
和我昨晚看到一半的报告。报告上，有几处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被他用红笔圈出，
旁边写着清晰的注解。我的心，莫名地一软。这个男人，虽然严厉得近乎残忍，
却也在用他的方式，引着我走向一条从未想象过的道路。4.一个月后，
城中有一场盛大的商业酒会。顾沉衍的邀请函，送来了两份。“穿上我给你准备的礼服。
”他把一个丝绒盒子推到我面前，“今晚，是你第一次上战场。”盒子里，
是一条星空蓝的露背长裙，配着一套璀璨的蓝宝石首饰。当我换好衣服，从楼上走下来时，
我看到了顾沉衍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他向我伸出手，我自然地挽住他的臂弯。“记住，
”他低声在我耳边说，“今晚，你的目标只有一个，拿下‘天科集团’的王总。
他是江旭下一个项目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我该怎么做？”我有些紧张。“我已经查过，
王总的夫人是他大学同学，但他私下里养了个小情人，是个美术学院的学生。那个学生，
最擅长画星空。”顾沉衍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你恰好，也很会画画，不是吗？
”我浑身一震。连我最擅长画画这件事，他都调查得一清二楚。这个男人，心思缜密到可怕。
酒会现场，名流云集。我挽着顾沉衍的手臂进场，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不是顾总吗？他身边那个女人是谁？从没见过啊！”“好美，气质太绝了！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视线落在我身上，有惊艳，有嫉妒，也有探究。我挺直背脊，
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从容地跟在顾沉衍身边。很快，我看到了江旭。
他正和几个生意伙伴谈笑风生，苏晴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依偎在他身边。
当他的目光与我相遇时，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他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红色的酒液洒了一地，像血。他的眼睛里写满了震惊、难以置信，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苏晴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嫉妒和怨毒。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冲他们遥遥举了举杯，
然后挽着顾沉衍，走向我们的目标——王总。5.王总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地中海，
啤酒肚，笑起来一脸精明。“顾总，稀客啊！”他看到顾沉衍，主动迎了上来。“王总。
”顾沉衍淡淡一笑，侧过身，把我介绍给他，“这位是林晚，我的……朋友。”“林小姐，
幸会幸会。”王总的目光在我身上露骨地扫了一圈，眼里的贪婪一闪而过。我微笑着伸出手，
与他轻轻一握：“王总，久仰大名。我一直很欣赏您对艺术品的独到见解。”“哦？
”王总来了兴趣，“林小姐也懂艺术？”“略懂一二。”我谦虚道，
“尤其喜欢梵高的《星空》，总觉得那流动旋转的笔触里，蕴含着一种挣脱束缚的力量。
”我的话，精准地踩在了王总的点上。他的眼睛瞬间亮了：“林小姐真是我的知音啊！
现在这些年轻人，只知道追捧那些乱七八糟的现代艺术，能静下心来欣赏古典美的，太少了！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我与王总相谈甚欢。从梵高聊到莫奈，从印象派聊到野兽派。
我将在江旭身边时为了讨好他而学习的美术史知识，
以及顾沉衍这一个月对我进行的商业逻辑训练，完美地结合在一起。我既能与他探讨艺术，
又能不经意间点出他与江旭合作项目中可能存在的风险。王总看我的眼神，从最初的惊艳，
变成了欣赏，最后是敬佩。顾沉衍全程没有插话，只是站在一旁，端着酒杯，
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我，像是在验收他的作品。而另一边，江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几次想走过来，都被身边的合作伙伴拉住。苏晴晴则死死地攥着他的手臂，气得脸都白了。
终于，江旭忍不住了。他找了个机会，甩开苏晴晴，快步朝我走来。“林晚！”他压低声音，
语气里满是质问，“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我像是才看到他一样，
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江总，好久不见。我在这里，当然是参加酒会。
至于我和顾先生是什么关系……”我转过头，看向顾沉衍，甜甜一笑：“顾先生，
他问我们是什么关系呢？”顾沉衍放下酒杯，走过来，自然地揽住我的腰，将我带进怀里。
他看着江旭，眼神冰冷，却带着一种宣示主权的霸道。“她是我的人。”他说，“江总，
有问题吗？”6.江旭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死死地盯着顾沉衍揽在我腰间的手，
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林晚，你堕落了！”他咬牙切齿地说，“为了钱，
你竟然跟这种人在一起！你忘了我们五年的感情了吗？”我差点笑出声。五年的感情？
那个在雨夜里毫不留情把我推开，让我“学乖一点”的人，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感情？
“江总，你记错了吧？”我靠在顾沉衍怀里，笑得云淡风轻，“我和你，早就结束了。
我现在过得很好，不劳您费心。”“你！”江旭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时，苏晴晴也追了过来。
她看到我和顾沉衍亲密的姿态，嫉妒得眼睛都红了。“林晚，你还要不要脸！”她尖声叫道，
“你明明知道旭哥哥还爱着你，你故意找个老男人来气他！你太恶毒了！”“老男人？
”顾沉衍轻笑一声，低头看我，语气宠溺，“晚晚，他说我老。
”我配合地撇撇嘴：“别理他们，拉低我们的档次。”这一幕，彻底刺痛了江旭的自尊心。
他上前一步，想来拉我的手，却被顾沉衍轻易地挡开。“江总，请自重。
”顾沉衍的语气冷了下来，“再骚扰我的女伴，别怪我不客气。”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江旭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最终只能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拉着不依不饶的苏晴晴，狼狈地离开了。一场小小的风波结束，
王总看我的眼神更加意味深长。酒会结束时，他主动递给我一张名片：“林小姐，
希望有机会能跟你单独聊聊艺术和……项目。”我微笑着接过：“我的荣幸。
”回别墅的路上，车里一片寂静。我有些忐忑，不知道顾沉衍对我的表现是否满意。
“做得不错。”他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我松了口气。“但是，”他话锋一转，
“还不够狠。”我愣住了。“刚才江旭过来的时候，你应该直接给他一巴掌。
”顾沉衍侧过头看我，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在他脸上明明滅滅，“让他知道，
你不是他可以随意招惹的。”“对旧情人，就该像对待垃圾一样，毫不留情地清理干净。
”他的话，像一把锤子，重重地敲在我心上。是啊，我还是不够狠。我的心里，
对江旭还残留着一丝微不足道的旧情，让我在面对他时，无法做到真正的冷酷。“我明白了。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坚定，“下次，不会了。”顾沉衍看着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好。”他说，“明天开始，进入第二阶段的训练。”7.第二阶段的训练，
比第一阶段残酷十倍。顾沉衍不再只是让我学习理论知识，而是直接把我扔进了实战。
他让我以他特助的身份，参与到公司的所有核心会议中。第一次参加高层会议，
我像个傻子一样，听着那些专业的术语和复杂的数据分析，大脑一片空白。会后，
顾沉衍把我叫到办公室，将一叠厚厚的文件砸在我面前。“半个小时，
把这份收购案的利弊分析给我。做不出来，今天就别想吃饭。”我看着那份天书一样的文件，
急得满头大汗。我用尽了这一个月所学，绞尽脑汁，终于在最后一分钟，
交出了一份漏洞百出的分析报告。顾沉衍看都没看，直接扔进了碎纸机。“重做。
”那天晚上，我重做了八遍，直到凌晨四点，他才勉强点了点头。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倒在床上一秒就睡着了。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三个月。
我从一个连财报都看不懂的门外汉，变成了一个可以独立操盘千万级别项目的职业经理人。
我学会了在谈判桌上寸土不让，学会了用最温柔的语气说出最狠的话，学会了在觥筹交错间，
不动声色地为公司争取最大的利益。我的变化，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公司里的高管们，
从最初对我的轻视和不屑，变成了后来的尊重和佩服。他们开始叫我“林助”，
而不是“顾总的那个女人”。而我和顾沉衍的关系，也变得愈发微妙。我们是师生，是战友，
也是……情人。他会在我熬夜加班时，默默地给我送来一杯热牛奶；会在我谈判成功时，
毫不吝啬地给予夸奖；也会在深夜里，拥着我，在我耳边低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