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拿着我们准备换车的十万块，偷偷给他妹妹买了辆车。
还是我看到小姑子发朋友圈才知道的。我打电话质问他，他却振振有词：“我妹刚毕业，
没车多不方便，你当嫂子的，就不能体谅一下？”“再说了，那钱放着也是放着，一家人，
分什么你我。”电话那头，我还听到了婆婆的声音：“就是，这么点钱也计较，真小气。
”我挂了电话，看着这套我婚前全款买的房子。里面住着他们一家人，吃我的，用我的，
如今还偷我的钱。我忽然就笑了。第二天，我就带着房产证，找了最快成交的现金买家。
当新房主带着搬家公司上门时，他们一家人，全都傻眼了。01门铃声响起的时候，
婆婆正翘着二郎腿在客厅看电视，嗑的瓜子皮吐了一地。陈梦，我的好小姑子，
戴着耳机刷着短视频，手机里传出刺耳的夸张笑声。整个屋子，
都弥漫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不劳而获的安逸气息。我走过去开门，
没有理会婆婆投来的那一眼“怎么才去开门”的责备。门外站着一个斯文的中年男人，姓王。
他身后，是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搬家公司工人。“林女士。”王先生礼貌地点点头。
我侧身让开。“王先生，请进，这就是房子，以后就是你的了。”我的声音不大，
但足够清晰，足以盖过电视里的吵闹和陈梦手机里的噪音。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婆婆那双精明的三角眼猛地射向我，然后又转向门口的陌生人。“你谁啊？谁让你进来的？
出去出去！”她一边嚷着，一边从沙发上弹起来，像一只要护食的母鸡。
王先生显然见惯了这种场面，他只是平静地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文件。
“我是这套房子的新业主，这是房产证和购房合同。”他的声音很沉稳，每一个字都像锤子，
砸在婆婆和陈梦的耳膜上。婆婆一把抢过文件，
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房产证上“王XX”的名字，她的手开始发抖。“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是我儿子的房子！”她尖叫起来，声音刺耳到让我耳膜发痛。陈梦也冲了过来，
一把推开我，“林晚你这个疯子！你凭什么卖我的房子！”我的房子？我差点笑出声。
“你的房子？”我冷冷地看着她，“房产证上写的是你陈梦的名字吗？”“这是我哥的婚房！
就是我的！”她理直气壮地吼道，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真是可笑的逻辑，可笑的一家人。
我懒得再跟她们废话，转向王先生，语气里带着一丝歉意：“王先生，
看来需要麻烦您报警处理了。”婆婆一听要报警，立刻撒起泼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开始拍着大腿哭嚎。“天杀的啊！娶了个丧门星啊！要逼死我们一家人啊！
”“我儿子辛辛苦-苦-赚钱买的房子，你说卖就卖了！你这个毒妇！
”周围的邻居听到动静，纷纷打开门探头探脑，对着我们家指指点点。
我能清晰地听到他们的议论。“这不是陈阳家吗？怎么回事？”“好像是他媳妇把房子卖了。
”“不会吧，这林晚平时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啊。”婆婆的哭嚎声更大了，
仿佛要让全世界都看到她的“冤屈”。就在这时，陈阳的电话打了过来，
估计是哪个好事的邻居通知了他。我按了免提。“林晚！你是不是疯了！你在干什么！
”电话那头，是陈阳气急败坏的咆哮。我没有说话。等他吼完了，
我才打开了手机的另一段录音。“我妹刚毕业，没车多不方便，你当嫂子的，
就不能体谅一下？”“再说了，那钱放着也是放着，一家人，分什么你我。
”清晰的男声在客厅里回荡，带着那种令人作呕的理所当然。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了。
我能想象到陈阳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精彩。“陈阳，”我一字一顿地说道，“既然一家人，
不分你我，那我的房子，自然也就是你的房子，你的房子，自然也就是你妹妹的房子。
”“现在，我把‘你妹妹的房子’卖了，有问题吗？”“你……”他憋了半天，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搬家公司的工人已经开始动手，他们专业而高效，
将那些不属于这套房子的东西一件件往外搬。婆-婆的电视机、陈梦的梳妆台，
还有陈阳那些所谓“珍藏”的游戏机。婆婆见状，发了疯一样冲上去想阻拦，
被王先生带来的两个人高马大的朋友拦住了。她气急败坏地转头想来打我，
枯瘦的手指像鸡爪一样朝我的脸抓来。我甚至懒得躲。王先生一步上前，挡在了我面前，
冷声警告：“这位大妈，再动手我就告你故意伤害了。”没过多久，
陈阳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他冲进门，看到一片狼藉的家，眼睛都红了。“林晚！
”他冲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把房产证拿出来！
你没资格卖！”我冷漠地甩开他的手，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房产证的名字，
是我林晚。”“这房子，是我婚前全款买的，跟你陈阳，没有一分钱关系。
”警察也在这时赶到了。他们核实了王先生的房产证和我的身份证，
然后公事公办地对陈阳一家说：“证件齐全，手续合法，这套房子现在属于王先生。
”“请你们立刻带上自己的私人物品离开，否则将以非法侵占他人住宅处理。”这句话，
是最后的审判。婆婆瘫在地上，不哭了，只是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陈梦抱着她那个宝贝梳妆台的镜子，脸上还挂着泪痕，满是怨毒地瞪着我。陈阳，我的丈夫，
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像，呆呆地站着。我看着他们，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从我看到陈梦那条炫耀新车的朋友圈开始，我心里某些东西，就已经彻底死了。
02小区门口的路灯下，堆着一大堆行李和家具。像一座小山，
一座写满了狼狈和不堪的坟墓。婆婆一屁股坐在一个印着“囍”字的红皮箱上，
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哭天抢地。她的声音嘶哑，不再是刚才那般气壮山河，
而是带着一种被现实击垮的虚弱。“作孽啊！我陈家是倒了什么血霉啊！
”“养了个没良心的儿子，娶了个刮骨的刀啊！”陈梦站在一旁，烦躁地踢着脚下的石子。
她刚提回来没几天的新车就停在不远处，在昏黄的路灯下闪着崭新的光泽，
此刻却显得格外讽刺。“妈，你别哭了行不行！吵死了！”她不耐烦地吼道。
“现在哭有什么用！赶紧想办法找地方住啊！”“我上哪儿找地方！我上哪儿找！
”婆婆猛地站起来，指着陈阳的鼻子骂。“你这个废物！连自己的老婆都管不住！现在好了，
我们一家人都要睡大马路了！”陈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紧紧攥着手机，
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正在打电话，给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亲戚。“喂？大伯？……啊，
是我，陈阳……家里出了点事，想在您那儿借住两天……什么？您家地方小？哦……哦，好，
我知道了，打扰了。”第一个电话，失败。他的脸色又难看了一分。“喂？三叔？……对，
是我……您最近腰不好啊？那……那行吧，您好好休息。”第二个电话，再次失败。
那些平日里总爱来我家蹭吃蹭喝，夸我贤惠能干的亲戚们，一听到我们被“赶”了出来，
立刻像是躲避瘟疫一样。人情冷暖，此刻被展现得淋漓尽-致。陈阳颓然地放下手机，
靠在身后的电线杆上，眼神空洞。“哥！你到底行不行啊！”陈梦终于爆发了，
“连个住的地方都找不到！你让我这新车停哪儿啊！”“你闭嘴！”陈阳猛地抬头，
冲着陈梦吼了回去，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对这个宝贝妹妹发火。“要不是为了给你买这破车！
会弄成现在这样吗！”“你说什么？”陈梦也炸了，“你给我买车怎么了？我是你亲妹妹！
她林晚是你老婆，她就该出钱！现在她把我们赶出来，你冲我横什么！”兄妹俩就在路灯下，
当着来来往往的邻居的面，歇斯底里地争吵起来。我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像一个局外人，
冷眼看着这场闹剧。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陈阳发来的信息。“林晚，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们好好谈谈。”紧接着，又是一条。“你不能这么狠心，我们毕竟是夫妻。”再然后，
是哀求。“晚晚，我求你了，妈年纪大了，不能让她睡大街啊。”看着这些文字，
我的心有那么一瞬间的抽痛。我想起了我们刚结婚时，他也曾这样低声下气地哄过我。
可那一点点残存的温情，在我想到那被他毫不犹豫划走的十万块时，瞬间烟消云散。
那是我们说好，要一起换一辆更安全、更大的家用车的钱。那是我们未来的生活规划里，
很重要的一部分。而他，却为了满足妹妹的虚荣心，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就给了出去。事后，
没有一丝愧疚，只有理直气壮的“一家人”。我的手指在屏幕上划过，找到陈阳的名字，
然后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那个红色的按钮。拉黑。世界，终于清静了。夜色渐深，
他们一家三口最终还是拖着行李，找了一家看起来就很廉价的日租房。
我远远地看着他们走进那栋墙皮剥落、灯光昏暗的小楼。
从我那宽敞明亮、精心布置的三居室，到如今这个可能连窗户都没有的蜗居。
不知道他们今晚，会做什么样的梦。03第二天，阳光灿烂。
我约了闺蜜张薇在市中心新开的一家餐厅吃饭。落地窗外是繁华的街景，
餐桌上是精致的食物，我感觉自己像是重获了新生。“干得漂亮！”张薇举起橙汁，
跟我碰了一下杯，“对付那种吸血鬼，就不能手软！”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从大学到现在，
也是唯一一个从一开始就反对我让陈阳家人搬进来住的人。“你就是太能忍了，
”张薇切着牛排，愤愤不平地说，“你那房子，婚前全款，凭什么让他们一家子鸠占鹊巢？
一个个都当成自己家了，还偷你钱，简直是现代版的农夫与蛇。”我笑了笑，喝了一口橙汁。
“不是冲动，是积怨已久。”结婚这两年，我为那个家付出了多少，只有我自己知道。
婆婆隔三差五的身体不适，检查费、医药费，是我出的。
小姑子大学期间的生活费、旅游费、买各种电子产品的钱，
大部分也是从我这里旁敲侧击拿走的。陈阳呢？
他永远都是那句“她是我妈”、“她是我妹”。他扮演着一个伟大的孝子，一个慷慨的兄长，
而慷慨的资本，却是我。我曾以为，我的忍让和付出，能换来他的体谅和家庭的和睦。
现在看来，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笑话。我的忍让，只换来了他们的得寸进尺和变本加厉。
正聊着，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接起，电话那头传来陈阳压抑着怒气的声音。“林晚，
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他显然是通过朋友的手机打来的。“我们离婚吧。
”他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我早就预料到的话。“可以。”我平静地回答。“房子卖了多少钱？
”他话锋一转，露出了狐狸尾巴，“按照法律，婚后财产一人一半，你卖房的钱，
必须分我一半！”我几乎要气笑了。这个男人的无耻，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陈阳，
你是不是忘了，这房子是我婚前全款买的，跟你没有半点关系。”“谁说的！”他立刻反驳，
“婚后我还贷了！装修也是我出的钱！”还贷？这套房子根本就没有贷款。装修？
从设计到选材到付款，每一笔都是从我的卡里划走的。这个男人，为了钱，
已经开始公然撒谎了。“是吗？”我冷笑一声，“那我们法庭上见吧。”说完，
我直接挂了电话。“他要跟你分卖房的钱？”张薇一脸不可思议，“他脸怎么那么大？
”“他不仅脸大，心也黑。”我放下手机，心里最后一点对这段婚姻的悲凉，
也被愤怒所取代。我当场给我的律师朋友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说了一遍。
律师在电话那头轻笑一声：“放心吧，林晚。婚前全-款-购买的房产，登记在你个人名下，
属于你的个人财产，无论什么时候出售，所得款项都属于你个人。至于他说的什么装修款，
只要你能拿出付款证据，他一分钱都别想拿到。”“我有全部的证据。”我说道。
“那就行了。”律师的声音笃定而专业，“他要是起诉，我们奉陪到底，
保证让他输得心服口服。”挂了电话，我感觉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法律，
是我最大的底气。接下来，我需要做的，就是准备好所有的证据，写好离婚协议，然后，
去终结这场荒唐的婚姻。04陈阳一家人显然没有放弃。
他们蜗居在那个不足二十平米的日租房里，开始密谋如何从我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他们的突破口，选在了装修款上。我能想象得到那个场景。昏暗的灯光下，
婆婆从一个旧布包里，小心翼翼地翻出几张皱巴巴的收据。可能是买菜的，也可能是买药的，
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阳阳，你拿着这个，就说是你买装修材料的钱！
手机搜索着“离婚如何让女方净身出户”、“婚后男方出装修费能分多少财产”之类的帖子，
积极地为她哥出谋划策。这一家人，在贪婪这件事上，总是能表现出惊人的一致性和行动力。
几天后，我接到了法院的调解通知。调解室里，我见到了几天未见的陈阳。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但眼神里却透着一种虚张声势的理直气壮。
婆婆和陈梦也来了，坐在他身后，像是两尊护法，虎视眈眈地瞪着我。
调解员是一位和蔼的中年女性。她先是常规地劝我们冷静，说夫妻一场，没必要闹到法庭。
陈阳清了清嗓子，将那几张皱巴巴的收据拍在了桌子上。“调解员，您看，
这是我当初为房子装修出的钱！光买材料就花了十几万！”他挺直了腰板，声音洪亮，
仿佛那些收据就是尚方宝剑。“现在她把房子卖了，按照道理，这二十万的装修补偿款，
她必须给我！”婆婆在后面立刻帮腔：“对！二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那都是我儿子的血汗钱！”我看着他们拙劣的表演，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滑稽。
我没有说话，只是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叠厚厚的文件。我将文件一份一份地，
整齐地摆在了调解员面前。“调解员，这是我婚前与装修公司签订的装修合同，
上面白纸黑字，签约人是我林晚。”“这是装修期间，我个人银行卡所有的付款流水记录，
总计二十三万七千元，每一笔都有明确的收款方，就是这家装修公司。
”“这是我和设计师从设计初稿到施工结束，长达三个月的所有微信聊天记录，
里面详细记录了每一个细节的确认和每一笔款项的支付过程。”“最后，这里还有几段视频，
是装修期间我去工地监工时拍的。”我抬起眼，平静地看着脸色已经开始变化的陈阳。
“请问，陈阳先生，你那十几万的材料费，是付给了哪家建材城？又是用什么方式支付的？
能拿出你的转账记录吗？”我的证据链，完整、清晰、无可辩驳。陈阳的脸，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涨红变成了煞白。他嘴唇哆嗦着，看着桌上那堆铁证，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婆婆也傻眼了，她伸长了脖子，不敢相信我竟然准备得如此周全。
调解员拿起我的文件，仔细地翻看着。她再抬起头看陈阳时，那和蔼的眼神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