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岁了还不会说话，村里人都叫我哑巴。
直到那年，我妈生了弟弟。
我说了一句“讨债鬼来咯”，被我爸听到，他打了我一巴掌，用针缝了我的嘴，流了很多血。
奶奶心疼地把我抱在怀里，我看着我爸，小声地说了一句，“你要死了。”
第二天，我爸失足掉进了水库，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泡肿了。
1
刚生完孩子的妈妈看到我爸的尸体好痛苦，好难过。
捶胸顿足之中，她看到了我。
似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她全身颤抖，朝我咆哮。
“是你，讨债鬼！你爸昨天打了你，今天就死了，都是你害的！”
我被压着跪在了我爸的尸体前。
“我打死你这个哑巴!”
“你当初出生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
“你这个杀千刀的灾星，连你亲爸都不放过!”
妈妈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了我的头上、脸上、身上。
手打疼了，她就用脚踢。
踢我的后背，踢我的大腿，把我踢到地上，还未痊愈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流了进了我的嘴巴。
奶奶踉踉跄跄地跑进来抱住我，“你干什么打孩子！国良是自己喝多了掉进水库的！”
没错，因为弟弟的出生，我爸很高兴，喝上头了，经过水库的时候身子一晃就栽了进去。
我爸走后没多久，我妈抱着弟弟离开了家，只留下我跟奶奶相依为命。
我还是不说话。
村里的大人小孩都不叫我的名字——春喜，他们喜欢叫我‘哑巴’。
一些和我年纪相仿的人喜欢一边叫我哑巴一边用石头扔我。
大人们往往会站在一旁幸灾乐祸，冷眼旁观。
每每这个时候奶奶总会佝偻着背，拿着扫把冲过来帮我赶走那些人，嘴里念着“会有报应的，都会有报应的。”
她给我擦干净脸上的污垢，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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