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云何处最花多满池芳荷伴绿娥

问云何处最花多满池芳荷伴绿娥

作者: 落花两三点

言情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落花两三点”的优质好《问云何处最花多满池芳荷伴绿娥》火爆上线小说主人公沅湘张锅人物性格特点鲜剧情走向顺应人作品介绍:铁月如穹庐似云翳如一片污浊的暗流在天际逐渐合沆瀣袅绕弥本不分明的夜色越发地混山中连缀成片的庄琉璃碧瓦金阁粉垣之上却是弥漫着肃杀之狂暴的杀戮瞬间湮灭尚未挣扎而出的呼暗夜下的罪恶鬼魅般杳无声息地魇进浓烈的血腥气绕梁不令人作一重一重的院落中满是横陈的尸观之无论修为高低年齿长皆是一刀毙可知杀人者手法干净利绝无迟微光如梦寐一般的黑色身影疾掠...

2025-05-09 01:45:00
铁月如钩,穹庐似墨,云翳如一片污浊的暗流在天际逐渐合拢,沆瀣袅绕弥漫,本不分明的夜色越发地混沌。山中连缀成片的庄院,琉璃碧瓦金阁粉垣之上却是弥漫着肃杀之气,狂暴的杀戮瞬间湮灭尚未挣扎而出的呼喊,暗夜下的罪恶鬼魅般杳无声息地魇进着。

浓烈的血腥气绕梁不散,令人作呕,一重一重的院落中满是横陈的尸身,观之无论修为高低年齿长幼,皆是一刀毙命,可知杀人者手法干净利落,绝无迟滞。

微光中,如梦寐一般的黑色身影疾掠而过……

“回禀大殿下,饮月族王族全数屠尽,未能寻得‘传世内丹’,也未能探听到内丹的下落。”

黑森森的大殿之上,魔族大殿下鲲达剪手而立,不怒自威。此人虽是恶名在外,长得却并非穷凶极恶之相,面容轮廓清晰,鼻直口方,也算得英挺豪放,骇人的是他的一双眼睛,剑眉下一双豹目闪着黑漆漆的幽光,这双眼波澜不惊,如冰封万年的深潭,凛凛然向外散发着刺骨的寒气。

黑衣侍卫带回来的消息似乎并不令他感到意外,鲲达缓缓在主座上坐下,思虑间,面上渐浮起一丝邪魅的笑来。

……

北冥山下的北漠镇远离繁华热闹,突兀地出现在通往北冥山的山口一侧。

没有人说得清此处是何时有了驻脚下来垒屋讨生活的人,房舍一间间建起来,先是七零八落散在各处,渐至有了些规模,勉强攒成个镇子,有了住户自会引来生意人,而生意人开铺子总爱扎堆儿,经年累月的,各门各类的店铺于镇子中心汇成了一条小街。

张锅头凭着祖上留下的酿酒技艺,在镇上经营着一间酒铺子,铺面不见多大,却伸出巨大的酒幌子在外头招摇。近来张锅头新收个学徒,十四五岁年纪,人虽生得瘦小,手脚极是麻利,不用张锅头支使,小学徒自是整日里前店后坊的奔忙。

“小四儿,你跑个甚,有鬼追你么?”张锅头见小学徒提着扫把扎手煞脚地冲进铺子,斥他一句。

小四儿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来……来了……两个怪人。”

张锅头有些不信,这偏僻小镇莫说是怪人了,不怪的人又能有几个?他趿拉着鞋往铺子外踱去。

小街上果然有两个人慢慢行来,大日头下箬笠也没有一顶,衣衫上全是尘土,想是行了远路而来。

行在前面的是一名道人模样的男子,面色苍黄,形容靡顿,着一件白不白灰不灰的旧长衫,稀薄的头发挽个松松的髻,一枝枯竹插于发间便算是发簪了,跟在他身后的像是家仆,短衣打扮,背只竹箧,观其样貌却比道人年轻轩昂许多。

张锅头正探头顾盼间,这二人越行越近,竟是直奔他的酒铺子而来。

“道长风尘仆仆,想是远道而来,敢问道长有何见教啊?”方外人士多有异能,张锅头不敢怠慢,规矩行个礼。

道人躬身行过一礼,“我师徒路过此地,正寻摸个歇脚的地方,不知店东可有空房容我师徒盘桓几日。”

张锅头客气应答:“好说好说,小店店头虽小,后院也还颇有几间房舍,道长不嫌弃的话,只管住下。”

“行路日久,盘费早已用尽,只我这徒儿力气大,可帮着店东干些活计,抵我二人房费可好?”道人又作一揖。

原是如此。

张锅头的酒铺子每一旬日便要出一次酒的,恰没几日便到日子,他眼神在那徒儿身上打个转,身量高身板硬朗,送上门一个不用花钱的帮工嘛。张锅头爽快应下,唤来小四儿去收拾后院,引道人师徒去歇息。

张锅头的酒铺子看着并不起眼,后院如他所言竟果真是阔大,由铺面往后入了院门,四围房舍青砖碧瓦,齐整利落,西侧一小门相通,穿行而过便是酒坊。

时已孟夏,晨光初露,天清气朗之时,道人的徒儿已起身去劈柴收拾院子了。这自称道号“清虚”的道人直睡到日上三杆,方摇晃着步出房门,拾张小凳坐在廊下晒日头。

待到后半晌,清虚道人拉着松垮的步子踱到铺子里来,张锅头便拾掇一碟子咸蚕豆,执两只酒碗,与道人对酌。

每日到了用饭的时辰,道人的徒儿都去后厨盛好饭食送去道人的房中,道人似乎终日都倦怠着,除了吃饭晒日头,任何事都不沾手。

小四儿忙完前面铺子的事,有时到道人房中张一眼,他满是雀斑的尖削小脸儿上虽挂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到了出酒这日,小四儿寻不见了,张锅头急得满院子打转。

清虚道人随张锅头进了小四儿的卧房,道人伸颈于房中四处嗅过,从怀中掏出一包药粉子,向空中一洒,明黄色的雄黄粉发出呛人的气味儿。他挥手于虚空中一抓,疾步向屋外奔去。

这雄黄粉让张锅头想到了蛇,心中抖颤,莫不是真的来了不干净的东西?不及他追问,清虚道人早已奔过整条街,与他徒儿两个跑进了山。

北冥山山势绵延,群峰环绕,山峰虽说不上高绝,可杂树乱草丛生,道极难行。

清虚道人取下后腰上别着的拂尘,向前一抛,拂尘稳稳飞升于空中,道人纵身跃上拂尘。

“沅湘,上来。”

那徒儿得了召唤,也是纵身一跃,拂尘刹时向上空腾去。

半山之上岩石裸露,乱石中隐约可见一个黑黢黢的山洞,清虚道人收起拂尘,与徒儿一同步行到近前。

“哈哈,道长来得好快。”随着一阵朗朗笑声,一位身着湖兰色锦缎长衫的少年摇着一把白色纸扇,从洞口的暗影处踱了出来。

少年姿容隽秀,美目流盼,腰缠玉带发束宝冠,足蹬一双流云纹幻彩靴子,摆出一副不羁而不失美感的站姿。

“郎君好雅兴,不惜现出真身引我二人至此,不会只是来说笑的吧。”

莫非这美少年便是“小四儿”?跟随师父行走数年,沅湘也见识了不少变幻法术,这少年一脸得意神气,可知必是如此了。

“若我说是来打架的,道长可信?”少年俊眉一挑,目光挑衅。

沅湘一个剑步冲上去,挡在师父身前,“打架便冲我来,师父从不随意与人交手。”

“你?凭你?”少年颇为鄙夷地扫了沅湘一眼,口中啧啧有声,“有趣有趣,道长修习万年,收个徒儿,却是个修为根基俱浅的空心傻子。”

“你说谁是空心傻子?”沅湘无故受他辱骂,登时便怒了。

少年收起折扇,指点着沅湘说:“一个没有魂魄的空心人,不,不能称之为人,没有魂魄只有肉身,恐怕这肉身……”

不待他说下去,拂尘已直扫到他面门之前,拂尘搅起的沙尘瞬间将少年包裹其中。

清虚道人盘膝坐地,微阖双目,口中念念有词。拂尘如生长出万千触须,布下一张大网,在空中大张着抖动而来,少年跃身而起,撞到网上不得脱身,他眯起双眼,神色稍现迟疑,盘旋而下的拂尘之丝将少年捆个结实。

少年却并不慌张,也不挣扎。

“沅湘,扶我起来。”清虚道人伸出一只手臂,沅湘上前搀扶师父起身,“师父为何要自己动手,沅湘也能教训他。”

清虚道人气息有些虚浮,睨他徒儿一眼,轻声说:“他是修行千年的蛇妖,你打不过。”

少年一声冷哼,“蛇妖?道长不觉着太难听些。”

“那你报上姓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少年脖子一梗,扬声道:“凤华山风笛是也。”

清虚道人呵呵一笑,“风笛,你好好待在凤华山不好吗,妖王已经落魄到儿子都养不起了,要送到这荒僻小镇学酿酒了吗?”

“你……”风笛气得脸通红,“你敢羞辱我父王,我跟你没完。”说着便扭动着身子欲要挣脱出来。可那盘丝般的茧子却是越挣越紧,不一时,风笛被勒迫得气喘起来。

“莫要逞强了,既是来了此处,不如好好谈谈吧。”

清虚道人施法,让捆绑略松了松。

风笛长出口气,坐起身子,抬眼直视清虚道人,“我与你有什么好谈的,我本是好意想要提醒你二人离去,你倒好,不惜耗费灵力来捆了我,可见好人是做不得的。”

清虚道人淡笑,“你且说说为何想要我二人离去。”

风笛一哂,“今日是魂魄过境北冥山,入子斯川的日子,夜里子时一过便是鬼市,到时千百魂魄过境,说不定妖族、魔族都会出现,你二人灵力如此不济,恐怕这样的场面经受不住。”

“都被捆了还嘴硬。”沅湘作势要上前踹风笛,清虚道人伸手拦住他,“他确是好心,莫曲了人家的意。”

“算你是个明白人。鬼市上来往的都是狠角色,一言不合便要取人性命的。道长对付我一个尚且费力,何必要留下来惹麻烦呢。”

“那你又是为何守在此地啊?”

“道长管不着,我自有我的道理。”风笛仍是有些不忿,凤目斜飞。

“你明明能用灵力挣开了逃去,为何你不跑?”

“我……我不能毁了你的拂尘,我更不能伤了你。”风笛急迫又委屈,“我虽知你不是清虚道长,可你既然用着清虚道长的真身……”话犹未了,清虚道人一个闪身逼到风笛身前,“风笛公子何出此言?”

风笛在清虚道人的逼视下嘿嘿一笑,毫无惧意,“清虚道长与我师父都是真武大帝座下弟子,修为相当,我师父修仙不过数千载,可道长你……这年头怎么算来都不大对啊。”

“你师父?”

“道长别看我顽劣,我可是自小便师从玉至山灵虚道长。”

清虚道人默然,过了半晌才说,世间事糊涂点好,何必事事较真儿呢。

风笛也知真正的清虚道长修为不低,眼前这人必是与清虚道长有些交情,才能使得人家的真身,他便也不再追问了。

沅湘满脸迷惑地望了风笛,又望望师父,不知他二人所说到底是何意。

至此,清虚道人无奈一笑,招手说:“时辰不早了,该下山了。风笛,你需得向沅湘道歉。”

“可他明明就是……”风笛还欲争辩,审时度势一番小小思量后,他转而笑开了,“好吧,好吧,沅湘,是我不对,我以后不叫你什么空心了,原谅我吧。”

二人转眼已忘记了方才的不快,一笑泯恩仇。

清虚道人解开风笛的束缚,三人一路下山去了。

离着镇子不多远,风笛又幻化成“小四儿”的样貌,往脸上抹些泥灰,装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张锅头老远瞧见他三人,大步迎了上来,忙说道长好修为,出去一趟便把小四儿带回来了,可有遇到什么危险。清虚道人笑着摆手。

“小四儿”怕是几人说岔了去,忙呼天抢地哭号起来,一边儿哭一边儿还哽咽着编造出了他的历险经历。

张锅头一听果然是一条大蛇掳走了小四儿,赶忙给清虚道人作揖行礼,又拉小四儿给道长磕头,清虚道人拉扯小四儿起身,遇上他狡黠的眼神,二人自是心领神会。

若说对这张锅头没有起疑心,那肯定不能。

清虚道人与风笛都觉出张锅头的酒铺子有些不大对劲。从北漠镇过了山口就是子斯川这灵魂归去之地,前后没个热闹所在,张锅头每个旬日便要出一次酒,那一酒坊满满实实的酒都卖给了谁呢。风笛来此已蹲守月余,尚未查出什么端倪。下山时,风笛热心的与清虚道人交流过情报,叮嘱他切莫独自行动。

人既是已回来了,赶紧出酒是正事。

张锅头又去街上唤来几个帮手,一同至酒坊中开锅起酒。小四儿与沅湘都去帮忙了,清虚道人回身进房,歇息去了。这一忙起来,坊里的人都没顾上吃中饭,直到后半晌厨娘才烧好了饭,唤他们用饭。

随着扑鼻的酒香传出,沅湘轻悄地推开师父的房门,端着一碗米饭进来,米饭上压着数根菜蔬几片卤香干。

他轻手轻脚将饭碗放到榻前的桌几上,蹲在榻旁静静瞧着师父。

师父拥着棉被侧卧在榻上,双手抱在胸前,两腿盘曲,将自己紧紧抱着似的,师父睡得并不安稳,时而眉头蹙到一处,似被忧思所扰。

沅湘熟悉这张脸,也熟悉这张脸上的表情,可那蛇妖说这不是师父的真身……

师父突然抽搐几下,神情痛苦,像是在梦中受到了惊吓,额上一层细汗。沅湘为师父拭了汗,爬上榻从榻尾绕过去膝行到师父身后,隔着棉被躺下。不多会儿,师父的身子不再颤动,呼吸也平稳了,鼻息悠悠拉得长了,进入深眠。沅湘劳累大半日,也有些疲累,这么静躺着,便恍惚过去。

待到他醒来,房中已是晦暗不明,一灯如豆,点在桌几一侧。师父不知何时醒了,正安静地坐在桌前慢慢吃着他端来的饭食。

“师父,我不知怎么就睡着了。”沅湘说着挠挠头,赶紧起身下榻,穿上鞋,回身收拾床铺。

以往师父睡不安稳时,沅湘也总是这样静静陪在师父身旁,师父在他的陪伴下好像总能安心睡去,他思忖着师父对此应是不介意的吧。

“我去打盆热水吧,今日夜里不得空歇了,师父泡个脚人也舒爽些。”沅湘将被褥叠放到榻尾,转身出去了。

方才清虚道人刻意将膝头张开来,现下此处并没有人,他将膝头又并拢了,将手肘支在膝上发一小会儿愣怔。

沅湘用肩头顶开房门,双手端着铜盆进来了。

热气蒸腾中,沅湘为清虚道人脱去鞋袜,将他一双干瘦萎黄的脚浸泡在热水之中。

人生最快意事莫过于泡脚啦,清虚道人双脚感受到略微的热痛,说痛吧却又堪堪能够忍受,热量自脚底迅速游走到全身,真是每一个毛孔都释放出舒服的信息。肉身之舒适原来也是如此紧要事,哪怕这是并不属于自己的肉身。

沅湘俯下身子按压师父脚上的穴位,轻声问:“师父,这力道可还受用?”

清虚道人闭目颔首。

过了半晌,清虚道人幽幽地说:“沅湘,你跟着我多少年了。”

“七年了。”

“为师带你来到此处,便是想要为你寻回魂魄,可入子斯川不是易事,为师只能是尽力而为吧。”

“师父不必为了这个作难,沅湘不介意别人说什么,说我是空心傻子就空心傻子吧,只要师父不觉得我傻就够了。”

“你真的不介意?”

沅湘腼腆一笑,“大概只有一点点介意吧,没有魂魄便不知来处,不知经历过什么,师父助我重生,师父也不知我前世遭遇吗?”

清虚道人闻言,心下一酸,黯然摇头。

魂魄归位,待他忆起往事,于他是幸还是不幸呢,清虚道人心中有些惘然。

清虚道人将手放在沅湘头顶,将灵力透过掌心传入他体内。沅湘感受着灵力的灼灼热力进入他的身体,不敢稍动。清虚道人运完功,额上又是一层细汗。

“师父,不是说今夜有险事吗,这是为何?”

“沅湘,我虽授你法术,你之所学与几个凡人打斗周旋算是有余,可若是遇上灵力高强的对手,为师未必护得住你,这点儿灵力虽不能保你万全,但至少能护住你性命。”

师父虽是一脸云淡风轻,可沅湘能隐隐感知到师父的不安。他虽有强健的身体,可他的生力仍是要靠师父不断为他注入灵力才能维持,师父灵力本不充沛,长此以往,总不是个长久之计。若此番当真能寻回魂魄,至少可让师父解脱吧,至于前尘旧事,沅湘倒似乎没有那么在意。

夏夜虽是迟至,一旦入夜,暮色四合,晚凉风起,北地的夜总透出些苍凉悲苦来。

小街早已杳静无声,昏黄的灯烛渐次熄灭,处处昏黑一片。

清虚道人与沅湘跃上酒坊的房脊,趴下身静候着。不多时,又有一人跃上来,悄无声息地挨着清虚道人趴下来,风笛来了。

一过子时,小街上烟雾渐起,白茫茫由远及近,袅袅然充塞整条小街,向前一直延伸出去。沅湘修为太浅,视线无法穿越烟雾,他俨然成了个瞎子。

风笛抬手一指,清虚道人与他一同望过去,烟雾深处诡异的一幕正在逼近。

自远处飘飘摇摇一队白幔子行来,这幔子并无人举,无根无基的于空中飘荡,却又似有人举,保持着距离、方向,丝毫不乱的摇荡前行。

白幔子过处,行来了一长队人,确切地说,不能算是人,可他们曾经是人,这是人的魂魄,法力不够高深是无法得见的。这一队人有的神色淡然,有的一脸茫然,也有面色凶恶的,有的一望而知是死于非命的,肢体已是不全,血糊郎当的。

沅湘虽不知师父与风笛到底瞧见了什么,可见他们都屏气凝神,他也极力敛息,作伏低警醒状。

地面隐隐传来嗡嗡的震荡,如水波的涟漪波及至此。随着波心迫近,震荡由轻微而逐渐剧烈起来。三人伏在房顶,只感到屋瓦在簌簌地抖,风笛紧张地回望清虚道人一眼。

几只巨大的妖兽挪动着脚步,喷着鼻息,一步步走过小街,妖兽的庞大身躯几乎塞满街道两侧。

这是来自极南之地的勐海象,除了硕大头颅的两端各有一只巨眼,头顶上还生着两只奇怪的巨眼,样子怪异又丑陋。

在勐海象的上方,游曳着数名灵力高强的侍卫,全身玄衣,暗黑的头盔将面部全部遮挡住了,肃杀之气紧紧地压上来。

此时,要掩饰气息也已是晚了,一名侍卫警惕地盯牢他三人,一招手,数名侍卫瞬间围拢上来,盘旋在他们上方。

“禀大殿下,此处有三名行为鬼祟的刺客,如何处置?”一名侍卫跪在当地,向着勐海象上帷幔之后的人禀报。

勐海象背部如同小舟一般平稳,载着以帷幔隔出的行舆,黑色的帷幔上绣着云纹图章,这图章正是魔族王族黥渊族的徽记。

魔族大殿下……

好死不死,撞上了鲲达这个大魔头,风笛汗出如浆,脸色煞白,以他的修为,别说是与鲲达对战了,只怕是鲲达手下随便一个侍卫便能于十招之内取了他的性命。

“把他们全都带走。”舆内传来浑厚低沉的男声,冰冷坚硬,不容有分毫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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