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能生出精神病的孩子吗

在我们村里，老人经常念叨这么一句话。

疯子生出来的孩子，还个个聪明。

没错，我们村里的妇女十之八九都是买来的。

我妈就是其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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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是被拐来的。

据我奶奶说，我妈被拐来之前还是什么名牌大学的毕业生。

反正就是挺厉害的一个人。

我妈刚到村子的时候，可是个“金贵”货，他们当初可是花了五百块钱才从隔壁李老头手里抢来的。

在那个年代，这笔钱足够在村里买几亩地。

后来我出山之后，才清楚在那个年代，能考进华北大学工程硕士，是个怎样厉害的人物。

我妈她应该会有更精彩的生活，可却像一件货物般被运到我们村子，再被人挑来挑去最后来到了我们家。

刚开始的时候我奶怕她跑，将她拴在地窖里，整个人吃喝拉撒都在那个密闭的空间里。

阴暗、潮湿、逼仄的空间里，她被像牲口一样对待。吃的是剩饭剩菜，喝的是发黄的水。排泄物随意堆放，老鼠在角落里窸窣作响。

为的就是要碾碎她曾经的骄傲。

这些都是老一辈传下来的经验。

在我们这个穷山沟里，几乎每家都有这么一个地窖，买回来的女人不老实，关进去几个月再抓紧生个娃，她们自然就会认命。

我妈曾经想过逃跑，可能在外面活动的女人要不就被同化，要不就是本地的人，到处都是眼睛，她连村子口都跑不出去。

直到我出生后，一切才有了微妙的改变。

村里人说，女人有了孩子就会老实。

我的降生仿佛给她套上了一道无形的锁链，将她牢牢栓在这个破败的山村。她不再有逃跑的念头，目光逐渐空洞，像一具行尸走肉。

她躺在简陋的土炕上，没有任何医疗设备，只有一个接生婆和几个围观的妇女。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回荡在破旧的屋子里，我在她的血和泪中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