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兄眼瞎爱绿茶,我嫁皇子他哭了

继兄眼瞎爱绿茶,我嫁皇子他哭了

作者: 文扶摇

言情小说连载

古代言情《继兄眼瞎爱绿我嫁皇子他哭了》是大神“文扶摇”的代表姜书叶承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姜书身为将军府嫡也曾被爹爹奉为掌上明边关战将军奉旨出征不过一母亲便带着她另嫁少时白月光做了继年幼的被挤嘲寄人篱看尽人情冷好在有一人待她和颜悦许她风花雪岁岁朝她追逐数可一番情换来的却是初心不冷嘲热居高临下的施一介草确是配不得乌衣门第的沈家长梅花宴裴晏看着眼前被养的低眉顺恭顺谦卑的姑眉头紧“哭什没出”姜书被他养了半嚣张跋扈的名声便传遍了皇继兄又想来沾边?姜书气势汹“我未婚夫打死他扛”

2025-05-24 20:41:20
启元二十六年的元宵节。
都说今年的冬是最暖的,腊月寒天都不曾落雪,可谁知新年一过,乌云压顶,雪花夹杂冰渣子便铺陈了大地。
冷风直往人骨头缝子里钻。
“姑娘。”丫鬟叶枝急急推开房门,“有人来报,说是大爷在醉春楼喝醉了酒,不省人事儿,让姑娘去接一接。”
“姑娘还病着,外面那么大的风雪,如何能去。”给姜书喂药的丫鬟一脸不满。
叶枝抿唇,目光看向了床榻上的姜书。
女子皮肤白皙,五官清丽,许是因为病着,更添了几分弱柳扶风的柔美。
“咳咳咳…”姜书拿帕子捂着唇起身。
“怎么突然喝醉了,快去备马车。”
“姑娘,您身子病的那么严重,如今能再经得住风雪,况且…大爷出去游玩元宵节,都不曾带您一起。”
姜书嗔了叶承一眼,“你都说了,我还病着,他如何带我?”
“好了,别气了,快去吧,这么冷的天儿,可别给人冻坏了。”
“奴婢这就去。”叶枝先一步出门。
叶承狠狠瞪了眼叶枝的背影,“分不清主次的东西。”
马车很快就准备好了,姜书被叶承裹上了厚厚的大氅,怀中还塞了一个汤婆子。
可一打开门,还是被风雪吹的险些睁不开眼。
“姑娘,一定要去吗?”
“走吧,”姜书绕过她,抬步走进风雪中。
强劲的冷风灌入口鼻中,姜书咳的更加严重。
油纸伞被风吹的几乎撑不住,哪怕叶承尽全力护着,姜书的大氅还是湿了一半。
马车上,叶承忙替姜书解开了大氅,放在了一旁的暖炉上,眼睛发红。
“马厩这回倒是大方,都舍得给咱们用带暖炉的马车了。”
她这话满是讥讽的意味。
姜书一双手贴在汤婆子上,转头看向了晃动的车帘,没有说话。
她一个寄人篱下的继女,被下人们捧高踩低是最正常不过的了。
“没关系,等…我和沈淮成了婚就好。”她垂下头,牵唇笑了笑。
沈淮是沈家的大爷,她的继兄,是整个沈家,对她最最好的人。
是唯一一个,愿意和她说话,关心她的人。
叶承张了张嘴,最终又闭上,不想伤姑娘的心。
“姑娘,您鞋袜也湿了。”
“不打紧。”
姜书身子往暖炉旁缩了缩。
马车很快到了酒楼门口,姜书刚一下车,就瞧见了从酒楼中走出的几人。
“沈淮。”
酒楼廊檐下,正与三两好友说笑的男子抬眸,朝她看来,眼中一抹诧异划过,眉头就微微蹙了起来。
他一身紫色锦袍,外罩着一件狐狸毛大氅,那张面容温暖和煦,尤其是对着人笑的时候,像是云端的神邸一般耀眼。
就是那抹和煦,在她娘带着她嫁入沈家,被所有人嘲笑拖油瓶时,唯一给予她的善意。
姜书敏锐的发觉了他的异常,状若不知的从叶承手中接过油纸伞,朝沈淮走去。
“你怎么来了?”
姜书面色一滞,低头看了眼自己湿了的半边裤脚。
沈淮并没有发现。
“仪容不整的,像什么样子。”沈淮的声音带着指责。
姜书连忙拢了拢头发,“来的路上风太大了,被吹的。”
额角的发贴在脸颊上,有水珠滴落,她有些不适,知晓此刻的自己,一定十分狼狈。
有些懊恼自己让沈淮在同窗面前丢了脸面。
“姜妹妹。”
“姜妹妹好。”
几个儿郎给姜书打着招呼,姜书礼貌的回了一个笑容,虽然,那几人脸上都是戏谑和挑衅。
还有着鄙夷。
“沈淮,你这妹妹对你可是真不错,这么冷的天都冒着风雪来接你。”
“就是,我亲妹妹都没有这么好。”
“什么亲妹妹,人家这叫童养媳。”
姜书手拽着衣角,面上有些难堪。
“闭嘴。”沈淮锋锐的眼峰朝几人扫去,几人立即就闭上嘴。
沈家门第显赫,在皇城不说鼎盛,也算昌荣,家族中人,在朝为官的不再少数,沈淮更是嫡长子,是这些人中的姣姣。
他们自然不会得罪。
姜书看着几人讪讪的神情,微微愣住。
脑海中浮现出过去几年中,几人时常对自己的调笑和讥嘲。
他们既那么忌惮沈淮,又为何会对自己如此不留情面?
是因为......
她目光看向了沈淮。
他的袖手旁观,和默认吗。
一股彻骨的冷寒从脚底升起,那种感觉又来了。
姜书勉强的勾勾唇角,等回了沈府,她一定可以帮他找到合理的解释。
毕竟,他是这个世上唯一对她好的人了。
姜书自己劝自己了很多年,将那颗屡屡敏锐要清醒的心,一次又一次的蒙上尘埃。
“是姜妹妹来了。”
姜书的笑容,却随着这一个声音僵在了脸上。
娇俏清秀的白衣姑娘被簇拥着,缓步从酒楼中走去,她笑容带着温婉的恬静,满身的贵气,高高在上。
在她面前,姜书就犹如一个婢女般低下。
苏黎,她也在?
姜书微微抿唇,没有说话,攥着油纸伞的手微微用力。
“怎么站在雨雪中,沈淮,你也不说让姜妹妹上来。”
苏黎冲一旁丫鬟看了眼,那丫鬟立即上前,要搀扶姜书上去。
“不用了,”姜书垂眸,抚掉了丫鬟的手。
苏黎蹙眉,“怎么了这是,瞧着那么不高兴,可是沈淮欺负你了?”
姜书摇头,依旧不语。
她知晓,此刻的自己一定很上不得台面,比起家世优渥的苏黎,她确实犹如一个小丑。
可她确实不想和苏黎,和这些人打交道。
“沈淮,我们走吧。”
她听见了一旁男子和陪同苏黎的姑娘们的讥笑,却勉强撑着笑容。
“苏姑娘没有马车,我要送她回去,你先走吧。”
“......”
姜书愣了愣,“不是…你让我来接你的吗。”
沈淮蹙眉。
他眼中闪过一抹嫌恶,却并没有说话。
姜书了解他,那是对旁人说谎的不屑,只是世家的修养,不曾让他撕破脸皮。
今日,不让他递信让自己来的,那是谁?
姜书目光下意识看向了苏黎,沈淮的知己。
“沈淮,姜妹妹都来了,怎能让她一个人回去,我等着府中马车来接就是,你先和姜妹妹回去吧。”
沈淮眉头微蹙,“风雪大,你身子不好,如何能受,还是我送你吧。”
姜书低下头,看着两人从自己身侧擦肩而过的身影,映在雪地上,很般配,很…和谐。
羞辱和不堪,以及廊檐下,那些人挤兑,嘲讽的目光,几乎让姜书站不住脚。
以往,沈淮虽偏苏黎,却从不会让自己如此丢脸。
“大爷,姑娘还病着,听说您病了,冒着风雪赶来,衣服都湿透了,您怎么能丢下姑娘不管呢。”
叶承扶住姜书,气红了眼。
苏黎偏头看向沈淮,“要不算了吧,你还是先带姜妹妹回去吧。”
沈淮撑着伞,微微回头,朝姜书和叶承看来,那一眼锋锐无比,带着无尽的冷光。
叶承下意识后退一步,吓白了脸。
这一幕,落在所有人眼中,那些落在姜书身上不友好的目光,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沈公子,我家姑娘身子骨弱,奴婢瞧着姜姑娘的马车似乎更为宽敞些,可否让给我家姑娘用用。”
“住口。”苏黎眉头一皱,瞪了眼一旁说话的丫鬟。
“那是姜妹妹的,岂能夺人所好。”
“一辆马车而已,算不得夺人所好,况且…”沈淮抬了抬眼皮,看了眼不远处的马车,“那也不是她的。”
不是她的。
姜书扯了扯唇,沈淮说的没错,若非叶枝告诉马厩的人,说是用来接沈淮,马厩的管事根本不会给这辆马车。
可既然是她带来的,那此刻,就是她的。
姜书也抬步朝马车走去。
沈淮搀扶苏黎上了马车,回身就见姜书站在雪地中,昂头看着他,那张艳丽的小脸,带着倔强。
所有人都说姜书喜欢他,对他好,可却只有他自己知晓,这个姑娘的倔强。
“不是不舒服吗,先乘坐我的马车回去,我稍后就回。”他已尽量和缓了语气。
“这是我的马车,我便要乘坐这辆回去。”
沈淮蹙眉,“你又闹什么?”
苏黎作势要下车,“姜妹妹别和沈淮生气,我下去就是。”
沈淮却拉住了苏黎的手腕。
姜书目光落在他那骨节分明的手上,眸子似乎被刺痛了一下。
“下去。”她重复道。
沈淮眼中不耐更甚,“你不要再闹了,一辆马车而已,坐哪辆不一样。”
“既是都一样,又为何非要抢我的。”
她一脸执拗,哪怕身子早有些撑不住。
沈淮眉峰一冷,“什么是你的?既如此,那你便走着回去吧。”
他牵起苏黎就要进马车。
“你说的对,裴家的东西,确实都不是我的,但我带出来,我可以选择要不要带回去。”
姜书这是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唱反调。
沈淮不悦转眸,就见姜书一步步走向马匹。
“你干什么?”
“人不听话,可以不要,马儿不听话更简单,杀掉就是了。”
姜书手中冷光一闪,她手臂高高举起,然后看着沈淮,重重落下。
马儿立时响起凄厉的嘶鸣,鲜红的血喷洒而出,溅的到底都是,姜书却是眼睛都不眨的盯着沈淮。
马儿四蹄扬起,险些带翻了马车。
姜书以最快的速度躲开。
“小心。”沈淮一手揽着苏黎,从马车飞跃而下。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有些忘记了反应。
沈淮凌厉冰冷的目光看向姜书,
苏黎从他怀中挣脱出来,走到姜书面前,举起手,清脆响亮的巴掌声传入所有人的耳膜。
“姜书,谁给你的胆子,我看着沈淮的面子上,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体面,你竟然想害我。”
姜书脸颊火辣辣的,耳膜也嗡嗡作响。
她抬眸,看向了沈淮。
见他只是微微蹙着眉,轻轻的勾唇笑了。
他说,他欣赏苏黎爱恨分明的性子,不加掩饰的娇纵,她怎么给忘了呢。
“姑娘,您没事吧。”
除了叶承,没有人开口说一句话。
姜书目光陡然阴沉下去,拂掉了丫鬟的手,身子在雪地上轻点,狠狠一脚踹在了苏黎的心口。
“苏黎。”
沈淮一个闪身上前,接住了苏黎的身上。
“苏姑娘用如此施舍的口气和我说话时,是不是忘了,我姜书虽是沈家的继女,却也是临南将军府的嫡女,非要论起来,也是不比你苏家差的,何用你给我体面?”
若非她爹爹镇守边关数年不归,若非她祖父祖母病逝,她又怎会被带去沈家,寄人篱下,看人脸色。
“姜书。”沈淮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沉怒。
“怎么,你也要和我动手吗?”姜书尽量平静的看着沈淮。
“你今日究竟发什么疯,一辆马车而已,何至于此?”
“那你,又何至于非要让她和我抢?”
她可以给,但绝不能从她手中夺。
“你当真是,死性难改。”沈淮说完,竟是弯腰抱起苏黎,上了另一辆马车。
苏黎早就疼白了脸,投向姜书的目光无比沉郁。
姜书收回视线,先是看了眼发狂的马,又转头看向了廊檐下的数人。
那些人立即移开视线,后退了几步。
瞧,爹教给她的还是没错的,恶人最怕恶人磨。
她抬步,朝漫长的街道上走去。
雪很厚,路很长,她一步步走在上面,每一步都很沉,很重。
“姑娘,您没事吧?”叶承眼中含泪,叶枝走在后面,微微蹙着眉。
“没事儿。”
姜书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抬头,看着雪地,“你有没有发现,今日的雪,好像格外白一些,照的人心里很亮堂。”
叶承眼泪瞬间掉了下来。
那分明是姑娘隐忍数年,一朝反击的舒畅。
“叶承,从今日起,我就又是一个人。”
她的希望,彻彻底底的泯灭了。
沈淮和她娘一样,好,有所条件,坏,又不那么彻底。
就像是一把软刀子在反复割着她的心。
她想狠心时,就给予丝丝温暖,她全心全意时,却又时不时的在她心尖上踩上几脚。
丢了可惜,捡起来,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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