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潮湿的空气里弥漫着海腥味。陈默站在码头边，指尖的香烟明明灭灭，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海平面上的那一点微光。
那是约定的信号。
身后传来脚步声，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陈默没有回头，他能感觉到来人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马爷让我来的。"对方开口，声音沙哑。
陈默掐灭烟头，转身打量着来人。是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穿着黑色皮夹克，左眼角有一道狰狞的疤痕。这个特征他再熟悉不过——张明，十年前从警队失踪的前辈，现在却是马爷最得力的手下。
"货呢？"陈默压低声音问道。
张明没有回答，而是向前一步，突然伸手扣住陈默的手腕。陈默浑身一僵，他能感觉到对方的手指正按在他的脉搏上。
"你心跳很快。"张明凑近他耳边，"第一次干这种买卖？"
陈默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扯出一个痞气的笑容："马爷的规矩，第一次交易要验货。我这不是怕您老不满意嘛。"
张明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几秒，突然松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密封袋。借着月光，陈默能看到里面白色的粉末。
"纯度99%，"张明说，"马爷说了，这批货要是出问题，你我都得喂鱼。"
陈默接过密封袋，指尖微微发抖。他知道，只要自己现在亮明身份，就能人赃并获。但这样就会打草惊蛇，让整个卧底行动功亏一篑。
就在这时，张明突然按住他的肩膀："等等。"
陈默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到张明的目光落在自己左手虎口处——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疤痕，是警校训练时留下的。
"你这伤......"张明眯起眼睛。
陈默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他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张明在警队待过，一定知道这道伤疤的来历。
"小时候被狗咬的。"他故作轻松地说，"怎么，张哥对这伤感兴趣？"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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