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沧诡异录

陈沧诡异录

作者: 爱吃鸡翅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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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陈沧诡异录》“爱吃鸡翅的熊”的作品之陈沧周宇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新作品出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希望大家能够喜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2025-06-13 20:35:52
凌晨一点半的殡仪馆值班室,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角落。

惨白的日光灯管滋滋作响,顽固地在陈沧眼底烙下一片模糊的光斑,又固执地不肯熄灭。

空气里那股消毒水和福尔马林混合的、几乎凝固成实质的刺鼻气味,无孔不入,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冰冷的铁锈。

陈沧瘫在嘎吱作响的旧转椅里,身体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

毕业证在出租屋的抽屉里快积满了灰,投出去的简历石沉大海,唯有这片弥漫着死亡气息的角落,向他敞开了冰冷的怀抱。

这工作,是周宇介绍的。

发小周宇,从小一起光屁股滚泥巴长大的兄弟。

周宇在殡仪馆干了两年,瘦高的个子,话不多,但眼神里总带着一种陈沧看不懂的、仿佛看透了什么的疲惫。

“来试试吧,沧子,”周宇当时是这么说的,声音低低的,“活儿是瘆人点,但……清净,钱也还行,好歹是个着落。”

陈沧别无选择。

此刻,他盯着电脑屏幕上闪烁的表格,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名字仿佛都在旋转、扭曲,眼皮像挂了铅坠,沉重得每一次眨动都异常艰难。

就在意识即将滑入混沌边缘时,桌上那台老式座机突然爆发出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值班室令人窒息的死寂。

陈沧一个激灵,猛地坐首,心脏在胸腔里重重地擂鼓。

他一把抓起听筒,冰凉的塑料触感让指尖一麻。

“喂?

市殡仪馆值班室。”

他的声音带着刚惊醒的沙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电话那头传来一种被电流严重干扰后的、断断续续的嘈杂背景音,夹杂着尖锐的警笛鸣叫,一个男人急促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被硬挤过来:“……高速……A市西郊……刚出的……严重车祸!

死者女性……需要立即转运收殓!

位置……位置发你们系统了!

抓紧!

现场……现场情况有点邪门……” 信号干扰声猛地增强,如同无数钢针扎进耳膜,男人的尾音被瞬间吞没,只剩下令人心悸的忙音。

“喂?

喂?

具体什么情况?”

陈沧对着话筒连喊了几声,回答他的只有空洞的嘟嘟声。

邪门?

这个词像一根冰冷的针,刺得陈沧后背瞬间绷紧。

他甩甩头,试图把这不祥的预感甩出去,手指有些僵硬地在布满灰尘的键盘上敲打,调出内部系统。

一条新任务指令弹出,鲜红的感叹号刺目地闪烁着。

地点:A市西郊高速入口三公里处。

死者:无名女性(现场初步判定)。

备注栏一片空白。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莫名的不安,抓起桌上的内部对讲机:“宇哥,宇哥!

醒着没?

有活儿!

西郊高速入口,三公里处!

车祸!”

对讲机沉默了几秒,传来周宇同样带着睡意、但更为沉稳的声音,背景音里似乎还有翻身时铁架床的吱呀声:“收到。

车场见。”

放下对讲机,陈沧胡乱抓起挂在椅背上的深蓝色工装外套,冰凉的布料贴着皮肤,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他快步穿过光线惨淡、两侧堆满杂物和清洁用具的狭窄走廊,推开值班室厚重的铁门。

外面更深沉的冷意夹杂着湿漉漉的水汽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最后一点困倦。

殡仪馆的夜晚,死寂得令人心慌。

只有远处几盏昏暗的路灯,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勉强投下几团昏黄的光晕,勾勒出几栋巨大、沉默建筑的狰狞轮廓,如同蛰伏的巨兽。

夜风打着旋儿掠过空旷的院子,卷起几片枯叶,发出沙沙的轻响,更添几分萧索。

车场角落的阴影里,停着那辆熟悉的深灰色金杯救护车改装的运尸车。

车灯啪地亮起,两道雪白的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车前飞扬的尘土。

周宇己经站在车旁,正低头检查着车尾的液压升降板。

他穿着和陈沧同款的工装,身形在车灯的光晕里显得有些单薄。

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

昏黄的光线下,周宇的脸色似乎比平时更加苍白,眼窝下的阴影也更浓重了,嘴唇紧抿着,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和凝重。

“沧子,来了。”

周宇的声音很低,带着一种竭力维持的平静,“上车吧。”

陈沧点点头,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钻了进去。

车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混合着一种难以彻底清除的、若有似无的陈旧气味。

周宇沉默地发动车子,引擎发出一阵沉闷的低吼。

金杯车缓缓驶出殡仪馆大门,将那片死寂的建筑群抛在身后,一头扎进被无边夜色和冰冷雨幕笼罩的城市边缘。

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疯狂地左右摇摆,发出单调而急促的“咔哒、咔哒”声,勉强在滂沱大雨中划出两片模糊的扇形视野。

车灯的光束在湿滑的路面上被不断扭曲、拉长,像两条奋力挣扎却随时可能被黑暗吞噬的光蛇。

A市西郊的高速入口,在导航地图上只是一个微小的光点,却如同一个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坐标,牵引着他们向未知驶去。

车厢内一片沉寂,只有引擎的嗡鸣和雨刮器的聒噪。

陈沧靠在冰凉的椅背上,目光无意识地扫过窗外飞速倒退、被雨水冲刷得扭曲变形的世界。

路灯的光晕在雨幕中晕染开,如同一个个漂浮的、湿漉漉的黄色鬼眼。

他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指,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昨晚处理完一具高度腐烂尸体后,无论用消毒液洗刷多少遍都无法驱散的、那种渗入骨缝的滑腻触感和隐约的腐臭味。

“宇哥,”陈沧打破沉默,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有些突兀,“电话里……交警队那边说,现场情况有点‘邪门’?”

周宇握着方向盘的手似乎紧了一下,指节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分明。

他没有立刻回答,沉默在雨声和引擎声中蔓延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缓,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琐事:“干这行,什么稀奇古怪没见过?

淹死的、烧焦的、碎得不成样子的……见得多了,也就麻木了。

邪门不邪门,都是活人自己吓自己。

死人就是死人,一堆烂肉骨头,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他顿了一下,目光依旧专注地盯着前方模糊的路面,“别瞎琢磨,沧子。

待会儿到了地方,动作利索点,搬人,上车,走人。

完事儿回家睡觉。”

陈沧张了张嘴,那句“电话里信号断得蹊跷”最终还是咽了回去。

周宇的话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试图压住他心底那点不断滋生的、毛茸茸的不安。

他强迫自己把视线投向窗外。

高速路牌冰冷的反光在雨幕中一闪而过。

导航冰冷的电子女声响起:“前方五百米,即将到达目的地。”

周宇打开了警笛。

短促、尖锐的鸣叫声撕裂雨夜,红蓝爆闪灯在湿漉漉的车窗上疯狂跳跃,将车内映照得一片诡谲。

车速慢了下来。

陈沧的心跳也随之加快,咚咚地撞击着胸腔。

前方,一片狼藉。

一辆严重变形的红色小轿车,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揉捏过,车头完全嵌进了前方一辆巨大的、满载货物的重型卡车的尾部下方。

金属扭曲,玻璃粉碎,如同一个巨大的、狰狞的伤口暴露在雨夜中。

几辆警车和一辆闪着黄灯的公路抢险车停在周围,红蓝警灯无声地旋转,将冰冷的雨水和飞溅的泥浆染上诡异的色彩。

穿着反光雨衣的警察和工作人员在泥泞中穿梭,身影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拖出长长的、摇晃的阴影。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汽油味、橡胶烧焦的糊味,还有一种……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甜腥气。

金杯车在警戒线外停下。

周宇拉开车门,冰冷的雨水和嘈杂的人声瞬间涌了进来。

一个穿着荧光黄雨衣的交警快步走了过来,帽檐压得很低,雨水顺着他紧绷的下颌线不断滴落。

“殡仪馆的?”

交警的声音带着一种竭力压抑后的嘶哑,眼神锐利地扫过周宇和陈沧的工作证,又警惕地瞥了一眼他们身后那辆深灰色的运尸车,仿佛那是什么不祥之物。

“嗯。”

周宇点点头,言简意赅,“人在哪?”

交警没说话,只是侧了侧身,用手电朝那辆几乎被压扁的红色轿车驾驶座方向晃了晃。

光束穿过密集的雨线,落在那片被救援器械强行撕开的扭曲金属上。

“驾驶座……你们自己去看吧。”

交警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喉结滚动了一下,“动作快点。

这鬼地方,邪乎得很。”

他眼神里的不安几乎要溢出来,说完这句,便立刻转身,像是急于逃离什么,快步走向另一边的同事,低声交谈着什么,目光还不时地瞟向这边。

周宇和陈沧对视一眼。

陈沧从周宇眼中看到一丝罕见的凝重。

两人迅速戴上一次性橡胶手套,冰冷的触感贴着皮肤。

周宇从车厢里拉出折叠担架,陈沧则抓起一个裹尸袋,两人顶着瓢泼大雨,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那堆扭曲的钢铁残骸。

靠近了,那股混杂着汽油、血腥和雨水泥土的气息更加浓烈刺鼻。

红色轿车的驾驶舱被挤压得只剩一个狭小的空间,破碎的仪表盘和变形的方向盘如同怪兽的獠牙。

救援的液压剪在车顶撕开了一个勉强供人进出的豁口。

陈沧弯下腰,将强光手电对准了驾驶座的位置。

光束刺破黑暗。

一瞬间,陈沧的呼吸停滞了。

驾驶座上,是一个女子。

她斜倚在严重变形的座椅里,头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歪向一边,长长的、湿透的黑发如同海藻般黏在惨白得毫无血色的脸颊和脖颈上。

她的脸……很年轻,甚至可以说是清秀,在死亡的笼罩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

然而,让陈沧浑身血液几乎凝固的是她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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