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蜕皮

第一章 蜕皮预警

白素素把空调开到30度，整个人盘在电竞椅上，尾巴尖烦躁地拍打地面。手机日历用血红大字标注着：距离蜕皮还有3天。

"白姐，你买的新椅子到啦？"实习生小林抱着文件探头进来，白素素瞬间坐直，黑色职业裙下褪到一半的蛇尾"咻"地缩回人形。

"人体工学椅，对腰椎好。"她面不改色地扯谎，指甲在实木桌面抓出五道白痕。作为新世纪合法成精的蛇妖，妖管局发的《现代都市妖怪生存守则》第三十二条明确规定：禁止在人类面前显露本体超过3秒。

手机突然震动，妖管局APP弹出通知：尊敬的CX9527号用户，您预约的蜕皮专用桑拿房已排到明年二月，当前等候人数233人

白素素眼前发黑，尾巴骨又开始发痒。上个月妖管局引进的智能排号系统，把原本走个后门就能搞定的蜕皮服务，硬生生变成了春运抢票现场。

"王总让五点前交提案。"小林放下文件，目光扫过她泛青的眼睑，"白姐你脸色好差，要不要..."

"老家祭祖！"白素素猛地站起来，翡翠耳坠撞得叮当响，"我突然要回云南老家祭祖，现在就要请假！"

玻璃墙外飘来部门总监凉飕飕的声音："小白啊，上次清明节你说祖坟被开发商刨了，上上次中元节说族谱被博物馆收录..."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晃着咖啡杯，"这次是祖祠WiFi信号不好要回去检修？"

整层楼的键盘声都安静了。

白素素盯着电脑屏保上扭成麻花的贪吃蛇，后槽牙磨得咯咯响。要不是妖管局规定不准对人类使用催眠术，她现在就想把这家伙变成盆栽。

手机适时响起《青城山下白素贞》的铃声，妖管局专线传来机械音："检测到用户妖力波动超标，根据《妖怪治安管理条例》第..."

"我申请居家办公！"她啪地合上笔记本电脑，鳞片从手腕蔓延到指尖，"最近...最近在玩沉浸式白蛇传COS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