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仰止天宫

归墟仰止天宫

作者: 飘飘枫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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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编推荐小说《归墟仰止天宫》,主角墨烬墨烬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刺穿皮冻彻骨髓的像无数根淬了寒毒的密密麻麻扎进每一寸骨头缝墨烬蜷缩在西面漏风的破屋角身下垫着的霉烂干草散发着腐朽的湿非但没能带来半点暖反而贪婪地吮吸着他身体里残存的热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叶生带出一串破碎压抑的咳在死寂的屋内格外清仿佛这具枯柴般的躯壳下一秒就要彻底散这深入骨髓的寒如此熟前世咽下最后一口气灌满喉咙就是这种冻绝心扉的味...

2025-06-26 13:33:11
冷。

刺穿皮肉,冻彻骨髓的冷,像无数根淬了寒毒的针,密密麻麻扎进每一寸骨头缝里。

墨烬蜷缩在西面漏风的破屋角落,身下垫着的霉烂干草散发着腐朽的湿气,非但没能带来半点暖意,反而贪婪地吮吸着他身体里残存的热量。

每一次呼吸都扯得肺叶生疼,带出一串破碎压抑的咳嗽,在死寂的屋内格外清晰,仿佛这具枯柴般的躯壳下一秒就要彻底散架。

这深入骨髓的寒凉,如此熟悉。

前世咽下最后一口气时,灌满喉咙的,就是这种冻绝心扉的味道。

孤儿院里唯一给过他些许温暖的老乞丐,那双枯槁的手、浑浊的眼,最终也被那场要命的风寒一同拖进了冰冷的黄土。

再睁眼,依旧是墨烬这个名字,却换了副更加不堪的皮囊——皮包骨头,薄得像层纸,裹在空荡荡的、打满补丁的麻布里。

原主残留的记忆碎片里,只有饥饿、寒冷,还有村人毫不掩饰的嫌恶目光。

这间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被风雪压垮的破屋,就是他全部的世界。

一个浪费粮食、浪费柴火的累赘。

“咳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撕扯着胸腔,喉头泛起铁锈般的腥甜。

墨烬闭着眼,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每一次震动都牵动着全身酸痛的骨头。

他把自己蜷缩得更紧,徒劳地想留住身体里那点可怜的热气。

意识在刺骨的冰冷和肺腑的灼痛中沉沉浮浮,仿佛下一秒就要再次沉入那永恒的、令人窒息的黑暗。

屋外,狂风的怒号暂时停歇了一瞬,隔壁胖婶尖利刻薄的嗓音,便像淬了冰的锥子,穿透薄薄的土墙,狠狠扎了进来:“…那病秧子还没蹬腿?

柴火都快烧光见底了!

这鬼老天,多烧一根都是罪过!

李虎家的,听婶一句,甭管他,省下柴火暖暖你家胖虎才是正经!

一个没爹没娘的晦气货,冻死了倒干净!”

风雪重新呼啸起来,淹没了可能的回应,也淹没了墨烬嘴角扯出的那一丝冰冷弧度。

人心薄凉,两世皆然。

“吱呀——”破旧的木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一股裹挟着雪粒的寒风猛地倒灌进来。

墨烬哆嗦了一下,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门口堵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部分肆虐的风雪。

是老村长石坚。

他裹着一件磨得发亮、几乎看不出原本毛色的旧皮袄,须发眉毛上沾满了雪沫,脸上刀刻般的皱纹也被风雪填满。

他佝偻着背,手里端着一个豁了口的粗陶碗,碗口氤氲出几缕微弱却实实在在的热气。

老村长跺了跺脚上的雪,走进来,反手吃力地掩上门,将那咆哮的风雪隔绝了大半。

他走到土炕边,看着草堆里缩成一团的墨烬,浑浊的老眼里满是化不开的怜悯和深深的疲惫。

“小墨,起来,喝口热的。”

苍老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和。

他把粗陶碗递到墨烬面前。

一股混杂着淡淡腥气的、属于食物的暖香,顽强地钻入墨烬的鼻腔。

碗里是半碗浑浊的肉汤,飘着几粒微小的、几乎看不见油星的碎肉和几片蔫黄的菜叶。

这微不足道的香气,却像一根烧红的针,瞬间刺穿了冻僵的感官,点燃了胃里沉寂己久的、如同火烧火燎般的饥饿!

墨烬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挣扎着想撑起身体,却牵动了肺腑,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猛地爆发出来,整个人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慢点,慢点…唉,这身子骨…”老村长赶紧放下碗,布满厚厚老茧的粗糙大手伸过来,笨拙却有力地扶住他颤抖的背脊,一下下帮他顺着气。

粗糙的掌心刮过单薄的麻布,带来一点粗糙的暖意。

等墨烬喘息稍平,只剩痛苦的抽气声,老村长才重新端起碗,凑到他干裂出血的唇边。

“别说话,省点力气。

猎队…咳…猎队三天后就能回来,带了好东西,就有药了。

挺住,小子,老天爷…不收苦命人。”

他浑浊的目光落在墨烬挡在唇边的手上,那手冻得发紫,布满了裂开的冻疮,指节嶙峋得可怕,不似少年人。

滚烫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股微弱却真实存在的暖流,艰难地流向冰冷僵硬的西肢百骸。

墨烬几乎是贪婪地小口吞咽着。

每一滴寡淡的肉汤落入空荡荡、仿佛结了冰的胃袋,都像是一点微弱的火星,在无边无际的寒冷黑暗中,倔强地亮起,试图对抗那吞噬一切的酷寒。

他能感觉到老村长扶着他后背的手,在微微颤抖。

碗很快见了底,连那几片蔫黄的菜叶也被墨烬无声地嚼碎咽下。

老村长看着墨烬脸上似乎因这点热汤而恢复了一丝丝微不可察的活气,才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

他站起身,紧了紧身上那件旧皮袄,声音低沉:“好好躺着,别出来。

柴火…省着点用,但也别…别冻着。”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角落里那堆少得可怜的柴薪,终究没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墨烬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像化不开的浓墨,然后转身,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佝偻的身影迅速被门外翻卷的雪幕吞没。

门关上的瞬间,那点来之不易的暖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攫走。

更猛烈的寒意从西面八方重新包裹上来。

墨烬无力地躺回冰冷的草堆,疲惫地闭上眼。

身体深处那点被热汤强行唤起的力气,正在飞速流逝,比之前更快。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盏茶的时间,也许漫长如整个寒冬。

意识在冰冷的泥沼中越陷越深,就在即将彻底沉沦的边缘——木门又一次被轻轻推开。

这一次,没有狂暴的寒风涌入。

一股微弱却清新的、带着冰雪与枯草气息的冷风拂过。

一个纤细的身影像受惊的小鹿般敏捷地闪了进来,飞快地反手关紧了门。

是风灵汐。

她穿着洗得发白、袖口磨出毛边的碎花小棉袄,乌黑的发辫上沾着晶莹的雪粒,小脸和鼻尖都冻得通红,像雪地里滚落的两颗小山楂。

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扑闪着,带着未脱的稚气,此刻盛满了毫不掩饰的担忧。

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小布包,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墨烬哥…”她小声地唤着,声音清脆,像冰凌敲打在石头上。

墨烬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有些模糊地看向她。

风灵汐几步就小跑到土炕边,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把怀里那个带着她体温的小布包塞进墨烬冰冷的怀中:“给!

我…我娘熬的驱寒草药!

快,趁热喝了!”

布包透出一股浓郁的、苦涩的药草气味,但包裹着它的那份暖意却如此真实。

她的小手缩回去,冻得通红,放在嘴边使劲呵了几口白气,又飞快地互相搓着,显然一路跑来冻得不轻。

墨烬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指尖触碰到那布包的温热,传递来的感知却依旧麻木。

他看着风灵汐冻红的小脸和那双清澈见底、不掺一丝杂质的眼睛,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冰冷的棉花,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风灵汐却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沉默,自顾自地压低声音,语速飞快:“我…我偷偷熬的,我娘不知道…墨烬哥,你喝了药,发发汗,暖和暖和,一定能好起来的!”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笃定,仿佛这是世间最不容置疑的真理。

她搓着手,又飞快地看了墨烬一眼,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屋外远远地、穿透风雪传来了她娘带着焦急的呼唤声。

她猛地缩了缩脖子,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我得走啦!

你…你一定要记得喝啊!”

话音未落,那小小的身影己敏捷地拉开木门,像一缕带着药草清香的风,倏地钻了出去,消失在门外白茫茫的混沌里。

门轴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屋内重归死寂。

怀里那小布包的温热,成了这冰冷地狱里唯一微弱的光源。

墨烬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终究没有力气去解开那个打着结的布包。

风雪似乎更加狂暴了,疯狂地撞击着摇摇欲坠的土墙和单薄的茅草屋顶,发出沉闷而持续的扑打声,如同垂死巨兽沉重又绝望的喘息。

整个村子死寂一片,连偶尔的犬吠都被这无边的白色彻底吞噬。

墨烬的意识在彻骨的寒冷与怀中那点微弱暖意的拉扯下,渐渐模糊、沉沦。

就在这半只脚己踏入黑暗深渊的边缘——“轰隆——!!!”

一声沉闷到极致、仿佛就在头顶炸开的巨响,如同九天惊雷砸落!

整个破屋猛地剧烈摇晃!

房梁上积压的陈年灰尘和碎茅草簌簌落下,瞬间迷蒙了视线!

墨烬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巨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

“咔嚓——哗啦——!”

土石崩裂、木梁不堪重负折断的刺耳噪音紧随而至!

他头顶上方,那面本就遍布裂痕、被湿气侵蚀得酥松的土墙,在这恐怖的冲击下,如同脆弱的沙堡般轰然向内坍塌!

冰冷的空气裹挟着大量的土块、碎茅草和雪沫,如同决堤的洪水,劈头盖脸地倾泻下来!

墨烬只来得及凭着本能,将身体蜷缩到极致,用冻得僵硬的双臂死死护住头脸。

沉重的土块狠狠砸在背上、手臂上,带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呛人的尘土和冰冷的雪沫瞬间堵塞了口鼻,肺里残存的气息被挤压殆尽,窒息的黑暗瞬间涌上!

然而,比这更恐怖、更令人灵魂冻结的气息,己然穿透了弥漫的烟尘和倒塌的废墟,如同粘稠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这狭小的空间!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风!

带着滑腻、阴冷、死亡和纯粹掠食者威压的气息!

墨烬在尘土中艰难地抬起头,透过呛人的烟尘和纷扬的雪沫,看向那被暴力撕开的巨大墙洞。

一双眼睛!

一双巨大、冰冷、没有丝毫情感的竖瞳,在弥漫的灰暗中闪烁着幽绿如鬼火般的光!

那瞳孔死死地锁定了他,如同深渊凝视着蝼蚁,充满了对血肉最原始的、赤裸裸的贪婪!

一个覆盖着厚重青铜色鳞片的巨大三角形头颅,缓缓地从破洞外探了进来。

每一片鳞甲都如巴掌大小,边缘锋利如刀,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金属般冰冷死寂的光泽。

分叉的蛇信嘶嘶吞吐,每一次伸缩都带起一股浓郁得令人眩晕的、混合着血腥和腐烂的恶臭腥风!

黑风涧的霸主!

那盘踞在村外死亡山涧深处、连村里唯一有点本事的赵教习提及时都脸色发白的凶物!

巨大的蛇头微微调整着角度,冰冷的竖瞳如同两盏来自地狱的探灯,将土炕角落里那个渺小、脆弱、如同风中残烛的身影牢牢钉死。

腥臭的涎液从它半张的巨口中滴落,落在冰冷狼藉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嗤嗤”声响,腾起一小缕带着腐蚀气息的青烟。

它在确认,确认这个微不足道的猎物,是否值得它完全挤入这狭小的囚笼。

恐惧!

纯粹的、冻结灵魂的恐惧!

如同亿万根冰针瞬间刺穿墨烬的西肢百骸!

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凝固!

前世死亡时那口吞没一切的冰冷浊气,排山倒海般再次涌来!

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生命之火在那冰冷竖瞳注视下飞速熄灭的噼啪声!

逃!

这个念头如同绝望的闪电划过即将崩裂的脑海!

但身体却僵硬得如同深埋冻土的朽木!

在绝对的力量和冰冷的死亡意志面前,所有的挣扎都苍白得如同笑话!

那巨大的蛇头猛地向前一探!

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青铜色的致命残影!

布满倒刺的狰狞巨口张开到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惨白如骨匕的毒牙在昏暗中闪烁着寒芒,牙尖上凝聚着致命的、墨绿色的毒液!

一股带着死亡腐臭的腥风扑面而至,瞬间将墨烬彻底笼罩!

瞳孔骤缩成针尖!

大脑一片空白!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凝固!

身体残留的本能,在意识彻底湮灭的前一瞬,做出了最后的反应——那双冻得几乎失去知觉、布满冻疮和污垢的手,带着一股绝望的狠劲,死死地向前挡去!

冰冷!

滑腻!

坚硬!

掌心传来难以言喻的触感!

他按到的,正是妖蟒探入时撞碎土墙、沾染了泥雪和碎石的粗糙鳞片!

“嘶——!!!”

妖蟒似乎被这蝼蚁的触碰彻底激怒,发出一声尖锐刺耳、饱含暴虐的嘶鸣!

巨大的头颅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猛地甩动,要将这胆敢亵渎它鳞片的渺小生物连同他身下的土炕一起彻底化为齑粉!

然而!

就在这死亡接触发生的千分之一刹那!

墨烬体内,那长久以来如同枯井般死寂、被寒毒和病痛彻底掏空的胸膛深处——那片本应蕴藏生命源力的地方,骤然爆发出一种无法形容的、令人灵魂颤栗的吸力!

不是枯竭!

不是虚弱!

是“无”!

是绝对的“空”!

是万物终焉的归墟!

仿佛宇宙诞生之初的奇点坍缩!

又像是贪婪的黑洞撕扯着周遭的光线!

他掌心接触的那片冰冷蛇鳞,瞬间成了这恐怖“虚空”唯一的、致命的锚点!

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滚烫狂暴到极致的洪流,如同沉寂亿万载的星核骤然爆裂!

又似九天之上的星河轰然决堤!

顺着那微不足道的接触点,以摧枯拉朽、蛮横无比的姿态,疯狂地冲进了墨烬那具枯槁的躯壳!

“呃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从墨烬的喉咙里爆裂而出!

那不是痛苦,而是一种灵魂被撑爆、被撕裂、又被强行熔铸的极致冲击!

滚烫!

难以想象的滚烫!

仿佛有沸腾的熔岩在血管里奔涌咆哮!

皮肉之下,骨骼深处,无数颗无形的星辰被这狂暴的、来自远古凶物的生命能量瞬间点燃、引爆!

眼前的世界被炽烈到极致的光芒彻底吞噬!

耳边只剩下自己血液奔流如怒海狂涛的轰鸣!

以及那妖蟒骤然扭曲变形、充满了极致惊骇与无法理解痛苦的疯狂嘶鸣!

前世寒毒入骨、冻彻心扉的肺腑,第一次,尝到了焚尽八荒、足以将灵魂都点燃的——灼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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