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前世我是殡仪馆的化妆师,丈夫嫌我晦气,最后为了保险金杀了我。
>重生回他逼我辞职那天,我笑着答应:“好呀,以后专心做全职太太。
”>转身注册了高端殡仪公司,专接富豪订单。>曾经嫌我“不吉利”的贵妇们,
如今跪着求我替她们亲人整理遗容。>前夫在宴会上向我搭讪:“听说林总单身?
”>我晃着香槟微笑:“我公司只服务死者,您要预约吗?”>落地窗外,
殡仪馆长正跪着求我收购他的破产公司。---第一章:重生冰冷的空气里,
福尔马林的味道浓得化不开,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进鼻腔深处,
顽固地附着在每一次呼吸里。头顶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把不锈钢停尸台照得一片惨白,
刺得人眼睛发酸。台子上躺着的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身体被水泡得肿胀发白,
皮肤呈现出一种不祥的蜡质光泽,微微泛着青绿。脸部的轮廓几乎被浮肿吞噬,嘴唇乌紫,
微微张着,露出一点同样颜色的舌尖。溺水,水库捞上来的,在水里泡了三天。
林晚戴着两层薄薄的乳胶手套,指尖隔着橡胶,
依旧能清晰感受到尸体皮肤那种冰冷、湿滑、毫无生气的质感,
像按在一块吸饱了水的劣质海绵上。她用小镊子夹起一小块浸透了特殊防腐油的棉球,
动作轻缓而精准地塞进少年微微张开的鼻腔深处,防止体液渗出。她做得很专注,
仿佛周遭的阴冷、刺鼻的气味、还有那具无声诉说着生命终结的躯体,都不存在。
旁边的老张,戴着口罩,声音闷闷地传过来:“……真惨,才多大点儿。
爹妈哭得都背过气去了,唉。”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软刷子沾了点特制的粉底,
小心翼翼地在少年肿胀变形的脸颊上涂抹,试图恢复一点接近生前的肤色。林晚没接话。惨?
她见过更惨的。被货车碾碎的,大火烧成焦炭的……生命走到尽头,
有时连个体面的告别都奢侈。她只是专注于手下的动作,用最细的针,最接近肤色的线,
一点点缝合少年脖颈侧面一道被水底岩石划开的、边缘已经泡得发白的狰狞伤口。
针尖穿透失去弹性的皮肉,发出轻微的“噗嗤”声。就在这时,
一阵沉闷的震动贴着大腿传来,嗡嗡嗡,嗡嗡嗡,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执拗。
是她装在密封袋里的手机。在这地方,手机铃声太突兀,震动是唯一的妥协。
林晚的动作顿住了。镊子尖悬停在少年乌紫的嘴唇上方几毫米处。她皱了皱眉,
不是被打扰的不悦,而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条件反射般的厌恶。她知道是谁。“啧,
又是你那个……”老张瞥了一眼她鼓起的裤兜,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但眼神里的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林晚接收到了。她没说话,只是直起身,
摘掉沾着不明污渍的右手手套,动作有些粗暴地扔进旁边的黄色医疗废物桶。
然后才从裤兜里掏出那个密封袋,隔着透明的塑料膜,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吴昊。
那个名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指尖猛地一缩。前世被推下冰冷江水时,
那汹涌灌入口鼻的窒息感,和眼前这溺亡少年何其相似!江水刺骨,身体沉重地往下坠,
岸上最后看到的,就是吴昊那张写满虚伪焦急的脸。他喊得撕心裂肺,演给岸上的人看,
眼底深处,却只有一片冰冷的算计和即将得逞的贪婪——为了那份高额意外保险金,
为了摆脱她这个“晦气”的妻子。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擂动,咚咚咚,撞击着肋骨,
声音大得仿佛要盖过这停尸间里所有的死寂。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愤怒瞬间冲上头顶,
让她眼前微微发黑。恨意如同毒藤,瞬间缠紧了她的五脏六腑,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她用力咬住口腔内侧的软肉,直到尝到一丝腥甜,才勉强压下喉咙里翻涌的咆哮。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她划开屏幕,接通。
手指不小心蹭到了密封袋外面沾染的一点粘腻的防腐油。“喂?
”她的声音通过密封袋传出去,显得有些沉闷,但语调却刻意放得异常柔软,
甚至带着一丝甜腻的慵懒。前世接到这个电话时,她满心委屈和不甘,跟他据理力争,
换来的是他更冷酷的指责和婆婆刻薄的辱骂。这一次?“小晚,”吴昊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
温柔得能滴出水,却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她的耳膜,“还在忙呢?累不累啊?
”林晚看着停尸台上少年那张青白肿胀的脸,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她甚至能想象出电话那头,
吴昊脸上此刻必定挂着的、自以为掌控一切的、温柔又虚伪的笑容。前世,就是这副笑容,
骗了她七年,最后把她推下了江堤。“嗯,还行。”她的声音依旧柔软,像浸了蜜糖的棉花。
“那个……小晚,”吴昊的声音顿了顿,带着恰到好处的为难和“为你好”的体贴,
“我跟我妈又商量了一下。你看,你这份工作……唉,说出去真的不太好听,
亲戚朋友问起来,我妈都觉得脸上挂不住。主要是……对你身体也不好,
整天接触那些……阴气重的东西,影响咱俩的运气,以后要孩子也……”他絮絮叨叨,
把前世那些“晦气”、“不吉利”、“影响家运”的陈词滥调又搬了出来,
用更加“关心”的包装。前世,这些话像钝刀子割肉,
一点点消磨她的自尊和对这份职业的坚持。此刻,林晚只觉得无比讽刺。她静静地听着,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密封袋上那点粘腻的防腐油。冰冷的,滑腻的,带着死亡的气息。
她的目光落在少年脖颈上那道被自己缝合的伤口上,针脚细密整齐。“……所以,小晚,
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了我们的将来,”吴昊终于图穷匕见,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体贴”,
“你还是……辞职吧,好不好?回来安心做全职太太,我妈说了,她来照顾你,
你什么都不用操心。我养你。”“养我?”林晚无声地笑了,冰冷的笑意在眼底凝结成霜。
养我,然后用我的命换保险金?“好呀。”她轻轻巧巧地应道,声音甜得发腻,
像最温顺的妻子,“老公,你说得对,我都听你的。以后,我就专心在家,
做个……全职太太。”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答应得如此干脆利落,
连一丝挣扎都没有。短暂的沉默后,吴昊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满意和轻松:“真的?
太好了小晚!我就知道你最懂事了!晚上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带回来!”“都好。
”林晚的声音依旧柔顺,目光却越过冰冷的停尸台,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眼底深处,
一片冰封的死寂之下,是即将喷薄而出的、淬了毒的地狱之火。挂了电话,
密封袋随手丢进垃圾桶。她重新戴上新手套,拿起工具,继续缝合少年脖颈上的伤口。
动作比之前更快,更稳,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精准。旁边的老张几次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摇摇头,继续手上的工作。下班时间到了,林晚脱下白大褂,
仔细清洗双手和裸露的皮肤。水流哗哗,冲走了消毒水和防腐油的味道,
却冲不散心底那层冰冷的杀意。她换上一件普通的米白色风衣,走进馆长办公室时,
脸上甚至还带着一点因为“即将离职”而恰到好处的、淡淡的疲惫和失落。
办公室里弥漫着劣质茶叶的陈味。秃顶发福的刘馆长正端着保温杯,看到林晚进来,
脸上立刻堆起一种混合着虚伪同情和终于甩掉麻烦的轻松笑容。“小林啊,来啦?
”他放下保温杯,拉开抽屉,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张早就打印好的、薄薄的辞职申请表,
推到桌子对面,手指在上面点了点,“喏,表在这儿。签个字就行。流程嘛,
我都打过招呼了,会尽快给你办。”他靠在宽大的皮椅里,手指交叉放在凸起的肚腩上,
一副施恩者的姿态:“唉,小林啊,不是我说你,女孩子家家的,干这个确实……不合适。
你看,连你家里人都反对,对吧?影响多不好。出去找份体体面面的工作,坐办公室多好,
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也省得被人背后指指点点说‘晦气’……”“晦气”两个字,
他刻意加重了语气,浑浊的小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毫不掩饰的鄙夷。
林晚静静地听着,脸上那点疲惫和失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平静。
她没去看那张辞职表,目光平静地直视着刘馆长那张泛着油光的脸,声音清晰,不高不低,
却像冰锥一样刺穿了办公室里浑浊的空气:“刘馆长,你刚才说,‘晦气’?
”刘馆长被她看得莫名有点发毛,强撑着架子:“啊?是……是啊!这行当,
谁不知道……”“很好。”林晚打断他,嘴角缓缓向上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
那笑容冷得让刘馆长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脖子。“记住你今天的话。一个字,都别忘。
”话音未落,她突然抓起桌上那张轻飘飘的辞职表。没有签名,没有犹豫。
在刘馆长错愕的目光中,她手臂猛地一扬!唰!白色的纸片带着凌厉的破空声,
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摔在刘馆长那张油光光的胖脸上。
纸页的边缘甚至在他鼻梁上刮出一道浅浅的红痕。“你……”刘馆长捂着脸,惊怒交加,
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指着林晚,气得浑身肥肉都在抖,“林晚!你反了天了!
”林晚看也没看他一眼,仿佛只是掸掉了一点微不足道的灰尘。她利落地转身,
米白色的风衣下摆划出一个干净利落的弧线,大步走向门口。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
发出清脆、稳定、一声声叩击般的回响,嗒,嗒,嗒。
这声音盖过了身后刘馆长气急败坏的咆哮,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像敲响了旧日丧钟,
也像踏向新战场的鼓点。门在她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胖脸,
也彻底关上了她作为“晦气”化妆师的过去。第二章:“归途礼仪”半年后。城市另一端,
寸土寸金的顶级CBD核心区。恒隆大厦顶层,
“归途礼仪”巨大的Logo在夜色中流淌着低调而奢华的冷光。巨大的落地玻璃幕墙外,
是脚下这座庞大都市最璀璨的夜景,车流如织,霓虹如海,一片喧嚣的繁华。此刻,
公司灯火通明却异常安静。
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雪松香薰和昂贵白菊混合的、难以言喻的静谧气息。
柔软的地毯吸走了所有杂音。VIP接待室里,林晚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羊绒西装裙,
勾勒出干练而冷冽的线条。她微微垂着眼,戴着崭新白手套的双手,
正极其轻柔、极其专业地整理着水晶棺内一位逝去老者西装领口的褶皱。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仪式感,专注得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对话。水晶棺外,
站着几位穿着昂贵黑色丧服的家属,为首的中年男人眼眶红肿,压抑着巨大的悲痛,
看向林晚的眼神充满了感激和一种近乎卑微的依赖。就在林晚示意可以了的时候,她的助理,
一个同样穿着黑色套裙、神情肃穆的年轻女孩,脚步无声而迅捷地走到她身边,
声音压得极低:“林总,前台电话。楼下……刘馆长,就是以前殡仪馆那位,又来了。
保安拦着,但他这次……直接跪在大厅门口了。说……说不见到您,他就一直跪着。
”林晚整理领口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
她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白手套的指尖最后抚平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折痕,
动作优雅得像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她直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水晶棺中老者安详的遗容,
然后才缓缓转向助理,声音清冷,听不出任何情绪:“知道了。让他等着。”助理会意,
无声地退开。林晚的目光重新落回水晶棺,透过剔透的水晶和老者平静的脸,
仿佛看到了楼下大厅门口,那个曾经趾高气扬、视她如“晦气”的肥胖身影,
此刻正像一条丧家之犬般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承受着往来精英们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