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白月光在医院急需用血全文

我是陆归远的私人藏品，一个会走路的活血袋。他为了给白月光秦书画输血，

亲手砸碎我母亲的遗物，逼我跪在锋利的瓷片上。“我的血，可能传染肝炎。

”我做着最后的挣扎。他却嗤笑一声，强行灌下滚烫的药，踩碎我们唯一的信物。“我的光，

脏了，就不配亮。”01“我的血，可能……传染肝炎。”我说出这句话时，

整个客厅的空气都凝固了。陆归远坐在主位的沙发上，他没有立刻发怒，反而笑了。

那是一种玩味的、欣赏猎物做最后挣扎的笑。“苏念，你学聪明了，还会用谎言保护自己了。

”他的话音很轻，却像鞭子一样抽在我心上。他根本不信。

“把母亲留给你的那个青釉瓷瓶拿来。”他对手下人吩咐。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那是我妈妈唯一的遗物。下人很快捧来了那个通体润泽的瓷瓶。陆归远接过来，

在手里把玩片刻，然后毫无预兆地松手。“啪！”瓷瓶在我面前摔得粉碎。青色的碎片溅开，

每一片都曾是我精神的寄托。“跪下。”陆归远命令道。我没有动。他走到我面前，

一脚踹在我的腿弯。我再也支撑不住，双膝重重地砸进那堆锋利的碎片里。

尖锐的刺痛从膝盖的皮肤传来，再深一点，扎进血肉。我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

顺着小腿流淌。“一个藏品，就该有藏品的自觉。”陆归远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试图欺骗主人，就是不乖。不乖，就要受罚。懂了吗？”我咬着牙，

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他似乎对我的沉默很不满，转身吩咐：“去，

把那碗给书画调理身子的药端一碗来。”很快，

一碗滚烫的、散发着浓重苦涩气味的中药被端到我面前。陆归远亲自端起碗，捏住我的下巴，

强行把我的嘴撬开。“说谎的嘴，脏了，需要净化。”滚烫的药液冲刷我的口腔，

灼烧我的食道。我剧烈地呛咳，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混合着苦涩的药汁，狼狈不堪。

他没有停。一整碗药，一滴不剩地灌了下去。我的喉咙火烧火燎，连呼吸都带着灼痛。

他扔下碗，拿出手机，点开录音键，然后拨通一个号码。电话那头，

传来秦书画娇弱又无辜的嗓音。“归远哥哥，怎么样了呀？念念她愿意吗？你可千万别逼她，

我不想让她为难。”陆归远打开免提，把手机递到我嘴边。“听到了吗？书画多善良。

”他对着我，却像是在对电话那头的人承诺，“你现在，对着手机，告诉她，你的血很干净。

”我的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发不出完整的声音。“说。”他加重了力道，

我的下颌骨快要碎裂。“我的……血……”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不够，”他打断我，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愉悦，“我要你这么说：‘我的血是干净的，

是献给书画小姐的礼物’。一遍遍说，说到我满意为止。

”电话那头的秦书画发出咯咯的笑声，带着胜利者的炫耀。“念念，你就快说嘛。

归远哥哥也是为了我好，你就当是送我的礼物，好不好？

”屈辱和疼痛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我闭上眼，在喉咙被灼伤的剧痛中，麻木地重复。

“我的血是干净的，是献给书画小姐的礼物。”“我的血是干净的，是献给书画小姐的礼物。

”……他录下了我最狼狈、最屈辱的声音，然后满意地挂断电话，将录音发了过去。

做完这一切，他像扔一件垃圾一样，命人将我拖回房间。门被关上，落了锁。

02膝盖和喉咙都像被火烧。我被扔在地板上，连爬上床的力气都没有。

我在冰冷的地板上摸索，终于在床底，摸到了那个布满灰尘的铁盒。打开它，

里面静静躺着一个廉价的塑料星空投影灯。记忆瞬间将我淹没。那不是什么甜蜜的承诺，

而是一个暴雨夜。少年陆归远在家族斗争中第一次惨败，浑身是伤，像一只被追捕的幼兽，

躲进了我家那间小小的杂物间。他发着高烧，意识模糊。是我，偷来退烧药和食物，

用自己单薄的身体，为他挡住了陆家佣人的搜查。在他烧得最厉害的时候，他攥着我的手，

用我们儿时游戏定下的、只有两人能听懂的暗号，说出了他最深的恐惧。“我怕黑，

怕输得一无所有。”事后，他送我这个星空灯，嗓音因为高烧而沙哑得厉害。“以后，

你就是我的光，不许照别人。”这是我们之间唯一的、绝密的纽带。是前世的我，

在他无数次伤害后，依然选择相信他的根源。可现在，我看着这个灯，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光，是会被耗尽的。正在这时，房门被打开。陆归远的母亲，陆夫人，

端着一个汤盅走了进来。“这是给你补血的海鲜汤，书画的身子弱，你可得多费心。喝了它，

养好身体，才能更好地帮到归远和书画。”她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关心，只有命令和理所当然。

我看着那碗浓白的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海鲜。我严重过敏。陆归远是知道的。“夫人，

我不能喝。”我开口，声音嘶哑难听，“我海鲜过敏。”陆夫人皱起眉，

一脸不悦：“又耍什么花招？别不识抬举。”“又是什么新花样？装病？

”陆归远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走进来，看见我蜷缩在地上，又看了一眼那碗汤。

“我不能喝，陆归远，我海鲜过敏！”我重复了一遍，带着最后一丝希望。他曾经为这件事，

罚过一个不小心给我送来虾饺的下人。他不可能不记得。“苏念，你的把戏，

能不能换点新鲜的？”他端起那碗汤，走到我面前，捏住我的下巴。我拼命挣扎，

却无法撼动他分毫。滚烫的汤水混着腥味强行灌入。灼烧过的喉咙再次被滚烫的液体席卷，

疼痛加倍。很快，更可怕的反应来了。喉咙里开始发痒，然后是针刺般的痛，

迅速蔓延到全身。我能感觉到皮肤之下，无数细密的红疹在疯狂地冒出。呼吸，变得困难。

我蜷缩在地上，每一次呼吸都是折磨。他忘了。他真的忘了。那个在暴雨夜里拉着我的手，

说怕黑的少年，早就死了。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怪物。一个，亲手将他唯一的光，

推进深渊的怪物。幻想，彻底破灭了。03电话铃声刺破了我因过敏而混沌的意识。

是秦书画的专属铃声。陆归远接起电话，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焦急：“怎么了书画？别怕，

我马上就到。”他挂断电话，转身闯入房间。我正因为窒息而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过敏反应让我浑身滚烫，皮肤下的红疹连成一片，奇痒和剧痛交织。我在意识模糊中，

挣扎着伸出手，触碰到了床底那个冰冷的铁盒。我打开了它，按下了那个廉价星空灯的开关。

一束微弱的、旋转的星光，投射在天花板上，也映在我涣散的瞳孔里。陆归远看到了这一幕。

他没有看到我发紫的嘴唇和急促的喘息，只看到了我在对着那个星空灯，

上演一出“可怜”的戏码。他眼中的暴戾一闪而过。“呵。”他冷笑一声，大步走过来。

皮鞋底，重重地踩在了那个塑料外壳上。“咔嚓——”旋转的星光瞬间熄灭。

承载着我们唯一秘密的信物，碎了。“我的光，脏了，就不配亮。”他低语，

声音里带着一种病态的洁癖和残忍的快感。他彻底否定了我作为“光”的全部意义。

我的精神世界，随着那一声脆响，彻底崩塌。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像看一只苟延残喘的虫子，然后拨通了另一个电话。“王医生，来陆宅一趟，书画急用。

”王医生……那个曾经因为家里穷困，受过我父母资助才读完医学院的王叔叔。我的心，

沉到了谷底。很快，提着医药箱的王医生来了。他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脸上闪过一丝不忍和躲闪。“陆先生，苏小姐这……这像是严重的过敏，需要立刻送医。

”“用不着。”陆归远打断他，语气不容置喙，“抽血，双倍剂量。书画等着用。

”“可是她的身体……”“我让你抽血。”陆归远的声音冷了下来，“王医生，

你儿子的留学名额，还想不想要了？”王医生瞬间脸色惨白，他不敢再看我，低下头，

熟练地准备起抽血工具。背叛，来得如此轻易。陆归远拿出手机，点开视频通话，

屏幕上立刻出现了秦书画那张苍白又得意的脸。“归远哥哥，你在做什么呀？

”“给你看一场献祭。”陆归远把镜头对准我，然后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向屏幕，

“书画，你看，苏念很乐意帮你。”秦书画在视频那头，用最娇弱的声音，

说着最恶毒的话：“念念，真是辛苦你了。王医生，你可要轻一点哦，别把我们念念弄疼了，

她的血……可是很珍贵的呢。”冰冷的针头刺入我的血管。我看着暗红色的血液，

顺着导管流出。那里面，混合着让我过敏的海鲜汤残余，

也混合着我谎言里那致命的“肝炎病毒”。这是我赌上一切，送给他们的一份大礼。“笑。

”陆归远命令道，“对着镜头，告诉书画，这是你自愿的。

”我看着镜头里秦书画那张伪善的脸，看着她眼底的炫耀和残忍。我笑了。

在喉咙被灼伤、膝盖被刺穿、全身过敏、精神被摧毁的此刻，我用尽最后的力气，

扯出一个灿烂的笑。“书画小姐，这是我……自愿的。祝你……早日康复。

”双倍的血被抽走，我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04不知过了多久，

我被一阵疯狂的电话铃声吵醒。陆归远就站在窗边，他接起电话，背影僵硬得像一尊雕塑。

“你说什么？急性肝功能衰竭？严重排异反应？怎么可能！”他的声音，

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恐慌。计划，成功了。秦书画输了我的血，

我谎言中的肝炎和真实的过敏原，在她体内引爆了一场灾难。陆归远猛地转过身，

他的眼睛赤红，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他没有咆哮，没有怒骂，

只是用一种极致平静的、冰冷的眼神看着我。他认定，是我用恶毒的手段，

“污染”了那份作为礼物的血液。是我，蓄意谋杀秦书画。“你成功了，苏念。

”他一步步朝我走来，“你成功地毁了她，也毁了……你最后一点价值。”他抓住我的头发，

将奄奄一息的我从地上拖起来，像拖着一个破布娃娃。他没有带我去医院，而是拖着我，

一路走向别墅最深处的地下室。那个我前世被恶犬撕碎的地方。

冰冷、潮湿、充满了铁锈和绝望的气息，一模一样。“砰”的一声，

我被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无尽的黑暗吞噬了我。他蹲下来，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耳廓，

说出的话却比地狱的寒冰更冷。“你知道吗？你父母的车祸，不是意外。”我的心脏，

瞬间停止了跳动。“他们发现了我在用你的血，想带你走。你说，他们是不是很多事？

”他的语气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实，“你的父母，就像你一样，

总想拿走属于我的东西。”血海深仇的真相，就这么被轻描淡写地揭开。原来，

我所谓的新生，不过是从一个谎言，跳进了另一个更深的、被鲜血浸透的深渊。我的世界，

彻底化为齑粉。眼泪流不出来，喉咙里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恨意，

从骨髓里疯狂滋生。“你的血，本来是书画活下去的希望。现在，你把它弄脏了。

”他站起身，语气里带着一丝宣判般的疲惫，“你的价值，到此为止了。”他转身，

走向不远处那个巨大的铁笼。“咔哒。”笼门被打开。黑暗中，

响起几声低沉的、压抑着饥饿的嘶吼。那是我前世最恐惧的梦魇。他要在这里，

用同样的方式，将我彻底抹杀。“别怕，”他背对着我，声音轻得像一句情话，

“很快就结束了。”他走了出去。沉重的铁门被关上，然后是落锁的声音。

我被独自留在了这片象征着死亡的黑暗里，听着那几只饿了许久的恶犬，一步步朝我走来。

05黑暗中，黏腻的口水滴落在我的脸颊上，带着浓重的腥臭。粗重的喘息声就在耳边，

恶犬的獠牙几乎已经触碰到我的脖颈。前世被撕裂的剧痛，跨越时空，

预先在我的神经末梢上演。我闭上眼，等待终结。没有预想中的撕咬。

只听到几声极轻微的、仿佛被压制的“呜咽”，然后是重物倒地的闷响。一切都安静了。

一只冰冷但有力的手，精准地探入黑暗，覆盖在我的眼睛上。

一个沉稳的、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像手术刀划开死寂。“别看，别听，别想。

苏念，我带你走。”是沈聿。我被一股力量抱起，身体因为失血和过敏而轻飘飘的，

像一截枯木。那人动作极快，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将我裹进一件带有消毒水气味的大衣里。

在我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我似乎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但不是我的。那是被伪造的，

死亡的现场。一场完美的偷天换日。不知过了多久，我再次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陆家的天花板，而是一片纯粹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白色。

空气中弥漫着高端医疗设备独有的微弱嗡鸣。我躺在一张舒适的病床上，手臂上插着输液管，

透明的液体正一滴滴融入我的身体。那些曾让我痛不欲生的红疹已经消退，

膝盖和喉咙的伤口也被妥善处理过。我没有死。我从地狱，被捞了回来。沈聿就坐在窗边，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正低头看着一份文件，侧脸的线条冷硬而利落。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切割出明暗的界线。他察觉到我的动静，抬起头。“醒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感觉怎么样？”我动了动手指，感受着这具劫后余生的躯体。

痛楚还在，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抽空后的虚无。我没有哭，也没有问“我在哪里”。那些情绪，

连同苏念这个名字一起，已经埋在了那个充满铁锈味的地下室里。我看着他，

用嘶哑的、几乎不成调的声音，问出了醒来后的第一个问题。“我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沈聿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他合上文件，走到我床边。“各项指标已经稳定，

但你的肝脏有先天性缺陷，加上长期失血和这次的急性过敏，损伤不可逆。”他陈述着事实，

冷静得像在宣读一份报告，“但经过最好的治疗和调养，你还有很长时间。”“很好。

”我扯了扯嘴角，却发现自己已经做不出“笑”这个表情。我看着自己的手，

那双手曾经只想抓住一道虚无的光，现在，它只想握住复仇的刀。“我的复仇，

”我一字一顿，声音里带着新生的、淬过地狱之火的坚冰，“需要一个健康的载体。

”沈聿看着我，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或许是赞许，或许是怜悯。

“陆归远以为你死了。”他说，“现场处理得很完美，他亲眼确认了那具被撕碎的‘尸体’。

他为你办了葬礼，很……盛大。”“盛大？”我低声重复着这个词，觉得无比讽刺，

“他是在庆祝吗？”“不。”沈聿摇头，“他把自己关在地下室三天，出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