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退婚之辱她嫌我灵脉堵塞,当众退婚傍新贵。殊不知,我以凡躯修心剑,一剑惊天下!
功盖千秋时,拒婚拒爵:“吾道,不在此。”故事的开头,是帝国最盛大的一场退婚宴。我,
就是那个被退婚的倒霉蛋。大殿之上,金碧辉煌,觥筹交错。我的未婚妻,
帝国最耀眼的明珠,昭阳公主赵嫣,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亲手撕毁了自幼定下的婚约。
“林渊,你我之间,到此为止。”她的声音清冷如冰,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厌恶与决绝。
我站在大殿中央,像个被公开处刑的囚犯。周围的目光,有同情,有嘲讽,
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毕竟,在他们眼中,我只是个没落侯爵的“废物”儿子,灵脉堵塞,
无法修行,早已配不上天之骄女的公主。而站在她身边的,是新晋的冠军侯,卫辰。
他意气风发,周身环绕着强大的火系灵力,如同烈日,
将我这颗黯淡的米粒之珠衬得毫无光彩。“嫣儿,何必与这等废物多言。
”卫辰搂住公主的腰,对我投来轻蔑一顾,仿佛看一只脚边的蝼蚁。赵嫣顺从地靠在他怀里,
看着我,一字一句,诛心刺骨:“林渊,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你我,早已是云泥之别。
”我爹,忠勇侯林啸,气得浑身发抖,老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想冲上来理论,
却被我伸手拦住。我抬起头,迎上那对璧人的目光,笑了。“好。”一个字,
让喧闹的大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以为我会哭闹、会恳求、会死不放手。就连赵嫣,
眼中也闪过一丝错愕。我平静地看着她,看着那个我守护了十年,曾以为会相伴一生,
如今却视我如敝履的女人。“婚约,可以退。”我的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大殿的每个角落,“但,我有一个条件。”皇帝,此刻的表情有些尴尬,
他皱眉道:“林渊,有话好说,不要……”我打断了他:“陛下。三月之后,皇家猎场,
我想与卫辰,一决高下。”此言一出,满场哗然。卫辰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夸张地大笑起来:“林渊,你疯了?一个连灵力都无法凝聚的废物,也配挑战我?
”我没有理他,目光始终锁定在赵嫣那张惊愕的俏脸上。“我只出一剑。”“若他接得下,
我林家从此退出帝都,永不踏入。”“若他接不下……”我顿了顿,环视一周,
看着那些嘲讽我的嘴脸,“我要他冠军侯的爵位,归我林家所有。”疯了。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用一个废物的身份,去挑战帝国冉冉升起的天才,
赌上整个家族的命运。赵嫣的脸色,第一次变得苍白。
她大概以为这会是一场轻松的、彰显她选择正确的华丽表演,
却没想到被我变成了不死不休的豪赌。她看着我,眼神复杂,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到一丝逞强的痕迹。可惜,她只看到了平静。死水一般的平静。
2 心剑初成回到早已不复往日荣光的忠勇侯府,我爹一进门就急得团团转。“渊儿!
你太冲动了!那卫辰是三品灵宗,你……你如何是他的对手!”我为他倒上一杯茶,
轻声道:“父亲,信我。”他看着我,浑浊的双眼写满担忧。世人只知我灵脉堵塞,却不知,
我修的,是另一条路。一条,不需要灵脉,只需要一颗至诚至坚之心的路。我修的,是剑。
心剑。十年来,我每日挥剑万次,感知风的轨迹,聆听雨的呼吸。
当同龄人在追逐灵力的绚丽时,我在磨砺我唯一的武器。我的丹田虽无法汇聚灵气,
但我的整个心神,早已被打磨成一柄无形之剑。它藏于鞘中,十年未出。只为等待一个,
一鸣惊人的机会。赵嫣的退婚,卫辰的羞辱,恰好给了我这个机会。接下来的三个月,
帝都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传到了顶峰。“忠勇侯府的废物少爷失心疯了。”“是啊,
被公主抛弃,受了刺激,可以理解。”卫辰更是公开宣称,与我动手,是对他的侮辱。
他甚至放出话来,对付我,他只用一根手指。而赵嫣,她一次也没有来过。我听说,
她与卫辰出双入对,在各种场合接受着众人的祝福。偶尔从别人的描述中,
我能拼凑出她的生活。她笑得比以前更开心,身上的珠宝华服也愈发耀眼。她似乎,
已经完全将我这个“污点”从她的人生中抹去了。也好。这三个月,我去了侯府后山的剑冢。
那里埋葬着林家历代先祖的断剑,剑气纵横,寻常人靠近半步都会被割伤。我盘坐其中,
任由万千残存的剑意冲刷我的身体与神魂。我的“心剑”,在无数先辈的磨砺下,
愈发凝练、锋锐。直到约定的前一夜,我从剑冢中走出。手中,多了一把剑。
一把从剑冢最深处拔出的,锈迹斑斑、甚至有些残破的古剑。它没有华丽的剑格,
没有锋利的剑刃,看上去就像一根烧火棍。守冢的九叔看到这把剑,
浑浊的老眼骤然爆发出精光,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叹了口气。“去吧,让世人看看,我林家的剑,还没断。”3 剑惊天下皇家猎场,
人山人海。帝国的权贵几乎悉数到场,他们不是来看比试的,是来看我如何自取其辱的。
我穿着一身简单的青衣,手持那把锈剑,站在猎场中央,闭目养神。周围的议论声,嘲笑声,
我充耳不闻。卫辰来了。他身穿金丝软甲,手持一杆赤焰长枪,整个人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
所过之处,连空气都变得灼热。他身后,跟着一身宫装的赵嫣。她今天打扮得格外美丽,
却蹙着眉头。她看向我的眼神,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怜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或许,
她觉得我让她丢脸了。“林渊,现在跪下认输,我可以留你一条狗命。”卫辰用枪尖指着我,
傲慢到了极点。我睁开眼,看着他。“废话,太多了。”卫辰脸色一沉,不再多言。
皇帝一声令下,比试开始。“吼!”卫辰没有丝毫留手,
一上来便是他的成名绝技——炎龙破。灵力爆涌,一条巨大的火焰巨龙在他身后形成,
带着焚尽一切的气势,朝我咆哮而来。观众席上传来阵阵惊呼。赵嫣的嘴角,
勾起一抹意料之中的微笑。在她看来,战斗,已经结束了。面对这毁天灭地的一击,
我只是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锈剑。没有灵力波动,没有华丽光效。我整个人,
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风停了,声音消失了,所有人的目光,
都聚焦在我这平平无奇的一剑上。然后,我挥了出去。看似缓慢,却快到极致。
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细微剑光,从锈剑的剑尖一闪而过。那道剑光,没有颜色,
没有温度,甚至没有声音。它就像……一道幻觉。然而,
当这道“幻觉”与咆哮的火焰巨龙相遇时,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那条由精纯灵力构成的巨龙,从头到尾,被一分为二。没有爆炸,没有巨响,
它就像被热刀切开的黄油,悄无声息地从中裂开,化作漫天火星,消散于无形。全场,死寂。
所有人的笑容都凝固在脸上。卫辰脸上的傲慢,变成了惊骇,然后是恐惧。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细微的剑光穿过被破灭的炎龙,穿过他引以为傲的灵力护盾,
穿过他价值连城的金丝软甲。“嗤啦。”一声轻微的,布帛撕裂的声音。
剑光停在了他的喉咙前,只差一寸,便可洞穿。他全身的衣甲,从头到脚,
裂开一道整齐的直线。一丝血痕,从他的额头,一直延伸到小腹。卫辰僵在原地,
一动不敢动,豆大的汗珠从他惨白的脸上滚落。他引以为傲的力量,在这简单的一剑面前,
脆弱得像一张纸。我收回剑,剑尖斜指地面,依然是那副古井无波的样子。我转过身,
看向早已呆若木鸡的赵嫣,看向龙椅上震惊得站起身的皇帝,缓缓开口。“我,赢了。
”那一剑,斩断了卫辰的骄傲,也斩开了帝都风云的新篇章。冠军侯府易主,卫辰沦为笑柄。
而我,忠勇侯府的林渊,从一个“废物”,变成了帝都最神秘莫测的存在。
无数势力向我抛来橄榄枝,各种宴请的帖子堆满了侯府的门房。我一概不见。
我爹激动得老泪纵横,逢人便说我林家祖宗显灵。而我,只是回到了后山剑冢,
继续练我的剑。仿佛那场惊天动地的赌约,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越是平静,
外界对我的揣测就越是疯狂。他们想不通,一个没有灵脉的人,是如何发出的那一剑。未知,
带来了敬畏,也带来了恐惧。赵嫣,就是那个最恐惧的人。她开始发了疯一样地调查我。
她派人走访我十年来的所有足迹,询问每一个与我接触过的人。她终于知道,
当她在皇家学院享受着最好的资源,被无数天才追捧时,我在做什么。
她知道了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在瀑布下挥剑万次,无论寒暑。她知道了我为了磨砺剑心,
孤身一人在妖兽山脉边缘行走了三个月,九死一生。她知道了,我所谓的“灵脉堵塞”,
并非天生,而是为了救她。十年前,后山狩猎,她误闯禁地,被上古妖兽的残魂侵蚀。是我,
用家族秘法,将所有阴寒之气引入自己体内,才保住了她的性命。代价,
就是我的灵脉被彻底锁死,再无修行的可能。这件事,我爹不让我说,他说皇家重颜面,
说出来,反而会惹祸上身。而她,当年高烧昏迷,对此一无所知。她只知道,从那以后,
曾经的天才少年林渊,变成了一个无法修炼的废物。她开始疏远我,厌恶我,直到最后,
当着天下人的面,将我弃如敝履。当所有的真相摆在她面前时,我听说,她在自己的寝宫里,
枯坐了一天一夜。她终于明白,她亲手推开的,不是一个废物,而是这个世界上,
唯一一个愿意为她付出一切,甚至赌上性命和前途的人。悔恨,像毒蛇一样,
开始啃噬她的心。她开始频繁地往忠勇侯府跑,却连侯府的大门都进不来。我吩咐过,不见。
终于,皇帝看不下去了。他亲自下旨,宣我入宫。御书房里,赵嫣也在。她瘦了许多,
曾经骄傲明媚的眼眸里,如今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悔意和哀求。她看着我,嘴唇颤抖,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皇帝清了清嗓子,打着圆场:“林渊,你看……你和嫣儿,
毕竟是青梅竹马。之前是她不懂事,朕让她给你赔罪。这婚约……”赵嫣“扑通”一声,
跪在了我面前。“林渊……对不起,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我们重新开始。
”她哭得梨花带雨,若是从前,我恐怕早已心疼得无以复加。但现在,我的心,
硬如手中之剑。我看着她,平静地开口:“破镜,难圆。”“昔日大殿之上的羞辱,
言犹在耳。公主殿下,请回吧。”我的话,像一把利刃,彻底斩断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她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我拒绝了皇帝的复婚提议,让整个朝堂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我林渊,不是他们能随意拿捏的棋子。
4 北境烽火就在帝都的暗流涌动之时,一个惊天的噩耗从北方边境传来。蛮族大举入侵,
镇守北境的镇北军团节节败退,边境第一重镇“望北城”失守,三十万军民,危在旦夕!
而镇北军团的统帅,正是卫辰的父亲,卫国公。消息传来,举国震动。卫国公的奏折上说,
这次蛮族不知为何,实力暴涨,出现了一批刀枪不入,力大无穷的“狂战士”,
寻常的军阵和灵力攻击,对他们根本无效。朝堂之上,吵作一团。主战派和主和派争论不休。
皇帝焦头烂额,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那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