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染裁云皇宫深处,藏书阁里那股陈年墨香混着血腥气,呛得人喘不过气。
沈明棠背靠着冰凉的书架,手里紧紧攥着一卷泛着微弱金光的《天工秘卷》。
外面喊杀声震天,幽冥教的杂碎像潮水一样涌进来,刀光晃得人眼晕。“妈的,这帮狗东西!
”她低声骂了一句,十指翻飞,快得只剩残影。一张张红纸在她指尖跳跃、碎裂,
瞬间化作几十个巴掌大的纸人武士,手持纸刀纸盾,“唰”地扑向敌人。纸片锋利如刃,
竟也带起一片血光。可人太多了。她护着秘卷边打边退,后背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眼角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冲过来——是平日最信任的同僚张诚!“张诚!快帮我挡住左边!
”张诚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非但没帮忙,反而猛地一掌拍在她背上!剧痛袭来,
沈明棠一口血喷在秘卷上,踉跄着撞破窗户跌了出去。“为什么?!”她嘶吼着,
半空中回头,看见张诚贪婪地扑向那卷《天工秘卷》。也就在那一刻,
秘卷上的金光猛地炸开,像琉璃盏摔得粉碎!九道粗壮如龙的金芒从皇宫冲天而起,
却又在半空“咔嚓”碎裂,化作无数细小流星,四散飞射,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完了…”沈明棠心沉到谷底,身体重重砸在冰冷的石板地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最后一眼,是张诚那张扭曲的脸,和整个皇宫陷入火海的景象。
第二章:纸影重生“嘶——”沈明棠猛地吸了口气,睁开了眼。
入眼是熟悉的、略显陈旧的宫女房顶。阳光透过窗棂,灰尘在光柱里跳舞。
她下意识摸了摸胸口,没有血窟窿,也没碎骨头。再一看自己的手,纤细、年轻,
指腹上只有常年剪纸留下的薄茧。“我…回来了?”她坐起身,心脏狂跳,
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掐了自己一把,疼!不是梦!脑子里乱糟糟的,
前世惨死的画面和眼前宁静的清晨交织在一起,让她一阵眩晕。十年!真的回到了十年前,
刚入宫不久的时候!一股奇异的感觉从指尖涌起,暖暖的,痒痒的。
她下意识拿起床头放着的、裁衣剩下的红纸边角料,还有那把用了多年的小剪刀。
根本不用想,手指自己就动了起来。剪刀像活了似的,在纸上游走,快得看不清。几息之间,
一只活灵活现、振翅欲飞的小鸟就出现在掌心。“天工…裁云手?
”前世只在传说里听过的本事,竟然跟着她回来了!沈明棠看着那纸鸟,心头一片滚烫,
又冷得像冰。恨意和希望像两条毒蛇在心头缠绕。张诚,幽冥教,还有那个昏聩的狗皇帝!
这一世,一个都别想跑!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务之急,得先活下去,
找到改变未来的契机。凭着前世的记忆,她装作整理旧物,溜进了几乎没人去的御书房角落。
在一堆落满灰尘、被虫蛀鼠咬的破烂字画里,她发现了一幅几乎烂成渣的前朝剪纸残片,
依稀能看出是些山水城池的模样。“这玩意儿…好像有点意思。”她心念一动,
指尖那股暖流再次涌现。她闭上眼,屏住呼吸,双手悬在残片上方,
十指以一种极其玄奥的韵律轻轻勾动、折叠、牵引。这不是普通的剪纸,
而是天工秘术中记载的“心折”之术——以心念为引,修复器物本源。汗水顺着额角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那堆破烂纸屑竟在她手下缓缓“生长”、连接、复原!最终,
一幅清晰的、标注着密密麻麻符号和路线的边境山川城池图,完整地呈现在眼前!
“北狄…黑水城…粮道…布防…”沈明棠倒吸一口凉气,瞳孔骤缩!这哪是什么山水画,
分明是前朝遗落、关系重大的北境军事布防图!幽冥教勾结北狄,
这东西要是落到他们手里…第三章:首战惊敌沈明棠知道事态紧急。宫里眼线复杂,
她一个小宫女根本见不到皇帝,更别说那些被蒙蔽的蠢货大臣。
她想到了一个人——镇守北疆、战功赫赫却因直言被皇帝疏远的镇国公!怎么把消息送出去?
她想到了自己的新本事。连夜,她剪了上百只小巧的纸鹤。
每一只都承载着她用特殊手法烙印下的一小段布防图信息。手指轻弹,
纸鹤们悄无声息地飞出宫墙,借着夜色,像一片轻飘飘的雪花,朝着北疆的方向疾飞而去。
做完这一切,她心焦如焚。几天后,边关急报入京:北狄一支精锐骑兵绕过防线,
突袭边境重镇飞云关!消息传来,朝堂上乱成一锅粥。
主和派还在嚷嚷着“议和”、“安抚”,皇帝老儿更是吓得六神无主。飞云关外,黄沙漫天。
北狄骑兵如狼似虎,眼看就要冲破摇摇欲坠的城门。守城将士浴血奋战,却寡不敌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关隘城楼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正是日夜兼程、偷偷潜出皇宫赶来的沈明棠!她脸色有些苍白,但眼神亮得惊人。
“一群废物!看姑奶奶的!”她啐了一口,双手猛地向空中一扬!
无数张裁剪好的、巴掌大小的玄甲骑兵纸片,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纸片落地的瞬间,
异变陡生!它们迎风便长,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
眨眼间化作一个个身披玄铁重甲、手持长枪重盾、高达丈余的钢铁巨人!虽然身形略显虚幻,
由纸片构成,但那森然的杀气、沉重的步伐,却让大地都在震颤!“ 杀!
”沈明棠厉喝一声。纸甲骑兵轰然启动,如同钢铁洪流,狠狠撞进了北狄骑兵的队伍!
纸片做的长枪竟也能洞穿皮甲,重盾挡下如雨的箭矢!北狄人从未见过如此诡异恐怖的景象,
顿时人仰马翻,阵型大乱!“妖…妖怪啊!”“撤!快撤!”北狄先锋瞬间溃败,
丢下满地尸体仓皇逃窜。飞云关保住了!消息传回京城,整个朝堂,包括那个昏聩的皇帝,
都震傻了!纸人成兵?这简直是神迹!沈明棠这个名字,第一次以一种极其诡异震撼的方式,
闯入了所有人的视线。而暗处,幽冥教和张诚,
也终于注意到了这个“死而复生”、还掌握着可怕力量的小宫女。
一场围绕破碎国运的生死角逐,正式拉开序幕!第四章:古籍迷踪沈明棠知道,
击退一次北狄只是开始。国运龙气碎裂四散,根源不补,大胤迟早要完。
她凭着前世模糊的记忆和“天工裁云手”对龙气的微弱感应,开始暗中追查碎片的下落。
线索指向京城外一处早已荒废的皇家书院——文渊阁。这地方破败得不成样子,断壁残垣,
野草丛生。沈明棠刚踏进布满蛛网的大殿,就听见一阵打斗声和喝骂。“臭小子!
把竹简交出来!饶你不死!”“幽冥教的狗!想得美!
”只见几个黑衣蒙面、招式狠辣的幽冥教徒,正围攻一个穿着洗得发白青衫的年轻书生。
那书生身形单薄,脸色苍白,一手死死护着怀里几卷脏兮兮的竹简,
一手挥舞着一根捡来的木棍勉力抵挡,眼看就要不支。“又是这群阴魂不散的!
”沈明棠眼神一冷。她悄无声息地摸到殿外,十指翻飞,
瞬间剪出十几个手持劲弩的纸人射手,贴在残破的窗棂上。“放!”她低喝。嗖嗖嗖!
纸做的弩箭带着破空声射入大殿!虽然威力不如真箭,但胜在突然和诡异!
几个幽冥教徒猝不及防,纷纷中“箭”,虽未致命,但纸箭爆开化作坚韧的纸索,
瞬间缠住了他们的手脚!“谁?!”教徒头领惊怒交加。沈明棠趁机冲进去,
一把拉起那快脱力的书生:“快走!”同时扬手撒出一把剪好的纸蝴蝶,蝴蝶扑扇着翅膀,
洒下大片闪着荧光的粉末,瞬间遮蔽了视线。两人跌跌撞撞逃出文渊阁,
躲进后山一处隐蔽的山洞。“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书生喘着粗气,靠着石壁坐下,
依旧紧紧抱着那几卷竹简。他叫林砚白,声音清冷,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
“他们抢你竹简干什么?”沈明棠盯着他怀里的东西。林砚白犹豫了一下,
似乎觉得眼前这女子能操控纸人,也非寻常。他拿起一卷竹简,
指尖轻轻拂过上面模糊的刻痕,嘴唇微动,像是在默念什么。突然,
那竹简上竟泛起一层极淡的青铜色光晕!
佛直接响在两人脑海中:“…鼎…气…镇…九…州…龙…潜…于…渊…”“你能和古物说话?
!”沈明棠这次是真惊了。林砚白点点头,脸色依旧没什么变化:“一点家传的小把戏,
‘青铜密语’。这上面说,其中一块龙气碎片,就藏在一个叫‘九州鼎’的青铜古鼎里。
”第五章:琴音破邪有了九州鼎的线索,沈明棠和林砚白结伴南下江南。
林砚白这人性子是真冷,三棍子打不出个屁,但解读古籍、破解谜题的本事是真厉害,
脑子也清楚。江南水乡,本该是温婉秀丽。可他们追查到一处据说埋藏古鼎线索的古庙时,
却发现气氛不对。阴风惨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味。
一群穿着血色袍子、眼神狂热的幽冥教徒,正围着一个坐在破败石亭里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素雅青衣,膝上放着一张古朴的七弦琴。她面容姣好,
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只是眼神冷得像冰。教徒们怪叫着扑上去,
身上冒出诡异的黑气。“找死。”女子红唇轻启,十指猛地划过琴弦!“铮——!
”一声清越到刺耳的琴音炸开!无形的音波如同实质的巨浪,轰然撞在扑来的教徒身上!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像是被重锤击中,口喷鲜血倒飞出去!更可怕的是,琴音响起的瞬间,
天空骤然阴沉,乌云翻滚!“装神弄鬼!结血煞阵!”教徒头目怒吼,剩余教徒割破手掌,
鲜血滴在地上,迅速勾连成一个邪异的血色图案,黑气翻涌,凝聚成几头狰狞的恶鬼虚影,
咆哮着扑向石亭!女子脸上笑意不变,指尖在琴弦上疾速跳跃、轮拂!
琴音陡然变得激烈、高亢,如同金戈铁马,又似九天雷动!“金声玉振,雷引九霄!”轰隆!
咔嚓!随着她的琴音,数道刺目的闪电竟真的撕裂乌云,精准无比地劈落下来!不偏不倚,
正砸在那几头血煞恶鬼和布阵的教徒头上!电光炸裂,黑气惨嚎着消散,教徒们浑身焦黑,
抽搐着倒下,眼看是不活了。琴音收歇,乌云散去,阳光重新洒下。女子慢条斯理地收好琴,
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了几粒灰尘。她抬眼看向目瞪口呆的沈明棠和林砚白,展颜一笑,
洒脱中带着几分狡黠:“看够了吗?我叫江晚吟。你们…也是为了那破鼎来的吧?算我一个?
”第六章:机关迷阵有了江晚吟这个能“呼风唤雨”的狠角色加入,三人组正式成型。
林砚白负责破解古籍上的方位谜题,一路指向了江南一处隐秘的山谷深处。山谷尽头,
一面光滑如镜的巨大石壁挡住了去路。林砚白对着石壁研究了半天,
又翻烂了几卷带来的竹简,最终在石壁不起眼的角落,用随身携带的青铜粉混合朱砂,
画下几个扭曲的古篆符文。石壁发出沉闷的轰鸣,缓缓裂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缝隙后面,并非坦途,而是一条幽深曲折、布满各种奇巧机关的通道!
巨大的青铜齿轮缓缓转动,锋利的刀刃无声划过,地面暗藏翻板毒坑,
墙壁不时射出淬毒的弩箭…“墨家机关术…麻烦。”林砚白皱眉。“怕什么!看我的!
”江晚吟盘膝坐下,古琴横放膝头。指尖轻拢慢捻,一串串清越平和的音符流淌而出,
如同山涧清泉,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说来也怪,那些原本运转严密的机关,在琴音笼罩下,
动作似乎都变得迟滞、紊乱起来。齿轮卡顿,刀刃轨迹偏移。“趁现在!”沈明棠抓住时机,
双手连挥,剪出七八只纸鸢。纸鸢灵巧地穿过琴音干扰出的安全缝隙,
在通道内快速穿梭探查,将机关的位置、触发点清晰地反馈回来。
林砚白则死死盯着纸鸢传回的景象,结合自己对古籍机关术的理解,
飞快地在地上划出路线图:“左三,踏青石…退一步,避弩箭…前行五步,跳!避开翻板!
”三人配合默契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沈明棠打头,
严格按林砚白指示行动;江晚吟的琴音如同无形的护罩,
干扰着致命机关;林砚白就是最精准的导航仪。一路有惊无险,终于闯过了这条死亡通道。
通道尽头,是一个巨大的石室。石室中央,
矗立着一尊布满铜绿、造型古朴厚重的巨大青铜鼎——九州鼎!靠近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