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异常入侵深夜，莉娜的公寓工作室屏幕的冷光映在莉娜脸上，将她的疲惫勾勒得更深。
Adobe Illustrator的界面铺满显示器，
未完成的饮料包装设计鲜艳得有些刺眼。键盘的敲击声是房间里唯一的节奏，
窗外城市的霓虹模糊成一片光晕。又一个赶稿的深夜。‘ 滴答。 ’不是钟表声。
是手机屏幕在黑暗中突兀地亮起，像一只惊醒的眼睛。莉娜皱眉，揉了揉干涩的眼角。
凌晨1点47分。谁会在这时候发消息？她以为是工作群，漫不经心地划开。
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内容却让她指尖一凉：“停止伤害她…求你…”没头没尾。发错了吧？
她刚要放下手机，指尖却悬停——短信下方，附着一张分辨率极低的图片。点开，
模糊的色块逐渐在眼中聚焦：一个堆着杂物的角落，
一盏熟悉的落地灯轮廓……那是她家客厅，靠近阳台的位置！拍摄角度极其诡异，
像是有人蹲在角落偷拍的。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恶作剧？
还是……她猛地回头看向身后宽敞的客厅。百叶窗紧闭，
只有工作台灯的光晕在远处投下扭曲的影子，安静得能听到自己加快的心跳。
她下意识地锁紧了手机屏幕，仿佛能隔绝那窥视的目光。寂静突然有了重量，
压得她喘不过气。她起身，快步走到客厅，啪地打开了所有顶灯。
刺眼的光明瞬间驱散了角落的黑暗，一切如常，只有那盏落地灯静静立着。她走过去，蹲下，
仔细检查那个角落的地毯和墙壁，没有任何异常。是P图？还是有人进来过？她检查了门窗，
反锁完好。“神经病。”她低声骂了一句，试图用愤怒驱散心底那丝不安。
也许是哪个输急眼的客户？她最近刚强硬地毙掉了一个审美堪忧的提案，
对方确实在电话里嚷嚷过让她“走着瞧”。对，一定是这样。她强迫自己回到工作台前，
但屏幕上的设计稿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那条短信的冰冷字句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次日清晨。
晨光勉强挤进百叶窗缝隙。宿醉般的头痛让莉娜太阳穴突突直跳，
昨晚那条短信搅得她后半夜几乎没合眼。她需要咖啡，浓烈的。
她习惯性地按下咖啡机的开关，研磨豆子的噪音暂时填满了安静的厨房。
她转身去冰箱拿牛奶。就在她背对咖啡机的瞬间——“嘶啦——砰！
”一声尖锐的蒸汽喷射声伴随着金属撞击的巨响！滚烫的褐色液体如同失控的喷泉，
猛地从咖啡机出水口喷涌而出，溅射在橱柜、墙壁、甚至天花板上！
几滴滚烫的咖啡液溅到莉娜裸露的小臂上，瞬间带来灼痛。“啊！”她惊叫一声跳开，
手忙脚乱地去拔插头。厨房一片狼藉，弥漫着浓郁的焦糊味和蒸汽。
莉娜惊魂未定地看着那台陪伴了她三年的老伙计，它此刻像一头吐着热气的怪兽，
内部发出不祥的“咕噜”声。怎么回事？它从来没这样过！
她心有余悸地用湿布擦着手臂上的红痕，看着那摊冒着热气的污渍，
晚那条短信鬼使神差地又跳进脑海： “停止伤害她…” 荒谬的联想让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但那股寒意却再次缠了上来。稍后，通勤路上。莉娜开着她的二手丰田，
汇入早高峰缓慢的车流。头疼和早上的惊吓让她精神有些恍惚。手机震动，
社区物业群弹出消息提醒：“各位业主注意，近期有可疑人员在本小区外围活动，疑似踩点，
请关好门窗，加强防范…” 后面附着一张模糊的监控截图，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背影。
邻居王大妈在群里立刻响应：“哎哟吓死人了！我就说昨晚好像听到我家阳台有动静！
大家可要当心啊！”莉娜瞥了一眼，眉头紧锁。踩点？可疑人员？
昨晚那条短信和客厅照片…难道是同一伙人？他们想干什么？入室盗窃前先恐吓？
这个解释似乎比“客户报复”更合理，也更让她不安。前方红灯亮起，车流缓缓停下。
莉娜习惯性地轻点刹车减速。就在她的脚离开刹车踏板，
准备再次轻踩以保持车距时——脚感不对！她踩下去，刹车踏板像一块沉重的石头，
纹丝不动！一股巨大的力量在阻止她踩下！“怎么回事？！”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她猛地用力再踩！这一次，伴随着一声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踏板终于被她用尽全力踩到了底！
车子剧烈地顿挫了一下，险险在离前车保险杠不到半米的地方停住！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几乎要撞碎肋骨。后面传来愤怒的喇叭声。莉娜脸色煞白，双手死死抓住方向盘，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刚才那种完全失控的感觉…太真实了！绿灯亮了，她颤抖着松开刹车，
车子缓慢移动。她小心翼翼地再次尝试轻点刹车——恢复了！软硬适中，一切正常。
接下来的路程，她开得如履薄冰，每一次踩下刹车都像在赌命。终于到了公司停车场，
她熄了火，在方向盘上趴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一点力气。
她立刻拨通了常去的那家修理厂的电话。下午，在修理厂。“莉娜小姐，
我们仔仔细细查了两遍，”穿着油污工服的张师傅摊着手，一脸无奈，“刹车油管没问题，
总泵分泵都好好的，刹车片也还有很厚。电脑检测也显示制动系统一切正常。
连个故障码都没跳。”“不可能！”莉娜急了，“我早上差点追尾！那感觉，
刹车完全踩不下去！”“我知道，你说的情况很吓人。”张师傅试图安抚，“但有时候，
特别是精神紧张或者疲劳驾驶的时候，人可能会产生错觉，或者脚感一时失误…”“错觉？
”莉娜的声音拔高了，“我差点撞上去！那感觉真实得要命！
还有咖啡机早上也突然喷了滚水！”张师傅挠挠头：“咖啡机…这我就更不懂了。要不，
你再观察观察？或者…看看家里电器线路？老房子有时候电压不稳也会出怪事。
”他显然觉得莉娜有些反应过度，语气带着点敷衍。莉娜看着他笃定的表情，心里堵得慌。
证据呢？她没有证据。难道真是自己最近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
可手臂上被咖啡烫红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早上刹车失灵时那种心脏骤停的恐惧也无比清晰。
她付了检查费，心情沉重地离开修理厂。张师傅那句“精神紧张”像根刺扎在她心里。当晚，
莉娜回到公寓。家，这个原本带来安全感的地方，此刻却让莉娜感到一种无形的窥视。
她反复检查了门窗，确认反锁。晚饭食不知味。她坐在沙发上，强迫自己刷着无聊的综艺，
试图转移注意力。滴答。又是那个声音！手机屏幕在茶几上亮起。
莉娜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几乎是扑过去抓起手机。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 “别用厨房的刀！它们不干净！”文字下方，又是一张图片。这一次，
图片清晰了许多——是她自己！照片里她侧躺在沙发上，蜷缩着，似乎睡得很沉，
正是她现在的位置！拍摄角度…是从厨房门口望过来的！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
有人在她的房子里！在她睡着的时候，拍下了她的睡姿！还警告她别用刀？！
她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冲到厨房门口，神经质地扫视着空无一人的厨房。
刀具架上的几把刀安静地插在那里，在顶灯下反射着冷光。她冲过去，拉开每一个橱柜门，
甚至弯腰去看水槽下方——没有人。她背靠着冰冷的冰箱门滑坐到地上，大口喘着气。报警！
必须报警！她颤抖着拨通了110。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记录着情况。
年轻的警员小陈操作着莉娜的手机，年长的王警官则仔细检查了门窗和厨房刀具。
“莉娜小姐，你的情况我们了解了。”王警官合上记录本，语气平和但透着职业性的冷静，
“短信来源我们技术部门会尝试追查，但这种虚拟号码通常很难溯源。
至于照片…”他顿了顿，“从拍摄角度看，确实是在你家内部拍的。但你确定昨晚和今天，
门窗都锁好了？没有任何备用钥匙流失？”“绝对没有！只有我自己有钥匙！
”莉娜急切地说。王警官点点头：“我们检查了门窗，没有发现强行进入的痕迹。
照片…也可能是之前拍的？或者…技术手段？”他显然更倾向于现实的解释。
“咖啡机故障和刹车问题，听起来像是巧合。当然，我们会加强这一片的夜间巡逻。
你自己也要提高警惕，尤其是独居女性。”他看了一眼莉娜苍白的脸，
语气放缓了些：“如果再有类似情况，或者发现任何可疑迹象，随时打我们电话。另外，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压力太大也可能引发一些…感知上的困扰。注意休息。
”警察离开了。莉娜站在重新安静下来的客厅里，
警察那句“感知上的困扰”像魔咒一样回响。巧合？技术手段？压力？
所有的解释都轻飘飘的，压不住心底那不断膨胀的恐惧和荒谬感。
她看着整洁却突然显得无比陌生的家，感觉每一件熟悉的物品背后都藏着一双眼睛。
她必须做点什么保护自己。莉娜在网上订购的简易门窗报警器和家用监控摄像头到货了。
她像个强迫症患者一样，在每一个窗户把手内侧贴上薄薄的磁感应报警片，门上也装好。
最后，她把那个乒乓球大小的摄像头，粘在了客厅书架的最高层，
镜头正对着客厅的主要区域和玄关通道。手机APP显示连接成功，实时画面里，
是她空荡荡的客厅。做完这一切，她瘫坐在沙发上，精疲力尽，但神经依然紧绷。
她拿起手机，手指悬停在凯文的号码上。凯文是她公司技术部的同事，
一个有点木讷但技术过硬的IT男，人很可靠。也许…他能追踪到那个该死的号码？
或者至少，看看照片有没有PS痕迹？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了手机。太晚了。
而且…万一真如警察所说，是她的“感知困扰”呢？她不想像个疯子一样去打扰别人。
她起身准备洗漱。走进浴室，习惯性地伸手去拿洗手台上的牙刷。手停在半空。牙刷的刷头，
是朝左摆放的。而她，莉娜，是个不折不扣的右撇子。她二十多年来，每一次用完牙刷，
都会下意识地把它朝右放好，刷毛朝右，手柄朝左，稳稳地卡在杯子里。此刻，
它却稳稳地、方向明确地，刷头朝左。一丝细微的电流感窜过莉娜的全身，
比早上刹车失灵时更甚。这不是恶作剧，不是入室盗窃，甚至可能不是压力…有什么东西，
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进入了她的家，挪动了她的牙刷，用这种方式…宣告它的存在。
她猛地拉开镜柜，里面整齐的护肤品似乎没有被动过。她松了口气，
但视线扫过柜门内侧的镜子时，她看到了自己惊恐放大的瞳孔和毫无血色的脸。次日傍晚，
莉娜回到公寓。恐惧变成了某种冰冷的决心。莉娜提前下班，冲进一家大型家居店。
她需要一个更坚固的堡垒。她买了一个沉重的实木门挡，
一个尖锐的防身警报器一拉环就会发出120分贝的尖叫，甚至，在体育用品区，
她犹豫再三，还是买了一把带鞘的、未开刃的战术直刀。店员看她的眼神有些异样，
她避开了，只是紧紧攥着购物袋。回到家，她把沉重的门挡死死卡在门后，
警报器挂在床头触手可及的地方。那把刀，她抽出来看了看，
冰冷的金属触感带来一丝病态的安全感，然后塞进了床头柜最深处。做完这一切，
她瘫坐在沙发上，目光扫过客厅。似乎没什么变化。
她的视线习惯性地落在昨天牙刷“被移动”的洗手间方向，随即又强迫自己移开，
落在衣帽间敞开的门上。等等……衣帽间里，她常穿的那几件亮色套裙、休闲装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挂满了整整一排的连衣裙。清一色的黑色。剪裁各异，但无一例外，
都是深沉、压抑的黑色。那不是她的衣服！她从来不穿黑色连衣裙！她厌恶那种沉闷！
莉娜像被烫到一样从沙发上弹起，冲到衣帽间。她粗暴地拨开那些陌生的黑色布料，
手指触感冰凉顺滑。她自己的衣服呢？被塞到哪里去了？还是……被扔掉了？
她疯狂地翻找着衣柜的每一个角落。没有。她常穿的衣服一件都不见了。
只有这一排散发着阴冷气息的黑色裙子，像一个无声的、充满恶意的占领宣言。
一股混杂着愤怒、恐惧和巨大荒谬感的洪流冲垮了莉娜的理智。
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这是“巧合”或“压力”。她抓起手机，不再有任何犹豫，
拨通了凯文的号码。电话接通的瞬间，她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微微发颤：“凯文？是我，
莉娜。我需要你帮忙，现在！出大事了！”---2 伪相追击第二幕：伪相追击莉娜公寓，
凯文到场后。凯文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
目光在衣帽间那一排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连衣裙和莉娜苍白惊恐的脸上来回扫视。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咖啡味莉娜煮了第三壶试图镇定和一种无形的紧张。
“你…确定不是你梦游买的？”凯文的声音带着技术宅特有的谨慎求证口吻，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包带。“梦游？”莉娜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被冒犯的尖锐，“凯文！我讨厌黑色！我所有的衣服都是亮色系的！而且你看这些款式！
”她近乎粗暴地拽过一件裙子的吊牌，“这个牌子，这个尺码，我根本不会穿！还有牙刷！
我的牙刷被动了！有人进来了，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我的衣服，动了我的东西！
还有那些短信！那些照片！”她语速极快，几乎喘不过气，把手机塞到凯文眼前，
屏幕上是昨晚那条警告她别用刀的短信和她在沙发上熟睡的照片。凯文接过手机，眉头紧锁，
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翻看着之前的短信记录和模糊图片。
他的表情从最初的“这太荒谬”逐渐变得凝重。“报警了？”“报了！
警察查不出强行进入的痕迹，说可能是技术手段，或者…我压力太大。
”莉娜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指了指墙角不起眼的摄像头，“所以我装了监控。
但还没拍到什么有用的。”凯文的目光落在摄像头上，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光亮。
“短信来源是关键。给我看看那个号码。”他迅速打开带来的笔记本，
连接上公寓的WiFi，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被分割成数个黑色窗口，
绿色的字符瀑布般流淌。“虚拟号码，加密转发…常规手段很难追踪源头，
但如果有本地网络活动的蛛丝马迹…”他低声念叨着技术术语，神情专注。
莉娜紧张地站在一旁，看着屏幕上那些她完全看不懂的代码和日志。
凯文工作时那种沉静的气场稍微安抚了她狂跳的心，但也让等待变得更加煎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有键盘敲击声和主机风扇的低鸣。窗外天色彻底暗下来，
城市的灯光透过百叶窗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条条冰冷的亮线。“找到了！
”凯文突然低呼一声，打破了长久的沉默。
他指着屏幕上一条被高亮标记的、极其复杂的网络路径日志。“看这里！
虽然经过多层跳板和伪装，但最终指向的原始发送请求…来源IP地址…”他顿住了，
手指悬在触摸板上，表情变得极其古怪，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向莉娜卧室的方向。
“指向哪里？”莉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凯文咽了口唾沫，
声音有些干涩：“莉娜…这个短信请求的原始IP…就是你家里这台路由器的地址。
更具体地说…”他指着日志末尾的时间戳和MAC地址，“发送请求的设备MAC地址，
和你卧室那台旧iPad的MAC地址…完全吻合。”“我的iPad？”莉娜懵了，
“不可能！昨晚收到短信时，iPad就在床头柜充电！我根本没碰它！
而且那个时间段…”她猛地想起监控拍到的她熟睡的照片时间，“…我应该在睡觉！
”“时间戳也对得上。”凯文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凌晨3点17分。
就是监控拍到你…呃…在沙发上的时间。”他避开了“熟睡”这个词，气氛陡然变得诡异。
“除非有人远程操控了你的iPad…”“但警察说门窗没被破坏！
谁能进来用我的iPad发短信？”莉娜的声音带着哭腔，
恐惧和荒谬感像两只手扼住了她的喉咙。凯文没回答，眉头拧成了疙瘩，
手指再次在键盘上飞舞。“还有个更奇怪的点…我抓取到的底层数据包，
里面夹杂着非常微弱的、不规则的生物电信号干扰，类似…脑电波的杂波？但强度太弱了，
更像是某种设备故障的噪音…”他困惑地摇头，似乎觉得这个发现毫无意义。
“也许是路由器老化了？”“生物电信号？”莉娜的心猛地一沉，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她想起那些关于灵异现象和电磁场的都市传说，
浑身发冷。“不管怎么样，看看监控录像吧。”凯文试图转移话题，
也转移自己心里那点莫名的不安。“既然装了，总得看看昨晚到底录到了什么。
”他操作着莉娜的手机，调出监控APP，找到对应凌晨时间段的录像文件。莉娜凑过去，
两人紧盯着小小的手机屏幕。画面是静止的客厅，只有顶灯洒下的冷白光，
时间戳无声地跳动。快进到凌晨3点左右。突然，画面边缘，靠近玄关通往客厅的拱门处，
似乎有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光线扰动。像是一缕烟雾，又像信号不良的噪点。“停！
”莉娜低喝，心脏狂跳。凯文暂停，放大画面。那团模糊的“噪点”似乎…有点形状？
他调回正常速度播放。时间戳：03：15：47。拱门阴影里，那团“噪点”动了起来！
它极其缓慢地、以一种不自然的、近乎飘忽的姿态，“流”进了客厅的光亮区域。
随着它进入光照范围，画面似乎受到干扰，出现轻微的扭曲和雪花纹。
莉娜和凯文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盯着屏幕。
那团模糊的东西逐渐变得清晰了一点点——一个人形轮廓！一个女人的轮廓！
她或者说“它”的动作极其僵硬，像是提线木偶，又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每一步都拖着地面，身体微微佝偻着。她穿着…一条垂到脚踝的黑色连衣裙！
正是衣帽间里那种！人形缓缓地、艰难地挪动到茶几旁。镜头是俯拍，
只能看到她的头顶和肩膀。她似乎极其虚弱，一只手扶着茶几边缘支撑身体，
另一只手颤抖着伸向茶几上莉娜的手机。时间戳：03：16：58。
那只手触碰到手机屏幕的瞬间，画面干扰陡然加剧，雪花纹闪烁。几秒钟后，干扰减轻。
只见那只手正笨拙地、极其缓慢地在手机屏幕上点击着——正是发送短信的动作！
屏幕的微光映亮了那只手的手腕和小臂。莉娜倒抽一口冷气！那只手臂上，
布满了大片大片深色的、淤伤般的痕迹！在手机屏幕的冷光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