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商场的音响里播放着轻柔的钢琴曲，我站在母婴用品店门口，
手里紧握着刚拿到的检查报告。怀孕了。六周。我看着报告单上那个清晰的"+"号，
心情复杂得无法形容。结婚两年，我和江城一直没有孩子，婆婆为此没少暗示，
现在终于有了，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什么我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不安？最近江城越来越忙，
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回来，也是匆匆洗个澡就睡，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
我曾经试探性地问过他是不是工作压力太大，他只是敷衍地点点头，然后继续埋头看手机。
手机里传来信息提示音，是江城发来的：今晚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了。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最后回复：好的，注意身体。收起手机，我走进母婴用品店。
既然有了孩子，就要开始准备了。导购员热情地介绍着各种用品，我心不在焉地听着，
脑子里想的都是该怎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江城。太太，您看这套婴儿用品怎么样？
粉蓝两色都有，不知道您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导购员笑着问。都可以。我轻声回答，
只要健康就好。正说着，我的手机又响了。这次不是短信，而是电话。看到来电显示，
我愣住了。苏晚。江城的大学同学，也是他口中的好朋友。我和她见过几次面，
每次都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但说不出哪里不对。犹豫了几秒，我还是接了电话。
喂，晚晚？嫂子，不好意思打扰你。苏晚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
你现在方便说话吗？方便，怎么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苏晚的叹息声。
嫂子，有些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我们是朋友，我不想看着你被蒙在鼓里。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什么事？江城最近是不是经常不回家？
工作忙...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嫂子，他没有在加班。苏晚的声音很轻，
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我心上，他在和宋雨汐约会。就是他以前的初恋，
那个去国外留学的宋雨汐。她回国了。手机差点从我手中滑落。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耳边嗡嗡作响。你说什么？我几乎是用气音在说话。
上个星期我在城西的那家法式餐厅看到他们一起吃饭，很亲密的样子。
昨天晚上我又在江景酒店门口看到他们...嫂子，我真的不想告诉你这些，
但是我觉得你有权知道真相。电话挂断后，我站在母婴用品店的门口，
手里还握着那份检查报告，眼泪无声地滑下脸颊。导购员担心地走过来：太太，您没事吧？
我摇摇头，转身离开了商场。外面下着小雨，我撑着伞走在街上，脑子里一片混乱。
宋雨汐，那个江城经常在梦话中提到的名字。我以为她永远不会回来，
以为江城已经忘记了她。原来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回到家，我把检查报告放在茶几上，
然后坐在沙发上等江城回来。不管多晚，我都要等他回来，把所有事情说清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客厅里只有钟表滴答的声音。晚上十一点，江城终于回来了。
他看起来很疲惫，进门就往卧室走，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坐在客厅里。江城。我叫住他。
他转过身，眉头微皱：还没睡？明天不是要上班吗？我有事要告诉你。
我指了指茶几上的检查报告，你先看看这个。江城走过来，拿起报告看了一眼，
脸上的表情从困惑变成了震惊。怀孕了？六周了。我盯着他的眼睛，
想要从中看出他的真实想法。江城沉默了很久，然后坐在我对面。他的表情很复杂，有惊讶，
有不知所措，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你高兴吗？我轻声问。当然高兴。
他的回答很快，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在敷衍我。江城，我们好好谈谈吧。
我深吸一口气，最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他的眼神闪躲了一下：什么事？
我没有瞒着你什么。宋雨汐回国了，对吗？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
江城的脸色彻底变了。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我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第二章你怎么知道的？江城的声音很低，
带着一丝挫败感。我看着他，心如刀割。他没有否认，没有解释，只是问我怎么知道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准备怎么办？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
江城站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他的手插在头发里，显得很烦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我追问道，你和她约会，和她住酒店，这些都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们没有...江城猛地转身看着我，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你和她见面了，
对吗？而且不止一次。江城不说话了，这就是默认。我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点地碎掉。
江城，我们结婚两年了。这两年里，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从来没有查过你的手机，
没有跟踪过你，因为我信任你。可是现在...现在怎么样？他打断我的话，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现在我怀孕了，你却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约会。你让我怎么想？
江城重新坐回沙发上，头埋在手掌里。过了很久，他才开口：雨汐她...她生病了。
生病？我愣了一下。白血病。江城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满含痛苦，
她回国是为了治病。她没有别的朋友，只能找我帮忙。我的心突然一紧。白血病，
这是多么残酷的疾病。所以你就...所以我只是在帮她联系医院，陪她去检查。
江城急切地解释，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对天发誓！我看着他的眼睛，
想要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但他的眼神太复杂了，有内疚，有痛苦，还有对宋雨汐的关心。
即使是这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问道，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
江城低下头：我怕你多想。现在我不是一样在多想吗？我苦笑，江城，
婚姻最重要的是信任和坦诚。你这样瞒着我，让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对不起。他说，
我错了。这句道歉来得太轻松，轻松得让我觉得廉价。江城，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要老实回答我。我盯着他的眼睛，如果我和宋雨汐同时掉进水里，你会先救谁？
这是一个很俗套的问题，但此刻我需要听到他的答案。江城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我会先救你。他说，但语气中没有丝毫犹豫的坚定，
反而透着一丝勉强。我闭上眼睛，眼泪再一次流下来。你在撒谎。我说，江城，
你还爱着她，对不对？这一次，他沉默得更久了。客厅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我看着眼前这个和我共同生活了两年的男人，忽然觉得他是那么陌生。我不知道。
江城最终说道，我以为我已经忘记她了，可是当我看到她病得那么严重，
那么无助的时候...他没有说完，但我已经明白了。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外面的雨还在下，路灯在雨夜中显得格外孤独。江城，我累了。今晚我们就谈到这里吧。
那孩子...孩子我会生下来。我没有回头，至于我们之间的事，
给我一点时间考虑。那一夜，我和江城分房睡了。我躺在床上，
手轻轻抚摸着还平坦的小腹，心情五味杂陈。小宝贝，妈妈该怎么办呢？第二天早上，
我起床的时候江城已经去上班了。餐桌上放着他买的早餐，还有一张便条：对不起，
我会处理好和雨汐的事情。我看着那张便条，心中涌起一阵苦涩。处理好？怎么处理？
彻底断绝关系，还是和我离婚去照顾她？上班的路上，我一直心不在焉。
同事小丽注意到我的异常，关心地问：怎么了？脸色这么差。没事，可能是没休息好。
我勉强笑了笑。对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孩子吗？有好消息了吗？小丽八卦地问道。
我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嗯，有了。真的？太好了！小丽兴奋地抱住我，
恭喜恭喜！江城知道了吗？他肯定高兴坏了吧？我勉强笑着点头，心里却苦得要命。
下午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我是宋雨汐，可以见一面吗？
我盯着这条短信看了很久，最后回复：好，在哪里见？咖啡街的星辰咖啡厅，六点。
下班后，我准时来到星辰咖啡厅。宋雨汐已经在等我了，她坐在靠窗的位置，
看起来确实很憔悴，但依然美丽。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她，第一次是在江城的大学同学聚会上。
当时她还没有出国，江城介绍她时眼中的光芒我至今还记得。你好。
她站起身和我打招呼，声音很轻。你好。我在她对面坐下。服务员过来点单，
我要了一杯白开水，她要了一杯柠檬茶。谢谢你愿意见我。宋雨汐先开口，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不容易。你找我什么事？我开门见山地问。我想和你道歉。
她低下头，也想和你解释一些事情。我没有说话，等她继续。
江城告诉了我你怀孕的事。宋雨汐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满含愧疚，恭喜你。谢谢。
我的语气很平淡。我知道我的出现给你们的婚姻带来了困扰，我很抱歉。
她的声音很轻，但我必须告诉你真相，江城说的都是真的。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只是在帮我而已。那你爱他吗？我直接问道。宋雨汐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爱过，
现在...我不知道。那他呢？他还爱你吗？这一次，宋雨汐沉默了更久。
第三章这个问题，你应该问他。宋雨汐最终说道。我问过了，他说不知道。
我盯着她的眼睛，但是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宋雨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他不爱我，
为什么会在知道我生病后第一时间赶来？如果他不爱我，为什么会瞒着你陪我去医院？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刺痛着我的心。所以你想说什么？我的声音开始颤抖。
我想说的是，感情的事情勉强不来。宋雨汐看着我，眼神中有同情，也有无奈，
我知道这样说很残忍，但如果他心里装着别人，那么即使你们继续在一起，
你也不会幸福的。那孩子怎么办？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肚子。孩子是无辜的，
不管你们最后如何选择，都应该对孩子负责。宋雨汐说，我可以保证，
我不会破坏你们的家庭。如果你们决定继续在一起，我会立刻离开，再也不联系江城。
如果我们离婚呢？宋雨汐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那我会照顾好他。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她的语气很轻，但我能听出其中的坚定。我们两个人都沉默了。
咖啡厅里响着轻柔的音乐，但我却觉得刺耳。我还有个问题。我突然说道，
如果江城选择了我，选择了这个孩子，你会甘心吗？
宋雨汐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我会尊重他的选择。但你不会甘心，对吗？
我继续追问，你会恨我，恨这个孩子夺走了本该属于你的人。我...
宋雨汐欲言又止。算了，不用回答了。我站起身，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离开咖啡厅的时候，外面已经完全黑了。我走在街上，脑子里一团乱麻。宋雨汐说得对，
感情的事情确实勉强不来。江城心里装着她，即使我们继续在一起，
他也不会真心实意地爱我。可是我舍不得。舍不得这两年的感情，舍不得我们一起建立的家，
舍不得肚子里的孩子。回到家，江城还没有回来。我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喂，老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你在哪里？在公司加班，可能要晚一点回去。
我知道他在撒谎，因为我能听到背景音乐，那不是办公室会有的声音。江城，
我今天见了宋雨汐。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她找你了？江城的声音突然变得紧张，
她和你说什么了？她让我放手。我平静地说，她说如果你心里装着别人，
我不会幸福的。老婆，你别听她瞎说...江城，她说得对吗？我打断他的话，
你心里是不是还装着她？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老婆，我们回家说好吗？不，
就现在，在电话里说。我的语气很坚定，江城，我们认识五年，恋爱三年，结婚两年。
这么多年了，我觉得我有权知道真相。你到底爱不爱我？我...
如果你现在不说实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江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老婆，对不起。
这句道歉让我彻底明白了一切。我知道了。我的声音很平静，江城，我们离婚吧。
什么？江城的声音充满了震惊，老婆，你别冲动！孩子...孩子我会生下来，
但我们之间结束了。我说，我不想要一个不爱我的丈夫，
也不想让孩子看到父母貌合神离的样子。老婆，你听我解释...我挂断了电话。
那一夜，我失眠了。我躺在床上，一遍遍地回想着和江城相识的过程。五年前，
我们在朋友的聚会上认识。他阳光帅气，我清纯可爱，所有人都说我们很般配。三年前，
他向我求婚。那天晚上他在海边铺满了玫瑰花瓣，单膝跪地拿出戒指的时候，
我哭得稀里哗啦。两年前，我们结婚了。婚礼上他说要爱我一辈子，保护我一辈子。
我当时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可是现在...第二天早上，江城回来了。
他看起来一夜没睡，眼睛红红的。老婆，我们谈谈。他坐在我对面，语气很诚恳。
没什么好谈的了。我避开他的眼神，你去准备离婚协议书吧。我不同意离婚。
江城突然说道，老婆，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我不想失去你和孩子。我会断绝和雨汐的联系，
我会好好对你的。江城，你觉得有意思吗？我看着他，心如死灰，你不爱我，
却要和我在一起，这对谁都是折磨。谁说我不爱你？江城激动地说，我爱你！
我真的爱你！那为什么当我问你还爱不爱宋雨汐的时候，你说不知道？江城语塞了。
江城，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没有什么不知道的。我站起身，你对宋雨汐是爱，
对我最多只是习惯和责任。不是的...够了。我打断他，我已经决定了。
你要么主动配合我离婚，要么我就去法院起诉。江城看着我，
眼中满含不舍：你真的这么狠心？狠心的是你。我转身回到卧室，一个小时后，
我要看到离婚协议书。一个小时后，江城真的拿来了离婚协议书。我看了一遍，
条件很优厚，房子车子存款大部分都给我，孩子的抚养权也归我。你确定这样安排？
我问道。确定。江城点头，这是我欠你的。我在协议书上签了字，江城也签了字。
就这样，我们两年的婚姻正式结束了。第四章办完离婚手续从民政局出来，
我和江城站在门口，谁都没有先离开。阳光很刺眼，我眯着眼睛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有来结婚的年轻情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也有来离婚的夫妻，表情沉重地分道扬镳。
老婆...不，小晴。江城纠正了对我的称呼，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随时可以联系我。我点点头：孩子的事情我会通知你的。那我先走了。江城说完，
转身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复杂。从今天开始，我又变回了单身，
还是一个即将成为单亲妈妈的单身女性。回到家，空荡荡的房子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江城的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我们一起买的家具和家电。我坐在沙发上，
手轻抚着肚子，轻声说道：宝宝，从今以后就只有妈妈陪着你了。
妈妈会努力给你最好的生活，好吗？肚子里当然没有回应，
但我仿佛感受到了小生命的存在。接下来的一个月，我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轨。
上班、产检、准备婴儿用品，虽然忙碌，但很充实。同事们知道我离婚的事情后，
都很关心我。特别是小丽，几乎每天都要问我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小晴，
你真的决定一个人带孩子？小丽担心地问，要不要考虑找个好男人嫁了？不了，
我现在只想好好工作，好好带孩子。我摇摇头，感情的事情以后再说吧。那江城呢？
他就这么放弃你们母子了？他有他的选择。我不想多提江城的事情。实际上，
这一个月里江城给我打过几次电话，都是询问孩子的情况。每次通话都很简短，
我能感觉到他想说什么，但最终都没有说出口。直到那天晚上，我在小区楼下遇到了他。
你怎么在这里？我有些意外。江城看起来很憔悴，胡子也没有刮，
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精神头。我想见见你。他说，有些话想对你说。
有什么话在电话里说不是一样的吗？不一样。江城摇头，小晴，
我们能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吗？我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我们来到小区附近的咖啡厅，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你想说什么？我开门见山地问。
我想说我后悔了。江城看着我的眼睛，我后悔和你离婚。我的心跳加快了几拍，
但表情依然平静：后悔有什么用？小晴，我现在才明白，我真正爱的人是你。
江城伸手想要握住我的手，被我躲开了，雨汐对我来说只是过去，你才是我的现在和未来。
江城，你不觉得你说这些话太晚了吗？我苦笑，当初我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
因为我是个混蛋！江城的声音有些激动，我被过去的感情蒙蔽了双眼，
我以为那是爱，其实那只是不甘心。那宋雨汐呢？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江城低下头：我们分开了。她的病情稳定下来之后，就回了美国继续治疗。
走之前她对我说，让我好好珍惜你。所以你现在来找我，是因为她离开了？
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不是的！江城急切地解释，是因为我发现离开你之后，
我什么都做不好。工作没有动力，吃饭没有胃口，晚上睡不着觉。小晴，
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莫及。我看着他，心情很复杂。说不动心是假的，
毕竟我们有过两年的夫妻感情。但是理智告诉我，有些东西一旦破碎了，
就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江城，我现在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我轻声说道，
而且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没有猜疑，没有争吵，只有平静。那孩子呢？
孩子不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吗？单亲家庭的孩子不一定比双亲家庭的孩子过得差。
我摸了摸肚子，重要的是父母能给孩子足够的爱和安全感。江城沉默了很久，
然后说：小晴，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什么意思？
我们重新认识，重新开始。江城认真地说，我想重新追求你，想重新赢得你的心。
我愣了一下。重新开始？这个想法很荒唐，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动摇了。江城，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知道，但这不妨碍我追求你。江城说，小晴，
请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是真心爱你的。我看着他眼中的诚恳，心软了一下，
但理智很快占了上风。江城，我需要时间考虑。好，我等你。江城点头，
不管多久，我都等你。那天晚上回到家，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
江城的话在我脑海中反复回响，让我心乱如麻。我真的还爱他吗？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我还能相信他吗？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不确定。毕竟，信任这种东西一旦破碎，
想要重建是非常困难的。第二天，我收到了江城发来的一大束玫瑰花，
还有一张卡片：让我重新开始爱你。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都会给我发一些温暖的短信，
或者送一些小礼物。但是他很有分寸，没有过度打扰我的生活。一周后，
小丽八卦地问我：小晴，江城是不是在追求你？我看到他今天又给你送花了。算是吧。
我有些无奈。那你怎么想？会给他机会吗？我不知道。我摇摇头，
感情的事情太复杂了。我觉得既然他都这么诚心诚意地道歉了，
你可以考虑给他一个机会。小丽说，毕竟你们还有孩子呢。可是我怕再次受伤。
感情本来就有风险，但不尝试的话，怎么知道结果呢？小丽拍拍我的肩膀，再说了，
从他最近的表现来看，他是真的意识到错误了。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第五章怀孕三个月的时候，
我去做第一次系统产检。医生告诉我孩子发育得很好，是个健康的小宝宝。
拿着B超单走出医院，我的心情很复杂。这个孩子是我和江城的，不管我们的关系如何，
这份血缘关系是无法改变的。就在我准备回家的时候，江城出现在了医院门口。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有些惊讶。我记得你今天要来产检，所以就过来了。
江城看着我手中的B超单，眼中满含期待，孩子怎么样？很好，发育正常。
我把B超单递给他看。江城接过单子，仔细地看着上面模糊的图像，眼中竟然有些湿润。
真的是个小生命。他轻声说道，我的孩子。看到他这样，我的心又软了一些。
不管怎么说，他对这个孩子是有感情的。你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江城试探性地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我们来到一家安静的餐厅，点了一些清淡的菜。
孕期我的胃口不太好，江城很贴心地为我夹菜。小晴，这段时间你一个人照顾自己，
辛苦了。江城说。还好，已经习惯了。以后的产检，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吗？
江城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看着他期待的眼神，最终点了点头：可以。
江城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小晴，谢谢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我只是觉得孩子需要父亲的关爱。我解释道，这不代表我原谅了你。我知道。
江城点头，我会用行动证明我的诚意的。接下来的两个月，江城确实做到了他说的话。
每次产检他都会陪同，平时也会经常关心我的身体状况。但是他很有分寸，
从来没有提过复合的事情。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对他的态度在改变。从最初的抗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