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嫌我跳舞不赚钱，逼我来他餐厅帮忙。奶奶病危那天，我哭着求他陪我去医院。
他却推开我，说要陪新来的服务员林薇练习新菜品。当我拖着受伤的腿赶到医院时，
奶奶已经咽了气。临终前，她还在等我带江恒回来见她最后一面。
第一章手机铃声把我从噩梦中惊醒。江恒暴怒的声音传了过来："秦雨！你又去哪里花钱了？
三千块的机票，你疯了吗？""我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声音沙哑地回答。
刚哭过的嗓子还在隐隐作痛，就像这些年被他一次次践踏的心。"你的钱？"江恒冷笑起来，
"这些年要不是我养着你，你一个跳舞的能有什么钱？""现在倒是学会顶嘴了，
看来真是翅膀硬了。"我闭上眼睛，泪水又涌了出来。六年前，
我是城里最有名的舞蹈工作室的首席老师，每个月收入过万。
学生们都说我跳舞时像精灵一样美丽。那时的我满怀理想，计划开一家属于自己的舞蹈学校。
直到遇见了江恒。他刚创业开餐厅，资金紧张，每天愁眉苦脸。我心疼他，
毫不犹豫拿出所有积蓄资助他。还在他的劝说下辞掉工作，全身心帮他打理餐厅。
"跳舞有什么前途？还不如踏踏实实做生意。""等我成功了，给你开最大的舞蹈学校。
""现在先委屈你一下，咱们一起奋斗。"那时的江恒温柔体贴，我相信了他的每一句话。
为了爱情，我放弃了跳舞的梦想。为了未来，我心甘情愿在后厨洗碗刷盘。可江恒成功后，
却再也没提过舞蹈学校的事。反而嫌弃我一身油烟味，说我配不上他的身份。
"别在那里装可怜了。"江恒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马上把机票退了回来，
明天餐厅来新的投资商，你把自己收拾干净点别丢人。"我擦掉眼泪，
声音平静得可怕："江恒，我们分手吧。"电话那头静了几秒，随即传来江恒的嘲笑声。
"又开始闹脾气了？秦雨，你今年都28了，除了我还有谁会要你这个老女人？
""林薇才22岁，皮肤水嫩，身材火辣，人家一个眼神就比你有女人味。
""你要是再不懂事，信不信我分分钟换个女朋友？"听到林薇的名字，
我的心脏像被刀割一样疼。那个刚来餐厅三个月的服务员，长着一张纯真无害的脸，
却处处跟我作对。江恒明显对她另眼相看，说她聪明伶俐，是做生意的好苗子。而我，
只配躲在后厨洗碗。"随便你。"我挂断电话，开始收拾行李。奶奶的遗物不多，
就是一些老照片和她亲手缝制的舞鞋。看着照片里奶奶慈祥的笑容，我泣不成声。
奶奶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父母在我三岁时车祸去世，是奶奶一手把我养大。
她省吃俭用供我学舞蹈，说我跳舞时最像妈妈。临终前，她还在问我和江恒什么时候结婚。
我骗她说很快了，让她安心养病。可江恒呢？在奶奶最需要的时候，他在干什么？电话响起，
是江恒又打来的。我直接挂断，关机。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第二章第二天清晨，我拖着行李箱准备离开。六年来，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轻松。
不用早起给江恒做早餐，不用担心餐厅的生意，不用看他的脸色行事。正要出门，
江恒气冲冲地跑了过来。"秦雨！你真的疯了！家里的东西你都收拾走了？
"他看起来很狼狈，衣服皱巴巴的，眼睛里布满血丝。"那些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我冷冷地看着他。"还有，这里不是我家，我已经退租了。"江恒愣了一下："退租？
你这是要去哪里？""回老家。""回那个穷山沟？秦雨，你脑子进水了吗？
"江恒拉住我的胳膊："好了好了，你别闹了，我知道你是因为昨天的事生气。
""我承认我说话重了点，但你也不能这么任性啊。""投资商今天就要来了，
你现在走了我怎么办？"他的话让我想起昨天发生的事。奶奶病危，医生说必须立即手术，
否则性命难保。我哭着给江恒打电话，求他陪我去医院。"恒哥，奶奶情况很不好，
医生说...""别烦我！"江恒不耐烦地打断我，"我在忙正事，哪有时间管这些。
""可是奶奶她...""一个老太婆，死了就死了，天天病病歪歪的，早该进棺材了！
""你要是再敢打扰我，我就永远不理你了！"他挂断电话后，
我像被雷劈中一样呆立在原地。那个温柔的江恒哪去了？
那个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江恒哪去了？我拖着受伤的腿跌跌撞撞赶到医院，却已经太迟了。
奶奶平静地躺在病床上，再也看不到我了。护士说，老人家一直在等家属，
嘴里一直念叨着"小雨"和"女婿"。直到最后一刻，她都在盼着我带江恒来见她。
可我让她失望了。"秦雨？秦雨！"江恒在我面前挥手，"你发什么呆？"我回过神，
眼中满含怒火："江恒，你还记得昨天你对我说过什么吗？
"江恒脸色微变："那不是...我当时心情不好，说话冲了点。""而且奶奶不是没事吗？
你看你大惊小怪的。""没事？"我冷笑，"江恒，奶奶昨天晚上就走了。""什么？
"江恒瞪大眼睛，"这不可能！上个月我还看见她好好的！""在你眼里，
奶奶本来就该死是不是？"我的眼泪再次涌出："她那么疼你，每次你来都要给你包饺子，
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肉。""她总是跟邻居夸你有出息，说找了个好女婿。""可你呢？
她病危的时候你在哪里？"江恒愣住了，似乎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不知道？还是你根本不在乎？"我擦掉眼泪，
拖起行李箱往外走。江恒急忙追上来："秦雨，你听我解释！""昨天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林薇她...""别跟我提林薇！"我猛然转身，恶狠狠地瞪着他。"我都看到了！
昨天晚上你们在餐厅包间做了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第三章江恒的脸瞬间苍白了。
"你...你什么意思？我和林薇什么都没做！""真的吗？"我拿出手机，
翻出林薇昨晚发的朋友圈。"恒哥亲自下厨教我做菜，手把手指导，好贴心哦！
"配图是餐厅包间里凌乱的餐桌，还有散落在地上的围裙和衣服。江恒看到照片后，
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秦雨，你听我说，这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
"我嘲讽地笑着，"你们在包间里练厨艺？""还是在研究新菜谱？江恒，
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吗？""我们确实是在研究菜谱！"江恒急切地解释，
"投资商明天要来，我必须准备新的招牌菜。""林薇有想法，
所以我...""所以你就陪她研究到深夜？还把衣服都脱了？
"我指着照片里玻璃反射出的身影："这是什么？你的研究工具吗？"江恒哑口无言，
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江恒，六年了，我真的累了。
""当初你说要给我开舞蹈学校，现在呢？""你说要娶我，给我一个家，现在呢？
""你一句话都没实现，反而让我失去了所有。""我的事业，我的梦想，
还有我最爱的奶奶。"说到奶奶，我的声音开始哽咽。"她走的时候还在等你，
她说想看看我们穿婚纱的样子。""可你在哪里？你在和别的女人厮混！"江恒想要靠近我，
被我一把推开。"别碰我！你恶心！""秦雨，我发誓，我和林薇真的什么都没有！
"江恒急得满头大汗："昨天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那么说话。""但你也要理解我，
餐厅正在关键时期，我不能分心！""关键时期？"我冷笑，"六年来，
你哪一天不是关键时期？""开业是关键时期，扩张是关键时期，现在融资又是关键时期。
""江恒，在你心里，什么时候我才重要过？"江恒被问得哑口无言。确实，
这些年他总是以事业为重，把我的感受放在最后。看他这副样子，
我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江恒，我们真的结束了。"我拖着行李箱转身就走。
江恒在身后追了几步："秦雨！你不能这样！我们在一起六年了！
""六年的感情你说扔就扔？"我头也不回："是你先扔掉的。"走到楼下，正好碰见林薇。
她穿着昨天那件衣服，头发凌乱，脖子上还有可疑的红痕。看到我们，她的脸瞬间红了。
"秦雨姐...你怎么...""让开。"我冷冷地说。林薇咬着嘴唇，
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姐姐，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和恒哥真的只是在讨论工作，
没有别的意思。""是吗？"我停下脚步，"那你脖子上的吻痕怎么解释？
"林薇下意识捂住脖子，脸更红了。"我...我昨天摔了一跤...""摔跤能摔出吻痕？
林薇，你的谎话比江恒还要拙劣。"这时江恒追了下来，看到林薇也在，脸色更加难看。
"薇薇，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是来找恒哥商量今天的菜单..."林薇偷偷看了我一眼，
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我突然明白了什么。这个女人是故意出现在这里的。
她想让我看到她和江恒的关系，想要宣示主权。"好一对奸夫淫妇。"我嘲讽地笑着，
"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们。"说完，我大步走向出租车。身后传来江恒的呼喊声，
但我再也不想回头了。第四章飞机降落在家乡的小机场时，已经是傍晚。六年没回来，
这里变化很大，但那份熟悉的感觉依然让我安心。我直接去了殡仪馆，
奶奶的遗体还在那里等着火化。看着奶奶安详的睡容，我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奶奶，
我回来了。""对不起，是我没用，没能让你见到江恒最后一面。""其实他根本不配见你，
你那么好的人，他配不上你的疼爱。"我在奶奶身边坐了一整夜，跟她说着这些年的委屈。
第二天，我给奶奶选了最好的骨灰盒，办了最体面的葬礼。虽然只有我一个人，
但我要让奶奶走得有尊严。回到奶奶的老房子，到处都是回忆。
客厅里还放着我小时候的舞蹈奖杯，墙上挂着我穿舞蹈服的照片。奶奶总是说，
我跳舞的时候最像妈妈。我拿起那双奶奶亲手缝制的舞鞋，忍不住又哭了。六年来，
我都快忘记跳舞是什么感觉了。为了江恒，我放弃了自己最爱的东西。现在想想，
真是太不值得了。正在收拾房间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小雨？是小雨回来了吗？
"是隔壁的陈伯伯。我赶紧擦掉眼泪去开门。"陈伯伯。""真的是你！
"陈伯伯激动地拉着我的手，"孩子，你总算回来了！""你奶奶走之前一直念叨着你，
说想再看你跳一次舞。"听到这话，我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对了，
"陈伯伯像想起什么似的，"小墨听说你回来了，一直等着见你呢。"小墨？我愣了一下，
才想起是陈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比我大两岁，一直很照顾我。小时候别的孩子欺负我，
都是他帮我出头。我去外地上大学后，就很少联系了。听说他在城里当了画家，混得还不错。
"他现在在哪里？""就在镇上，开了个画廊。"陈伯伯笑着说，"这孩子有出息了，
但一直没结婚，说要等个合适的人。"我心里一暖，陈墨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善良。晚上，
我正在整理奶奶的遗物，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这次来的是陈墨。六年不见，他变化很大。
从当年那个瘦弱的男孩长成了英俊的男人，身上有种艺术家独有的气质。"小雨。
"他轻声叫我的名字，眼中满含心疼。"听说奶奶走了，我很难过。"我点点头，没有说话。
陈墨没有多问，只是默默陪着我整理东西。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细心，
知道我现在需要的是陪伴，不是安慰。"小雨，你还跳舞吗？"整理完毕后，陈墨突然问道。
我苦笑着摇头："很久没跳了。""为什么？你那么爱跳舞。
""因为..."我犹豫了一下，"因为觉得没意义了吧。
"陈墨皱起眉头："怎么会没意义？小时候你跳舞的时候最快乐了。""奶奶总是说，
你跳舞的时候就像天使一样。"听到这话，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奶奶真的这么说过吗？
""当然。"陈墨温柔地看着我，"她还说，
希望有一天能看到你在自己的舞蹈学校里教学生。"我的心猛然一痛。舞蹈学校，
那曾经是我最大的梦想。可现在，一切都没了。梦想没了，爱情没了，连奶奶也没了。
"小雨，"陈墨轻轻拍拍我的肩膀，"要不要去我的画廊看看？""那里有个小舞蹈室，
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我惊讶地看着他："为我准备的？
"陈墨的脸微微红了："我一直相信你会回来的。""而且...我一直觉得，
你应该继续跳舞。"他的话让我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这些年来，除了奶奶，
陈墨是唯一记得我梦想的人。而江恒呢？他早就忘了我曾经是个舞者。第五章第二天，
陈墨带我去了他的画廊。小镇不大，但他的画廊装修得很雅致。墙上挂着许多他的作品，
大多是风景画，画风温暖明亮。"这些都是你画的？"我惊讶地问。"嗯。"陈墨有些腼腆，
"大部分都是家乡的风景。"我仔细看了看，发现其中有几幅画很熟悉。
"这是咱们小时候经常去的那片竹林？""对。"陈墨走到我身边，"还有这幅，
是奶奶家门前的那棵桂花树。""还有这幅..."他停在一幅画前，神色有些复杂。
我走过去一看，愣住了。画中是一个穿着白色舞裙的女孩，在夕阳下翩翩起舞。
女孩的脸画得模糊，但那个身影..."这是我？"陈墨点点头："小时候你在后山练舞，
我远远看到过。""那个画面太美了，我一直想把它画下来。"我的眼眶湿润了。
原来有人一直记得我跳舞的样子。"走吧，我带你去舞蹈室看看。"陈墨带我上了二楼。
推开一扇门，里面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四面都是镜子，地板是专业的舞蹈地胶。
"你真的为我准备了舞蹈室？""嗯。"陈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想，如果你回来了，
应该需要一个练舞的地方。"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这些年，
江恒从未为我的梦想考虑过分毫。而陈墨，却默默为我保留着一个跳舞的空间。"试试看？
"陈墨轻声说，"奶奶在天有灵，一定想看到你跳舞。"我咬咬唇，脱掉鞋子走进舞蹈室。
对着镜子，我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自己。六年的餐厅生活让我变得憔悴，眼中没了当年的光芒。
我闭上眼睛，想起小时候和奶奶在一起的日子。想起她教我的第一支舞，
想起她为我缝制舞鞋时的专注神情。想起她总是说的那句话："小雨跳舞的时候，
就像妈妈活过来了一样。"音乐在心中响起，我开始缓缓移动。六年没跳舞，
身体已经有些僵硬，但肌肉记忆依然存在。随着动作的展开，我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
那个无忧无虑，只为梦想而活的秦雨。一支舞跳完，我已经泪流满面。陈墨在门口静静看着，
眼中也闪着泪光。"你还是那么美。"他轻声说。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江恒。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秦雨！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江恒的声音依然暴躁："投资商昨天来了，问起你，我怎么说？""说我女朋友跑了？
你让我多丢脸！"我深吸一口气："江恒，我已经说过了，我们分手了。""分手？
谁同意了？"江恒冷笑，"秦雨，你别以为跑回那个穷地方我就找不到你。
""我已经查到你在哪里了，明天我就过去接你回来。""你听清楚了，你就是我的人，
这辈子都别想逃脱！"说完他就挂了电话。我看着手机，心中涌起一阵恶心。
这就是我爱了六年的男人？霸道、自私、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怎么了？"陈墨关切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