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荫音搂着漂亮当红小生,酒杯微晃,满脸得意: “苏骁?天天像条狗似的追着我,
烦不烦!你们谁爱要谁捡去呗?”满桌哄笑,她笑得最大声。没人注意到,
镂空雕花的门外——那位“像条狗”的苏家小少爷,苏骁,正静静站着。我喝了整整一瓶酒,
走出门对他说,“苏先生,你要不要跟我试试?”1林荫音的包厢里,音乐震耳,笑声刺耳。
她斜倚在一个当红小生怀里,和其他人调笑、喝酒、玩闹、嬉戏。众星捧月般。
姜冬凑到我耳边,压过喧闹:“看见没?林荫音就是有本事,勾勾手指,男人就前仆后继。
”她灌了口酒,“连苏家那个瞎眼小少爷苏骁,都跟了她十年,死心塌地!”“苏骁?
”我捏紧了酒杯。“是啊!京城苏老爷子心尖上的宝贝孙子。长得那是一顶一的好,
看着冰雕玉砌斯斯文文的一个人,手段却十分了得,苏家资产在他手里翻了一番,
一下把苏家抬上了龙头老大的位置!只可惜是个瞎子!”“就这样一个人,
脾气居然也是好的,任劳任怨跟在林荫音身后,甘愿当备胎,哪怕被羞辱都没反应。
”姜冬撇嘴,“可惜,林荫音哪会真跟他?沾上苏家,她这花花蝴蝶还怎么飞?”“春眠姐!
”这时,林荫音甜腻的声音穿透嘈杂,她朝我扬了扬下巴,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有没有看上的?我给你牵线呀?省得小舅舅把你塞给王老头,多可怜。
”她娇笑着环视四周,引起一片哄笑附和。我装作没听懂的样子笑道:“那也太好了,
听说荫音妹妹认识苏骁,可以介绍给我吗?”林荫音脸上的笑凝了一瞬,
随即化作更浓的玩味和嘲弄:“苏骁?”“你们谁爱要谁捡去呗?”哄笑声炸开。
“天天像条狗似的追着我,烦都烦死了!”她声音拔高,带着得意和娇纵,靠回小明星怀里,
“姐姐想要?拿去试试呀?”“当真?”我盯着她。她似乎被我的不识趣惹恼,语气不耐,
言语更加乖张:“行啊!我巴不得把他打包送你!”“就是!苏骁对荫音那是言听计从,
让他上谁的床都……”哄笑和污言秽语淹没在震耳的音乐里。
我的余光却死死锁在包厢镂空雕花的门外——一道颀长、沉默的身影,不知站了多久。
眼神透过雕花的缝隙,直直的,透过雕花的空隙,恰巧落在了我身上。
就在我以为他要转身时,门被推开了。银色的盲杖先探进来,轻轻点地。
接着是一双考究的皮鞋,往上看,是修身笔挺的白色西装。这人身量极高,皮肤白皙,
鼻梁挺直,眸色浅淡,映衬着灯光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头发柔软贴着面颊边,
衬得那无焦距的浅眸更显阴郁。因为眼盲所以目光直直的落在人身上,
竟然显出三分攻击和侵略性。盲杖无声地叩击着光洁的大理石地面,
他准确地面向林荫音的方向,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砸在每个人心上:“荫音要把我送给谁?
”2林荫音从小明星怀里坐直,却根本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另一只手还勾在对方脖子上。
我抢先一步站起身,迎着那片死寂和无数道惊疑的目光,声音清晰:“苏先生你好,
我是夏春眠。荫音说,要将您介绍给我。”“夏春眠。”他轻声重复,微微侧头,
仿佛在空气中捕捉我的方位。“阿骁!”林荫音的声音带着嘲讽和娇纵,
“春眠姐不想嫁老王,求我牵线呢!你愿意吗?”她尾音上挑,满是笃定和施舍。
苏骁沉默着。我抬着头看向他,同他四目相对。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林荫音嘴角重新勾起,
“啊呀不好意思啦春眠姐——”林荫音话音未落,苏骁忽然打断道:“我愿意。
”林荫音猛地站起身,脸上的血色褪尽:“你说什么?!
”苏骁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牵了一下,那弧度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荫音想我答应。
荫音那么善良,我……怎么能让你为难?”他侧过脸,似乎在寻找我,“夏小姐,
劳烦送我下去。”我立刻上前,扶住他的手臂。他的皮肤微凉,肌肉线条绷得很紧。“苏骁!
”林荫音叫道,带着气急败坏的威胁,“你敢走!走了就别再来找我!
”苏骁的脚步顿了一瞬,极其短暂。他没有回头,任由我搀扶着,盲杖点在光洁的地面上,
发出规律的轻响,一步步,在无数道震惊、探究的目光中,径直走出了这片喧嚣。
母亲夏静虹去世那年,我十二岁——记得清,却未必懂得透。她那位“乖乖老公”林木,
我的生物学父亲,在她尸骨未寒时就展露了惊人的“商业天赋”,迅速将公司据为己有。
母亲当年选他,理由直白得可笑:帅、嘴甜、听话。外公外婆极力反对,
但骄傲固执的夏女士笃信林木毫无威胁,甚至用一句荒谬的话说服了他们:“他叫林木,
木命,旺我们夏家的火。” 夏家做影视起家,五行属火,木生火,大吉。
听起来像天方夜谭?反正她父母信了。而夏氏影视,也确实在母亲手中蒸蒸日上。
直到她病倒。外婆拍着大腿,恍然大悟般说火太旺了不好,得压一压,
嚷嚷着要把林木改名叫“林土垚”——三个“土”叠起来的“垚”。仿佛改了名,
母亲的病就能立刻痊愈。病床前,林木转身倒水,我清清楚楚看到他脸都绿了,憋得像便秘。
可转回身,他又是那副为了母亲甘愿赴汤蹈火的深情模样,把母亲感动得泪眼婆娑。
我猜母亲咽气那一刻,他心底一定在狂喜:死得真及时,省得老子真叫“林土垚”了。
彻底掌权后,林木立刻迎娶了初恋宋婉,还带回来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男孩——林昭野。
那眉眼,活脱脱是林木的翻版,昭然若揭是他的种。他们堂而皇之地住进了我家,
直接把外公气进了医院。没过几年,老两口也相继离世。现在,林木为了一个S级项目,
竟然盘算着把我塞给王氏那个老棺材瓤子。就在这当口,
我收到了“好表妹”林荫音的邀请函。3我躲了林木那么久,现身参加这次聚会,
就是冲着苏骁来的。车窗外,景物飞快地向后流去,像被拉长的模糊色块。
苏骁上了车后就再没说过一句话,我看着车内昏暗的光映衬着他锋利的侧脸。“苏先生,
”我稳了稳声音,“您追了林小姐十年,到现在为止却没有正向反馈,
有时候其实就差一个契机,刺激林小姐吃醋,促进她认清对您的感情。
而我愿意为苏先生效劳!”“我完全理解您对林小姐的感情,也接受表面关系。
您也听到了我父亲要将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我只希望苏先生可以帮我应付一下家里人,
让我稍稍借一下您的势……我就感激不尽了!”“所以,您要不要考虑看看我?和我试试?
”说完,车厢里只剩下引擎低沉的嗡鸣。我知道林荫音说的话他一定全都听进去了,
他这十年没有利用苏家的势力对林荫音强取豪夺,而是孜孜不倦的追求,
说明他对人有足够的尊重。苏家老爷子早就希望他尽快结婚,相亲都办了多少场,
但是苏骁全都拒绝了。我的出现既可以拿回他被林荫音落下的面子,也可以应付家里的催婚。
苏骁侧过头,目光准确,笔直地落在我的脸上,我下意识躲避了一下目光,
莫名浮现出一种“他看得见”的错觉。“夏小姐名下有一家公司。”他忽然道。
“是有一家公司叫肆鸿影视,但是上不得什么台面。”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些年林木掌握了夏氏,并将其改名为林氏。
母亲手下一些不愿同流合污的老员工自请离职后,尽数被我收在麾下,创立了一家小公司,
取名肆鸿影视,这些年也闯出来几分名堂。“我想和夏小姐谈一笔合作。”简单一句话,
砸得我懵了。“苏先生的意思是……”“苏家想要进军影视行业,我很看好夏小姐的项目。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分一杯羹?”“求之不得!”我激动万分,最近公司看中了短剧市场,
准备了上千本,但是苦于资金支持,只进行了百分之十。“被苏总看中是我的荣幸!
”我激动得坐起身来,目光灼灼得盯着苏骁,恨不得立刻就和他签合同。“不急,
我们回到刚刚的话题。”苏骁不紧不慢,“夏小姐的提议我很心动,
但是我觉得林荫音实在过分,我决定给她一个小惩罚,这需要夏小姐的配合。”“一定配合!
”我简直被苏骁承诺的合作冲昏了头脑,“只要是苏总说的,只要我有!一定给苏总办到!
”“我希望夏小姐和我结婚。”4“好——”不对?!我猛地扭过头,
难以置信地盯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明日。”他依旧目视前方,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我希望夏小姐同我去领证。”巨大的错愕感攫住了我。“什么?”苏骁“看”过来,
眼神冷淡,像是极寒冰雪雕刻的眸子,一眨不眨,毫无焦距,落在我身上,
让我瞬间绷紧了脊背。“怎么?夏小姐有喜欢的人,不愿意和我结婚?”“没有喜欢的人!
”我急忙摆手,“只是没想到这么大的馅饼落到我头上,实在是喜出望外。”“那就好。
”苏骁重新转过头去,嘴角扬起了一抹微妙的弧度。我又补了一句,
带着点故作轻松的调侃与试探,“反正我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不是?您要想收拾我,
法子多的是。”就在这时,车身毫无预兆地猛一刹。我惊呼出声,
苏骁也在一瞬间迅速伸出手,巨大的力道和惯性相冲,
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朝苏骁那边栽过去。被苏骁抱了个满怀。
紧绷的、滚烫的、带着强烈雄性侵略性的味道无声地包裹住我,缠绕着我的每一次呼吸。
苏骁低垂着眼睛,靠我极近,贴得也极紧,我能感受到他薄薄一层衣服下硬挺蓬勃的肌肉。
我狼狈地从他身上爬起来。“对不起!”我窘迫急了,车里一片安静,
只剩下我擂鼓般的心跳。“先生,刚刚路口忽然窜出来一只狗。”司机道。“没事。
”他开口,声音比刚才更沉,更哑,带着一种极力压制的平稳。“继续开车。
”苏骁身上的西装被坐出来的褶皱还没有恢复,像是将我拓印上去留下了痕迹。他坐得笔直,
下颌线绷得很紧,耳廓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染上了一层薄红。“夏小姐不用过于担心,
我不是那种苛刻的人,和我结婚,该给你的都会给你。”他又补充道,“有些事情,
你到时候就会明白。”我只含糊嗯了一声,望向窗外。其实如果和苏骁结婚,不是不行。
首先,他有白月光——不爱我,不会产生情感交集。其次,
他眼睛看不见——大大降低一个成年男性对我的威胁。最后,
他苏家的身份——可以借势震慑住林木。无论怎么权衡,这段婚姻于我而言都是利大于弊。
这段婚姻没有爱,那又如何?它同时也没有束缚,只有自由。
爱于我而言不过是男女之间最无用的情绪。在黑色的劳斯莱斯悄无声息滑进小区大门,
停在我的公寓楼下时,我对上苏骁的眼睛,“苏先生,我接受你的提议。”4为了躲开林木,
我在外租了一个公寓。苏骁送我到了楼下后,说明天来接我,我向他道谢上了楼。公寓不高,
只有六层,因为建造的时间比较久远,也没有装电梯。气喘吁吁爬到六楼,打开公寓门,
气还没喘匀,视线就撞上了客厅里的林木和林昭野。两个铁塔似的保镖,
像两堵骤然升起的墙,无声地堵死了门口。糟了。“挺能藏啊。”林木慢悠悠地吸烟,
“要不是荫音,你是不是要坏了我的大事?”“结婚的事,琢磨透了没?王家也是个好归宿,
我也对得起你早死的妈。”林昭野哄笑起来,吱吱嘎嘎像个猴子。四个人,
我能逃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只得迎着他的目光道:“用不着操心,三天后,
我和苏家小少爷苏骁去领证。”“你发癫症?”林昭野猛得从椅子上弹起来,
几步跨到我面前,嗤笑声响亮又刺耳,“苏骁?他那点心思全挂在林荫音身上,
圈子里谁不知道?说这种疯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是真的。”我绷紧背脊,
声音竭力平稳,“他刚送我回来,车就在楼下。”林木脸上的松弛瞬间冻结,
他下巴朝门口方向一抬,无声地下了命令,一个保镖立刻转身消失在楼道里。“爸,
你也太谨慎了。”林昭野抱着胳膊,脸上挂着恶意的嘲弄:“苏骁怎么可能送她回来!
”楼道里脚步声再次响起,一个身影逐渐靠近。“林总,没有找到苏先生。
”林木再没看我一眼,只漠然地挥了下手。两个保镖像得到指令的机器,
迅速上前扣住我的双臂。“别碰我!”我疯狂挣扎,但是身体被死死固定,动弹不得。
“夏春眠,你装什么呢。”林昭野慢条斯理打开一个小瓶,“看看,
这可是千金难买的好东西!”我看着那瓶透明的液体,浑身汗毛直竖。“林木!
”我恨恨看向林木,那个高高在上看着我的男人,我的亲生父亲,“我是你亲生女儿!
这次你弄不死我,但凡是我有一口气,我绝不会放过你!”林木嗤笑道,
“正因为你是我女儿,我才留你一命,你妈都被我搞死了,就凭你,能翻出什么风浪!
”怒气和绝望涌上心头,灼烧着我的五脏肺腑,“林木!你不得好死!”“话真多!
”林昭野捏住我的嘴将液体强硬得灌进喉咙深处,“王总都要等急了。
”他的声音带着残忍的快意,“女人嘛,睡过了,就服服帖帖了。
”旁边的保镖捂住了我的嘴,将我拖着往门外走去。视线开始摇晃、模糊,天花板扭曲旋转。
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飘飘摇摇,沉向黑暗的泥沼。我狠狠咬住了自己的舌尖。不行。
我得清醒。跌跌撞撞被拖着往前走,时间在无限拉长,感知在混乱中交错。
忽然被人猛得推搡了一下,我狠狠落在地上,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趴在地上只有舒爽的凉意。感觉身后的人松开了桎梏,来不及多想,
用最后一丝力气狠狠咬在自己舌头上,唇齿间盈满了铁锈味。意识稍微清醒,
我立刻弓起身子,将手指扣进嗓子眼,哇得一下吐了出来。还有救,还有救。我浑身哆嗦,
疯狂呕吐,好像要把五脏肺腑都吐了出来。视线彻底模糊、摇晃。昏沉的光影里,
一个修长、冷冽的白色身影,突兀地出现在楼道昏暗的尽头。白无常……来接我了么?
那身影逆着光,看不清面容,只有一双眼睛,在混沌的光影里,
沉淀着一种奇异的、近乎透明的琥珀色。6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费力掀开。惨白的天花板,
空气里是消毒水的味道,混着窗外飘进来的潮湿雨气。意识缓慢回笼。我侧过头。
窗边立着一个人影,身形颀长,肩宽腰细,一身白衣,正背对着我,面朝窗外淅沥的雨幕。
“医生。”我费力出声,声音含糊沙哑,医生听见我的声音转过头来。是一张精致的脸。
“苏骁?”我的声音因为过于震惊而劈了叉。“夏小姐。”他笑得很假,
“我这身衣服很像医生吗?”“你昨天还喊我神仙大人,让我把你送医院。
”尴尬瞬间爬满全身,我撑着发软的手臂想坐起来,牵扯到输液的针头,疼得“嘶”了一声。
“躺着。”银色的盲杖点地,发出轻微的“笃、笃”声,他走向旁边的沙发坐下。
“感觉怎么样?”“没事了。”我舔了舔刺痛的舌尖,“谢谢苏先生昨晚没走。
”他搭在盲杖上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没想到,夏小姐的处境很严峻啊。
”“给您添麻烦了。”我垂下眼,盯着被子上细小的纹路,“医药费……”“不必。
”他打断我,语气平淡,眼神流畅自然落在我身上。太奇怪了。怀疑的念头像藤蔓一样疯长。
“苏先生,”我声音放轻,“能麻烦您帮我倒杯水吗?就在床头柜上,离您近一点。”话毕,
我紧紧盯住他的手和眼睛。苏骁没动。空气凝滞了几秒。
就在我以为试探太过明显想找补一下时,他站起身。盲杖没有先探路,
他直接朝床头柜的方向迈了一步,伸出手。他的指尖在距离水杯还有几公分的地方顿住,
然后摸索着握住了玻璃杯壁。他端着水杯,转过身,步伐不快,走到我床边站住。
我抬头细细观察他,一时间没有接水。“夏小姐。”他道,“你是想要我喂你吗?
”“不是不是!”我猛然回神,“苏先生长得实在好看,我一时间看愣了神。
”我小口啜饮着温水,灼痛的喉咙舒服了些。或许是我多想了,怎么会觉得苏骁看得见。
“是吗?”苏骁笑了起来,确实是顶顶漂亮精致,如同琉璃般的人,
这一笑如同晴日里飘扬而下的大雪,在阳光下照出晶莹的亮光。这下真的晃花了我的眼。
他重新坐回沙发,姿态放松了些,但那直直的目光依旧落在我脸上,“既然如此喜欢我,
今日领证后,搬去与我同住。”“才好日日相看。”5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就这样莫名过上了同居生活。和那个大名鼎鼎的苏家小少爷,苏骁。从认识到现在仅仅三天,
不仅同居了,还马上要闪婚了。我撑着下巴对着电脑屏幕有些发呆。
苏骁简直是一个堪称完美的合租对象,虽说眼盲,但是他自己住,
整个房间的打造也全都是盲人友好设计,全屋智能,如履平地,无磕碰角。
助理每天早上会来接他上班外加汇报工作,阿姨会送早饭来公寓,会给我多做一份。
我和他相处的时间也只有下班后的夜晚。苏骁是个很安静的人,我跟他简直是非必要不说话,
正合我意。一开始我还放不开,束手束脚,看到苏骁还会被吓一大跳,
每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后来想到反正苏骁也看不见,彻底放飞自我。
就此过上了早睡早起吃早饭,准时上下班的健康生活。这种生活居然让我感觉到安心。
我开始期待每天晚上和苏骁相安无事的相处在同一空间里,
开始享受有一个人永远等在“家”里的感觉。不得不再次感叹自己明智的选择,
苏骁真是完美表面婚姻的对象。我不仅借助他躲开了林木的骚扰,
还得到了苏氏集团的资金支持。我们押注的短剧赛道迅速启动,批量购入热门剧本,
从拍摄到上架一气呵成。中途林木得知苏氏想要进军影视行业,尝试来找苏骁攀关系,
最后发现苏骁居然已经和我合作后破防而归,想要从我这入手,跟我打父女情深的牌。
我让他将林昭野送给别人卖屁股,林昭野听说后对我破口大骂,我笑嘻嘻回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