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我们领证时却被工作人员告知我已婚。
我:绝对不可能工作人员:我们有档案可查。
我心中混乱,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就在这时,我接到派出所的电话,对方称我的丈夫被抓了,让我去协助调查。
为了找到真相,我孤身一人去了派出所,还见到了那个所谓的丈夫。
1女士,很抱歉,但根据您目前的婚姻状态记录,您仍然是已婚状态,因此我们无法为您办理新的结婚证。
我建议您在结束上一段婚姻之后,再来办理相关手续。
工作人员的声音,像冬日里的寒风,直刺入我的耳中。
我愣住了,仿佛被一记重锤击中了大脑。
她说的每一个字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但它们的组合,却让我摸不着头脑。
您……能再解释一下吗?我追问着。
工作人员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即又耐心地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您之前已经领取过结婚证,而那份婚姻记录至今仍未被解除。
所以,按照规定,我们现在无法为您办理新的结婚证。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周围的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旁人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仿佛在看一场即将上演的大戏。
就连坐在我身旁的廖文旭,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这怎么可能?我颤抖着声音问道,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慌乱。
我可以看一下吗?工作人员点了点头。
当我看到了自己的婚姻状态栏上,赫然写着已婚两个大字,我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这……这绝对不可能!我猛地站起身,声音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我根本没有领过结婚证!你们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女士,请您冷静一下。
工作人员的声音虽然平静,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上面的记录是清晰无误的。
五年前,您在江城市民政局领取了结婚证,这是有档案可查的。
听到江城两个字,廖文旭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他知道,五年前我确实在江城市工作过一段时间,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领过结婚证啊!我再次强调着,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和无助,你们能不能再查一查?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然而,工作人员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她建议我去登记地确认一下情况,然后便叫了下一位。
我脸色苍白地走出民政局,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2廖文旭紧随我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回响。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解与焦急:小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我无力地摇了摇头,心中的混乱难以言表。
我也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的声音微弱,仿佛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廖文旭的语气中透出一丝不满,他认为我在刻意回避:陈雅,我认为婚姻的基础是双方的坦诚相待。
但显然,你并没有做到这一点。
我紧抓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恳切:文旭,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在江城领过结婚证。
这其中有误会,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然而,廖文旭却用力甩开了我的手,目光中满是失望:可系统里明明白白地显示你已婚,这你让我怎么相信?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脑海中一片混乱,试图寻找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背后的答案。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默。
我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江城市派出所的来电,心中不禁一紧。
江城……我的脑海中闪过工作人员的话,他们说我的结婚证是在江城民政局领取的。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喂,你好。
我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
喂,你好,请问是陈雅女士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而职业的女声。
是的,我是。
陈女士,您好,我是江城市高新区派出所的民警。
您的丈夫毛晓军因在公共场合打架斗殴,已被我们拘留。
请您尽快过来一趟,协助我们进行调查。
毛晓军?这个名字如同晴天霹雳,让我一时愣住。
我努力回忆,这个名字似乎并不陌生,几天前的一个陌生电话中,也曾提到过这个名字。
我迅速调整思绪,回想起了那次通话。
同样的开场白,同样的内容,只是那时我以为那只是一个拙劣的骗局,没想到这会成为现实中的困扰。
喂,您还在吗?电话那头的女声再次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在。
我回过神来,说:我会尽快赶过去。
我必须亲自前往江城,见到那个毛晓军,只有这样才能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4我请了两天假,一个人赶到了江城市派出所。
廖文旭没陪我,他说公司忙不好请假。
我和廖文旭是同乡,我们是一年前在老家相亲认识的,然后他就对我展开了追求,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
半年前我们见了双方家长并订了婚,那天的领证日子是我们早早就定好了的。
廖文旭人很体贴温柔,和他在一起我几乎什么事情都不用操心,可以安心的当个“废物”。
我觉得自己运气还不错,快三十岁了,还能遇到个这样的男人。
在此之前我已经相亲太多次了。
我清楚地记得,领证那天,我早早地就起床化了妆,换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小裙子,涂上了最爱的口红。
八点钟的时候,廖文旭准时到达我家楼下。
我当时还故意对廖文旭抱怨为什么要把时间定这么早啊?害的我六点就起床了。
而廖文旭拉着我的手笑着说:因为想早点和把你娶回家。
我缩了缩肩膀,故意道:咦,你怎么突然这么肉麻 。
廖文旭说:肉麻就肉麻吧,反正你也没机会反悔了,准备好成为廖太太吧。
我被他一下子逗笑了,看着窗外小声地嘟囔:谁说要反悔了。
我们到民政局的时候前面已经有情侣在排队了。
我们拿了号坐在大厅里等候,身边来往的情侣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我们也不例外。
当时我觉得我的人生终于要开始一段新的旅程,以后我再也不是孤单一人了,我很期待即将到来的新生活。
可谁知道命运却在下一秒给我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
5到达江城派出所后,警察和我说明了情况。
毛晓军是在吃饭的时候喝多了,和旁边的人起了争执,于是双方就打了起来。
我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听着,半晌后我问:你们是从哪里找到我的联系方式?对面的女警迟疑了一下,说:我们这边可以查到。
不过也挺奇怪,这个毛晓军被抓后只说要联系他老婆,问他老婆的电话号码却说不记得了,好在现在都联网,我们查起来也方便。
原来如此。
我猜想,这个人或许并不认识我,否则也不会通过警察联系我。
于是,我明确的告诉警察:我根本不认识他,我还没有结婚。
对方听完有些惊讶,低头翻了翻面前的文件,然后问:你是陈雅吗?是。
老家是乾安市石水镇丰荣县西山村?我点头:对。
那就没错了。
对方合上文件说:我们查到你和毛晓军在五年前领了结婚证,目前婚姻关系仍然有效。
但我确实不认识他。
我向对方解释:我根本没有领过结婚证啊,警察同志,你们经验比较丰富,会不会是别人领的?你们都搞错了?抱歉,根据我们目前查到的情况,结婚登记的确实是你本人。
我觉得很无力。
现在连警察都在说那个领证的人是我,但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领过,可我却无法向别人说清楚。
所有的解释在此刻都显得很苍白。
我深吸一口气,问:毛晓军在哪?我现在可以见他吗?6在关押室,我见到了那个我从未见过的名义上的丈夫——毛晓军。
他留着短寸头,皮肤不算太黑,高高的个子,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强壮。
我对他印象最深的是那双眼睛,眼神锐利,透漏着一股子精明。
见到我的第一眼,他笑了一下,说:老婆,你终于来了。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语气很熟稔,旁人听起来确实和我很熟悉的样子。
可我却感觉到一股凉意直达后背。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不简单,甚至是有些危险。
我站在原地没有动。
此时我俩相隔仅数米,我看着他问:你是谁?我们认识吗?旁边的警察也没说话,我们都在等着毛晓军的回复。
下一秒,毛晓军却变了脸色,委屈巴巴地说:雅雅,我知道我跟人打架不对,但你也不能装作不认我吧。
我没有吭声,静静地看着他在那里表演。
警察听到他对我的称呼,觉得这就是我们夫妻之间在闹别扭,开口劝道:两口子有什么矛盾回家好好解决,现在先把人领走吧。
我说了我不认识他。
我看着毛晓军一字一顿道:你为什么不跟警察说清楚?我根本不是你老婆。
雅雅,别闹了。
毛晓军说:都是我的错,乖,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好吗?他的语气宠溺,像极了一个丈夫在包庇无理取闹的妻子 。
如果我不是当事人,我肯定也会觉得真的是我在无理取闹。
我说:你别装了,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根本不认识你,更不会救你出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我就走了,没再理会身后毛晓军的呼喊。
还没等走出门口,警察就拦住了我。
他们跟我说毛晓军这个事情性质不是很严重,如果现在交点儿罚款,人就可以领走了,但是如果家属放任不管的话,估计要关上几天。
我说:随便,我不是他家属,我管不了。
离开派出所,我直接去了民政局。
通过和毛晓军这短暂的接触,我觉得目前从他身上应该是找不到答案了。
否则的话他不会故意把我认成他老婆。
江城市民政局是我们结婚证登记的地方,我只能寄希望于此了。
7到了地方,我按照流程查询了自己的婚姻状态。
结果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我告诉工作人员,我五年前并没有来过这里,更没有登记结婚。
可对方肯定的告诉我,登记结婚的证件确实是我的身份证。
那会不会有人用了我的证件?我问。
我曾经丢过一次身份证,但当时第二天就找回来了,所以也就没有去挂失。
工作人员说:我们在办理结婚证的时候都会认真核对本人和证件是否无异,有问题的话肯定不会办理的。
那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呢?我很迷茫,明明我从来没有登记结婚,现在却无缘无故变成了已婚,而且发证地点就是在你们这里。
工作人员又说:每一对来这里登记结婚的人我们都是认真对待,并且按流程核对好所有信息,确认无误后才会办理结婚证。
会不会是你自己忘记了?我内心觉得很好笑,谁能把这这种事情忘了?我又没有失忆。
你们这里都有监控的吧?能不能帮忙查一下当时的录像?我想什么都可以作假,监控总不能吧?当时到底是不是我本人一看就清楚了。
可我得到的回答仍然是冰冷的拒绝。
抱歉,个人没有查看监控视频的权限。
所以我是查不了是吗?除非您有合法的理由和授权,否则无法直接访问这些监控录像。
在派出所见到毛晓军时的平静,却在这一刻轰然坍塌。
我吼了起来:那你告诉我现在到底能怎么做?我现在无缘无故变成了已婚,我现在没法再去结婚,明明结婚证是从你们这里发出去的,现在我想查询确认一下也不行,你能保证你们真的没发错吗?你们的工作没出问题吗?可我再怎么说也没用,得到的永远是一个公式化的回答。
很抱歉,如果您真的需要查看监控视频,可以按照程申请审批。
我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什么用了,这里根本不能为我提供任何帮助。
8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好累。
我坐在一旁的花坛上,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可我真的不知道……陈雅。
突然,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抬头看了看,是派出所的那个女警察。
我记得她的工作证姓名栏上面印的是韩晓月。
韩警官,好巧啊。
韩晓月问:你坐在这儿干嘛呢?我指了指门口的牌子说:来查一些事情。
韩晓月顺着我的手势看了一眼,之后坐在了我旁边,说:看你这表情,肯定不顺利吧。
我苦笑道:嗯,你猜的对。
韩晓月见怪不怪:正常。
我看着穿着制服的韩月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韩警官,我知道我这样说很冒昧,但是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韩晓月说:什么忙?我急忙说道:能不能帮忙查一下五年前我和毛晓军登记领证时的监控录像,这对我真的很重要,拜托了。
韩晓月审视了我一眼,问:你真不认识毛晓军吗?我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是。
我将最近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和韩晓月说了一遍。
韩晓月听完后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加个微信吧,有消息我通知你。
9和韩晓月道别后,我就赶回了华市。
刚到家,就接到了廖文旭打来的电话。
这是继领证那天后,他第一次主动联系我。
小雅,你回来了吗?刚到家。
你……见到那个人了吗?廖文旭犹豫地问:到底是什么情况?不知道。
我实话实说,我在派出所见到了那个人,他说认识我,但我确实没见过他。
我去了江城市民政局,结果也是一样的,工作人员说领证登记用的就是我的身份证。
说完后,我又问:文旭,你相信我吗?廖文旭沉默了一瞬,开口道:小雅,我当然相信你。
我相信事情早晚会水落石出的。
廖文旭此刻的话语给了我些许安慰。
即使我知道它可能是假的。
我笑了笑,说:谢谢你文旭。
日子还在过着。
除了和廖文旭见面次数减少了之外,我的其他生活还是照旧。
我每天都在等着韩晓月那边的消息。
可半个月快过去了,那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我好几次都想发消息过去问问,但最终还是作罢。
毕竟我们也不熟,人家愿意帮忙就不错了,我也不好去催。
这天晚上,我刚洗完澡,正在穿衣服时听见电话响了。
我以为是韩晓月那边有消息了,赶忙跑了出来。
结果来电显示却是我妈。
喂,妈。
我妈没有往日的寒暄,语气严肃地命令道:你明天回家来一趟,家里出事了。
什么事?我问。
你弟弟的事,具体的等你回来再说。
我妈不愿在电话里多说,而是叮嘱道:你记得请假,明天就回来。
我本来以为她打电话过来是要兴师问罪的。
因为我和廖文旭没领成证的事情到现在我还没和家里说。
可现在事情似乎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知道了。
我说。
10第二天,我坐了最早的一班车赶回家。
到家时,我爸妈以及我弟都在客厅里坐着。
我放下行李,喊了声:爸妈,我回来了。
下一秒,一个巴掌直直地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抬头看见我妈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嘴里喊着:你还有脸回来?看来他们已经知道发生的事情了。
我捂着脸说:不是你叫我回来的吗?我叫你回来你就回来,你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我妈持续吼着。
从小你就鬼主意多,意见大,你看看村里同龄的哪个孩子像你这样,快三十岁了还没结婚。
前几年我让你去相亲你就推三阻四,后来倒是去了,不是这个不对眼缘,就是那个不合心意,相了那么多个没一个成的。
现在好不容易谈成了一个,文旭那孩子多好啊,工作稳定,家里又是独生子,你嫁过去不得享福啊,可你竟然……你竟然跟别人早就结婚了。
如果不是昨天廖家父母找上门来要求退婚退彩礼,我和你爸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陈雅,你竟然敢背着我们偷偷领证,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和你爸放在眼里?我和你爸清白了一辈子,现在村里人都怎么说我们的你知道吗?我妈声泪俱下:人家说我们就是表面看着是个老实人,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样呢。
不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不检点的,年纪轻轻的干起了骗婚骗财的勾当。
我妈说完站在那里哭了起来。
我爸坐在一旁抽着烟摇头叹气。
我弟低头玩着手机,一言不发。
这就是我的家庭。
发生事情的第一时间不是关心而是埋怨,没有丝毫信任可言。
11我抬头睁了睁眼睛,解释道:和廖文旭这件事第一时间没告诉你们,是我的错,因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
还有就是,我没有背着你们偷偷领证,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我也是受害者。
陈雅,到现在了你还对我们撒谎。
廖家父母说了,文旭和你领证那天亲耳听见工作人员说了你在五年前就结婚了。
那我怎么会知道!父母的怒斥与不信任,让我此刻委屈到了极点。
我红着眼睛说:我说了没做就是没做,你们爱信不信 。
你……我妈气的又想伸手打我,我拦住她的胳膊,直接躲开了 。
我们信不信不重要。
我妈说:现在这事儿村里都传开了,人家廖家现在很坚决,必须要跟我们退婚,让我们把彩礼全都还回去。
退就退。
我说:彩礼还给人家也是应该的。
我表达了我的意见,可我妈却急了。
你说的轻巧,那这个钱你出。
我很震惊,不敢相信这是从我妈嘴里说出来的话。
妈。
我平静地叫了声,没记错的话,我和廖文旭订婚的礼金是两万,结婚的彩礼是十六万八。
总共十八万八,当初都是收在你那里了吧?现在你是打算让我自己再拿十万零八出来,还给廖家人吗?12我看着她,希望她能给我一个满意的回答。
可我终究还是失望了。
我妈目光闪躲,表情不自然地开口:那……你有钱的话就先还给廖家人嘛,我手上现在没那么多。
钱呢?我问。
哎呀,还不是你弟,谈了个女朋友,人家说要结婚的话必须得先买房,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的,我和你爸哪拿的出那么多啊,只能用你的彩礼凑一凑了。
所以,这件事是你们早就商量好的?我看着我爸和我弟不死心地问。
我爸看了我一眼,还是不吭声。
也对,家里的事一向都是我妈做主。
我弟理直气壮地说:爸妈辛苦把你养大了,现在你要嫁到别人家去,彩礼是人家给咱爸妈的,爸妈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你这是什么话?我怒怼:我嫁到别人家难道就不是这家人了?现在是我结婚,人家给我的彩礼,现在却偷偷拿去给你买婚房,你们在使用前是不是应该征求一下我的意见?你们有把我当成一家人吗?我弟自知理亏,没再吭声。
我妈说:现在说这么多没用,房子都已经买了,钱也拿不回来了。
说到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还不是都怪你,你要是没背着我们偷偷领证,廖家人会退婚吗?我静静地听着我妈的“强盗”逻辑,一言不发。
她见我无动于衷,开口下了一剂猛药,反正这个钱,你不出也得出,除非你想看着我和你爸去死。
我不相信,我妈竟然用死亡这件事来威胁我。
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这个房子的每一个角落我都熟悉,客厅里面坐的每一个人都是我最亲的人。
本该是最让人舒适放松的地方,此刻我只感觉到一股浓浓的窒息感。
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它遏制着我的咽喉,一点一点收紧,让我不得呼吸。
我努力去挣扎,去抗争。
我感觉一股热流在我体内窜来窜去,最后直达天灵盖,引爆了我。
我没钱,你们再逼我,不用你们死,我先去死。
我拉着刚放下的行李箱,离开了这个家。
这天以后,我有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再踏进这个家里一步。
13我销了假,直接回了公司上班。
本来还想着在家多待两天,结果发生了那样的事。
现在只有上班赚钱才能给我一点儿安慰了。
又过了两天,我终于收到韩晓月的消息。
她说民政局那边查过了,但是因为领证时间距离现在间隔太长,早已超过了监控录像的保存时间,所以什么也没查到。
我感觉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我问:韩警官,像我这种情况应该要怎么办?我能报警让警察帮忙调查吗?韩晓月顿了顿,说:难。
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当年领取结婚证的人不是你,而你和毛晓军的婚姻关系在法律上确实被认可,所以立案调查的可能性很小。
我建议你找律师先咨询一下。
好,谢谢你,韩警官。
就在我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韩晓月突然说:对了,毛晓军已经被放出去了。
我心里一紧,问:什么时候的事?韩晓月说:就在前天。
我看着窗外,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监控录像没有了,我最直接证明自己的方法也没了。
我决定按照韩晓月给的建议,去找律师咨询一下。
这天下班,我打车前往约好的律所,途中又收到了我妈的信息。
她说彩礼钱他们已经还了十万给廖家父母,家里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了,剩下的八万八让我自己还给廖文旭,不然的话就等着给他们收尸。
我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随便。
我说。
之所以说随便,是因为我知道我妈根本不会这么干。
我太了解她了。
她一直秉承的理念就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平时看到新闻里想不开的人都会吐槽两句:有什么想不开的偏要去自杀。
年纪轻轻的,死都不怕了还怕啥。
这样的人我绝对不相信她会去干这种事。
14到了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