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爷爷的古董店时发现账本里夹着张欠条:欠刀疤强五百万。>黑帮上门讨债那天,
我随口胡诌:“钱在门口石狮子嘴里。”>第二天石狮真吐出五百万现金。
>尝到甜头的我主动忽悠:“监控拍到你们杀人了。
”>第三天警察带着监控录像抓走了黑帮。>当我对着警官胡说“凶手另有其人”时,
他掏出手铐冷笑:>“死者手机里全是你店铺的照片——你才是真凶?
”---雨点噼里啪啦砸在老店门前的青石台阶上,声音又闷又急,活像催命的鼓点,
敲得人心头发慌。我缩在爷爷那张包了浆、磨得油亮的榆木柜台后面,指尖冰凉,
几乎拿不稳那本比砖头还沉的硬壳账簿。灰尘味儿混着旧木头和纸张特有的潮气,
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账簿摊开在柜台上,昏黄的白炽灯泡悬在头顶,光线吝啬地洒下来,
勉强照亮密密麻麻的数字和蝇头小楷。翻到最后一页,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
像只不祥的黑色蝴蝶,静静躺在泛黄的纸页间。心跳猛地漏了一拍,紧接着疯狂擂鼓。
我屏住呼吸,小心地捻开纸条。上面是爷爷熟悉的、带着点倔强潦草的笔迹:“欠刀疤强,
伍佰万元整。利息按道上规矩。”落款日期,就在他老人家突发脑溢血倒下的三天前。
五百万?!一股寒气“嗖”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冻得我牙齿差点打架。我茫然抬起头,
视线扫过这间积满了岁月尘埃的“聚宝阁”:靠墙的博古架上,
蒙尘的瓷器、黯淡的铜器、缺了口的紫砂壶,挤挤挨挨,像一群沉默的、衣衫褴褛的乞丐。
墙角堆着几口裂了缝的木箱,隐约露出些旧书卷轴。空气里只有雨声和灰尘跳舞的声音。
别说五百万,把这店里的东西连柜台带凳子打包论斤卖了,能凑出五十万都得烧高香。
爷爷啊爷爷,您老这是给我留了个天大的“聚宝盆”啊!盆里没宝,
只有个能把我骨头渣子都榨干的巨坑!绝望像冰冷的海水,瞬间淹到了脖子根。
就在这时——“砰!!”一声巨响,粗暴地撕碎了店内的死寂。
那扇饱经风霜的、合页早已锈迹斑斑的旧木门,被人从外面狠狠一脚踹开!门板撞在墙壁上,
发出痛苦的呻吟,抖落簌簌灰尘。冰冷的、带着雨腥气的风猛地灌了进来,
吹得账簿纸页哗啦啦翻动。我打了个寒噤,惊恐地抬起头。门口堵着三个男人。为首的那个,
体格壮得像头立起来的棕熊,光头在昏沉的光线下泛着油光,一道狰狞扭曲的暗红色刀疤,
从左边眉骨斜劈到耳根,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趴在脸上。他嘴里叼着半截烟,眼神像刀子,
剐过店里每一寸角落,最后牢牢钉在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凶戾。
他身后跟着两个精悍的打手,面无表情,眼神同样不善。三人身上那股子混不吝的煞气,
比屋外的冷雨更刺骨。刀疤强!脑子里“嗡”的一声,空白一片。爷爷纸条上那个名字,
活生生、凶神恶煞地站在了眼前!他们来得太快了,快得像闻着血腥味的鲨鱼!
刀疤强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来,皮靴踩在磨损严重的老地板上,发出令人心颤的闷响。
他径直走到柜台前,壮硕的身躯带来巨大的压迫感。那双爬满血丝的眼睛俯视着我,
像在看一只砧板上的小鸡仔。“林老头死了?”他声音沙哑粗粝,像是砂纸在磨石头,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问,“你是他孙女?”我喉咙发干,像塞了一把沙子,
只能僵硬地点点头,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账簿边缘,指节捏得发白。“好,
”刀疤强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得发黄的牙齿,那条刀疤也跟着扭曲,更显狰狞,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老头欠我的钱,连本带利,该你了。
”他粗糙的大手往油腻腻的柜台上一拍,“咚”的一声巨响,震得柜台上的灰尘都跳了起来,
连带震翻了柜台上我喝剩的半杯凉白开。浑浊的水泼出来,
在积了厚厚一层油垢的柜面上蔓延开一小片污迹。“五百万,
”他伸出五根胡萝卜般粗壮的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
“少一个子儿都不行。今天,拿钱。”“我…我没有……” 声音干涩得厉害,几乎不成调。
恐惧攥住了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钝痛。我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
脊背抵住了冰冷的博古架架子,退无可退。“没有?”刀疤强猛地往前一倾身,
那张带着刀疤和油光的脸瞬间逼近,浓重的烟味、汗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凶狠气息扑面而来,
熏得我一阵窒息。他眼神里的凶光几乎要凝成实质。“林老头这破店是不值钱,但你,
”他粗糙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尖,“人总还在吧?道上规矩,还不上钱,
有的是法子抵债!看你年纪轻轻,
细皮嫩肉的……”他身后的两个打手配合地发出几声不怀好意的、短促的嗤笑,
目光像黏腻的毒蛇,在我身上逡巡。那笑声和目光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皮肤里。
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我,心脏狂跳得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顶,
耳朵里嗡嗡作响,一片空白。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尖叫:完了!他们什么都干得出来!
就在这极致的恐惧和混乱中,我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的嘴在动。
一句完全没过脑子、纯粹是吓疯了胡诌出来的话,冲口而出,
声音尖利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钱…钱不在我这!
爷爷…爷爷他…他把钱塞在门口那只石狮子嘴里了!对!就那只!他说那里最安全!
你们自己去拿!都拿走!”我胡乱地抬手,指向门外。店门口左右,
确实蹲着两只饱经风雨、面目模糊的石狮子,在凄风苦雨中沉默地淋着。一只狮子的嘴巴,
不知是当年工匠的疏忽还是后来磕碰的,豁开了一道不小的口子,
像个傻乎乎咧着嘴笑的憨货。空气,骤然凝固了。刀疤强脸上的凶狠瞬间僵住,
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他叼着的烟头掉在地上,溅起几点火星。
他身后那两个打手脸上的狞笑也冻住了,表情变得极其古怪,
眼神在我和门外那两只破败的石狮子之间来回扫视,
充满了“这丫头怕不是被吓傻了”的荒谬感。死寂。只有屋外的雨声,淅淅沥沥,
不知疲倦地敲打着屋檐和石板。刀疤强缓缓地、缓缓地转过头,脖子像是生了锈的轴承,
发出细微的“咔吧”声。他那双爬满血丝的眼睛,
死死地、难以置信地盯着门口那只咧嘴的石狮子,又慢慢地、极其缓慢地转回来,盯住我。
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被戏耍的暴怒,有看疯子的荒谬,
还有一种深不见底的、令人骨髓发寒的阴沉。他看了我足足有十几秒,
那目光像是要把我的骨头都拆开来检查一遍。然后,
他猛地爆发出一种极其怪异的、如同破风箱拉扯般的笑声。
“哈…哈哈哈……” 他笑得肩膀耸动,那条刀疤扭曲得更加可怖,“石狮子嘴里?
林老头的孙女,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行,行啊!”他笑声戛然而止,
眼神瞬间变得比冰还冷,透着赤裸裸的残忍。“小丫头片子,跟我玩这套?
”他声音压得很低,像毒蛇吐信,“耍我刀疤强?好!很好!我今儿倒要看看,
那石头疙瘩嘴里能吐出什么金元宝来!”他猛地一挥手,对身后两个打手吼道:“去!
给我把那只破狮子的嘴掰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她说的五百万!
要是没有……”他阴冷的目光再次落在我惨白的脸上,后面的话没说出来,
但那未尽的威胁比说出来更让人毛骨悚然。两个打手对视一眼,
脸上都带着几分不以为然和嘲弄,但还是依言大步流星地冲出门,扑进雨幕里,
围住了那只豁嘴的石狮子。我浑身冰冷,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绝望。完了,彻底完了。刚才那一瞬间的胡言乱语,非但没有拖延时间,
反而彻底激怒了这个煞神。等他们发现石狮子嘴里空空如也,我的下场……我不敢想下去,
牙齿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雨声中,传来打手粗暴的呵斥和石头摩擦的刺耳声响。
他们在用力掰扯那只石狮子坚硬的下颌。每一次刺耳的刮擦声,
都像在我紧绷的神经上狠狠锯过一刀。时间,一分一秒,
在冰冷的雨声和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煎熬地爬过。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
也许只有几十秒,对我来说却像一个世纪般漫长。突然,
门外传来一声极其短促、极其怪异的吸气声,像是被人猛地扼住了喉咙。紧接着,
是另一个打手变了调的、难以置信的惊呼,声音穿透雨幕,
带着一种见了鬼似的颤抖:“强…强哥!你…你快来看!这…这他妈的…邪门了!
”刀疤强眉头猛地一拧,脸上的凶戾瞬间被惊疑不定取代。他二话不说,像头被激怒的棕熊,
撞开挡路的破凳子,几步就冲到了门口。我也被那惊呼声攫住了心神,
巨大的、荒谬的疑惑压过了恐惧,驱使着我,双腿发软地、几乎是踉跄着挪到了门口。
冰冷的雨丝立刻打在脸上,让我打了个激灵。眼前的一幕,让我瞬间如遭雷击,
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全部冲向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
只见那个豁嘴的石狮子前面,两个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打手,
此刻像两根木桩一样杵在瓢泼大雨里,浑身湿透,脸色煞白如同见了鬼魅。
他们的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嘴巴大张着,能塞进一个鸡蛋,
雨水顺着他们惊骇欲绝的脸庞哗哗往下淌。其中一个打手的手里,
还保持着用力掰扯狮子下颌的姿势,手臂僵在半空,微微发抖。
而就在那石狮子咧开的、黑黢黢的嘴巴下方,
雨水的地面上——赫然散落着一堆被雨水浸湿的、崭新的、散发着油墨气息的……百元大钞!
红彤彤的一片,在灰暗的雨幕和青石板映衬下,刺眼得如同凝固的鲜血!
雨水无情地冲刷着它们,有些钞票被水流冲得微微摊开,湿漉漉地紧贴着冰冷的地面。
那鲜艳的红色,在阴沉的天色下,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妖异和冰冷。刀疤强也彻底懵了。
他脸上的刀疤剧烈地抽搐着,那凶狠的表情彻底碎裂,只剩下纯粹的、呆滞的震惊。
他死死地盯着地上那堆红票子,又猛地抬头看向石狮子黑乎乎的嘴巴,再难以置信地转头,
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死死钉在我脸上,眼神里充满了惊骇、茫然,还有一种见了鬼似的悚然。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消音键。只有雨声,哗哗啦啦,冰冷刺骨,
无穷无尽地冲刷着地面上的钞票,冲刷着石狮子模糊的面容,
冲刷着门口三个凶徒僵硬的躯体,也冲刷着我同样僵硬、冰冷、被巨大荒谬感吞噬的身体。
我茫然地站在门口,雨丝斜斜地打在我的头发和肩膀上,带来真实的凉意。可眼前这一幕,
却虚幻得像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石狮子嘴里……真有钱?那是我在极度恐惧下,
随口胡诌出来的啊!一句没过脑子、纯粹是为了拖延时间或者说,纯粹是吓疯了的谎言!
它怎么……怎么就成真了?!脑子像一锅煮沸的浆糊,咕嘟咕嘟冒着泡,
却搅不出任何清晰的念头。
震惊、狂喜、荒谬、恐惧……无数种情绪像失控的野马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鼓,撞得我胸腔生疼,几乎喘不上气。
刀疤强终于从那石破天惊的震撼中找回了一丝神志。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发出一声粗嘎的吸气声,猛地扭头,那双爬满血丝、此刻却盛满了惊疑不定的眼睛,
再次死死地锁定了我。那眼神,不再是单纯的凶狠,而是混杂着一种难以置信的审视,
仿佛第一次认识我这个人,或者说,第一次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可能根本就不是个“人”!
“你……”他喉咙里挤出干涩的一个字,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抬手指了指地上被雨水冲刷的钞票,又指了指那尊沉默的石狮子,
最后那根粗壮的手指带着巨大的压迫感,直直指向我的鼻子,“你他妈……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我也想知道啊!
巨大的荒谬感和一丝难以言喻的、隐秘的兴奋感交织在一起,像电流一样窜过我的脊椎。
但残存的理智在尖叫:闭嘴!林薇!快闭嘴!这太邪门了!别惹祸上身!
可看着刀疤强那张震惊扭曲的脸,
看着他身后两个打手呆若木鸡、如同看怪物般看着我的眼神,
一个极其大胆、极其疯狂、甚至带着点恶作剧般的念头,
像野草一样在我混乱的脑子里疯长起来。
也许是刚才那句谎言成真带来的巨大冲击和隐秘的狂喜冲昏了头,
也许是潜意识里想彻底镇住这帮凶神恶煞的家伙,让他们再也不敢来找麻烦……总之,
在刀疤强那惊疑不定的逼视下,我的嘴,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几乎是带着点恶趣味地张开了。
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抖,甚至还故意带上了一丝故作神秘的腔调:“呵,
我怎么知道?”我微微扬起下巴,尽管腿肚子还在打颤,但硬是挤出一点“高人”的气场,
“刀疤强,你当我爷爷林三爷在道上混了那么多年,真没点压箱底的手段?他老人家临走前,
什么都告诉我了。这石狮子,只是开胃小菜。”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看着刀疤强和他手下眼神里的惊疑更深,像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不断扩大。我深吸一口气,
抛出了那个更疯狂、更荒诞的“炸弹”:“他还告诉我,”我压低了声音,
目光扫过他们三人,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你们三个,
上个月在老码头仓库干的那票‘买卖’……手脚可不干净啊。那姓赵的老板,
死得不明不白吧?你以为天衣无缝?”刀疤强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他脸上的血色“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连那道狰狞的刀疤都显得灰白了几分。
他身后的两个打手更是浑身剧震,其中一个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撞在湿漉漉的门框上,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眼神里充满了惊骇欲绝的恐惧。“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刀疤强猛地踏前一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色厉内荏的嘶哑,像被踩了尾巴的恶狼,
“什么姓赵的?什么仓库?老子不知道!林老头他…他放屁!”他嘴上否认得凶狠,
但那瞬间惨白的脸色、剧烈收缩的瞳孔、以及那几乎控制不住的、微微发抖的手指,
都将他内心巨大的恐惧暴露无遗。成了!看着他们这副如遭雷击、魂飞魄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