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面试惊魂会议室里的空调温度调得很低，程默却感觉后背已经湿透。
他第三次调整领带结的位置，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面前的女人——施语嫣，
公司最年轻的高管，正用她那涂着暗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缓慢地翻动他的简历，
每翻一页都像在凌迟他的神经。"程默，26岁，T大企业管理系毕业，
三年行政助理经验..."施语嫣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精准地切开他精心准备的伪装，"说说看，为什么离开上一家公司？
"程默咽了口唾沫："个人发展原因。""撒谎。"施语嫣突然合上文件夹，
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她向后靠在真皮椅背上，黑色西装外套下露出酒红色的丝绸衬衫，
领口敞开得恰到好处，既不失专业又带着危险的暗示。"你被辞退的，因为顶撞上司。
"程默猛地抬头，对上施语嫣似笑非笑的眼睛。那双眼睛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表面平静，
水下却暗流汹涌。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惊讶我怎么知道？"施语嫣站起身，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节奏。她绕过长桌，停在程默身后，
香水味像无形的锁链缠绕着他。"我调查过你，每一个细节。你大学时是辩论队队长，
却在工作后变得沉默寡言；你帮同事背过三次黑锅，最后一次终于爆发，
把咖啡泼在了部门经理脸上。"她的手指突然落在程默肩上，
指甲几乎嵌入他的肌肉："我喜欢有脾气的人，但更喜欢能把脾气收起来的人。
你觉得你能做到吗？"程默的呼吸变得急促。施语嫣的手像一块烙铁，
透过薄薄的衬衫灼烧他的皮肤。他从未遇到过这样的面试官——如此直接，如此具有侵略性，
却又奇异地令人着迷。"我能。"他终于挤出一句回答。施语嫣轻笑一声，
走回座位："明天八点，我要看到你在我办公室门口。迟到一秒，就不用来了。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张门禁卡，滑到程默面前，"这是你的临时通行证。试用期三个月，
工资比招聘广告上多20%。"程默愣住了："为什么是我？"施语嫣歪着头看他，
像在审视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因为你眼睛里还有火，只是被盖住了。
而我..."她顿了顿，2 高压试炼"喜欢吹开灰烬，看看下面是什么。
"第二天七点四十五分，程默已经站在施语嫣办公室门外。他穿着唯一一套像样的西装，
手里拿着新买的笔记本和钢笔。八点整，施语嫣的高跟鞋声由远及近，
她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套装，头发高高盘起，露出线条分明的下颌。"早。
"她扫了一眼手表，嘴角微微上扬，"第一关过了。"接下来的两周如同地狱。
施语嫣的要求近乎苛刻——咖啡必须85度，
多一度少一度都要重泡；文件必须按她独特的分类方式整理，
错一个顺序就会被全部扔到地上；会议记录要在结束后五分钟内发到她邮箱，
晚一秒就会被当众训斥。但奇怪的是，程默发现自己逐渐适应了这种高压。
施语嫣的每个指令都清晰明确，只要完全按照她的要求做，
反而比在其他公司猜测上司心思来得简单。更让他困惑的是，每当完美完成任务，
施语嫣眼中闪过的赞赏会让他心跳加速，像得到老师表扬的小学生。第三周的周三下午，
程默正在整理季度报表，施语嫣的内线电话突然响起。"进来。"她简短地说。
程默推门而入，发现施语嫣正在落地窗前讲电话。她背对着他，手机贴在耳边，
另一只手不耐烦地敲击着玻璃。"我说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不，
不是价格问题...你告诉他，要么按我的条件来，要么滚蛋。"她突然转身，看到程默，
眼神锐利如刀，"站着干什么？把我桌上的文件拿去碎掉。"程默走向办公桌，
拿起那叠标着"机密"的文件。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施语嫣的高跟鞋狠狠踢在他的小腿上。
剧痛让他差点跪倒，文件散落一地。"你聋了吗？"施语嫣捂住话筒，
声音压得极低却充满威胁，"我说的是碎掉，不是拿走。现在就碎，在我面前。
"程默蹲下身，手指颤抖着将文件一页页塞进碎纸机。施语嫣继续通话，
语调恢复了虚假的甜美，仿佛刚才的暴行从未发生。碎纸机的嗡鸣声中，
程默看到她嘴角满意的弧度，
突然明白这是某种测试——测试他能否在毫无预警的暴力下保持服从。电话结束后，
施语嫣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扔给程默："给你的。"程默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支万宝龙钢笔，价格抵得上他半个月工资。"为什么？"他忍不住问。
施语嫣坐回椅子上，双腿交叠："赏罚分明。你做错了事，我惩罚你；你忍住了没反抗，
我奖励你。"她转动椅子面对窗外，"现在出去吧，我还有个会。"3 扭曲关系那天晚上，
程默躺在床上，小腿的淤青隐隐作痛。他应该愤怒，应该辞职，
却发现自己反复回想施语嫣给他钢笔时指尖的触感。她的赏罚毫无逻辑可言，
却有种诡异的公平——至少她从不掩饰自己的专横。第二天早晨，程默提前半小时到达公司，
将施语嫣办公室整理得一尘不染，并在她惯用的杯子里倒好85度的黑咖啡。
施语嫣进门时挑了挑眉，什么都没说，但程默注意到她喝了一口咖啡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中午，人事部突然通知程默转正，工资比试用期又涨了30%。当他困惑地看向施语嫣时，
后者正在签文件，头也不抬地说："别用那种小狗眼神看我，你值得这个价。
"这种模式逐渐固定下来——施语嫣会用各种方式测试程默的底线，有时是言语羞辱，
有时是故意刁难，甚至偶尔会有肢体上的小暴力；但只要程默默默承受，
之后总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奖励。一支名表，一次提前下班，或是项目上的重要机会。
"你就像我的压力阀，"有一次施语嫣喝醉后对他说，"知道为什么我总对你发火吗？
因为只有你不会反弹回来。"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
"其他人要么怕我要么恨我，只有你...你只是接受。"程默没有告诉她，
他并不是简单地接受。每次施语嫣靠近，他身上每个细胞都会警觉起来，
像被猛兽盯上的猎物。但奇怪的是，这种警觉伴随着一种诡异的兴奋，仿佛在悬崖边跳舞，
既危险又令人上瘾。第五周的一次部门会议上，施语嫣当众指责程默弄错了一个数据，
导致整个方案需要重做。事实上，那个数据是施语嫣自己修改的，程默有邮件为证。
但当他准备开口辩解时，施语嫣的眼神让他闭上了嘴——那是一种混合了威胁和期待的眼神，
仿佛在说"让我看看你能忍到什么程度"。会议结束后，程默回到工位开始收拾东西。
他已经决定辞职，这种病态的关系必须结束。就在这时，施语嫣的邮件弹了出来，
主题是"新加坡分公司考察"，邮件内容只有一行字："下周跟我一起去，机票已订好。
"程默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方。理智告诉他应该拒绝，
但某种更深层的冲动让他回复了"收到"。十分钟后，行政部送来了签证材料和行程单，
上面显示他们将入住滨海湾金沙酒店的顶级套房。当晚，施语嫣罕见地亲自开车送程默回家。
她的保时捷在夜色中像一头蛰伏的野兽，内饰皮革的气味混合着她身上的香水，
让程默感到一阵眩晕。"为什么选我？"程默再次问出这个困扰他的问题。
施语嫣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点燃一支细长的香烟："因为大多数人要么太软弱，
要么太强硬。"她吐出一口烟圈，"你刚刚好，像一块可以塑形的黏土。
""我不是你的玩具。"程默低声说。施语嫣大笑起来，笑声像碎玻璃一样锋利："亲爱的，
所有人都是某个人的玩具，区别只在于知不知道而已。"她将车停在程默公寓楼下，
突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告诉我，如果我现在吻你，你会推开我吗？"程默僵在原地。
施语嫣的嘴唇离他只有几厘米，他能闻到她呼吸中的烟草和薄荷味。时间仿佛凝固了，
最终施语嫣松开了手。"有趣。"她轻声说，"大多数人会立刻回答'会'或'不会'，
而你...你在认真考虑。"她靠回座椅，"下周别迟到。"程默下车时腿有些发软。
走进电梯后，他才发现口袋里多了一个丝绒小盒，里面是一对袖扣，
和他唯一一套正装完美搭配。盒子里的小卡片上写着："为了新加坡。
——S"新加坡之行如同一场超现实的梦。施语嫣在商务场合表现得专业得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