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家收养我十五年，真千金回归后我成了错误。妈妈让我住进狗窝：“安安身体弱，
你让让她。”车祸时三个哥哥冲去救副驾的沈安安，无人听见我在后座呛血的声音。
重生回车祸瞬间，我主动沉入江底。再睁眼竟在太平间，
金牌律师大哥红着眼要赠我全部身家。顶流三哥全网喊话求原谅，
二哥的律所股权转让书堆满病床。可那个曾被我拒婚的霍总已将我搂入怀中。
他碾碎简家破产通知书，轻吻我颤抖的眼睫：“简柠，这次你逃不掉了。
”---冰冷的江水从车窗裂缝里涌进来时，我听见骨头断裂的脆响。不是别人的，
是我自己的肋骨在挤压变形中刺穿内脏。血沫混着冰冷的江水堵住气管，
每一次徒劳的呼吸都像在吞咽碎玻璃。副驾驶座传来沈安安微弱的哭声，像被风吹散的蛛丝，
却精准地缠绕在车外三个男人紧绷的神经上。“安安别怕，三哥这就拉你出来！
”简承嗣的声音劈裂了风雨，沾满污泥的手伸向副驾那个纤细的身影。驾驶座旁，
二哥简修瑾脱下昂贵的手工西装裹住沈安安苍白的脸，
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眼睛闭上，碎玻璃会伤到你。”车头在悬崖边危险地摇晃，
更多江水汹涌灌入。我躺在后座的血泊里，看着大哥简伯谦的侧影。
这位法庭上战无不胜的金牌律师，此刻正徒手撕扯卡住沈安安的安全带。
他卷起的衬衫袖口下，小臂肌肉因过度用力而偾张。没有一个人回头。
没有一道目光投向黑暗的后座。沈安安细弱蚊蚋的呻吟吸走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
如同过去两年里的每一次。血从我嘴角涌出，在漫过座椅的江水里洇开淡红的雾。真可笑啊，
简柠，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在期待什么？意识沉浮间，往事裹着尖刺扎进脑海。
沈安安被接回简家那天的阳光白得刺眼，她攥着妈妈林薇的衣角，
怯生生打量水晶吊灯下局促不安的我。“柠柠，”林薇的手搭上沈安安单薄的肩，
“安安在乡下吃了很多苦，连牛棚都睡过。你暂时...先去和雪球住一阵好吗？
”于是二楼采光最好的公主房换了主人，而我抱着枕头住进花园尽头的狗屋。
金毛雪球的体味和狗粮的腥气成了我衣服上挥之不去的印记。起初我还会在饭点走向餐厅，
直到沈安安“不小心”打翻我递过去的汤碗，滚烫的汤汁泼在她手背。“简柠！
”三哥简承嗣猛地推开我，“你就这么容不下安安？”我撞在餐边柜上，
后腰的剧痛比不上林薇冰冷的话语：“以后你在杂物间吃。安安身体弱，经不起折腾。
”车窗外的呼喊声将我从回忆里拽回。简承嗣半个身子探进变形的副驾车厢，
水已经淹到他胸口。“大哥！安全带卡死了！”他嘶吼着，雨水冲刷着他额角淌下的血线。
简伯谦抽出瑞士军刀插进金属缝隙，刀刃刮擦的锐响刺得人牙酸。“安安别睡！
”简修瑾拍着沈安安的脸，声音发颤，“跟二哥说话！”沈安安睫毛颤动，
气若游丝：“冷...好冷...”这微弱的两个字像给三个男人打了强心剂，
他们更加疯狂地撕扯着困住她的金属牢笼。而我浸泡在迅速上涨的江水中，
体温正被一寸寸夺走。真是讽刺，此刻占据他们全部心神的沈安安，
不过是手背烫红了一小块。而我这个缩在后座的透明人，肋骨大概插进了肺里。也好。
江水漫过下巴时我闭上眼。若有下辈子，简家的门我一步也不会踏进。
---溺毙的剧痛还锁在喉咙里，我猛地吸气，却被混合着血腥味的雨水呛住。
身体被惯性狠狠掼向前座，又被安全带勒回原位。车窗玻璃蛛网状裂纹中心，
插着一块棱角狰狞的巨石。副驾驶座上，沈安安捂着额头嘤嘤啜泣，血丝从她指缝渗出，
在煞白的小脸上格外刺眼。时间...倒流了？我低头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
没有浸透血污的连衣裙，没有被江水泡得肿胀的皮肤。只有左手手背上，
一道月牙形的旧疤——那是十三岁时为简承嗣挡下疯狗留下的齿痕。“安安！
”车外传来简承嗣变了调的嘶喊。隔着被雨水模糊的车窗，我看到三个狂奔而来的身影。
和记忆中一模一样，他们目标明确地扑向副驾驶座，像训练有素的救援队扑向唯一的幸存者。
前世濒死的绝望还烙在骨髓里。我摸索到车门内侧的机械锁，金属的冰凉触感激得我一颤。
简修瑾焦灼的呼喊近在咫尺：“撑住！二哥马上...”话音未落，我旋开车锁，
用尽全身力气撞开车门。“柠柠！”简伯谦的惊叫被风雨撕碎。
我像一截朽木栽进汹涌的江水，刺骨的寒冷瞬间裹住四肢。这一次，我没有挣扎。
身体下沉的失重感中，我听见水面之上炸开的混乱。“她跳江了！”“救安安啊！
车门卡死了！”“简柠你疯了吗！”水波扭曲了他们的呼喊，像隔着一层毛玻璃。真有意思，
原来我的名字也能被他们喊得如此撕心裂肺。腥涩的江水灌入耳鼻，肺叶灼烧般疼痛。
黑暗吞噬意识前，我望着水面晃动的光影，无声地笑了。这错误的人生，我提前退场。
---消毒水的气味刺进鼻腔。我睁开眼，看见一片晃眼的白。不是天堂，
是太平间惨白的顶灯。金属推车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无菌单渗进皮肤。
“...自主呼吸恢复！快通知霍先生！”穿白大褂的身影在视线里晃动。
我试图转动僵硬的脖颈，铁门轰然洞开。简伯谦像一头失控的困兽冲进来，
高级定制西装皱得像抹布，眼里爬满血丝。“柠柠！”他扑到推车边，
手指悬在我脸颊上方颤抖，却不敢触碰，“为什么跳车？你知不知道差一点...”他哽住，
喉结剧烈滚动。太平间的寒气似乎在他发梢凝成了霜。多么熟悉的场景。前世我躺在江底时，
他们大概也是这样围着沈安安的吧？我闭上眼，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滚出去。
”脚步声在空寂的停尸房激起回音。简修瑾和简承嗣出现在门口，两人像刚从泥水里捞出来，
昂贵的衬衫沾满污渍。简承嗣的左臂不自然地下垂，
大概是救我时脱臼了——前世他为了拽沈安安出来，也伤过这只手。“你闹够没有？
”简承嗣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虚浮，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刀子，“安安现在还在ICU！
就因为你发疯跳车害救援延误！”心脏像被冰锥捅穿，寒意顺着血脉蔓延。果然啊。
我扯动嘴角，尝到铁锈味的血腥气：“所以呢？要我偿命？”目光扫过他们每个人惨白的脸，
“放心，这次死透了，不会碍你们的眼。”“柠柠！”简伯谦猛地抓住推车边缘，
金属支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们找了你两天两夜！潜水队...”他忽然顿住，
从内袋掏出一份文件按在我胸口。纸张边缘割得皮肤微痛，
首页“股权转让协议”几个加粗黑字刺进眼帘。“简氏律所51%的股份，
”他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的，“签了字就是你的。”旁边的简修瑾立刻递上钢笔，
笔帽上镶着的蓝宝石闪着幽冷的光。这支笔，是他去年打赢跨国并购案后定制的战利品。
太平间的寒气似乎凝滞了。我望着悬在眼前的钢笔，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
我趴在简伯谦书房的地毯上画画，不小心打翻了他的墨水瓶。昂贵的波斯地毯洇开大团黑污，
我吓得缩在墙角发抖。简伯谦回来时，我抽噎着道歉，
他却蹲下来擦掉我的眼泪：“一块地毯而已，柠柠画的小狗比它珍贵多了。
”记忆里的温暖与此刻他眼中的痛楚重叠，却再也激不起一丝涟漪。我抬手拂开钢笔，
金属笔身摔在地上发出清冽的脆响。“脏了的东西，”我看着简伯谦骤然惨白的脸，
“我不要。”“你！”简承嗣的怒喝被门口的新动静切断。黑色羊绒大衣的衣角掠过门槛，
锃亮的皮鞋踏在冰冷地砖上，一步步像踩在人心尖。霍沉舟停在推车边，阴影笼罩下来，
带着雪山松针般冷冽的气息。太平间惨白的灯光在他轮廓深刻的脸上投下浓重阴影，
那双曾被我拒绝过的眼睛，此刻正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墨色。“霍总，”简伯谦挺直脊背，
法庭上无往不利的金牌律师此刻声音发紧，“这是我们简家的...”“家事？
”霍沉舟的指尖拂过我散在无菌单上的湿发，动作轻得像触碰易碎的瓷器，
目光却钉在简伯谦脸上，“签过字的未婚妻，算哪门子外人？
”他身后穿黑西装的保镖无声上前，人墙般隔开简家三兄弟。我怔怔望着他。
两年前霍家来提亲时，我正为沈安安抢走全国舞蹈比赛名额的事绝食抗议。
听说对方是个心狠手辣的活阎王，我当着霍家管家的面撕了婚帖。
后来财经杂志偷拍到霍沉舟的照片，男人站在游艇甲板上望着海平面，
侧影孤独得像一座与世隔绝的岛。管家当时递来的婚帖，烫金字体写着“霍沉舟”三个字。
“还能走么？”霍沉舟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他解下大衣裹住我，
羊绒内衬残留的体温熨帖着冰凉的皮肤。我试着挪动双腿，却只引来一阵眩晕。
身体突然悬空，霍沉舟将我打横抱起。太平间的白炽灯在他头顶拉出晃眼的光晕，
他下颌线绷紧的弧度像出鞘的刀。“霍沉舟！”简承嗣想冲过来，
被保镖反拧住胳膊按在墙上，“你他妈趁人之危！”霍沉舟脚步未停，
声音淬着冰碴砸向身后：“比得上你们见死不危？”太平间的铁门在身后合拢，
将简家兄弟的呼喊彻底隔绝。走廊顶灯流泻下来，霍沉舟低头看我，
眸色深沉：“太平间不是终点。”他收拢手臂，我几乎能听见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简柠，
你的战场在外面。”---黑色宾利穿过霓虹流淌的街道。我裹着霍沉舟的大衣缩在后座，
车窗映出城市浮光掠影的色块。驾驶座上的男人沉默得像一座山，
只有导航仪冰冷的电子女声在车内流淌。“为什么？”声音干涩得厉害。后视镜里，
霍沉舟的视线与我对上一瞬：“两年前你撕婚帖的时候，”他指节敲了敲方向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