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河，你把卡给我，明轩要在城里买房，还差五十万。
"苏小暖伸手就要抢我刚从银行取出的工资卡，眼里没有一丝商量的意思。
我看着眼前这个结婚三年，连正眼都没看过我几次的女人，心里苦笑。三年来，我种田养鸡，
起早贪黑挣下这两百万，全都被她以各种理由转给了前男友张明轩。"这是我最后的钱了，
奶奶还要看病......""你奶奶都快死了，要那些钱干什么？明轩可是要娶媳妇的！
"听到她这句话，我的心彻底凉了。我掏出手机，翻到那个记录了整整三年的备忘录，
在最后一行写下：咒骂奶奶，扣十分。一百分，终于扣完了。1三年前，
我从城里的大学毕业，本可以留在省城做设计师，却因为奶奶突然中风，
毅然决然回到了龙湾村。那时候的我，还天真地以为苏小暖嫁给我，是因为爱情。"清河，
我愿意嫁给你。"村口的大槐树下，苏小暖穿着碎花裙，低着头答应了我的求婚。
我当时高兴得要命，以为终于抱得美人归。哪知道，婚礼的第二天，
我就听到了她在院子里打电话。"明轩，你别急，我嫁给许清河只是权宜之计，
等你在城里站稳脚跟，我就去找你。"那一刻，我站在门后，心如刀割。原来她嫁给我，
只是因为张明轩去城里闯荡，没钱没房，娶不起她。而我这个大学生，
在村里人眼中是金龟婿，正好可以当她的跳板。但我太爱她了，明知道她心里有别人，
还是舍不得放手。从那时起，我就开始了那个秘密的记录。苏小暖每一次为了张明轩伤害我，
我就在手机备忘录里扣分。"我生日那天，她连夜坐车去城里看张明轩，扣五分。
""她为了给张明轩买手机，把我给奶奶买药的钱偷走了，扣十分。""她当着全村人的面，
说我不如张明轩一根手指头，扣十分......"一行一行地记录下去，我告诉自己，
等扣满一百分，就放手。可谁知道，这一记就是整整三年。村里人都羡慕我娶了个漂亮媳妇，
可只有我知道，这三年来我过的是什么日子。苏小暖从来不下地干活，
每天就是打扮得漂漂亮亮，要么跟村里的妇女们聊天，要么就是抱着手机跟张明轩视频通话。
而我，为了维持这个家，天不亮就下地种菜，养鸡养鸭，农闲时节还要去镇上的工地搬砖。
三年下来，我硬是靠着这点苦力活，攒下了两百万。这在龙湾村，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可苏小暖呢？这两百万，她已经以各种理由，转给张明轩一百五十万了。"明轩要租房子，
给他转五万。""明轩买车差钱，给他转十万。""明轩要学技术，学费两万。"每一次，
她都是这样理直气壮地要钱。而我，就像个傻子一样，一次次地妥协。直到今天，
她说出那句话。"你奶奶都快死了，要那些钱干什么？"我握紧手机，指节都白了。
奶奶躺在病床上已经半个月了，医生说需要马上手术，否则就危险了。
可苏小暖竟然为了张明轩买房，连奶奶的命都不在乎。"苏小暖。"我看着她，
声音前所未有的冷静，"这五十万，我不会给你的。"她愣了一下，
然后恼羞成怒："许清河，你疯了？我是你媳妇，要你点钱怎么了？""是啊，你是我媳妇。
"我苦笑，"可你心里，从来没有过我。""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把手机递给她，
屏幕上显示着我记录了三年的备忘录。"这三年来，你每一次伤害我，我都记着。
现在正好一百分，我们扯证吧。"苏小暖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记录，脸色瞬间变了。
"许清河，你神经病啊？记这些干什么？""记住你是怎么糟蹋我的。"我收回手机，
"明天我就去县里找律师，咱们离婚。"说完，我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苏小暖歇斯底里的叫喊声："许清河，你敢走？你敢离婚试试？"我没有回头。
三年了，我终于可以解脱了。2第二天一早，我就开着我那辆破面包车去了县城。
律师看了我的情况，直接了当地说："你这种情况，属于夫妻感情破裂，可以起诉离婚。
不过财产分割......""财产我可以都给她。"我打断了他的话，"我只要自由。
"律师惊讶地看着我："许先生，你确定？据我了解，你们家现在资产不少啊。
"我摇摇头："钱可以再挣，但是时间和青春挣不回来。"办完手续，我开车回村。
路过村口小卖部的时候，看到一群村民围在那里议论纷纷。"听说许清河要跟苏小暖离婚？
""真的假的？苏小暖那么漂亮，许清河疯了吧？""你们不知道，
苏小暖心里一直有个城里的前男友，对许清河压根没感情。""那许清河也太可怜了，
这三年白忙活了。"我苦笑着加快了脚步。回到家，发现院子里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高高瘦瘦，穿着名牌衣服，一看就是城里人。不用猜，这就是张明轩。"你就是许清河？
"张明轩打量着我，眼神里满是轻蔑，"小暖说你要跟她离婚？"我没理他，径直往屋里走。
"站住！"张明轩拦住我，"许清河，我告诉你，小暖是我的女人，
你只不过是临时替我照顾她而已。现在我有能力了，她自然要跟我走。""那正好。
"我淡淡地说，"省得我起诉了。"张明轩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愣了一下。这时候，
苏小暖从屋里出来了。她化了精致的妆，穿着我从没见过的新裙子，整个人容光焕发。
"清河，你回来了。"她走到张明轩身边，挽住他的胳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明轩。
"我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竟然没有了愤怒，只有一种解脱的轻松。"介绍就不用了。
"我说，"你们什么时候走？"苏小暖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我掏出手机，给她看律师的联系方式，"离婚手续我已经开始办了，
这个家你可以拿走一半财产，大概一百万左右。"听到一百万，张明轩的眼睛都亮了。
"小暖，你看，我说得对吧？这乡下人就是老实，咱们不用客气。
"苏小暖却皱起了眉头："许清河，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我忍不住笑了："有人？
我每天天不亮就下地，晚上还要照顾奶奶，哪有时间有人？""那你为什么要离婚？
""因为累了。"我看着她，"苏小暖，这三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但是你呢？
你心里从来没有过我，我何必自己折磨自己？"苏小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张明轩在一旁催促："小暖，别跟他废话了，咱们回城里吧。
我已经看好房子了，就等着这笔钱。"听到他的话，我心里最后一丝不舍也没有了。
"你们走吧。"我转身往奶奶的房间走，"记得把门锁上。
"身后传来苏小暖和张明轩的说话声，但我已经不想听了。推开奶奶房间的门，
看到老人家正躺在床上输液。村医李大夫正在给她量血压。"清河回来了？
"奶奶虚弱地看着我，"小暖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进来？"我握住奶奶的手："奶奶，
小暖有事，一会儿就走了。""走了？去哪里？""去城里。"我顿了顿，
"可能...不回来了。"奶奶愣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清河，是不是奶奶拖累你了？
""奶奶别胡说。"我眼眶有些发热，"您把我养这么大，我照顾您是应该的。
""好孩子......"奶奶拍拍我的手，"奶奶不怪小暖，她还年轻，
有自己的想法也正常。只是苦了你了。"我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院子里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应该是张明轩开车带着苏小暖走了。三年的婚姻，
就这样结束了。3苏小暖走后的第一个月，村里人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有同情的，
有惋惜的，还有幸灾乐祸的。"许清河这下惨了，老婆跑了，钱也被卷走了。""活该，
谁让他当初非要娶苏小暖，村里那么多好姑娘他不要。""人家苏小暖跟城里人走了，
享福去了，哪像他还要在这里种地。"这些闲言碎语，我都当作耳旁风。反正日子还要过，
地还要种。没了苏小暖的拖累，我反而觉得轻松了很多。以前她在家的时候，
我总是小心翼翼，生怕做错什么让她不高兴。现在好了，我可以专心照顾奶奶，
专心发展我的种植和养殖。这个月，我新建了两个大棚，准备种反季节蔬菜。
村里的老支书王大爷看到了，特意过来看看。"清河啊，你这大棚建得不错，花了不少钱吧？
""还行，五万多。"我擦擦手上的泥土，"王叔，您觉得种什么好？""现在是秋天，
可以试试种草莓，城里人喜欢，价格也好。"王大爷在村里威望很高，
以前还在县农业局工作过，他的建议很有价值。"草莓苗在哪里买？""县里有农技站，
我给你个电话。"就这样，我开始了草莓种植。从选苗、移栽、管理，我都亲力亲为。
那段时间，我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到大棚里查看草莓苗的生长情况。
浇水、施肥、除草、防虫，忙得不亦乐乎。村里有些人说我："许清河，你这是何必呢？
种点玉米大豆就行了，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干什么？"我只是笑笑，不解释。他们不知道，
我现在有了新的目标。我要证明给所有人看，包括苏小暖，离开了她，我活得更好。
一个月后，草莓苗开始开花了。白色的小花朵，在绿叶中特别显眼。
我看着这些生机勃勃的植物，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这和以前种玉米大豆不一样，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自己的事业。正当我沉浸在这种成就感中时，手机突然响了。
是个陌生号码。"喂，是许清河吗？"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我是，你是？
""我是小暖的同学李春花，你还记得我吗？"我想起来了，李春花是隔壁村的，
和苏小暖从小一起长大。前年她丈夫出车祸去世了，现在是个寡妇，带着一个五岁的儿子。
"记得，春花姐，有什么事吗？""是这样的，我听说你和小暖离婚了？""嗯。
""那个......"李春花的声音有些犹豫，"我想问问，你现在有没有对象？
"我愣了一下："春花姐，你这是......""哎呀，我就是问问。
"李春花有些不好意思，"我觉得你人挺好的，小暖不知道珍惜。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我们可以认识一下。"说实话，我完全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苏小暖刚走一个月，
就有人给我介绍对象了？"春花姐，我现在还没这个想法。""没关系，我就是说说。
"李春花笑了笑，"不过如果你想找个贴心的人，可以考虑我。我不像小暖那样，
我知道心疼人。"挂了电话，我心情很复杂。说不动心是假的，毕竟李春花长得也不错，
人品也好。但是苏小暖给我的伤害太深了，我现在对感情有些恐惧。"算了，
还是专心种地吧。"我自言自语。这时候，村医李大夫急匆匆地跑来了。"清河，快，
你奶奶又晕倒了！"4我急忙放下手里的活，跟着李大夫跑回家。奶奶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呼吸急促。"怎么回事？"我紧张地问。"可能是血压又高了。"李大夫一边量血压一边说，
"得马上送县医院。"我二话不说，抱起奶奶就往面包车跑。一路上，我开得飞快，
心里默默祈祷奶奶一定要没事。到了县医院，医生检查后说需要立即手术。
"患者情况很危险，必须马上做心脏搭桥手术，费用大概需要二十万。"二十万！
我现在身上总共也就五十万，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准备投资大棚的。但我没有犹豫："医生，
马上安排手术，钱不是问题。"手术进行了六个小时。我一个人坐在走廊里，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苏小暖还在，她会陪我吗？答案是不会的。以前奶奶小病小痛的时候，
她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现在奶奶要做大手术，她肯定会嫌麻烦。想到这里，
我反而有些庆幸。至少现在，我可以全心全意地照顾奶奶，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晚上十点，
手术终于结束了。医生出来告诉我："手术很成功，但是病人年纪大了，需要好好调养。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第二天，奶奶醒了。"清河......"她虚弱地叫我。"奶奶，
我在这里。"我握住她的手，"您感觉怎么样？""好多了。"奶奶看看四周，
"这里是......""县医院，您昨天做了手术。""花了很多钱吧？"奶奶有些愧疚，
"都是奶奶拖累你。""奶奶别这么说。"我眼眶有些湿润，"您把我养大，
我照顾您是应该的。"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李春花端着保温盒走了进来。"奶奶，
我来看您了。"她笑着说，"给您带了点小米粥。"我有些意外："春花姐，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奶奶住院了，就过来看看。"李春花很自然地坐下，给奶奶喂粥，"奶奶，
您慢点喝。"奶奶看着李春花，眼里露出满意的神色。"春花啊，有心了。"接下来的几天，
李春花每天都来医院。有时候带汤，有时候带粥，还帮忙照看奶奶。我心里很感激，
但也有些不安。"春花姐，你这样太麻烦了。""不麻烦。"李春花笑着说，
"反正我在家也没什么事，能帮上忙我很高兴。"奶奶在一旁说话了："清河啊，
春花这孩子真好，比小暖强多了。"我脸一红："奶奶，您别乱说。""我没乱说。
"奶奶认真地看着我，"小暖那孩子心不在这里，春花不一样，她知道疼人。
"李春花也脸红了："奶奶，您别这么说，我和清河现在只是朋友。""朋友？
"奶奶摇摇头，"春花啊，你要是不嫌弃清河，奶奶做主，让你们试试交往。
"我赶紧阻止："奶奶，您刚做完手术，别操心这些。"但说实话，
看着李春花这些天的表现，我心里确实有些动摇。她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和苏小暖完全不一样。最重要的是，她看我的眼神里，有着苏小暖从来没有过的温暖。
一周后，奶奶出院了。李春花主动提出要来家里帮忙照顾。"清河，你还要忙大棚里的事，
我来照顾奶奶吧。""这怎么好意思......""咱们是邻村，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李春花很坚持，"再说，我一个人带孩子也挺孤单的，来你家还热闹些。"就这样，
李春花和她五岁的儿子小虎搬到了我家。说是照顾奶奶，
其实她把我们一家三口都照顾得很好。每天早上，我还没起床，她就已经做好了早饭。
我去大棚干活的时候，她在家里洗衣服、打扫卫生、照顾奶奶。晚上我回来，
热腾腾的饭菜已经摆在桌上。这种生活，让我有种久违的家的感觉。和苏小暖在一起的三年，
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清河叔叔，这是我妈妈给你画的画。"小虎拿着一张纸跑过来。
我接过来一看，是一幅简单的水彩画，画的是我们家的小院子。画得不算好，但很用心。
"谢谢小虎，也谢谢你妈妈。""妈妈说，她喜欢这里，喜欢你。"小虎天真地说。
我抬头看向厨房，李春花正在洗碗，侧脸在灯光下很温柔。也许，我该给自己一个机会。
也给她一个机会。5十一月底，我的草莓熟了。红彤彤的果实挂在绿叶间，看起来格外诱人。
李春花带着小虎来大棚里摘草莓，兴奋得像个孩子。"哇，好甜！"小虎咬了一口，
汁水都溅到了脸上，"清河叔叔，你好厉害！"李春花也尝了一个："确实很甜，
比买的还好吃。""这是有机草莓，不打农药的。"我有些得意，"我准备拿到县城去卖，
应该能卖个好价钱。""那太好了！"李春花真心为我高兴，"清河，你真的很有本事。
"听到她的夸奖，我心里暖暖的。和苏小暖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我做什么，
她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李春花不一样，她会为我的每一个小小的成功而高兴。第二天，
我装了两箱草莓，准备去县城找销路。没想到在县城的农贸市场，遇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苏小暖。她穿着一身名牌衣服，但脸色有些憔悴，正在和一个水果摊主讨价还价。
"三块钱一斤，不能再少了。"摊主说。"太贵了，两块五吧。"苏小暖的声音有些着急。
我有些意外，以前她买东西从来不讲价的，现在怎么......这时候，她也看到了我。
"清河？"她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过来，"你怎么在这里？""来卖草莓。"我淡淡地说，
"你呢？""我......"苏小暖的眼神有些闪躲，"我就是逛逛。"但我注意到，
她手里拿的是一个破旧的钱包，和以前那个名牌包形成鲜明对比。"你和张明轩还好吗？
"我问。听到这个名字，苏小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挺好的。"她勉强笑了笑，"你呢？
听说你......""听说什么？""听说你和李春花在一起了？
"我点点头："春花人很好，我们正在试着交往。
"苏小暖的眼神暗了下去："她...比我好吗？""至少她不会为了别的男人，
花光我的钱。"我直接了当地说。苏小暖被我这句话击中了要害，脸色瞬间苍白。"清河，
我......""没什么好说的。"我打断她，"我们已经离婚了，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吧。
"说完，我拉着小推车就要走。"清河，等等！"苏小暖追上来，"你能借我点钱吗？
就一万块，我真的很急用。"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这个曾经高高在上，
对我爱答不理的女人，现在竟然要向我借钱？"为什么找我借？你男朋友呢？
"苏小暖咬着唇，半天才说："明轩他...生意失败了，现在我们都没钱了。
"我忍不住笑了："所以，你们把我给的一百五十万都败光了？""没有败光！
"苏小暖急忙解释，"明轩投资了一个项目，被人骗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冷冷地说，"苏小暖，你记不记得，我们离婚的时候，你说过什么？"她低下头，
不敢看我。"你说，我是个没出息的农民，这辈子都不可能给你好日子。"我继续说，
"现在怎么了？想起我这个农民的好了？""清河，
我知道错了......"苏小暖的眼圈红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帮帮我吧。
"看着她这副模样，我心里五味杂陈。曾经，我多么希望她能对我说一句"我错了"。
但现在，我已经不在乎了。"苏小暖，你记住一句话。"我看着她的眼睛，"有些错，
犯了就是犯了，不是说一句'我错了'就能弥补的。"说完，我推着小推车走了，
再也没有回头。身后传来苏小暖的啜泣声，但我的心里没有任何波澜。三年的感情，
已经被她亲手毁掉了。现在的我，只想好好经营自己的新生活。6回到村里，
我把在县城的遭遇告诉了李春花。"她竟然要向你借钱？"李春花有些愤慨，
"当初把你的钱都转给别的男人，现在没钱了就想起你了？""是啊。"我苦笑，
"不过我已经拒绝了。""你做得对。"李春花握住我的手，"清河，
她不值得你再为她付出任何东西。"感受着她手心的温暖，我心里涌起一阵感动。
和苏小暖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不会关心我的感受，更不会在我困难的时候安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