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未婚夫沈晏花了五年，才研发出抗癌新药“启明。”在决定它命运的国际医学峰会上。
沈晏却把我这个首席科学家的演讲资格，让给了他的女助理林悦。而沈晏，却为了维护她，
来指责我。“姜然，你就是嫉妒！你就见不得别人比你优秀！”我当着他的面，
把全部母本药剂摔在了地上。“姜然，你疯了吗？！”他嘶吼。我点头。“是的，我疯了。
”1.“你到底在发什么疯！”沈晏的嘶吼声在后台休息室里回荡。“姜然，
你知道我们为了今天付出了什么吗？！”我平静地看着他，脚边是蓝色的药液，
和一地碎裂的玻璃。“我当然知道。”我抬起眼，目光越过他，落在他身后的女孩身上。
林悦。我未婚夫沈晏的实验助理。此刻，她正躲在沈晏身后。身上穿着我的实验服。
胸口的铭牌上，赫然印着“首席科学家”的头衔。那是我专属的，
曾被我视为荣耀的身份象征。“姜然姐，你别这样……”她的声音带着假惺惺的颤抖。
“沈老师他也是为了项目好，投资人……更喜欢听年轻的声音。”她的眼神扫过我时，
带着得意与挑衅。我扯了扯嘴角，没有理她。“沈晏，这五年的实验数据，
你真的每一项都亲自核对过吗？”我死死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你还记得‘启明’的核心靶点是怎么来的吗？
”“是我独自熬了无数通宵才从上万组数据里筛选出来的！”“可你呢？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嘲讽。“你却告诉投资人，那只是林悦的灵感迸发！
”“你和林悦朝夕相处，一起渡过的夜晚，比我这个未婚妻还多。”“你觉得，
这个项目还有我存在的必要吗？”沈晏眉头紧锁，脸上闪过点不自然，但很快被愤怒取代。
“这有什么问题？林悦是我的助理，帮我整理数据是她的工作！
”“这次融资对我们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
”“再说了我们需要一个更光鲜的、更年轻的‘天才少女’形象来包装！”“包装？
”我向前一步，逼近他。“包装到，连我的实验部分都被删掉。”“包装到，在致谢名单里，
把她的名字放在我这个创始人前面？”沈晏被我问得无话可说。林悦急忙从他身后钻出来，
脸上是那副我看了就反胃的笑容。“姜然姐，都是我的错，是我整理数据时，
不小心弄错了版本，才……”“林助理。”我声音冰冷的打断她。“我跟我未婚夫说话，
有你插嘴的份吗？”林悦的身体一抖，眼圈泛红：“对不起，姜然姐，我……”她望向沈晏，
眼神里全是求助。“沈老师，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你站住。”沈晏一把抓住她的手，
立刻将她护在身后，他转向我，眼神里是我陌生的冰冷。“姜然，别无理取闹，
你知道我的性格，我只专注工作。”我气笑了，笑声带着悲凉。“专注工作？”我曾以为，
他对我的体贴，是真心爱我的表现。他会在我通宵实验后，第一时间送来温热的牛奶。
他会在我遇到瓶颈时，耐心陪我一起推演公式。他甚至会在我们第一次拿到投资时，
激动地抱着我。说我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可现在看来，不过都是为了将我束缚的假象。
2.我划开手机，点开一段视频。那是我从实验室监控里，截取下来的。画面里，
林悦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男士白衬衫。那件衬衫，是我上周刚给沈晏买的。她踮起脚，
亲昵地为沈晏整理着凌乱的衣领。而沈晏，则低着头。任由她的手指划过他的喉结，
眼神里满是宠溺。他还伸手暧昧地擦去林悦嘴角上不存在的“污渍”。
我看着沈晏瞬间血色全无的脸，一字一句地反问。“专注到……穿着我的衬衫，
帮你‘整理’一夜的数据吗？”“专注到……她能随意碰你。
”“专注到……我这未婚妻想见你一面，都要通过她来预约？”林悦的脸色瞬间煞白，
但很快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姜然姐，您误会了。”“那天是因为服务器临时故障，
我们……”沈晏的眉头紧皱，对我咆哮。“够了！姜然，你今天要是敢毁了这场峰会，
我们之间就完了！”“完了？”我重复着他的话。只觉得这五年，我所有的付出、所有的爱，
都喂狗了！“沈晏，毁了这场峰会的不是我。”“是你！
和你选的这个……连质粒提取都做不好的‘天才少女’！”说完，我不再看他，
转身走出休息室。我没有离开峰会。我径直走到酒会区落地窗前，端着香槟，
像个真正的看客。遥遥注视着那个本该属于我的舞台。灯光亮起，林悦登上了那个舞台。
她紧张、磕巴，拿着演讲稿的手，都在发抖。更致命的是，我刚摔碎了全部的母本药剂。
那不仅是项目的根基，更是最核心的“实物证据”。现在，它没了。
林悦只能靠她那点可怜的知识，死记硬背的PPT，去面对台下那群鲨鱼般的顶级专家。
台下一位白发苍苍的德国教授举起了手。用流利的德语提出了极其尖锐的问题，“林博士，
您好。”“您报告里的数据，非常惊人。
”“特别是针对‘B-Raf V-600E’突变靶点。”“IC50值，
竟然低于0.5纳摩尔？”“这几乎是……一个奇迹。”他的语气与其说是赞扬，
不如说是极致的怀疑。林悦显然没听懂，茫然地看着翻译。翻译转述后，
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德国教授的眼神更冷了。“所以，
为了验证这个‘奇迹’……”“请问，
您能现在就向我们展示一下——”“它的原始色谱分析图吗？”“还有，
那独一无二的‘母本药剂’样品？”“我们想亲眼确认一下它的纯度和立体异构体比例。
”林悦的额头瞬间布满冷汗，求助地看向台下的沈晏。沈晏在台下，急得脸都白了。
不停地对她做着口型，似乎在提示什么。可他离得太远。林悦又慌得六神无主，根本看不清。
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问题接踵而至。“林博士，细胞凋亡，
我们通常看Caspase-3。”“你们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去看Caspase-9？
”“林博士……”林悦最终在台上，被问得大脑一片空白，已读乱回。
她那层“天才少女”的伪装，被剥得体无完肤。全场一片哗然，随即响起压抑不住的窃笑声。
这场本该让“启明”一飞冲天的路演，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和笑话。
我看着台上的闹剧，心中没有快意，只有悲哀。为我倾注了五年心血的“启明”，
被这样糟蹋，感到不值。3. 酒会开始后，我端着香槟，缓缓走到那位德国教授面前。
史密斯教授，全场最权威的诺贝尔生理学奖得主。他是我导师生前最好的朋友，
一位真正的科学巨匠。“史密斯教授，”我用流利的德语开口。“关于刚才林小姐的演讲，
我有几个不成熟的看法。”“不知能否和您探讨一下？” 史密斯教授正愁眉不展，见到我，
眼睛一亮。“姜博士，这边请。”我没有去指责林悦的无知和沈晏的欺骗。
而是用最精准的数据和最前沿的理论，指出了刚才演讲中的三个致命错误。
并“不经意”透露，这份成果的真正原创者，另有其人。周围的专家越聚越多。
所有人都被我精辟的见解和专业的知识所折服。而沈晏，就站在人群外，脸色煞白地看着我。
看着我在他搞砸一切之后，轻而易举地重新成为全场的焦点。成为那些本该属于他的，
目光的中心。峰会的事，让沈晏和林悦成了整个业界的笑柄。所有投资人都撤回了投资意向。
“启明”项目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机。沈晏把所有的失败，都归咎到我的头上。 “姜然！
你满意了？！”他冲进我办公室，将一沓报纸狠狠摔在我面前。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内部不和，都把我们当笑话看！”“你为了出风头，
亲手毁了我们五年的心血！”我平静地看着他：“是你自己选择了一个废物，站上那个舞台。
”“小悦只是一时紧张！”“是吗？”我讥讽的看着他，
“那她把‘Caspase-3’凋亡通路的抑制机制搞混，也是因为紧张？
”“这可是最基础的生物学常识。”沈晏被我怼得哑口无言。他看着我，
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恐惧。他发现，我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从那天起，
他开始变本加厉排挤我。他联合林悦，在实验室里架空我的权力。收买我的团队成员，
试图把我彻底边缘化。我以为，他最多也就是把我踢出局，独吞这个项目。但我没想到，
他会那么狠。那天，我正在审核即将提交伦理委员会的临床试验方案。
无意中看到了沈晏和林悦在办公室庆祝的监控。林悦亲昵的趴在沈晏怀里，娇笑着。
“沈老师，明天之后，姜然就是背负着医疗事故的丧家之犬了。”“到时候，
整个‘启明’都是我们的了。”沈晏眼神里满是得意，
气喘吁吁的说道:“那是……当……然。”“她那种女人……天生就该……是我们的垫脚石。
”4.第二天。我收到了伦理委员会的邮件。通知我，我主导的临床试验方案被紧急叫停。
理由是，因“存在重大安全隐患”。而另一份由林悦署名的，
几乎和我一模一样的“优化版”方案，通过了审核！我冲进沈晏的办公室，
将手机拍在他桌上。“这是怎么回事？”沈晏靠在老板椅上，十指交叉。
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微笑。“姜然，我说过，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从今天起，
‘启明’项目，由林悦全权负责。”“你，被停职了。”我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你……你们篡改了我的数据？”他笑得残忍，得意。
“只是一个小小的剂量调整而已。”他轻描淡写地说。“放心，我已经计算过了，这个剂量，
不会立刻死人。”“但足以让参与试验的志愿者，出现严重的、不可逆的肝损伤。
”“而这一切的责任……”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用手指点了点我的胸口，“都将由你，
这个‘方案原创者’，来承担。”“姜然，你不是想毁了我吗？
”“那我就先毁了你的整个学术生涯！”愤怒、绝望、背叛，所有的情绪在胸腔里剧烈翻涌，
他竟然能如此狠毒，用无辜的生命来陷害我！我被停职了。实验室的门禁卡被注销。
所有的内部资料库，都对我关闭了访问权限。沈晏和林悦，像两个胜利者。
在我曾经奋斗了无数个日夜的地方，耀武扬威。他们以为，我已经成了一只被拔掉牙的老虎。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用我的心血，去换取名利。他们不知道，我早就料到了这天。
从史密斯教授的酒会回来后，我就知道，沈晏不会善罢甘休。我利用自己首席科学家的权限，
在实验室最核心的服务器里，埋下了一个“后门程序”。我知道，他们篡改的那个数据，
会出现副作用。一种极其罕见，但可以通过特定试剂检测出来的毒性。
我提前联系了FDA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一位老朋友。他是我导师的门生，
将我的担忧和猜测，都告诉了他。我还说服了一位急需用钱、自愿参与临床试验的志愿者。
让他配合我，进行“证据保全”。现在，网已经撒下，只等鱼儿入网。
临床试验开始的第一天，风平浪静。第二天，依旧无事。
林悦甚至在朋友圈里发了张和沈晏的合影，配文：“新的开始，一切顺利。
”直到第三天下午。我那位“线人”志愿者，给我发来一条信息。有反应了。
FDA突击检查组，出现在了研究院门口。沈晏和林悦被堵在实验室里。
面对那些身穿制服、表情严肃的调查员，他们还想狡辩：“我们的试验完全合规，
所有数据都……”话没说完，调查员就将一份检测报告，拍在了他们面前。报告的第一页，
是一张触目惊心的数据图。图上，只有一条曲线。一条代表着“毒性蛋白”指标的曲线。
曲线直冲天际，远远超出正常阈值。调查员重重敲了敲那个高得吓人的峰值。“沈先生，
林小姐，你们看看。”“志愿者体内，检测出一种罕见的毒性蛋白。
”“这种由错误剂量引发的毒性反应……”“你们要怎么解释？”5.沈晏和林悦的脸，
瞬间血色尽失。林悦的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被沈晏一把扶住。他的脸色比林悦更难看，
嘴唇都在发抖。“这……这不可能！数据我们核对过很多遍！”为首的调查员面无表情，
推了推眼镜。“沈先生，我们的检测结果不会说谎。”“而且，
我们已经拿到未经修改的实验方案备份。”调查员目光转向我提前导出的文件。
“那份方案的署名人，是姜然博士。”沈晏的瞳孔骤然紧缩，他猛地转过头，
死死地盯着实验室门口的方向。仿佛要用目光穿透那扇紧闭的门，找到我。“是她！
是姜然干的！她为了报复我，陷害我们！”他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尖利刺耳。
调查员的眼神里掠过不屑。“陷害？沈先生，被篡改的文件上，可是林小姐的签名。
”“通过审核并且正在执行的，也是林小姐提交的方案。”“至于姜然博士，”他顿了顿，
“她早在三天前，就以‘吹哨人’的身份，向我们提交了检举。”“并对可能发生的风险，
做出了精准的预警。”“如果不是她，我们甚至无法这么快锁定毒性蛋白。
”“那位志愿者现在可能已经……”他没说下去，但那冰冷的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沈晏彻底僵住了。他脸上的血色褪尽，取而代之是灰败的绝望。林悦再也撑不住，
崩溃地哭喊起来。“不关我的事！是沈老师！都是他让我这么做的！”“他说赶走姜然，
首席科学家就是我！”“篡改数据全是他的主意！”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指着沈晏。
把所有责任推得干干净净。沈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这个他一手提拔、悉心维护的“天才少女”。在危机关头，毫不犹豫地将他推出去当挡箭牌。
他的脸上，笑得比哭还难看。“好……好啊……”调查员没有理会他们的狗咬狗，
只是冷漠地挥了挥手。“把他们带走，查封实验室，所有相关人员，全部停职调查。
”冰冷的手铐，拷在了沈晏和林悦的手腕上。他们被带出实验室的时候，经过走廊的窗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