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丈夫带小三登门逼宫的那晚。前世我含泪签下净身出户协议,最终被逼跳楼。
这次我笑着把离婚协议撕成碎片:“丧偶比较适合我。”直播搬空别墅时,
婆婆尖叫:“那是我祖传的翡翠!”“现在是我的丧葬费。”我对着镜头微笑。
当渣夫家族破产那天,我踩着高跟鞋走过他身边。“跳楼还是坐牢?”我递给他两个选择,
“选个死法吧。”1.冰冷的水晶灯悬在头顶。光线像无数根细针,扎进我每一寸皮肤。
2.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香水味。混杂着昂贵雪茄的焦糊气息,
沉甸甸地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冰冷的碎玻璃。
周砚白就坐在我对面那张意大利真皮沙发上。他姿态舒展,
一条手臂极其自然地搭在苏雨柔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苏雨柔依偎着他,
脸上带着一种精心演练过的、怯生生的得意。目光却像淬了毒的针,无声地刺向我。“晚意,
”周砚白开口了。声音是一贯的、带着金属质地的冷感。此刻却裹上了一层虚伪的温和,
如同裹着糖霜的砒霜。“你也看到了。雨柔她……需要名分。我们周家,不能亏待了孩子。
”他顿了顿,修长的手指随意地推过来一份文件。纸张崭新,边缘锋利得能割开皮肉。
离婚协议书。那薄薄的几页纸,在灯光下白得刺眼。“签了吧。
”他的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尾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这套房子留给你,
另外,我再给你两百万。足够你安稳地过后半辈子了。我们……好聚好散。别闹得太难看,
对大家都没好处。”他嘴角甚至扯出一个弧度,像是在施舍天大的恩惠。好聚好散?
安稳的后半辈子?我的目光死死地钉在茶几上。那上面放着一只骨瓷汤碗,
边缘有一个细小的豁口。那是去年冬天,周砚白说想喝我炖的佛跳墙。
我在厨房守了整整六个小时,滚烫的砂锅盖子滑落。烫得我手背瞬间起了水泡,
慌乱中碰掉了这只碗。婆婆张美凤当时就坐在客厅,听到声响。
尖刻的嗓音立刻穿透墙壁:“沈晚意!你个败家精!那是英国带回来的!
你一年的工资都赔不起!”那尖利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带着刻骨的鄙夷和恶意。
而此刻,我的手背上。那个淡粉色的疤痕,像一枚屈辱的烙印。前世,
就是在这个冰冷得令人窒息的水晶灯下。在这个充斥着背叛气息的客厅里。
我颤抖着拿起那支冰冷的钢笔。绝望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
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痛苦。我看着周砚白冷漠的侧脸。看着苏雨柔眼底藏不住的胜利光芒。
看着婆婆张美凤在一旁假惺惺的叹息里透出的如释重负。
巨大的屈辱和悲哀碾碎了我最后一丝尊严。我签了。
我签下了那份将我八年青春、所有付出、连同仅剩的尊严都彻底抹杀的协议。
我以为那是结束,却不知那只是通往地狱深渊的序幕。净身出户。流言蜚语。
母亲被他们逼得心脏病发。倒在送我去医院的路上,再也没醒来。我像过街老鼠,
被他们雇佣的人围追堵截,泼脏水。拍下狼狈不堪的照片散播全网。工作丢了,朋友散了。
世界只剩下冰冷的墙壁和窗外呼啸的风。最后,我站在周氏集团那座冰冷大厦的天台边缘,
脚下是蝼蚁般渺小的车流。周砚白和苏雨柔依偎在顶楼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举着香槟,
对着我的方向,遥遥地碰杯。苏雨柔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清晰地点向我的方向。
红唇无声地开合:跳啊。凛冽的风撕扯着我的头发和单薄的衣衫。那一刻,万念俱灰。
3.“啪嗒。”一滴滚烫的液体砸在光滑的深色茶几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是我的眼泪吗?不,不是。我的眼眶干涩得如同被沙漠的风暴刮过,一丝湿意也无。
那只是幻觉。是前世残留的绝望在身体里最后的回响。巨大的荒谬感排山倒海般袭来,
几乎将我淹没。随之升腾而起的,是足以焚毁一切的狂怒。这愤怒如此纯粹,如此炽烈。
瞬间烧干了骨髓里残留的怯懦和悲哀。只剩下冰冷的、淬炼过的恨意。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笑。从我喉咙深处逸出,突兀地打破了客厅里那虚伪的平静。
周砚白眉头皱了起来,那点伪装的温和像劣质的墙皮簌簌剥落。
露出底下惯常的不耐:“你笑什么?”苏雨柔也下意识地收紧了环在周砚白胳膊上的手。
眼中的得意被一丝不安取代。我没有看他,目光缓缓扫过眼前这三张脸。
周砚白英俊却薄情的脸,苏雨柔楚楚可怜却掩不住野心的脸。还有旁边沙发上,
张美凤那张保养得宜却写满刻薄算计的脸。每一张脸,都曾在前世的最后时刻。
清晰地烙印在我绝望的瞳孔里。每一张脸,都是将我推下深渊的手。好聚好散?
安稳的后半辈子?我伸出手,指尖因极力压抑的激动而微微颤抖,却不是去碰那支笔。
我抓住了茶几上那只带着豁口的骨瓷汤碗。冰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
带着前世那滚烫的痛楚记忆。下一秒,我用尽全力,手臂划过一个决绝的弧线。“哐当——!
!!刺耳的碎裂声猛地炸开!那只承载了太多屈辱记忆的汤碗,
狠狠砸在客厅墙壁上悬挂着的巨大液晶电视屏幕上。屏幕瞬间爆裂开蛛网般的裂痕,
黑色的碎片和白色的骨瓷碎片如同烟花般四溅。哗啦啦地落了一地。“啊——!
”苏雨柔吓得尖叫一声,猛地缩进周砚白怀里。张美凤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腾地跳起来。
指着我的手都在哆嗦:“沈晚意!你疯了吗?!反了天了你!那是六十多万的电视!
还有那碗,古董!古董啊!你个泼妇!赔!你给我赔!”周砚白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铁青一片。眼神锐利得像刀子。试图用他惯常的威压将我钉在原地:“沈晚意!你想干什么?
!”我缓缓地站直身体,挺直了因为多年小心翼翼而习惯性微弯的脊背。
视线掠过一地狼藉的碎片,最终落回那份被震得滑到茶几边缘的离婚协议上。
胸口里那颗曾经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心。此刻被冰冷的恨意和一种奇异的力量填满,坚硬如铁。
我迈步上前,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每一步都像踏在敌人绷紧的神经上。在周砚白错愕、张美凤惊怒、苏雨柔畏惧的目光聚焦下。
我伸手,一把抓起那份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离婚协议书。纸张冰凉。然后,我笑了。
不是前世那种隐忍的、苦涩的笑。而是一个真正舒展的、甚至带着点艳丽和疯狂的笑容。
嘴角高高扬起,眼神却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原上永不融化的冰层。4.“离婚?
”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张美凤的咒骂和苏雨柔压抑的啜泣。
带着一种淬了冰的平静,一字一顿地砸在死寂的空气里。“周砚白,你搞错了。
”我的双手捏住协议的两端。嘶啦——!清脆响亮的撕裂声,如同布帛断裂。
又像是某种枷锁被硬生生扯开。洁白的纸张在我手中被毫不留情地撕成两半,再一半。
碎片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苍白蝴蝶,纷纷扬扬地洒落。飘过我冰冷的脸颊,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也落在周砚白骤然瞪大的、难以置信的瞳孔里。我抬手,随意地拂开飘到脸侧的纸屑。
动作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优雅的残忍。目光锁住周砚白瞬间失去血色的脸,声音清晰。
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平静,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客厅:“对你,对我,丧偶,才是最好的结局。
”“丧……丧偶?!”张美凤的尖叫拔高了八度。尖利得几乎要刺破耳膜,
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因为极度的惊怒而扭曲变形。像揉皱了的劣质画布,“沈晚意!
你这个疯婆子!你想咒死我儿子?!你敢?!你……”周砚白猛地抬手,
止住了张美凤歇斯底里的咆哮。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铁青一片。
眼神死死地盯着我,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眼前这个和他同床共枕了八年的女人。
那目光里有震惊,有被冒犯的暴怒。
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那冰冷眼神刺穿而生的寒意。“你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苏雨柔缩在他怀里,脸色煞白,身体抖得厉害。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仿佛我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沈晚意。而是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择人而噬的恶鬼。
我不再看他们。
目光扫过这间曾被我打理得一尘不染、此刻却弥漫着令人作呕气息的华丽牢笼。八年,
整整八年。我像一头蒙着眼睛的驴,围着这个家、围着这个男人。
耗尽了我所有的光热和尊严。换来的,就是今晚这精心策划的羞辱和背叛。够了。我转身,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一步步走向客厅角落那座巨大的落地古董钟。
钟摆沉重地摇晃着,发出沉闷的“咔哒”声,像是某种倒计时。我拿出手机,
动作没有丝毫犹豫,点开了那个熟悉无比的直播APP图标。那是前世被逼到绝境时,
我曾无数次点开又关掉。最终也没能鼓起勇气使用的工具。指尖冰冷,心却滚烫。
注册新账号,输入名字——晚意复仇记。简洁,直接,充满力量。这就是我此生的名字。
5.镜头对准自己。屏幕里映出一张脸。苍白,眼下带着浓重的青黑。
那是前世长期压抑和昨夜未眠的痕迹。然而,
那双眼睛——那双曾盛满温顺、哀求和绝望的眼睛。此刻却像被冰水洗过,亮得惊人。
燃烧着两簇幽冷的火焰,直直刺向屏幕。“晚上好。”我的声音透过手机麦克风传出来,
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冰冷的笑意。“这里是‘晚意复仇记’的第一次直播。
如你们所见,我正在我‘亲爱的’丈夫家里。”镜头缓缓移动,扫过奢华却冰冷的客厅。
扫过一地狼藉的电视碎片和纸屑。最后,定格在沙发区域。
周砚白、苏雨柔、张美凤三人惊怒交加、措手不及的脸孔。清晰地暴露在镜头前。
弹幕瞬间爆炸了卧槽???信息量太大!捉奸现场直播?!!主播好刚!
撕协议那下帅爆了!丧偶???姐姐威武!这什么惊天大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