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被斩,她被折磨致死,亲眼看着自己辅佐一生的男人,拥着她的庶妹坐上后位。
含恨而终,一朝重生,她竟回到了十五岁,悲剧还未发生之时。这一世,她收起天真,
锋芒毕露!斗继母,惩庶妹,虐渣男,护佑家族。
将所有欺她、辱她、害她之人一一踩在脚下!她本以为此生冷心绝情,再不沾染风月,
却不想随手救下的那个残废王爷,竟是扮猪吃虎的绝世恶狼。她杀人,他递刀。她放火,
他浇油。她转身,主动找上那个权倾朝野的男人。“王爷,你缺一个助你登上巅峰的妻子,
我缺一个能让我肆意复仇的靠山,我们合作如何?”男人眸色幽深,薄唇轻启:“好啊,
但本王的王妃,可不是那么好当的。”01“姐姐,明日侯府的诗会,你可一定要来。
”“父亲请了京中许多有头有脸的贵公子,三殿下也会到场。”“你若能拔得头筹,
定能让三殿下对你刮目相看。”云轻柔拉着我的手,笑得温婉可人,眼中却藏着一丝算计。
我垂下眼帘,掩去眸底的滔天恨意。诗会。又是这场诗会。上一世,就是在这场诗会上,
云轻柔当众“作出”一首惊才绝艳的七言律诗,名动京城。而我,却因为嫉妒她,
被她设计推下水,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后来我才知道,那首诗,根本不是她作的。
那是一百年后一位大儒的传世之作,是我死前在冷宫的故纸堆里偶然翻到的。除了我,
这个世上,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可云轻柔,她偏偏就“作”了出来。
我费尽心机也想不通这是为何。但现在,我不想了。想不通,就毁掉。“好啊。”我抬起头,
对她露出一个比她更真诚的笑容。“妹妹的场子,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能不去捧呢?
”云轻柔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似乎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爽快。我从前最讨厌这种场合。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笑得更甜了。“那便说定了,姐姐可要好好准备,千万别输给我哦。
”她说完,便提着裙摆,袅袅婷婷地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的笑意一点点冷了下去。
输?这一世,我字典里,再也不会有这个字。回到房里,我屏退了所有下人。
从妆匣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锦囊。里面装着的,是我重生以来,
凭着记忆默写出的无数珍贵药方、兵法阵图,
以及……足以让任何一个文人名士都为之疯狂的,来自未来的诗词歌赋。云轻柔,
你不是喜欢偷吗?这一世,我让你偷个够。我让你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身败名裂,
万劫不复!我挑了一首比上一世那首更加华丽、也更加晦涩难懂的乐府诗,誊抄在纸上。
然后,我叫来了我的贴身丫鬟,环儿。“环儿,你是我的人,对吗?
”环儿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人,上一世为了护我,被活活打死。她噗通一声跪下,眼眶泛红。
“小姐,奴婢的命都是您的!”我扶起她,将那张纸条和一锭银子塞进她手里。“去,
想办法把这个,‘不小心’掉在二小姐的书房里。”“记住,一定要让她以为,
是她自己捡到的。”环儿捏紧了纸条,重重点头。“小姐放心,奴婢知道怎么做。
”我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缓缓坐回镜前。镜中的少女,眉眼如画,稚气未脱。可那双眼睛里,
却盛满了与年龄不符的沧桑和怨毒。云轻柔。柳氏。还有……三皇子,李烨。
上一世你们欠我的,这一世,我会连本带利,一一讨回!等着我。好戏,明天才刚刚开始。
02第二日,侯府诗会。人头攒动,衣香鬓影。京中有头有脸的公子小姐,几乎都到了。
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最耀眼的那个男人。三皇子,李烨。他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锦袍,
面如冠玉,风度翩翩。正含笑听着我那好妹妹云轻柔说着什么。那温柔缱绻的眼神,
和我记忆中,他下令将我凌迟处死时的眼神,何其相似。我的心,
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得快要窒息。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深吸一口气,
压下翻涌的情绪。不急。今天,只是开胃小菜。很快,诗会开始。众人依次献作,
大多是些风花雪月的无病呻吟。直到云轻柔站了出来。她今日穿了一身粉色罗裙,
衬得她肌肤胜雪,楚楚动人。她先是羞涩地看了一眼李烨,才柔声开口。“小女子不才,
偶得一首乐府,请各位品鉴。”她念出的,正是我昨日让环儿“掉”在她书房的那一首。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诗句一出,满座皆惊。这首诗气势磅礴,
意境开阔,远非闺阁女子所能写出。一时间,赞叹声,惊艳声,此起彼伏。
李烨的眼中更是异彩连连,看向云轻柔的目光,充满了欣赏和痴迷。“好!
”“好一个‘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轻柔,你的才情,
当真让本王刮目相看!”云轻柔被夸得满面绯红,娇羞地低下头。“殿下谬赞了,
轻柔只是……只是有感而发。”她说着,还挑衅似的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云舒微,
你看到了吗?三殿下是我的,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也是我的!你拿什么跟我争?
我回了她一个淡淡的微笑。争?我为什么要跟你争这些我早就不要了的东西?
待众人吹捧够了,我才缓缓起身。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讥讽,
有幸灾乐祸。毕竟,珠玉在前,我这个草包嫡女,又能作出什么好诗来?
李烨更是皱起了眉头,眼中满是不耐。“云大小姐,你若作不出,便不要强求,
免得自取其辱。”这话,和上一世一模一样。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茫然。“作诗?
我为什么要作诗?”我环顾四周,一脸无辜。“这首《将进酒》,不是我昨夜作好,
遗失在书房的吗?”“妹妹,你是什么时候捡到的?我还以为找不到了呢?”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颗惊雷,在人群中炸开。整个花园,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们姐妹俩。云轻柔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03“姐姐,你……你在胡说什么!”云轻柔的声音都在发颤,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泫然欲泣。“这首诗,明明是,是我昨夜苦思冥想才作出来的!
”“你怎么能……怎么能为了博取关注,就这样污蔑我!”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立刻就有人站出来为她说话。“就是啊,云大小姐,我们都知道你平日不喜诗词,
怎么可能作出这样的千古绝句?”“我看你就是嫉妒二小姐的才华!”李烨也冷下脸,
厉声呵斥我。“云舒微!够了!还不快向你妹妹道歉!”道歉?我笑了。“三殿下,
您就这么确定,这诗是她作的?”我一步步走到云轻柔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妹妹,
既然你说这诗是你作的,那你可以为大家解释一下,‘岑夫子,丹丘生’,是何人?
”“‘钟鼓馔玉不足贵’,又用了什么典故?”“还有最后一句,‘与尔同销万古愁’,
这个‘尔’,你又是说给谁听的?”我每问一句,云轻柔的脸色就白一分。她张口结舌,
一个字也答不上来。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只是个窃贼,偷了华丽的皮囊,
却根本不懂其筋骨。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变了风向。“对啊,这诗中似乎引经据典,
二小姐若真是作者,岂会不知?”“难道……这诗真是云大小姐作的?”眼看就要瞒不住,
云轻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我的腿,放声大哭。“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太想在殿下面前表现了!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她这一招以退为进,倒是高明。将一切都归咎于对李烨的爱慕,既保全了自己才女的名声,
又向李烨表了白。果然,李烨的脸色缓和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动容。他想开口为她说情。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中带着一丝慵懒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一首诗而已,
何必如此大动干戈。”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架通体由紫檀木打造的轮椅,
被一个侍卫缓缓推了过来。轮椅上坐着的,是一个身穿玄色衣袍的年轻男子。
他面容俊美得近乎妖异,肤色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一双腿上,盖着厚厚的毛毯。
是七皇子,李玄。那个传说中,五年前坠马摔断了双腿,从此性情大变,
成了人尽皆知的“残废王爷”。他一来,全场的气氛都变得有些压抑。连李烨都收敛了气焰,
不情不愿地行了一礼。“七皇弟。”李玄没看他,目光径直落在我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本王倒觉得,这诗中‘天生我材必有用’一句,
颇有几分云大小姐的风骨。”“至于某些只会拾人牙慧的窃贼……”他顿了顿,
眼神轻飘飘地扫过跪在地上的云轻柔。“不过是跳梁小丑,脏了这首好诗。”话音一落,
云轻柔的脸,瞬间血色尽失。04李玄的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云轻柔和李烨的脸上。李烨气得脸色铁青,
却又不敢对这个深得父皇怜悯的残废弟弟发作。他只能将怒火转向我。“云舒微!
你真是好样的!”他咬牙切齿,拂袖而去。云轻柔也被人扶着,哭哭啼啼地跑了。
一场精心策划的诗会,最终以闹剧收场。我成了最大的赢家。不仅洗刷了“草包”之名,
还让云轻柔和柳氏颜面尽失。我心情甚好,独自一人在花园里散步。月色如水,夜风微凉。
我走到一处僻静的假山后,准备歇歇脚。刚一转身,就撞进一个坚实的怀抱。
一股淡淡的龙涎香,萦绕在鼻尖。我猛地抬头,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是李玄。
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站着。那双传说中已经断了的腿,完好无损。
他身上那股病弱之气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猎豹般的危险和压迫感。我的心,
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你……你的腿……”他低笑一声,声音喑哑。“很惊讶?
”他一步步向我逼近,将我困在假山和他之间。“你都能带着满腹仇怨从地狱爬回来,
本王的腿,又为何不能好?”轰——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他……他说了什么?
带着满腹仇怨,从地狱爬回来?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一个荒谬到极致的念头,
在我脑海中疯狂滋生。我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声音都在颤抖。
“你……也是……”李玄伸出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指尖冰凉。他的眼神,
是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疯狂、痛苦和刻骨的仇恨。“是啊,我也是。
”“我也是……从那个烈火焚城,血流成河的噩梦里,回来的。”“舒微。
”他叫着我的名字,一字一顿。“好久不见。”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上一世我临死前,
那个在漫天大雪中,为我收殓尸骨的孤单背影,到底是谁了。原来,我不是一个人。原来,
在这条布满荆棘的复仇之路上,我从一开始,就有一个同伴。一个和我一样,从地狱归来的,
同伴。我怔怔地看着他,眼眶瞬间就红了。积压了两世的委屈、不甘、怨恨,在这一刻,
尽数化作滚烫的泪水,汹涌而出。我再也撑不住,猛地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李玄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用一种近乎珍视的力道,将我紧紧抱住。“别怕。
”他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轻轻说道。“这一世,我们一起,
把属于我们的一切,都拿回来。”“让他们,血债血偿。”我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看着他眼中,那与我如出一辙的,焚尽一切的疯狂。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好。”从今往后,
我们是彼此唯一的刀刃,与后盾。05“柳氏管家多年,
早已将侯府的内务渗透得如同铁桶一般。”“我父亲又是个耳根子软的,只听她枕边风,
要想扳倒她,不容易。”我与李玄并肩坐在侯府后花园的凉亭里,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自从那晚挑明身份,我们便成了最亲密的盟友。他白日里依旧是那个坐在轮椅上,
病弱无害的残废王爷。到了晚上,便会潜入侯府,与我商议复仇大计。
李玄漫不经心地敲着石桌,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再坚固的铁桶,也会有生锈的裂缝。
”“你那位好继母,当真就那么清清白白?”我心中一动。上一世,柳氏被抄家时,
我曾听见行刑的官兵议论。说从柳氏的私库里,搜出了好几箱与外男来往的私密书信。
信中不仅言辞露骨,还提到了她多年来,一直利用掌管侯府中馈的便利,将侯府的产业,
偷偷转移到她娘家柳家的名下。这也是为什么,云家倒台后,柳家不仅没受牵连,
反而一跃成了京中新贵。只是当时我自身难保,并未深究。如今想来,
这不就是柳氏最大的死穴吗?我将此事与李玄一说。他眼中的寒意更甚。“吃里扒外的东西,
死不足惜。”“人手和证据,我来解决。”“你只需想好,要在何时何地,将这份‘大礼’,
送到你父亲面前。”我看着他运筹帷幄的模样,心中安定了不少。“自然是要在人最多,
最热闹的时候。”我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十日后,是我祖母的六十大寿。届时,
京中但凡有些头脸的亲眷,都会到场。”“我要让所有人,都亲眼看看,我父亲娶的好妻子,
是怎样一副蛇蝎心肠!”李玄赞许地点点头。“好,就这么办。”接下来的几日,
我表现得格外安分。每日晨昏定省,对柳氏恭恭敬敬,仿佛诗会上的冲突从未发生过。
柳氏以为我怕了,越发得意。明里暗里,没少给我使绊子。克扣我的月钱,
抢走我母亲留下的首饰,甚至在我喝的燕窝里下寒凉之药。这些小动作,我都一一忍下。
因为我知道,她蹦跶不了几天了。寿宴前一夜,李玄的人,将一个厚厚的信封,
悄无声息地放在了我的窗台上。我打开信封。里面是柳氏与她那位相好,
城西当铺掌柜王富贵的信件复刻本。还有一本厚厚的账册。
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了柳氏这些年,是如何将侯府的银子,一笔一笔地挪出去,
变成了她自己的私产。证据确凿,滴水不漏。我将这些东西收好,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柳氏,你的死期,到了。06祖母寿宴,宾客盈门,热闹非凡。我父亲云毅,作为一家之主,
满面红光地招呼着客人。柳氏则以主母的身份,穿着一身华贵的宝蓝色衣裙,
珠光宝气地跟在他身边,接受着众人的吹捧。云轻柔也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只蝴蝶一样,
在年轻公子哥儿之间穿梭。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仿佛我才是那个多余的外人。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毫无波澜。等寿宴过半,宾客们酒酣耳热之际。我端着一杯酒,
走到了主位前。“父亲,母亲,今日是祖母大寿,女儿也备了一份薄礼,想为祖母贺寿。
”我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柳氏立刻皱起了眉头,不悦道。
“你能有什么好东西?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我父亲也觉得我是在胡闹,想让我退下。
我却不为所动,将那个厚厚的信封,高高举起。“女儿的这份寿礼,有些特别。
”“它记录了母亲您,是如何十几年如一日,为我们侯府‘开源节流’,勤俭持家的。
”我加重了“开源节流”四个字。柳氏的脸色,瞬间变了。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厉声喝道。
“胡说八道!来人,把大小姐给我拉下去!”“我看谁敢!”我猛地提高了声音,
眼神凌厉如刀。“母亲,您这么心虚,是怕大家知道,您所谓的‘开源节流’,
就是把侯府的银子,源源不断地搬到您柳家的库房里吗?”“还是怕大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