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无法诉说的爱是什么歌

你是我无法诉说的爱是什么歌

作者: 靇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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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无法诉说的爱是什么歌》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靇靇”的原创精品许念周屿主人精彩内容选节:老街的梅黏腻得让人喘不过青石板路被浸得油空气里一股子霉味混着栀子花将败未败的香闷得人心口发许念撑着那把旧的骨站在“忘忧”书店的玻璃窗看着里面那个熟悉的身周屿正弯着小心翼翼地用软布擦拭一个旧相他的动作很很侧影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单薄而寂雨水顺着伞骨滑下滴在许念的手背冰凉一她知道自己不该五年她像个逃犯一样躲了五可这座城这条街...

2025-09-28 08:20:43

老街的梅雨,黏腻得让人喘不过气。青石板路被浸得油亮,

空气里一股子霉味混着栀子花将败未败的香气,闷得人心口发堵。许念撑着那把旧的骨伞,

站在“忘忧”书店的玻璃窗外,看着里面那个熟悉的身影。周屿正弯着腰,

小心翼翼地用软布擦拭一个旧相框。他的动作很轻,很慢,

侧影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单薄而寂寥。雨水顺着伞骨滑下来,滴在许念的手背上,冰凉一片。

她知道自己不该来,五年了,她像个逃犯一样躲了五年,可这座城市,这条街,这个人,

就像她骨头里的钉子,稍微一动,就锥心地疼。她最终还是没有推开那扇门,

转身走进了雨里。鞋跟敲在石板上,发出空洞的回声。店里的风铃响了又歇,周屿抬起头,

望向窗外迷蒙的雨幕,刚刚似乎有个极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他摇了摇头,大概是错觉吧,

这雨下得人心神不宁。他低头,继续擦拭手里的相框。照片上是年轻的他和许念,

在一片灿烂的向日葵花田里,他搂着她的肩,两个人笑得没心没肺,

阳光像是凝固在了那一刻。相框的边角有些磨损了,这五年,他摩挲了太多次。

指尖划过许念灿烂的笑脸,一阵尖锐的刺痛毫无预兆地从他左腿的旧伤处窜起,直冲脑髓。

他倒抽一口冷气,手里的相框差点脱手,慌忙扶住旁边的书架才站稳。

额头上瞬间就沁出了一层冷汗。“妈的……”他低声咒骂了一句,

不知道是骂这该死的阴雨天,还是骂这具不争气的身体。这腿伤,是五年前那场车祸留下的。

医生说能恢复到走路已是奇迹,但每逢阴雨天,那种骨头缝里都透着酸胀刺痛的感觉,

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那个夜晚——刺眼的车灯,尖锐的刹车声,玻璃碎裂的巨响,

还有许念满身的血……他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把翻涌上来的记忆压下去。

疼痛却像附骨之疽,清晰而顽固。他跛着脚,慢慢挪到柜台后面,扶着椅子坐下,

从抽屉里拿出止痛药,干咽了两片。药片滑过喉咙,带着苦涩的味道。

店里放着舒缓的爵士乐,但丝毫无法缓解他身体的痛苦和心里的空荡。这间“忘忧”书店,

是他和许念曾经的梦想。她说:“等我们老了,就开一家小书店,名字就叫‘忘忧’,

你看书,我看你。” 那时候多好啊,好的像一场不愿醒来的梦。可现在,书店还在,

梦想却只剩下他一个人守着这个空壳子。门外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一个穿着明黄色雨衣的身影像个小太阳似的闯了进来,带进一阵湿漉漉的凉气。“老板!

我回来啦!哇,这雨可真大!” 是店员林晚,一个刚大学毕业没多久的姑娘,

活泼得像只不知疲倦的鸟儿。她脱下雨衣,露出清爽的笑脸,

看到周屿苍白的脸色和额上的汗珠,笑容立刻敛去了,关切地凑过来:“老板,你腿又疼了?

我就说今天这天气……药吃了吗?”“嗯,吃了。”周屿勉强笑了笑,不想让这小姑娘担心,

“没事,老毛病了。”“什么老毛病,就是那时候……”林晚话说一半,赶紧刹住车,

吐了吐舌头。她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刚来打工时好奇问过隔壁店铺的阿姨,

大概知道老板受过重伤,好像还和一个女人有关。她手脚麻利地给周屿倒了杯热水,

“喝点热水暖暖。对了,老板,你猜我刚才看见谁了?”周屿接过水杯,

温热透过杯壁传到掌心,稍微驱散了一点寒意。“谁?”“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

就在街角那边站着,看着咱们书店,站了好久呢。”林晚比划着,“穿着米色的风衣,

长得……嗯,有点像那个电影明星,就是气质特别清冷的那种。我还多看了两眼呢。

”周屿的心猛地一跳,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米色风衣,清冷的气质……会是……吗?不,

不可能。她怎么会回来?她大概,早就忘了这个地方,忘了他这个人了。

“可能……是路过躲雨的吧。”他垂下眼睫,掩饰住眼底翻腾的情绪,声音有些发干。

“不像哦,”林晚歪着头回忆,“那眼神,怪复杂的,好像要哭出来似的。老板,

你真不认识这么一个人?”周屿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喝着水。热水下肚,

却感觉身体更冷了。记忆像挣脱了牢笼的野兽,咆哮着将他拖回五年前那个撕心裂肺的夜晚。

那天,也是下着雨。他们因为一点现在想来可笑至极的琐事吵了架。

许念气冲冲地跑出他们租住的小屋,他追出去,在马路对面看到她。他喊着她的名字,

她回头,脸上还挂着泪痕。然后,就是那辆失控冲过来的车……他推开她,

自己被结结实实地撞飞出去。醒来时,已经在医院。浑身插满管子,左腿钻心地疼。

父母红着眼圈告诉他,命保住了,但腿……可能以后走路会有点影响。

他第一句话就是问:“许念呢?她怎么样?”母亲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只说:“她没事,

就是吓坏了,受了点轻伤。”他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他甚至在疼痛中感到一丝庆幸,幸好,

受伤的是自己。他躺在病床上,每天都在等许念来看他。一天,两天,

一个星期……她始终没有出现。打她电话,关机。问她的朋友,也都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直到他可以勉强下地活动,才从一个来看望他的、和许念关系一般的朋友那里,

听到了破碎的真相。原来,许念在他昏迷期间来过医院几次,

但都被他情绪激动的母亲拦在了外面。他母亲哭着求她,说:“小屿为了你差点连命都没了,

他以后就是个残疾了,你们许家条件好,你爸妈本来就有点看不上我们小屿,

现在这样……算阿姨求你了,你放过他吧,让他安安心心养病,

别再刺激他了……”而许念的父母,在得知情况后,更是态度强硬,迅速替她办理了离职,

举家搬迁到了另一座城市,彻底切断了和周屿的一切联系。他得知这一切后,像疯了一样,

拖着还打着石膏的腿,跑去许念家。那里早已人去楼空,门上贴着招租的广告。

他站在那扇紧闭的门前,雨水混着泪水流进嘴里,又苦又涩。那一刻,

他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塌了。不是不爱了,是被现实硬生生地掰开了紧握的手。

那种无力感,比车祸的撞击更让他痛彻心扉。“老板?老板你没事吧?

”林晚担忧的声音把他从回忆里拉了出来,“你脸色好难看。”周屿回过神,

才发现自己攥着杯子的指节已经发白。他松开手,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事,

就是有点累。林晚,你看一下店,我上去歇会儿。”他撑着柜台站起来,左腿使不上力,

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楼梯并不长,但他却觉得像攀登一座高山。

回到书店二楼自己住的小房间,他瘫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因为潮湿而晕开的水渍,

感觉那疼痛已经从腿部蔓延到了心脏,无边无际。

---许念在老街附近的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房间很简陋,带着一股常年不散的潮气。

她打开窗户,看着外面连绵的雨丝,心里乱成一团麻。她见到他了。

虽然只是隔着玻璃窗远远的一眼,但那道瘦削、微跛的身影,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烫在了她的心上。五年,他变了很多,眉眼间的少年气被一种深沉的疲惫取代,

肩膀似乎也不再那么挺拔。可那就是他,刻在她骨子里的周屿。她这次回来,

是因为母亲病重。母亲在病榻上握着她的手,老泪纵横:“念念,妈这辈子最对不起你的,

就是当年硬逼着你离开小屿……那时候看他伤成那样,我跟你爸是又怕又心疼,

怕你跟着他一辈子受苦,又心疼他那个样子……我们做父母的,自私啊……这些年,

看你一点都不快乐,妈这心里……跟刀绞似的……你回去看看他吧,要是他还在等你,

要是你们……”母亲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明了。这五年,许念没有一天真正快乐过。

她试着接受父母安排的相亲,试着开始新的生活,但心里那个洞,用什么也填不满。

周屿成了她不能言说的禁忌,也是她无法愈合的伤。她鬼使神差地回到了这座城市,

找到了这条他们曾经无数次牵手漫步的老街。她没想到,“忘忧”书店真的还在。

她更没想到,他还在里面。她该怎么办?走上前去,说一句“好久不见”?然后呢?

告诉他这五年她身不由己?告诉他她从未忘记他?可是,隔了五年的时光,

隔了那么多无法言说的伤痛和无奈,一句“对不起”或者“我还爱你”显得多么苍白无力。

他会不会恨她?恨她的不告而别,恨她的“薄情寡义”?她看到他了,

也看到那个穿着明黄色雨衣、活泼开朗的女孩,那么自然地进出书店,给他倒水,关心他。

他们……是什么关系?他是不是,已经有新的生活了?如果自己突然出现,

是不是只会打扰他的平静?各种念头在脑海里厮杀,许念觉得头痛欲裂。她关上窗,

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好像这样就能隔绝外面的一切,也包括她内心翻江倒海的痛苦。

---接下来的几天,雨时断时续。许念像着了魔一样,每天都会不由自主地走到老街,

隔着一段距离,偷偷看着“忘忧”书店。她看到周屿一瘸一拐地整理店外的书籍,

看到他和那个叫林晚的女孩说话时偶尔露出的浅淡笑容,看到他坐在窗边的位置看书,

侧影安静而落寞。她像一个窥探者,贪婪地捕捉着关于他的一切细节,心也跟着一会儿酸,

一会儿疼。她发现,周屿走路跛得确实很明显。阴雨天的时候,他的眉头总是下意识地蹙着,

脸色也更差。那场车祸,终究是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而这印记,是为了她。

这个认知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如果当年,她没有任性跑出去,

如果她当时能更坚强一点,顶住父母的压力,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不用承受身体的痛苦,他们也不会错过这五年。周五的下午,雨终于停了,

太阳从云层里探出头来。老街上的行人多了起来。许念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

换上了一件他曾经说她穿着很好看的淡蓝色连衣裙,慢慢走向“忘忧”书店。越是靠近,

她的心跳就越快,手心冰凉,沁出冷汗。她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走到书店门口,她停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挂着风铃的玻璃门。

“叮铃铃——”清脆的铃声响起。周屿正背对着门口,踮着脚想去拿书架顶层的一本书,

腿脚不便让他这个简单的动作显得有些吃力。听到铃声,他头也没回,

习惯性地说了一句:“欢迎光临,随便看看。”林晚今天休息,店里只有他一个人。

许念站在门口,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空气中弥漫着旧书特有的油墨和纸张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咖啡香。阳光透过玻璃窗,

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一切都和她想象过无数次的场景重叠在一起,只是,

主角不再是当年的模样。周屿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动静,觉得有些奇怪,便转过身来。时间,

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四目相对。周屿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拿着抹布的手僵在半空,

瞳孔剧烈地收缩,像是看到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幻影。他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

只有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示出他内心巨大的震动。许念的眼泪几乎是瞬间就涌了上来,

模糊了视线。她看着他,看着他脸上清晰的震惊,以及震惊过后,

那迅速弥漫开来的、深不见底的痛苦和……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周……周屿……”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轻得几乎听不见。

周屿像是被这个名字烫了一下,猛地回过神。他放下抹布,动作有些慌乱,

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试图掩饰腿部的残疾,但这个动作却让他显得更加不自然。

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嘴唇翕动了好几下,才用一种极其干涩、沙哑的声音问:“……许念?

”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是我……”许念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我……回来了。”周屿看着她,看着她流泪的脸,看着她身上那件他曾经无比熟悉的裙子。

五年的思念,五年的怨恨,五年的孤独和痛苦,在这一刻像火山一样在他胸腔里爆发,

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他想冲过去抱住她,想质问她为什么那么狠心,

想告诉她这五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但最终,他只是死死地攥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用尽全身的力气,挤出一个极其难看的、近乎嘲讽的笑。“回来?

”他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低沉而压抑,“回来……做什么?

”许念被他话语里的冷意刺伤了,她上前一步,急切地想要解释:“周屿,

对不起……当年的事,我……”“当年的事都过去了。”周屿打断她,转过身,

假装去整理根本不需要整理的书架,背对着她,不让她看到自己此刻失控的表情,

“你不用道歉。都……过去了。”他说着“过去了”,但那紧绷的背脊和微微颤抖的肩膀,

却分明在诉说着“过不去”。“没有过去!”许念激动地提高声音,泪水流得更凶,“周屿,

你听我说好不好?当年不是我想要走的!是我爸妈他们……他们逼我的!他们把我关在家里,

没收了我的手机,强行给我办了离职,把我带到了外地……我试过联系你,可是我联系不上!

我真的……”“够了!”周屿猛地转身,眼睛通红,像是濒临绝望的困兽,他低吼道,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吼完这一句,他看着许念被吓住的样子,

看着她满脸的泪水,心又像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疼起来。他颓然地垮下肩膀,

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疲惫:“许念,意义不大了。五年了,我们都不是以前的我们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腿,笑容苦涩:“你看,我现在就是这样子,

一个阴雨天连路都走不利索的残废。你爸妈当年做得对,离开我,对你来说是好事。”“不!

不是这样的!”许念拼命摇头,“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从来没有!周屿,这五年,

我没有一天好受过!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想我?”周屿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看着她,眼神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和自嘲,“许念,如果真的想一个人,五年时间,

足够你想办法找到他了。这座城市没变,这家店也没搬。一条短信,一封信,

哪怕托人带句话……很难吗?”他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利刃,

精准地刺中了许念心中最深的愧疚和无力。是啊,难吗?在最初的半年里,

她被父母看得死死的,几乎与世隔绝。后来,生活看似恢复了正常,但她心里清楚,

有一种无形的枷锁和她自己的怯懦,让她不敢回头。她怕看到他怨恨的眼神,

怕面对残破的现实,怕自己的出现真的会打扰他……种种顾虑,让她一拖再拖,

直到五年光阴蹉跎而过。她的沉默,在周屿看来,成了一种默认。他的心,一点点沉入冰窖。

原来,所谓的苦衷,所谓的迫不得已,在五年的时光面前,竟是如此苍白无力。或许,

她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在乎他。这个念头,比腿上的旧伤复发更让他痛不欲生。就在这时,

周屿腿上的剧痛再次袭来,比任何一次都要猛烈。他闷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

额头瞬间布满冷汗,脸色惨白如纸。“周屿!”许念惊呼一声,再也顾不得其他,

冲上前扶住他,“你怎么了?是不是腿又疼了?”她的手触碰到他的胳膊,

那真实的体温让周屿浑身一颤。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甩开了她的手,动作之大,

让两个人都愣住了。“我没事!”他咬着牙,靠着书架勉强站稳,抗拒着她的触碰,

也抗拒着自己内心想要靠近她的渴望,“不用你管。”许念的手僵在半空,

看着他痛苦却又倔强疏离的样子,心碎成了一片一片。她明白,这五年的隔阂,

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消除的。他心里的伤,比她想象的更深,更重。

“好……我不管……”她哽咽着,收回手,眼泪无声地流淌,“周屿,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看见我。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回来了。还有……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说完,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仿佛要把他的样子刻进灵魂深处,

然后转身,快步走出了书店。风铃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仓皇的意味。门关上了。

周屿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强撑着的力气瞬间被抽空,沿着书架缓缓滑坐到地上。

左腿的疼痛和心脏的绞痛交织在一起,几乎让他窒息。他蜷缩起身体,把脸埋进膝盖里,

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发出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身上,

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地上,还残留着许念滴落的泪痕。

---许念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旅馆的。她趴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

仿佛要把这五年积压的所有委屈、痛苦和悔恨都哭出来。她以为做好准备面对他的怨恨,

可当那份冷漠和疏离真实地施加在她身上时,她才明白那有多痛。而周屿,

在书店的地板上坐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腿上的疼痛稍微缓解了一些,才挣扎着爬起来。

店里还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提醒着他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她真的回来了。

带着眼泪,和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他恨她的不告而别,恨她五年的杳无音信,

可更恨的是,在见到她的那一瞬间,心底那疯狂滋长的、不该有的悸动和心疼。

他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原来那只是自欺欺人。那道名为“许念”的旧伤,从未愈合,

只需她一个眼神,就能轻易地让他再次鲜血淋漓。他走到窗边,望着老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

希望能再看到那个身影,又害怕看到。矛盾的心情像两股力量,将他撕扯。接下来的日子,

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许念没有再出现在书店,但周屿却总能感觉到她的存在。

有时是街角一个模糊的背影,有时是空气中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香气。他知道,

她还在这个城市,没有离开。他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一闭上眼,

就是许念流泪的脸和五年前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

腿伤也因为心情的低落和天气的反复而频繁发作,折磨得他筋疲力尽。

林晚看出了他的不对劲,却不敢多问,只是更加细心地照顾着书店的生意,

默默地给他倒好热水,准备好止痛药。一天晚上,打烊之后,周屿一个人留在店里喝酒。

劣质的威士忌烧灼着他的喉咙和胃,却麻痹不了神经。醉意朦胧间,他仿佛又看到了许念,

穿着那条蓝裙子,笑着朝他走来。他伸出手,却只抓到一片空气。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才回来……”他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

“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撑不下去了……”空荡的书店里,

只有他沉重的呼吸和压抑的啜泣声在回荡。而与此同时,旅馆里的许念,

正对着一封邮件发呆。是母亲的主治医生发来的,告诉她母亲的病情暂时稳定了,

但需要长期静养,并委婉地提醒她后续的治疗费用。现实的压力像一座大山,

压得她喘不过气。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这样逃避下去,她需要工作,需要赚钱,

也需要一个了断。她打开电脑,开始写一封长长的信。写给周屿的信。她把当年离开的真相,

这五年的思念和痛苦,以及此刻的矛盾和挣扎,都写了进去。写写停停,

泪水无数次打湿了键盘。写完信,天已经蒙蒙亮了。她看着窗外泛起的鱼肚白,

做了一个决定。她要把这封信交给周屿,然后,去找工作,面对现实。无论他是否原谅她,

她都要把心里的话说出来。这是她欠他的,也是欠自己的。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天色阴沉,

似乎又要下雨。许念再次来到了“忘忧”书店门口。这一次,她没有犹豫,

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店里只有周屿一个人,他正坐在窗边的位置上,

对着笔记本电脑处理一些订单,脸色依然不太好,眼下有着明显的青黑。听到门铃响,

他抬起头,看到是她,动作明显顿了一下,眼神复杂。“我来……是想把这个给你。

”许念走上前,把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声音有些颤抖,

“你看完它……也许就明白了。我不求你立刻原谅我,我只希望……你能知道真相。

”周屿看着那个信封,没有动。许念深吸一口气,继续说:“还有,我要去找工作了。

我会在这座城市待下来。周屿,我回来,不是为了打扰你。我只是……只是想离你近一点。

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说完这些,她像是完成了某种仪式,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

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轻声说:“天气不好,你的腿……自己多注意。”然后,

她推门而出,消失在暮色里。周屿久久地凝视着那个信封,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最终,

他还是伸出手,慢慢地,几乎是虔诚地,拿起了它。信封很厚,掂在手里,沉甸甸的,

像他们之间错过的五年时光。他缓缓拆开信封,抽出了里面厚厚的一沓信纸。

熟悉的娟秀字迹映入眼帘,他的指尖,开始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周屿坐在那里,

手里攥着那沓厚厚的信纸,指尖冰凉,甚至有些发抖。

他好像能闻到信纸上带着许念身上那种淡淡的、熟悉的香气,这味道像一根细针,轻轻一扎,

就把他这些天好不容易筑起来的、脆弱的防线,捅了个窟窿。看,还是不看?

这薄薄的几页纸,像是有千斤重。里面装着五年的时光,

装着他们之间所有的误会、痛苦和说不出口的思念。他怕。怕看到她的苦衷,

会让自己这五年的怨恨像个笑话;更怕看到她的思念,会让自己好不容易死寂下去的心,

又活过来,然后再经历一次撕裂的痛。他这条腿,阴雨天就疼得钻心,医生说是创伤后遗症,

骨头里的毛病,好不了了。可他心里清楚,这疼,一大半是来自心里那个永远填不满的洞。

身体的疼,吃药能顶一会儿,心里的疼,无药可医。他盯着信封,眼神空洞,

直到窗外的天色完全黑透,街灯在雨水中晕开一团团昏黄的光圈。店里没开大灯,

只有柜台上一盏旧台灯散发着微弱的光,把他孤单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投在满是书籍的墙壁上,像个被困住的灵魂。最终,他还是颤抖着手,抽出了信纸。展开,

那熟悉的、娟秀中带着一点倔强笔锋的字迹,瞬间就让他红了眼眶。“周屿,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鼓起这辈子最大的勇气了。我知道,你可能不想看,

甚至想把它直接扔进垃圾桶……没关系,如果你真的扔了,那大概也是我应得的。

但我还是想写,想把憋了五年的话,都说给你听。”开头的几句话,就像一只无形的手,

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他仿佛能看到许念坐在灯下,

一边流泪一边写字的模样。“首先,对不起。我知道这三个字太轻了,

轻得根本承载不了任何东西。但我还是要说,为我当年的不告而别,为这五年的杳无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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