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江湖 断刀之殇攻略

烟雨江湖 断刀之殇攻略

作者: 张有记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烟雨江刀之殇攻略》是张有记的小内容精选:第一捕快接令赴江老船夫递酒泄天机长神策卫衙偏厅里烛火摇映得墙上那张江南漕运舆图忽明忽苏凝立在案指尖反复摩挲着腰间那柄唐刀的刀柄——乌木柄身被岁月磨得光靠近护手处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苏”是父亲苏靖战死用最后一口气刻下“三三艘漕近千石官全在烟雨城地界没了踪”粗犷的嗓音打破沉神策卫统领周岳推门而将一卷密令“啪”地拍在案烛火晃了...

2025-10-03 07:30:43

第一章 女捕快接令赴江南,老船夫递酒泄天机长安,神策卫衙门。偏厅里烛火摇曳,

映得墙上那张江南漕运舆图忽明忽暗。苏凝立在案前,

指尖反复摩挲着腰间那柄唐刀的刀柄——乌木柄身被岁月磨得光滑,

靠近护手处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苏”字,是父亲苏靖战死前,用最后一口气刻下的。

“三月,三艘漕船,近千石官盐,全在烟雨城地界没了踪迹。”粗犷的嗓音打破沉寂,

神策卫统领周岳推门而入,将一卷密令“啪”地拍在案上。烛火晃了晃,

照亮他紧锁的眉头:“派去的探员石峰,上月底传回过一次消息,说‘烟雨城水太深,

青龙会和官府搅在一起’,之后便断了音讯。”苏凝抬眼,清丽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唯有左眉骨下那道浅疤,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锋利。那是去年追查走私案时,

被悍匪砍伤留下的,也是她成为神策卫唯一女捕快的勋章。“青龙会?”她伸手拿起密令,

指尖划过“烟雨城”三个字时,指腹微微发紧。

父亲苏靖当年就是以“通藩谋逆”的罪名被斩的,

可她始终不信——镇守边关十年的铁血将军,怎么会通敌?这些年她在神策卫拼命查案,

除了尽忠,更想找到翻案的线索。而烟雨城,

恰是当年父亲被指与藩镇私通的“交易地”之一。“那是江南最大的帮派,帮主萧十三,

据说手眼通天,烟雨城的漕运几乎被他攥在手里。”周岳沉声道,“地方官也靠不住,

刺史李景元是科举出身,看着温文尔雅,可三艘漕船失踪,他连个像样的文书都没递上来,

只说‘江湖仇杀,难以追查’。”苏凝将密令卷好,塞进衣襟内侧,随即单膝跪地,

右手按在唐刀刀柄上:“属下苏凝,愿往烟雨城,查清漕运失踪案,找回石峰,若有机会,

必查当年苏靖案疑点。”周岳看着她,叹了口气:“你性子太烈,记住,

此去重中之重是查案,不是翻旧账。烟雨城鱼龙混杂,青龙会的人鼻子比狗还灵,

务必隐藏身份,万事小心。”“属下明白。”次日清晨,苏州河码头。

一艘满载客商的漕船缓缓驶离岸边,苏凝混在人群中,一身蓝布衣裙,

头发挽成普通妇人的发髻,脸上抹了点粗粉,掩去了原本的清丽,

只露出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她的唐刀被裹在被褥里,

塞在货箱与船板的缝隙间——神策卫的制式兵器太扎眼,不能外露。船行三日,

进入江南水域。两岸垂柳依依,水汽氤氲,远处村落炊烟袅袅,一派太平景象。可苏凝知道,

这平静底下,藏着多少暗流。“姑娘,第一次来江南?”一个沙哑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苏凝转头,见是个撑着乌篷船的老船夫,约莫五十岁年纪,满脸皱纹,头发半白,

身上穿的粗布短褂打了好几个补丁,腰间还挂着个油乎乎的酒葫芦,走路时左腿微跛,

像是旧伤未愈。正是老段。苏凝点头,装作腼腆的样子:“是,投奔远房亲戚,

听说烟雨城热闹,想来碰碰运气。”老段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露出两排黄牙。

他撑着船桨,让乌篷船与漕船并行,趁人不注意,悄悄将一个酒壶递了过来:“江南水凉,

喝点酒暖暖身子。不过姑娘记住,到了烟雨城,少往码头凑,那里的人,不好惹。

”苏凝接过酒壶,入手温热,触到老段指尖时,她心中一动——那指尖布满厚茧,

指关节处还有明显的疤痕,不像是常年撑船的船夫,倒像是……常年握刀的人。

她不动声色地收下酒壶,低声道:“多谢老伯提醒。”老段没再多说,

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她腰间被褥凸起的位置,随即撑着船桨,让乌篷船慢慢漂远,

消失在迷蒙的水汽里。苏凝回到自己的位置,假装喝酒,指尖悄悄摸索酒壶底部——果然,

摸到一张油纸,上面用炭笔写着一行小字:“青龙会查漕船甚严,石字记号。”石字?

是石峰?苏凝攥紧油纸,心跳快了几分。看来这老船夫,不仅认识她,还知道她此行的目的。

他是谁?是敌是友?没等她细想,船身忽然一震,岸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烟雨城到喽——”船老大的吆喝声响起,苏凝收起思绪,跟着人流下船。刚踏上码头,

一股混杂着鱼腥、酒气与汗水的味道扑面而来。码头上挤满了人,挑夫扛着货箱匆匆穿梭,

穿短褂的商贩大声叫卖着糖葫芦与油纸伞,还有几个穿着黑色劲装、腰间别着木棍的汉子,

正站在货堆旁巡视,眼神凶狠,时不时呵斥几句慢了脚步的行人。“青龙会的人。

”旁边有人低声议论,苏凝顺着目光看去,只见那几个汉子胸前都绣着青色的龙纹,

正是老段说的青龙会。她不动声色地混入人群,假装找客栈,实则留意着青龙会的动静。

走到一处货堆旁,她听见两个青龙会喽啰正靠在盐袋上闲聊。“昨晚帮主又亲自去码头了,

听说有艘船要出,装的都是‘紧俏货’。”“可不是嘛,前阵子那个多事的探子,

就是管得太宽,听说被沉江了,连个尸首都没捞着。”探子?沉江?苏凝心头一紧,

刚想再靠近些,其中一个喽啰突然转头,三角眼扫过来,厉声呵斥:“哪来的姑娘?

在这儿瞎逛什么!是不是想偷东西?”说着,那喽啰就伸手去推苏凝。苏凝下意识想还手,

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投奔亲戚的寻常女子”,不能暴露武功,只好假装害怕,

往后退了两步:“我、我找客栈,走错路了……”“找客栈不会问人?再在这儿晃,

把你抓去见帮主!”喽啰不依不饶,伸手就要去拽她的胳膊。就在这时,

一个酒葫芦突然飞了过来,“咚”地撞在喽啰背上。“哎哟!谁他妈不长眼!”喽啰回头,

见老段推着一辆装满酒坛的车站在身后,脸上带着醉醺醺的笑:“对不住对不住,手滑了。

不过这位小哥,跟个姑娘家较什么劲?洒了我的酒,你赔得起吗?”那酒坛是陶制的,

虽没碎,却也洒了不少酒,顺着喽啰的后背往下流。喽啰气得脸都红了,

可看老段虽然跛着脚,身材却还算结实,又怕耽误事,

只能骂骂咧咧地放了苏凝:“算你运气好!”苏凝趁机快步离开,走了几步,

回头看了眼老段。老段正弯腰捡酒葫芦,察觉到她的目光,抬眼对她使了个眼色,

示意她赶紧走。苏凝心头微动,转身钻进了码头旁的小巷。烟雨城,果然不简单。

青龙会的嚣张,老段的神秘,还有石峰的失踪……这一切,都像笼罩在码头的雾气一样,

扑朔迷离。她摸了摸衣襟里的密令,又摸了摸腰间的唐刀——父亲,等着我,这一次,

我不仅要查清漕运案,还要为你翻案,还苏家一个清白。小巷尽头,

是一家挂着“望江客栈”招牌的小店。苏凝定了定神,抬步走了进去。

第二章 深夜沉船火光裂,尸握玉佩指刺史望江客栈的房间逼仄狭小,

糊着窗纸的木窗正对着码头方向。苏凝推窗望去,暮色已沉,烟雨城的雾气比白日更浓,

码头的灯笼次第亮起,昏黄的光透过雾气洒在水面,像撒了一把碎金子,

却照不透底下的暗涌。她反手关紧房门,从被褥里翻出那柄唐刀。

乌木刀柄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她指尖抚过那个“苏”字,

耳边又响起码头喽啰的话——“前阵子那个多事的探子,被沉江了”。石峰一定出事了。

苏凝迅速换了身黑色劲装,将唐刀斜挎在后背,用黑色披风盖住,又往脸上抹了些锅底灰,

掩去眉眼间的英气。她翻窗而出,足尖点着客栈的屋檐,

像只夜猫子般悄无声息地掠过几条小巷,再次潜回码头。此时已近亥时,

码头的人流散去大半,只剩零星几个挑夫在收拾货箱,青龙会的巡逻喽啰也少了些,

大多聚在码头旁的酒肆里喝酒,粗声粗气的笑骂声顺着风飘过来。

苏凝伏在货堆顶端的帆布下,目光紧盯着江面。老段的油纸提示“青龙会查漕船甚严”,

加上喽啰说的“昨晚帮主亲自盯船”,想来今晚说不定也有动静。果然,约莫过了一刻钟,

远处传来隐约的摇橹声。苏凝眯眼望去,只见一艘插着青色龙纹旗帜的漕船,

正缓缓从雾中驶出,船头站着几个黑衣劲装的汉子,正是青龙会的人。船身吃水很深,

显然装了不少货物。“动作快点!耽误了帮主的事,有你们好果子吃!

”船头的汉子低声呵斥着,舱内的人加快了搬运速度,隐约能看到他们扛着的货箱上,

盖着厚厚的油布,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苏凝屏息凝神,看着漕船慢慢驶离码头,

往江心方向去。就在这时,异变突生——“咔嚓!”一声刺耳的断裂声划破夜空,

漕船的船尾突然往下一沉,船身剧烈倾斜,舱内的人惊呼着往船头跑,不少人没站稳,

直接掉进了冰冷的江水里。“船漏了!快救人!”“妈的!怎么回事!”混乱中,

船头的汉子点燃了火把,火光映亮了江面,

也照亮了船舱里涌出的海水——船底像是被什么东西凿穿了,海水正疯狂地往里灌,

不过片刻,漕船就已经沉了一半。苏凝心头一震,几乎是本能地纵身跃下货堆,

脚尖在岸边的礁石上一点,整个人像支箭般射向沉船。她水性极好,

幼时在边关跟着父亲练过,这点风浪不算什么。冰冷的江水裹住身体,苏凝却丝毫不在意,

奋力游向沉船。船身还在下沉,她抓住倾斜的船舷,翻身爬上甲板。甲板上一片狼藉,

货箱滚落一地,几个没来得及跳水的青龙会成员正挣扎着往岸边游。“哪来的臭丫头!

敢坏老子的事!”一个汉子见她上船,怒吼着挥刀砍来。苏凝侧身躲过,

反手抽出背后的唐刀,刀光在火光中一闪,只听“噗嗤”一声,汉子的刀被劈成两段,

他惊愕的表情还没褪去,就被苏凝一脚踹进了江里。没时间纠缠,

苏凝弯腰钻进即将被淹没的船舱。舱内漆黑一片,海水已经没过了膝盖,她摸索着往前走,

指尖突然触到一具僵硬的躯体。是人的尸体!苏凝心头一紧,伸手将尸体往光亮处拖了拖。

火光透过舱门照进来,落在尸体的脸上——虽然被水泡得有些浮肿,但那熟悉的轮廓,

还有身上那件被海水泡得发白的神策卫服饰,让苏凝的心脏猛地一缩。是石峰!

她探了探石峰的鼻息,早已没了气息,再摸他的脖颈,皮肤冰凉僵硬,

显然已经死了有段时间。苏凝的指尖微微颤抖,她仔细检查石峰的尸身,

发现他的胸口有一道整齐的刀伤,深可见骨,显然是被人一刀致命,之后才被抛入船舱,

随船沉没。“是谁杀了你?”苏凝低声自语,目光扫过石峰的双手——他的手指紧紧攥着,

像是握着什么东西。苏凝小心地掰开他的手指,一枚温润的玉佩掉落在她掌心。

玉佩只有半个,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上面刻着一个清晰的“李”字,

缝隙里还沾着早已干涸的血迹。李?苏凝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人影——烟雨城刺史,李景元。

石峰的死,难道和他有关?就在这时,岸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还有人高声呼喊:“刺史大人到!快封锁码头!”苏凝心头一凛,来不及细想,

迅速将半块玉佩塞进怀里,然后背起石峰的尸体,纵身跃入江中。

她不能让石峰的尸体落在李景元手里,这是唯一的线索。江水冰冷刺骨,苏凝背着尸体,

奋力往岸边的芦苇丛游去。芦苇长得茂密,足以隐藏身形,她将石峰的尸体藏在芦苇深处,

用杂草盖好,刚想喘口气,就听到岸边传来脚步声。“刺史大人,沉船就在那边!

”是李景元的声音!苏凝赶紧往水下潜了潜,只露出一双眼睛,透过芦苇的缝隙往岸边看。

只见李景元穿着一身藏青色官袍,手持折扇,站在岸边,身后跟着十几个衙役和主簿王主簿。

他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带着一种异样的平静,仿佛早就知道会发生沉船一样。

“查清楚了吗?船上装的是什么?”李景元的声音温和,听不出情绪。“回大人,像是私盐,

还有几个青龙会的人落水了,正在打捞。”衙役回话。李景元点点头,

扇子在掌心轻轻敲了敲:“既然是青龙会的私盐船,那就是江湖仇杀无疑了。王主簿,

明日拟个文书,上报朝廷,就说烟雨城查获走私私盐的漕船,船主畏罪沉船,

已派人追捕逃犯。”王主簿愣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敢反驳,只能躬身应道:“是,

大人。”苏凝在水里看得真切,心头的疑云更重了。明明是漕运失踪案的关键线索,

李景元却轻描淡写地归为“江湖仇杀”,还急于拟文书上报,分明是想掩盖真相!

这半块“李”字玉佩,十有八九就是他的!就在这时,一艘乌篷船悄悄划了过来,

停在芦苇丛旁。船篷掀开,露出老段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他对着苏凝做了个“快上来”的手势。苏凝见状,趁岸边的人不注意,猛地从水里跃出,

落在乌篷船上。老段立刻撑船,调转方向,往江心驶去。“多谢老伯。

”苏凝抹了把脸上的水,低声道。老段没回头,只是用力撑着船桨,声音沙哑:“姑娘,

你不该这么冲动。李景元那人心机深沉,你这么盯着他,太危险了。”“石峰是我的同僚,

我不能让他白死。”苏凝攥紧了怀里的玉佩,“而且,我怀疑我父亲的死,也和他有关。

”老段的身体顿了一下,船桨在水里划了个圈,他才缓缓开口:“苏靖将军……是个好人啊。

当年若不是他,我这条命早就没了。”苏凝猛地抬头看向老段:“老伯,你认识我父亲?

”老段叹了口气,终于回头看了她一眼,

眼角的皱纹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当年我是苏将军麾下的亲兵,跟着他镇守边关。

将军被诬陷通藩时,我正好在江南执行任务,没能回去为他辩解。后来听说将军被斩,

我就隐姓埋名,留在了烟雨城,想着总有一天,能为将军做点什么。”原来如此!

苏凝心头一热,眼眶微微发红。这么多年,她一直独自追查父亲的冤案,

如今终于遇到了父亲的旧部,终于不是一个人了。“老伯,以后你就叫我苏凝吧。

”她沉声道,“我一定要查清真相,为父亲翻案。”老段点点头,用力嗯了一声:“好,

苏姑娘,以后有我帮你。李景元刚才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他想把沉船案压下去,

咱们得尽快找到证据,揭穿他的真面目。”乌篷船在江面上缓缓行驶,雾气越来越浓,

将船身笼罩其中。苏凝望着岸边逐渐远去的灯火,握紧了背后的唐刀。李景元,萧十三,

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这场烟雨城的棋局,她已经入局了。而她手中的半块玉佩,

就是破开棋局的第一枚棋子。只是她不知道,这枚棋子背后,还藏着更复杂的阴谋,

等着她一步步揭开。第三章 刺史府温言藏刀,驿站夜黑影窥窗乌篷船靠岸时,天已蒙蒙亮。

老段将船隐在芦苇深处,叮嘱苏凝:“石峰的尸身暂时安全,待风声过些,

我再找地方妥善安置。你今日去刺史府报案,切记藏好锋芒,李景元那厮看着温和,

实则比毒蛇还狠。”苏凝点头,摸了摸怀中那枚沾着水汽的“李”字玉佩,

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她回到望江客栈,换了身素色衣裙,洗去脸上的锅底灰,

又故意将发髻梳得松散些,衬得脸色苍白,一副“惊闻噩耗、弱不禁风”的模样。辰时刚过,

苏凝提着个简陋的包袱,缓步走向刺史府。府门朱红漆亮,门前两尊石狮子威严矗立,

门房见她衣着朴素,眼神里带着几分轻视,拦着不让进:“刺史大人公务繁忙,

岂是你这等小民想见就能见的?”“烦请通禀一声,”苏凝垂下眼帘,

声音带着刻意装出的哽咽,“小女苏凝,是神策卫探员石峰的远房表妹,

昨日听闻表哥在码头出事,特来报案。”“神策卫”三个字一出,门房的脸色顿时变了。

虽说烟雨城是青龙会的地盘,但神策卫毕竟是朝廷亲军,他不敢怠慢,连忙转身往里通报。

没过多久,一个身着青色官袍、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快步走出来,正是刺史府主簿王主簿。

他上下打量苏凝一番,语气还算客气:“苏姑娘随我来,刺史大人正在书房见客,

稍等片刻便好。”苏凝跟着王主簿往里走,穿过雕梁画栋的庭院,

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府内布局。刺史府占地颇广,假山流水错落有致,仆从往来有序,

看起来一派平和,可苏凝总觉得,这平和之下藏着说不出的压抑。书房外的回廊下,

苏凝正等着,忽听书房内传来说话声,其中一道温和的男声格外清晰:“萧帮主放心,

沉船之事我已安排妥当,绝不会牵扯到你我身上。”是李景元!苏凝心头一紧,

刚想凑近细听,王主簿突然轻咳一声:“苏姑娘,此地是内院,不可随意走动。

”苏凝立刻收回脚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心里却已翻起惊涛骇浪——李景元果然和萧十三勾结!看来沉船案绝非简单的江湖仇杀,

而是他们为了掩盖秘密故意为之。片刻后,书房门打开,一个身着墨色锦袍的男子走出来。

男子容貌俊朗,嘴角噙着笑,眼神却冷得像冰,腰间挂着一块刻着龙纹的玉牌,

正是青龙会帮主萧十三。他路过苏凝身边时,脚步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扫过,

像是在审视什么,随即又迈开步子,径直走了出去。苏凝垂着头,

指尖微微攥紧——刚才萧十三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难道他认出自己了?“苏姑娘,

刺史大人请你进去。”王主簿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苏凝定了定神,推门走进书房。

李景元正坐在案前批阅文书,见她进来,放下手中的毛笔,

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姑娘便是石峰的表妹?快请坐,王主簿,给苏姑娘倒杯茶。

”他身着绣竹纹的藏青色官袍,面如冠玉,举止温雅,若不是昨晚在码头见过他的反常,

苏凝几乎要被这副模样骗了过去。“多谢刺史大人。”苏凝依言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

一副拘谨的样子,“小女昨日刚到烟雨城,就听闻表哥出事,

不知……不知表哥究竟是怎么死的?”李景元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惋惜的神色:“实不相瞒,

昨晚码头确实沉了一艘船,船上发现了一具神策卫服饰的尸体,经辨认正是石峰探员。据查,

那艘船是青龙会的私盐船,石峰探员想必是追查私盐时,与青龙会的人起了冲突,不幸遇害。

”“私盐船?”苏凝装作惊讶的样子,“表哥是神策卫探员,怎会去查私盐?

而且……青龙会如此猖獗,刺史大人就不管吗?”“唉,”李景元摇摇头,语气无奈,

“青龙会在烟雨城盘踞多年,势力庞大,手下亡命之徒众多,官府多次围剿都没能成功。

石峰探员怕是急于查案,孤身涉险,才遭此横祸。”他说着,目光紧紧盯着苏凝,

像是在观察她的反应:“不知苏姑娘此次来烟雨城,除了处理石峰探员的后事,

还有其他要事吗?毕竟烟雨城不太平,姑娘一个女子,怕是不太安全。”来了!

苏凝心里清楚,李景元这是在打探她的底细。她垂下眼帘,抹了抹眼角,

声音带着哭腔:“小女父母早逝,一直靠表哥接济,如今表哥不在了,我在世上再无亲人,

只求刺史大人能早日查明真相,还表哥一个公道。至于后事……小女身无分文,

还请大人帮忙安排。”她说得情真意切,连眼眶都红了。李景元见状,

脸上的笑容柔和了些:“姑娘放心,石峰探员是朝廷命官,后事本官定会妥善安排。

不过客栈鱼龙混杂,姑娘一个女子住不太安全,不如就暂住驿站,本官已让人安排好了房间,

也好方便后续问话。”苏凝心里冷笑——表面是好心安排,实则是想将她置于眼皮底下监视。

但她如今没有理由拒绝,只能装作感激的样子:“多谢刺史大人体恤,小女感激不尽。

”离开刺史府时,王主簿送她到门口,悄悄塞给她一张纸条,压低声音道:“苏姑娘,

驿站不太平,夜里切莫开窗。”苏凝心头一动,不动声色地收下纸条,对王主簿点了点头。

看来这王主簿,也并非完全与李景元一条心。跟着衙役来到驿站,房间还算干净,

临窗放着一张木桌,窗外就是驿站的庭院。苏凝送走衙役,立刻关紧房门,

从怀里掏出王主簿给的纸条——上面只写着“李景元多疑,小心监视”六个字。果然是监视!

苏凝走到窗边,假装整理窗帘,目光扫过庭院。只见两个穿着粗布短褂的汉子正靠在墙角,

看似闲聊,眼神却时不时往她的房间瞟来,显然是李景元派来的人。她冷笑一声,

走到床边坐下,看似在休息,实则在思索对策。李景元已经起了疑心,明着查案肯定行不通,

看来只能按原计划,潜入青龙会卧底。夜色渐沉,驿站内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虫鸣声。

苏凝吹灭烛火,躺在床上假寐。约莫到了子时,她忽然听到屋顶传来轻微的响动——有人!

苏凝屏住呼吸,指尖悄悄摸向枕头下的短刀。屋顶的人似乎在观察房间内的动静,过了片刻,

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了。苏凝立刻翻身下床,走到窗边,小心翼翼地掀开窗帘一角。

只见一道黑影从屋顶跃下,落在庭院里,正是白天在刺史府外见到的那两个汉子之一。

黑影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借着月光,苏凝看清那令牌上刻着的,正是青龙会的龙纹!

果然是李景元的手笔——派青龙会的人来监视她!苏凝眼底闪过一丝厉色。她悄悄打开房门,

跟在黑影身后。黑影似乎没察觉到有人跟踪,径直走出驿站,拐进了一条小巷。

苏凝紧随其后,只见黑影在巷尾的一扇门前停下,敲了敲门,门内立刻有人接应。

“刺史大人吩咐的事办妥了?”门内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苏凝心头一震——是白天在码头呵斥她的那个青龙会喽啰赵二!“办妥了,

那丫头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看起来没什么异常。”黑影回话。“那就好,帮主说了,

要是那丫头敢闹事,直接做了她!”赵二的声音带着狠劲。苏凝听到这里,悄悄后退,

转身往驿站走去。看来李景元和青龙会已经达成了共识,只要她有一点异动,

就会立刻对她下手。回到房间,苏凝没有开灯,径直走到桌前坐下。

她摸出怀里的“李”字玉佩,借着窗外的月光,仔细打量着。玉佩质地温润,刻工精细,

显然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李景元身为刺史,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遗落在石峰手里吗?

还是说,这是石峰故意从他身上抢来的?就在这时,

她忽然想起白天在刺史府书房外听到的话——李景元说“绝不会牵扯到你我身上”,

他们到底在掩盖什么?沉船案的背后,除了走私私盐,还有没有其他秘密?

一连串的疑问在苏凝脑海里盘旋。她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当务之急是尽快潜入青龙会,找到李景元和萧十三勾结的证据,还有父亲冤案的线索。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烟雨城的夜,比她想象的还要凶险。

但她不会退缩,只要能查清真相,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她也会闯下去。忽然,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李景元不是想监视她吗?那她就顺水推舟,

给他们演一场戏。这场戏的主角,是一个“走投无路、被迫投靠青龙会”的孤女。

第四章 街头寻衅露刀法,萧十三收女刀手天刚亮,苏凝就收拾了简单的包袱出了驿站。

庭院里那两个监视她的青龙会汉子见她出门,立刻不动声色地跟了上来。苏凝假装没看见,

故意绕着码头附近的街巷走,时不时停下脚步,对着街边的商铺探头探脑,

一副走投无路、想找活计的模样。走到码头货场的入口处,苏凝停下了脚步。

这里堆满了大大小小的货箱,几个穿着黑色劲装的青龙会喽啰正叉着腰站在货堆旁,

其中一个瘦高个、三角眼的汉子,正是昨天在码头呵斥她,又被老段用酒坛解围的赵二。

此刻赵二正叼着烟袋,对着一个搬运货物的老挑夫骂骂咧咧:“磨磨蹭蹭的!

这点破活都干不好,信不信老子把你扔江里喂鱼!”老挑夫颤巍巍地道歉,赵二却不依不饶,

抬脚就踹向老挑夫的货筐。货筐里的瓷碗“哗啦”一声摔碎在地,

老挑夫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却不敢反抗,只能蹲在地上捡那些碎瓷片。苏凝眼神一冷,

这正是她要等的机会。她快步走过去,挡在老挑夫身前,

对着赵二沉声说:“他不过是慢了点,你何必这么欺负人?”赵二愣了一下,

转头看清是苏凝,脸上立刻露出不屑的笑容:“哟,这不是昨天那个瞎逛的丫头吗?怎么着,

今天敢管起老子的事了?我告诉你,这烟雨城的码头,老子想欺负谁就欺负谁,你算哪根葱?

”“我不算什么,”苏凝抬起下巴,眼神里带着刻意装出来的倔强,“但你欺负人就是不对!

这货场的活,我替他干,你别为难他。”“替他干?”赵二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还想干搬运的活?我看你是活腻歪了!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收拾!

”苏凝非但没滚,反而往前迈了一步,故意撞了赵二一下:“我偏不滚!这活我干定了,

你给我开工钱就行!”赵二被她撞得一个趔趄,顿时火了:“妈的,给脸不要脸!

”他伸手就去推苏凝的肩膀,想把她推倒在地。苏凝早有准备,侧身躲过赵二的手,

同时反手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拧。赵二顿时疼得“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脸色都白了:“你敢动手?兄弟们,给我上!把这丫头片子抓起来!

”旁边几个青龙会喽啰见状,立刻围了上来,挥着拳头就往苏凝身上砸。

苏凝故意放慢了动作,装作只是有点蛮力的普通女子,一边躲闪,一边时不时出拳反击。

她的拳头看似没什么章法,却每一下都能精准地打在喽啰们的要害处,不一会儿,

几个喽啰就被她打得东倒西歪,躺在地上哼哼。赵二见状,又惊又怒,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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