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碎他藏着出轨证据的手机，他反手就给了我一耳光。
血腥味在嘴里蔓延，三岁女儿的哭声刺穿耳膜，我却异常平静。
他跪下哭着求我原谅，说只是一时糊涂。
我看着他虚伪的脸，笑了。
这一巴掌，彻底打醒了我。
他以为我还会心软，却不知道，他的好日子到头了，他很快就会一无所有。
打印机发出刺耳的声响，一张A4纸缓缓吐出来。邝立夏盯着纸上"离婚协议"四个加粗黑体字，手指不自觉地发抖。
这是第五次了。
上次签到这里时，霍峻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抓着她的裤腿说"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她心软了，当着他的面把协议撕得粉碎。
这次不一样。霍峻窝在沙发里打王者荣耀，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在他油腻的脸上。他连头都没抬一下。
邝立夏拿起笔，在协议末尾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破纸张，她用力太猛了。她把协议推到茶几中央，纸张在玻璃面上滑行了一小段，停在霍峻手边。
霍峻的眼睛始终没离开手机屏幕。他左手操作着游戏角色，右手摸到茶几上的烟盒，熟练地抖出一根烟，用牙齿叼住，点燃。烟灰直接弹进喝了一半的可乐罐里，发出轻微的"滋"声。
邝立夏死死盯着他。
三分钟过去了。协议就那么晾在茶几上，像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
她突然扑过去，抓起协议就撕。纸张撕裂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霍峻终于抬起头："又来了？"
邝立夏把碎纸片扔到他脸上："你他妈是不是就等着我撕？"
纸片纷纷扬扬落在霍峻的裤子上。他随手掸了掸，冷笑一声："随你便。"
邝立夏跌坐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板上，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霍峻起身去冰箱拿啤酒，路过时用脚踢开地上的碎纸："下次自己打印，别浪费我的纸。"
邝立夏抓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砸过去。烟灰缸在霍峻脚边炸开，碎玻璃四处飞溅。他头也不回地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门。
锁舌咬合的声音清脆而决绝。
邝立夏摸到手机，解锁，点开相册。五年前的婚礼照片跳出来，霍峻正在给她戴戒指，笑得露出了酒窝。现在那个酒窝已经变成了深深的法令纹，永远耷拉着，像是两道刻在脸上的伤痕。
她长按照片，选择删除，然后清空了回收站。
打印机又响了起来。
邝立夏坐在电脑前，第五次修改离婚协议。抚养费那栏的数字从3000改成了2000。霍峻上次说得很清楚："你非要抢小满，就别想多要一分钱。"
她把"共同抚养"删掉，改成"归女方"。
客厅的吸顶灯坏了半个月了，一直没人修。霍峻的脸在手机屏幕的蓝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嘴角叼着的烟已经快烧到过滤嘴了，烟灰掉在沙发缝里，他看都不看一眼。
邝立夏签完字，再次把协议推过去。这次纸张滑行的距离更远一些，直接碰到了霍峻的手肘。
霍峻的眼睛仍然黏在手机屏幕上。他左手操作着游戏角色，右手摸到烟盒，又点了一根新的。烟灰直接弹进可乐罐里，发出轻微的"滋"声。
邝立夏盯着他看。
三分钟过去了。协议就那么晾在茶几上，像一具无人认领的尸体。
她突然扑过去，抓起协议就撕。纸张在她手里变成碎片，像一场惨白的雪。
霍峻终于抬起头："又来了？"
邝立夏把碎纸片扔到他脸上："你他妈是不是就等着我撕？"
纸片落在霍峻的裤子上。他随手掸了掸，冷笑一声："随你便。"
她跌坐在地上，眼泪砸在地板上，没有声音。
霍峻起身去冰箱拿啤酒，路过时用脚踢开地上的碎纸："下次自己打印，别浪费我的纸。"
邝立夏抓起烟灰缸砸过去。玻璃在他脚边炸开，他头也不回地走进卧室。
锁门的声音像一记耳光。
小满的哭声从儿童房传来。邝立夏抹了把脸，起身去哄。三岁的女儿趴在床上，眼泪把枕巾都打湿了。
"妈妈，我梦见你和爸爸不要我了。"
邝立夏紧紧抱住女儿："不会的。"
"爸爸呢？"
"加班。"
"他天天加班。"小满抽噎着说。
邝立夏没说话，只是把女儿搂得更紧了些。
凌晨两点，霍峻开门进来，带着一身酒气。邝立夏闭着眼睛装睡。他摸上床，手直接伸进她的睡衣。她推开他："累了。"
霍峻翻过身背对着她："装什么。"
天亮前邝立夏醒了，发现霍峻在阳台打电话。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在寂静的凌晨格外清晰。
"......快了，她舍不得孩子......嗯，钱不会分她......"
邝立夏光着脚走回卧室，打开电脑，重新打印协议。
早饭时她把协议拍在桌上："签。"
霍峻正在煎蛋，铲子停在半空："你他妈有完没完？"
"今天就去民政局。"
霍峻把铲子扔进锅里，煎糊的鸡蛋发出焦糊的味道："行啊。"
民政局门口排着长队。邝立夏的腿开始发软。霍峻不耐烦地问："离不离？"
她突然拽着他往外走："再试一次。"
他甩开她的手："试你妈。"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等红灯时，霍峻突然开口："小满归我，你滚。"
邝立夏的指甲掐进手心："你做梦。"
到家后她冲进厕所吐了。抬头时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黄得像旧报纸。
晚上霍峻洗澡时，他的手机亮了。微信弹出一条消息："宝贝，她签字没？"
邝立夏拿起手机，锁屏密码是小满的生日。聊天记录往上翻，全是酒店定位和裸照。
霍峻裹着浴巾出来，看见邝立夏举着他的手机。他冲过来抢，她把手机砸在地上。屏幕碎了。
霍峻反手一耳光抽在她脸上："疯婆子！"
邝立夏没哭。血从嘴角流到下巴，滴在瓷砖上。
小满被吵醒了，站在门口哭。霍峻想去抱她，女儿却躲开了："爸爸别打妈妈！"
霍峻摔门走了。
邝立夏给小满擦眼泪："爸爸工作压力大。"
小满仰起泪痕斑斑的小脸："妈妈，我们搬家好不好？"
邝立夏打开电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