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婆婆每天都要问丈夫一个问题：“我和你媳妇掉水里，你先救谁？”
直到公司团建那天，我真的落水了。
怀孕三个月的我在水里拼死挣扎，而岸边的婆婆死死拽着老公张承的胳膊。
他犹豫的那三秒，让我彻底死了心。
当我狼狈地爬上岸，浑身湿透站在他们面前时，婆婆还在拍手大笑。
“儿啊，妈说得没错吧，你媳妇落水自己爬的上来，无论什么时候你可得记着救你妈我呀！”
我嗤笑出声，发狠了一脚将她踢进水里：“现在你可以让你的宝贝儿子救个够了！”
随着我重重一脚，还在拍手大笑的张萍绰不及防猛地向后倒。
她尖锐的指甲在空中慌乱地抓挠着，甚至试图将我一起带下去。
我灵活避开，眼神冰冷地看着每天用“落水问题”折磨我的老女人在水里不停扑腾着。
自从我和张承结婚，“儿子啊，要是妈和你媳妇一同掉水里，你先救谁？”这句话，我一听就是五年。
起初张承还会敷衍：“妈，你别闹了，晚晚会游泳。”
可张萍立刻就会拉下脸来，捶胸顿足跪在地上哭嚎。
“我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现在你眼里只有媳妇！没有我这个老母亲了是不是？！”
于是后来，张承学乖了。
他会搂着老太太的肩膀，像哄小孩一样说着：“当然是立刻救您啊，您是我亲妈，晚晚一个外人怎么能跟您比？”
张萍这才眉开眼笑，心满意足地回屋睡觉。
果不其然，张承做的和他说的一样。
甚至不是在二选一的情况，看见张萍落水，他不再像救我一样犹犹豫豫，立刻就跳下去救他老母。
我冷眼看着这一幕，内心压着止不住的怒火！
三天前，张承公司组织团建，地点定在郊外河边野营。
“可以带家属。”
他随口一提，张萍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眼睛发亮：“那我也去！”
我皱眉：“妈，这是年轻人的活动……”
“怎么了？嫌我老？”张萍立刻拉下脸，转头对张承哭诉，“儿子，你看看她！我还没死呢，她就嫌我碍眼了！”
我的眉头皱的更深。
自从张萍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就死活不肯坐电梯，说什么“电梯会掉下来”，非要走楼梯不可。
但她每次走到三楼就开始作妖，扶着栏杆直喘粗气，拍着胸口说心口疼，甚至让我这个怀孕三个月的儿媳妇背她上楼。
连楼梯都懒得爬的人，怎么可能和那些身强力壮的年轻人一起去徒步野营？
张承叹气，像是拗不过她，无奈地看向我：“带上妈吧，反正就是吃个烧烤。”
张萍的眼里闪过我看不懂的笑意。
直到今天，这个像鬼一样缠了我五年的问题终于有了答案！
一向看不惯我的婆婆，今天格外殷勤。
她热情地招呼我站在河岸湿滑的石头上，还特意帮我整理裙摆。
“晚晚，站这边，妈给你拍照。”
河水湍急，我怀孕三个月的身体本就笨拙，根本不敢靠近。
可我刚想开口拒绝，张萍就耷拉下脸，尖酸刻薄的脸藏着明晃晃的威胁。
余光里，周边几个同事已经露出看好戏的表情。
毕竟是在外面，不远处张承正和公司的副总聊着天。
不想场面太过难堪，我只好顺着她的话过去。
我小心翼翼地向后看，生怕一个不留神就掉进河里。
却没想到一股巨大的推力从我背后传来。
脚下一滑的瞬间，我看到张萍眼中闪过得逞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