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公司都知道，樊文文媚男。是条只对男人摇尾巴的狗。请假条被她撕碎的那天，
我腰上因连续加班一个月得的疱疹正在溃烂流脓。她欣赏着新做的美甲，
连眼皮都没抬：“就你矫情，人家吴小刚怎么没事？女人果然没人家男人能吃苦。
”一个月后，她主推的“手撕前女友”工作餐冲上热搜，被全网骂飞。而这，
只是我报复的第一步。1医院里，医生看着我的检查单，眉头紧锁：“带状疱疹！都低烧了，
怎么拖这么久才来看？！病毒侵蚀神经，再晚点会留后遗神经痛，甚至影响视力！
必须立刻休息！”腰上的疱疹钻心的疼，医生的训话已经听不进去了，
脑子里全是这一个月地狱般的加班画面在闪回：吴小刚戴着耳机，
在“敌军还有三十秒到达战场”的游戏声里假装忙碌。
所有核心数据、方案撰写、客户沟通这些难啃的硬骨头，全都甩给了我。
我为了项目结束后板上钉钉的升职加薪，硬是咬着牙忍了，想着秋后再算总账。
而我们的部门经理樊文文，一天来我们组工位800遍，“小刚，进度怎么样啦？
遇到问题及时说”“小刚，看你有点儿咳嗽，感冒了吗？要是难受就请假回家，
好好休息”“小刚，看你又没吃早点，呐，让人给你捎了个帕尼尼，趁热吃哦~”真好，
不花钱就能看上母子情深的戏码。从我成为樊文文的下属后，
对她这些媚男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上次分配一个能接触到集团高层的优质项目时，
她笑得像朵喇叭花，对着入职半年、业绩平平但稍有姿色的姜磊说：“小姜啊，
我看你很有潜力，这次这个项目很有挑战性~正好给你机会锻炼，就交给你负责吧，
我相信你哦~”转头对我时，瞬间变脸，冷冰冰地说：“你经验足，这次就给小姜打打下手，
做做基础资料收集、会议记录、PPT美化这些辅助工作吧。要全力支持新人成长。
”结果呢？姜磊负责的关键方案漏洞百出，差点把项目搞黄。樊文文私下拍着姜磊的肩，
声音能滴出蜜：“哎呀，新人嘛，犯点错太正常了，别往心里去！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吸取教训就好啦，下次肯定没问题了！”转头对我就是劈头盖脸的训斥，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你怎么搞的？让你辅助他，就是要你把好关。
这么明显的错误都没看出来？你是专门的？怕姜磊的业绩超过你？还是你的责任心被狗吃了？
这种错误都能犯，再有下次，等着领通报。”回忆起樊文文的那副媚男嘴脸，
我腰间的疱疹越发火烧火燎。几天病假？不够！这口憋了太久的恶气，必须连本带利讨回来！
我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拨动。2四天后，腰间的疱疹还在隐隐作痛，但精神好了不少。
刚到公司把包放下，来茶水间接水，就听见一阵抽泣声。是同组的小婷，缩在茶水间的角落，
肩膀一耸一耸，眼睛肿得像桃子。“小婷？出什么事儿了？”我走过去，轻声询问。
她抬起泪眼，看见是我，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哭得更凶了：“程姐……赵桐他……他……”“他怎么了？”我心里咯噔一下。
赵桐是隔壁组的组长，出了名的“咸猪手”，仗着是老员工，油腻得很。
“昨晚部门聚餐……他、他借着酒劲，手就……就往我裙子底下摸……我躲开了，
他还嬉皮笑脸说‘装什么清纯’”小婷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巨大的屈辱和恐惧，
“我今天一早去找樊总……可、可她……”小婷嘴唇颤抖着，
模仿着樊文文那副令人作呕的和稀泥腔调：“哎呀，小婷啊，别这么敏感嘛。
赵桐那个人就是性格开朗外向，大大咧咧的，跟谁都这样。他没什么恶意的，
可能就是觉得跟你熟才开个玩笑啦！”“男人嘛，有时候就是不太注意分寸，
理解一下就好了。”小婷学得惟妙惟肖，我已经联想到了樊文文那副恶心的嘴脸，
“她还说……‘你这么较真，反而显得你小气了，不利于团队和谐。
’”一股无名火直冲头顶。又是这套！媚男媚到骨子里，
连性骚扰都能轻描淡写地粉饰成“玩笑”！我强压着怒火，拍着小婷的背安慰：“别怕，
不是你的错，你能说出来就很勇敢了。这种人渣，
还有这种不分是非的媚男领导……”话没说完，一声尖利的怒吼传来：“钱程！
滚到我办公室来！立刻！马上！”是樊文文。声音是从她办公室方向传来的，穿透力极强，
感觉恨不得要把我生吞活剥了。周围瞬间安静，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向我投来，有同情，
有担忧，更多的是想吃瓜的好奇。小婷吓得一哆嗦，惊恐又担忧地看着我。
我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深吸一口气，走向她办公室。该来的总会来。
我的第一份“大礼”，想必已经精准送达了。3樊文文的办公室气压低得能冻死人。
她那张平时精心保养的脸此刻涨成了猪肝色，胸脯剧烈起伏着，
手指几乎要戳到我鼻尖上：“钱程！你行啊！真行！”她的声音因气愤而变了调，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告状告到劳动局？！长本事了！你以为这样就能整倒我？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心里却在暗爽：她越是歇斯底里，
越证明我的举报戳中了她的要害。“公司最恨这种吃里扒外、破坏团结的员工！
”她猛地一拍桌子，“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个打工的！公司念在你还有点苦劳，
没直接开了你！但项目部，你别想待了！”她抓起桌上那张薄薄的纸，
像甩垃圾一样狠狠一甩，纸张缓缓飘落在地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调令。钱程，
即日起调离项目部，前往后勤部报到。“滚去后勤部！以后你就归我管！
”樊文文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眼神都带着一种“看你怎么死”的恶毒，
“别以为这事儿完了！钱程，咱们的账，慢慢算！后勤部那摊子，
有的是‘锻炼’机会等着你！我看你能撑几天！”哦，
原来对她的处罚是从项目部这个关键部门调到毫无存在感的后勤部啊。
......我和樊文文一块儿被调到后勤部的消息很快在部门里传开。
小婷一边帮我收拾东西一边满脸担忧：“她可真贱，硬把你也调走，她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你可得当心啊”“没事儿，不用担心我，能让我甘心吃亏的只有票子和位子，
你啥时候看我因为哪个男人和女人吃亏的呀”“唉，本来你做完这个大项目就能升职加薪的，
这回......”“放心啦，是我的永远都会是我的，跑不了”后勤部？没什么不好，
正好能让我甩开膀子大干了不是吗？4后勤部的空气都是沉闷的，
跟一天12个小时都充满键盘敲击声和从来没有空余会议室的项目部天差地别。
樊文文的“报复”来得很快。让我清点堆积如山、需要报废的过期办公用品，
单纯是零零碎碎、毫无技术含量、却能磨掉人所有耐心的活儿。
她美其名曰：“熟悉后勤基础业务”吴小刚偶尔路过后勤部的仓库门口，总爱探头探脑，
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冲着我阴阳怪气：“哟，钱主管，哦不，钱‘后勤’，
忙着呢？这活儿挺适合你啊，细致！”樊文文就在不远处，抱着胳膊，得意地笑，
对这种公然挑衅熟视无睹。这些刁难，像蚊子叮咬，烦人，但不致命。我知道，
樊文文在憋大招。她急于立功，想重新爬回项目部经理的宝座，一雪前耻。很快，
她翘首以盼的立功机会来了。我的机会，也来了。公司响应集团号召，
搞“员工食堂菜品创新大赛”，美其名曰提升员工幸福感，创新成功的菜品有额外奖金。
后勤部，责无旁贷。樊文文亲自上手。连续几天，
她把自己关在那间小小的后勤经理办公室里。我们私下猜测，
这位靠关系上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樊总，能搞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创新”？
谜底在某个周一早餐时间揭晓。食堂门口巨大的电子屏上，滚动着新菜单。前面还算正常，
狂少清炒虾仁手撕前女友凉拌手撕鸡……整个食堂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打饭的阿姨表情尴尬，拿着勺子的手举着不是，放下也不是。排队的员工面面相觑，随即，
嗡嗡的议论声像潮水般涌起。“手撕前女友？这什么阴间菜名？”“绝对牛逼？风流狂少？
樊总脑子被门夹了？”“这算哪门子创新？恶心死了”“媚男媚到食堂来了？
这‘前女友’招谁惹谁了？”议论声在人群中迅速发酵，
年轻女同事们看着那道“手撕前女友”，脸色尤其难看。我端着餐盘，
冷眼旁观着这场由樊文文亲手搞出的荒唐闹剧。心里已经盘算着怎么帮她“再立一功”了。
5午休时间，后勤部办公室一片死寂。只有樊文文那间经理办公室的门紧闭着，
隐约能听到里面传来她刻意压低、尖利急促却又带着明显慌乱的讲电话声。“领导，
您听我解释……这、这是个误会！是下面的人理解错了我的意思……对，对，
就是那个新来的小钱！肯定是她……好的好的，我一定严肃处理！
您放心……”我一边听着她的甩锅说辞，一边整理着下午要发放的劳保用品清单。
键盘旁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一个没有头像、昵称乱码的微博小号后台，
提示音被我提前关掉了。最新发布的一条微博，配图正是食堂电子屏上那惊世骇俗的菜单，
高清无压缩：“绝对牛逼”、“风流狂少”、“手撕前女友”几个大字格外清晰。
配文只有三个字：见识一下。发送时间：上午11点37分。正是大家一边吃午饭，
一边网上冲浪的黄金时间。网络的传播速度远超樊文文的甩锅速度。下午三点，
话题#天欧公司食堂惊现手撕前女友#像坐了火箭一样，空降本地热搜榜前五。点进去，
满屏都是那张菜单照片，各种角度的，高清的，
甚至还有员工在食堂对着那道“手撕前女友”凉拌手撕鸡拍的嘲讽短视频。
手撕前女友？都2025年了诶，还整媚男厌女这一套？媚男媚出新高度，
前女友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哪个天才领导想出来的？出来走两步？
已举报给当地妇联和工商，不谢！这种公司还有人待？快跑！舆论瞬间炸开了锅。
公司的官方微博和官网电话很快被愤怒的评论和质问淹没，
行政部的小姑娘接电话都带着颤音。后勤部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连摸鱼都胆战心惊的摸。突然，“砰”的一声，樊文文办公室的门被狠狠推开，她冲了出来，
精心打理的头发散乱了几缕，妆全花了，整张脸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恐慌而扭曲变形。“钱程！
”她几乎是咆哮着，猩红的双眼狠狠盯着我，那目光如果能杀人，我早嘎巴一下死这儿了，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这个贱人搞的鬼？！你故意害我！”我缓缓抬起头，
迎上她喷火的视线，面带恰到好处的无辜和茫然：“樊总，您在说什么呀？什么搞鬼？
我一直在这里整理劳保清单啊，大家都看到了呢，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嘛？
”我这副绿茶模样让她彻底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就在这时，她手里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刺眼的备注：A王董(*^ω^*)。公司最大的老板。樊文文的脸，
瞬间唰白，她惊恐地看了眼来电显示，又猛地抬头，好像用尽全身力气剜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充满了怨毒，还有一丝......绝望？这就绝望了？
6会议室的厚重木门紧闭着，但樊文文那带着哭腔、声嘶力竭的辩解和哀求，
还是隐隐约约、断断续续地从门里传出来。“……王董！李总！各位领导！
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啊！我就是……就是想搞点创新，
活跃一下气氛……谁知道下面的人执行歪了，
还被别有用心的人捅到网上去……我是被陷害的！是钱程！一定是那个钱程！
她恨我调她来后勤……”“闭嘴！”她的哭喊被李总严厉的呵斥打断，
“跟你一块儿被调到后勤部的钱程，刚被发了晋升调薪通告，
你是在质疑公司对员工品行和能力的判断吗？”“她？晋升调薪？.....怎么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