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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当白月光变得恶毒你还会爱我吗》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图图梦境”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蛰鳞冰冷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大晟新帝赵珩登基后的第一个春帝都长安城迎来了它最盛大的夜紫宸殿灯火辉亮如白百盏鎏金蟠螭宫灯高将殿顶藻井上繁复的飞天彩绘映照得流光溢金砖铺就的地面光可鉴倒映着殿内穿梭如织的宫人身影和两侧文武百官肃穆的衣空气中弥漫着上等沉水香清冽馥郁的气混合着御酒醇厚的芬却压不住那无处不在的、属于权力巅峰的威压与紧新帝赵高踞于九级丹陛之上的蟠龙金他身着玄黑十二章...
大晟新帝赵珩登基后的第一个春日,帝都长安城迎来了它最盛大的夜晚。
紫宸殿内,灯火辉煌,亮如白昼。百盏鎏金蟠螭宫灯高悬,将殿顶藻井上繁复的飞天彩绘映照得流光溢彩。金砖铺就的地面光可鉴人,倒映着殿内穿梭如织的宫人身影和两侧文武百官肃穆的衣冠。空气中弥漫着上等沉水香清冽馥郁的气息,混合着御酒醇厚的芬芳,却压不住那无处不在的、属于权力巅峰的威压与紧绷。
新帝赵珩,高踞于九级丹陛之上的蟠龙金座。他身着玄黑十二章纹衮服,头戴十二旒白玉珠冕旒,旒珠垂落,半掩着年轻而冷峻的面容。冕旒之下,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古井,平静无波地扫视着下方的一切,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又带着一种初掌乾坤、不容置疑的威仪。他刚刚以雷霆手段平息了先帝末年留下的几桩叛乱,坐稳了这张龙椅,此刻的宫宴,既是庆贺,亦是震慑。
殿心,丝竹管弦之声悠扬而起,身着霓裳羽衣的舞姬们正随着乐声翩跹起舞,水袖翻飞,身姿曼妙,为这肃穆的殿堂增添了几分浮华的暖色。然而,所有人的目光,却都若有若无地,被引向御座右下首不远处,那道刚刚落座的身影。
那便是今夜这场盛宴名义上的主角——大靖国送来的和亲公主,魏姝。
她穿着一身水红色蹙金绣鸾凤宫装,衣料是顶级的云锦,在灯火下流淌着柔和而华贵的光泽。繁复的金线绣着展翅欲飞的鸾鸟与祥云,每一针每一线都彰显着尊贵。她端坐在铺设着锦缎的席位上,腰背挺直,脖颈微垂,露出一段细腻如瓷的肌肤。乌发如云,绾成精致的望仙髻,簪着赤金点翠步摇,随着她细微的动作,流苏轻颤,摇曳生姿。
烛光在她低垂的眼睫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遮住了眸中神色,只余下温婉娴静的侧影。她双手交叠置于膝上,姿态恭顺得恰到好处,像一幅精心描绘的仕女图,完美地契合了人们对一位远道而来、温良恭俭的和亲公主的所有想象。
“大靖此番献上公主,诚意可嘉。”赵珩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殿,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魏姝公主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今日宫宴,权当为公主接风洗尘。”
魏姝闻言,微微抬首,目光透过摇曳的珠帘,望向御座的方向。她的脸上适时地浮现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带着几分羞涩与感激的笑意,红唇轻启,声音清泠悦耳,如同玉珠落盘:“臣妾魏姝,谢陛下隆恩。能侍奉陛下左右,是臣妾之幸,亦是两国邦交之幸。”
她的声音温软,姿态谦卑,挑不出半分错处。殿内群臣纷纷附和,一时间,殿内气氛似乎缓和了不少,觥筹交错之声渐起。
然而,赵珩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那冕旒下的眼神,却似乎更冷了几分。他微微颔首,不再多言,只是端起面前的九龙金樽,浅浅抿了一口。
长安城,华灯初上,与皇宫的肃穆辉煌不同,城南的教坊司一带,此刻正是最喧嚣热闹的时辰。
丝竹管弦之声从一座座挂着红灯笼的精致楼阁中飘出,混杂着男女的调笑声、酒令的吆喝声,汇成一股奢靡而富有生气的洪流。这里是帝都的销金窟,也是消息最灵通、人心最叵测的暗流交汇之地。
教坊司深处,一座不起眼的三层小楼,名为“漱玉阁”。楼内布置清雅,不似寻常勾栏的浮华,倒有几分书卷气。三楼最里间,窗户紧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室内只点了一盏孤灯,光线昏黄。一个女子背对着门,坐在一架古琴前。她穿着一身素净的月白色襦裙,没有任何纹饰,乌黑的长发仅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落颈侧。她的身形单薄,肩背却挺得笔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韧劲。
她并未抚琴,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摊开的一卷密报。密报上的字迹细小而潦草,记录着今日紫宸殿宫宴的种种细节:新帝赵珩的言行举止,群臣的反应,以及……那位“魏姝公主”的一举一动。
昏黄的灯光勾勒出她清丽的侧脸轮廓,肌肤白皙近乎透明,眉眼间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寒霜。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指腹带着薄茧,此刻正无意识地摩挲着琴弦,发出几不可闻的低沉嗡鸣。
“主子。”一个穿着侍女服饰的年轻女子悄无声息地推门进来,恭敬地递上一个密封的竹筒,“宫里的‘雀儿’刚送出来的,急报。”
女子——真正的魏姝,或者说,现在名为“苏沉鱼”的教坊司乐伎,缓缓转过身。她的面容彻底暴露在灯光下。那是一张极其美丽的脸,五官精致得如同玉雕,但那双眼睛,却深邃得如同寒夜星空,里面没有半分属于“公主”的温婉,只有一片沉寂的冰冷和锐利如刀的洞察。
她接过竹筒,熟练地拆开封印,抽出里面的纸条。目光扫过上面的寥寥数语,她的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勾了一下,那弧度冰冷而嘲讽。
“果然……还是忍不住了。”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异常清晰,“赵珩刚登基,根基未稳,那些人就迫不及待地想送他一份‘大礼’。”
侍女青黛低声道:“主子,我们是否要……”
“按兵不动。”苏沉鱼打断她,将纸条凑近烛火,看着它瞬间化为灰烬,“让他们闹。闹得越大,水越浑,我们才越能看清,这朝堂之上,到底藏着多少魑魅魍魉。”她顿了顿,指尖捻灭最后一点火星,“‘修罗’那边,准备好了吗?”
“一切就绪。”青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只等主子一声令下。”
苏沉鱼微微颔首,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夜色深沉,教坊司的灯火在她眼中跳跃,却映不进半分暖意。她曾是金枝玉叶的大靖公主,如今却是隐匿于这烟花之地的情报头子“修罗”。国仇家恨,身份打败,她早已不是那个养在深宫、不谙世事的魏姝。她是苏沉鱼,是蛰伏在暗处,等待着将整个大晟朝堂搅得天翻地覆的索命修罗。
紫宸殿内,宴饮正酣。
酒过三巡,气氛似乎更加热烈。舞姬退下,换上了更为精彩的百戏表演。吞刀吐火,缘竿走索,引得殿内不时爆发出阵阵喝彩。群臣们推杯换盏,借着酒意,言语间也少了几分拘谨。
“魏姝公主”安静地坐在席位上,小口啜饮着杯中的果酿,偶尔抬眸,目光温顺地追随着场中的表演,唇边始终挂着那抹得体的浅笑。她似乎完全沉浸在这歌舞升平的景象中,对周遭那些或探究、或惊艳、或隐含算计的目光浑然不觉。
赵珩的目光,却再次落在了她身上。他的指尖轻轻敲击着金樽的杯壁,发出细微的叩击声。这位“公主”太完美了,完美得像一个精心打造的瓷器娃娃。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微笑的弧度,都像是经过无数次演练,精准无误。这反而让他心中那根名为“警惕”的弦,绷得更紧。
大靖……送来的究竟是和亲的诚意,还是一把包裹着锦缎的利刃?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殿内表演“顶缸”的艺人,那口巨大的、旋转着的彩绘陶缸突然毫无征兆地从中裂开!并非失手碎裂,而是如同被无形的利刃精准剖开!裂开的陶缸碎片并未四散飞溅,而是诡异地悬停了一瞬,紧接着,数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缸中暴射而出!
他们身着与艺人无异的杂耍服,动作却快如闪电,带着浓烈的杀意,目标直指御座之上的赵珩!
“护驾——!”
殿前侍卫统领厉声嘶吼,拔刀出鞘的声音瞬间响成一片。然而事发太过突然,刺客的速度又快到极致,距离御座最近的侍卫根本来不及反应!
殿内瞬间大乱!惊呼声、杯盘碎裂声、桌椅翻倒声、侍卫的怒吼声混杂在一起。方才还沉浸在欢乐中的群臣们如同受惊的鸟雀,有的抱头鼠窜,有的惊骇僵立,场面一片混乱。
刺客共有五人,三人直扑赵珩,另外两人则如同毒蛇般,手中淬着幽蓝光芒的短刃,分袭赵珩左右两侧的几位重臣!显然,他们的目标不仅是皇帝,还要趁机剪除大晟的肱骨!
赵珩瞳孔骤缩,但他并未惊慌失措。他猛地一拍御案,身体借力向后疾退,同时右手已探向腰间佩剑。然而,刺客的刀锋,已然逼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水红色的身影,动了!
一直安静端坐的“魏姝公主”,在刺客破缸而出的瞬间,那双温顺垂敛的眼眸中,寒光乍现!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她没有尖叫,没有躲闪,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只见她素手猛地一掀面前沉重的紫檀木桌案!那桌案连同其上精美的金盘玉盏,如同被一股沛然巨力掀起,呼啸着、翻滚着,精准无比地砸向距离她最近、正扑向一位老臣的一名刺客!
“砰!”一声闷响!刺客猝不及防,被沉重的桌案狠狠砸中胸口,整个人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眼看是不活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另外几名刺客的动作都微微一滞!
而“魏姝”的动作却毫不停歇!掀翻桌案的同时,她宽大的水袖猛地一甩!袖口处,一道几乎微不可查的乌光撕裂空气,发出尖锐的破空厉啸!
“噗!噗!”
两声轻响,如同熟透的西瓜被刺破。
冲在最前面、距离赵珩已不足三尺的两名刺客,身形猛地一僵!他们的咽喉处,赫然多了一个细小的血洞!鲜血瞬间飙射而出!两人眼中的凶戾瞬间被难以置信的惊骇取代,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抽搐两下便没了声息。
袖箭!而且是快、准、狠到令人发指的袖箭!一击封喉!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刺客暴起,到“魏姝”掀桌、射箭,不过短短两三个呼吸!殿内大部分人甚至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三名最致命的刺客已然毙命!
剩下的两名刺客见势不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竟不再攻击,而是猛地掷出数枚黑色的弹丸!
“小心!有毒烟!”有识货的武将厉声提醒。
弹丸落地,“嘭”地炸开,瞬间弥漫出浓烈刺鼻的紫色烟雾,迅速扩散!
“保护陛下!保护公主!”侍卫们怒吼着冲上,试图将赵珩和“魏姝”护在身后。
混乱的紫烟中,“魏姝”的身影却异常冷静。她迅速从袖中抽出一方丝帕,掩住口鼻,同时脚步轻移,精准地避开了烟雾最浓的区域,目光锐利地扫视着烟雾中可能潜藏的威胁。
赵珩在侍卫的簇拥下退后,他的目光穿过混乱的人群和弥漫的烟雾,牢牢锁定在那道水红色的身影上。冕旒下的眼神,复杂难辨。惊疑、审视、探究……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震动。
烟雾很快被侍卫用特制的药粉驱散。殿内一片狼藉,刺客的尸体横陈,受伤的官员在呻吟,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毒烟的刺鼻气味。剩下的两名刺客,在侍卫的围攻下,眼见突围无望,竟毫不犹豫地咬碎了齿间的毒囊,顷刻毙命。
一场精心策划的刺杀,在“魏姝公主”的雷霆出手下,竟如此迅速地土崩瓦解。
四
一场盛宴,最终以血腥收场。
遇刺的官员被紧急抬下去救治,尸体被拖走,侍卫们开始清理现场。惊魂未定的群臣们被安抚着,在侍卫的护送下陆续离殿。每个人的脸上都残留着恐惧和后怕,看向那位依旧站在殿中、水红宫装上沾染了几点暗红血迹的“魏姝公主”时,眼神彻底变了。不再是单纯的惊艳或审视,而是充满了震惊、敬畏,以及深深的忌惮。
这位看起来温婉柔弱的和亲公主,竟有如此恐怖的身手!那掀翻桌案的力道,那精准致命的袖箭……这哪里是什么金枝玉叶,分明是一尊杀神!
赵珩挥退了想要上前清理血迹的宫人,一步步走下丹陛。冕旒的珠玉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走到“魏姝”面前,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公主受惊了。”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目光落在她染血的衣袖上,“方才,多亏公主出手相救。”
“魏姝”微微垂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眸中所有的情绪。她将那只沾染了刺客鲜血的手,悄然藏入宽大的袖中,动作自然得仿佛只是整理了一下衣袖。再抬首时,脸上已恢复了那份温婉的平静,只是眼底深处,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悸。
“陛下言重了。”她的声音依旧清泠,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臣妾只是情急之下,本能反应。陛下龙体安危,关乎社稷,臣妾岂能袖手旁观。”
赵珩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仿佛要穿透那层完美的伪装。他沉默片刻,忽然道:“公主方才说,本能反应?大靖的公主,都需习练如此……凌厉的防身之术么?”
这话问得直接,甚至带着一丝锋芒。
“魏姝”迎上他的目光,眼神清澈坦荡:“回陛下,大靖尚武之风浓厚,皇室子弟自幼皆习骑射拳脚,以备不测。臣妾虽为女子,亦不敢懈怠。只是些粗浅功夫,让陛下见笑了。”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推心置腹般的凝重,“况且,陛下初登大宝,宵小环伺。今日之事,绝非偶然。臣妾斗胆直言……”
她微微上前半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道:“陛下,您的朝堂之上,有鬼。”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刺入赵珩的耳中。
朝堂有鬼!
赵珩的瞳孔猛地一缩!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蔓延。他当然知道有鬼!否则这些刺客如何能混入宫中,伪装成艺人,还带着如此歹毒的毒烟?但他没想到,这位“大靖公主”竟会如此直白、如此尖锐地在他面前点破!
她是在示警?还是在试探?或者……另有所图?
赵珩的目光变得极其幽深,他深深地看了“魏姝”一眼,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片刻后,他忽然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动作带着一种上位者安抚的意味。
“公主今日受惊不小,早些回宫歇息吧。此事,朕自会彻查。”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然而,就在他的指尖离开她肩膀的瞬间,赵珩的指腹,却感受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冰冷的、坚硬的触感。那不是衣料的触感,倒像是……某种金属的棱角?极其微小,若非他感官敏锐,几乎无法察觉。
那是什么?藏在她肩头的衣物之下?
赵珩心中疑窦丛生,面上却不动声色。
“谢陛下体恤。” “魏姝”屈膝行礼,姿态恭谨。
就在这时,一名穿着普通宫女服饰的侍女,低着头,脚步匆匆地从侧门进入大殿,径直走向“魏姝”。她手中捧着一个看似普通的白瓷小瓶。
“主子,”侍女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将瓷瓶递到“魏姝”面前,“公主密信。”
公主密信?
赵珩的目光瞬间锐利如刀,落在了那个瓷瓶上。魏姝公主本人就在这里,哪里又来的“公主密信”?这侍女口中的“公主”,指的是谁?
“魏姝”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即迅速接过瓷瓶,指尖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她并未立刻打开,而是迅速将其拢入袖中,对赵珩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陛下,臣妾……”
赵珩摆了摆手,示意她自便,目光却紧紧锁着那个瓷瓶。
“魏姝”转过身,背对着赵珩,才小心翼翼地拔开瓷瓶的木塞,从里面倒出一卷极细的纸条。她展开纸条,借着大殿内尚未完全熄灭的烛火,看清了上面的字迹。
只有八个字,用朱砂写成,殷红刺目,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冰冷杀意:
此女留命,吾必亲戮。
字迹娟秀,却力透纸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和刻骨的恨意。
“魏姝”——或者说,顶着魏姝身份的假公主,握着纸条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她眼底深处那最后一丝伪装的温婉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凝重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忌惮。
真正的魏姝……苏沉鱼……她知道了!而且,她来了!她就在这长安城中!这封密信,是警告,更是宣战!
她深吸一口气,将纸条重新塞回瓷瓶,紧紧攥在掌心。再转过身面对赵珩时,脸上已恢复了平静,只是那平静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
“陛下,臣妾告退。”她屈膝行礼,声音平稳无波。
赵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水红色的宫装在残存的烛火和血腥气中,显得格外刺眼。他缓缓抬起手,看着自己刚才拍过她肩膀的指尖,那里仿佛还残留着那丝冰冷的金属触感,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陌生人的血腥气。
朝堂有鬼?这鬼,究竟藏在何处?
那个送来密信的“公主”,又是何方神圣?
这看似平静的长安城,这刚刚开始的新朝,已然暗流汹涌,杀机四伏。
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