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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欣欣李文标是《读心冰山男vs》中的主要人在这个故事中“风吹杨柳青1”充分发挥想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而且故事精彩有创以下是内容概括:李文标被广告牌砸晕突然能听见妻子的心表面冷若冰霜的程总内心却在疯狂刷屏:“老公喉结好性感!”“他领带歪了想帮他整理……”---凌晨两点十三城市早已沉入一片由霓虹与疲惫交织的梦只有零星几扇窗户还顽强地亮像搁浅在寂静海岸的船李文标拖着灌了铅的双挪出电楼道里老旧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光线昏黄粘在他脚下拖出一道摇晃而模糊的影仿佛随时会被这沉重的寂静吞他习惯性地...
李文标被广告牌砸晕后,突然能听见妻子的心声。表面冷若冰霜的程总监,
内心却在疯狂刷屏:“老公喉结好性感!
”“他领带歪了想帮他整理……”---凌晨两点十三分。
城市早已沉入一片由霓虹与疲惫交织的梦境,只有零星几扇窗户还顽强地亮着,
像搁浅在寂静海岸的船灯。李文标拖着灌了铅的双腿,挪出电梯。
楼道里老旧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光线昏黄粘稠,在他脚下拖出一道摇晃而模糊的影子,
仿佛随时会被这沉重的寂静吞噬。他习惯性地向右瞥了一眼。
邻居那扇崭新的、几乎覆盖了整个墙面的巨大3D广告牌,此刻正无声地运作着。
一个虚拟的、笑容甜腻得不真实的卡通女郎悬浮在冷冰冰的金属框架里,
夸张地做着“倾听”的手势,旁边一行流动的炫彩字体嚣张地闪烁:“**读懂TA的心,
掌控你的爱!科技,让心与心零距离!**”李文标扯了扯嘴角,
一个无声的“呵”从干涩的喉咙里滚出来。掌控?零距离?他和程欣欣之间的距离,
大概比地球到月球还远。他那位在鼎峰集团总部呼风唤雨、以冷静高效著称的程总监太太,
回到家更像是一座移动的冰山。空气在她周围似乎都会凝结成霜。交流?
仅限于必要的、冰冷的几个字——“嗯”、“知道了”、“放那儿”。恋爱?
那是属于遥远得发霉的上个世纪的神话。他摸出钥匙,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指尖一缩。
疲惫像沉重的海水,从脚踝一路漫上来,淹没膝盖,直逼胸口。
他只想快点打开那扇隔绝外界的门,把自己扔进沙发,让意识彻底断片。
就在他低头找锁孔的瞬间,头顶猛地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结构扭曲的呻吟!
嗡——嘶啦!李文标甚至来不及抬头。一股裹挟着浓重铁锈味的狂风猛地拍在他脸上,
紧接着是泰山压顶般的沉重!
视野瞬间被一片急速放大的、冰冷的、印着虚拟女郎诡异笑容的金属板彻底占据。
“砰——哐啷啷——!”惊天动地的巨响撕裂了死寂的楼道,仿佛平地炸开一个惊雷。
金属撞击水泥地的声音尖锐刺耳,伴随着玻璃碎片暴雨般溅落的哗啦声。
李文标感觉自己像被一列失控的火车头狠狠撞上,
整个人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猛地掼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
发出沉闷的“咚”一声。剧痛。尖锐的、爆炸性的剧痛瞬间从头顶贯穿全身。
眼前先是爆开一片刺眼的白光,随即无数扭曲的金星疯狂乱窜,
视野如同信号不良的老旧电视屏幕,被粗粝的雪花点迅速填满、扭曲、旋转。
最后一丝模糊的感觉,是那个虚拟女郎甜美得瘆人的声音,
仿佛直接钻进了他正在崩解的大脑皮层,
滋滋的电流杂音:“……脑波匹配……特殊频率……接入中……请稍候……”不知过了多久,
或许是永恒,或许只是一瞬。李文标感觉自己像一块漂浮在冰冷宇宙中的碎片。然后,
一丝微弱的光感刺破了黑暗。耳边嗡嗡作响,像是塞满了无数只愤怒的蜜蜂,
在狭小的颅腔内疯狂振翅。他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视野里是晃动的、模糊的白色块。消毒水那浓烈到刺鼻的气味霸道地钻入鼻腔,
瞬间激活了他混乱的知觉。医院。天花板惨白的灯光晃得他眼睛生疼。“醒了?感觉怎么样?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影俯身靠近,声音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
李文标试着动了动嘴唇,喉咙里只发出嘶哑的、意义不明的嗬嗬声。头痛得像是要裂开,
每一次心跳都沉重地撞击着太阳穴。他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摸后脑,手臂却酸软无力,
只抬起一点点就颓然落下。“轻微脑震荡,外加一点皮外伤,算你运气好。
”医生拿着小手电检查他的瞳孔,强光刺得他眯起眼,“那个违规安装的广告牌支架松了,
正好砸中你。需要观察一晚。家属来了吗?”家属?程欣欣?
李文标心底掠过一丝荒诞的凉意。指望她放下手头动辄上亿的项目,
为这点“小事”跑来医院?他扯了扯嘴角,算是个苦笑。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一股熟悉的、冷冽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木质香调的香水味飘了进来,
像一阵来自西伯利亚的风。李文标的心脏没来由地紧缩了一下,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装作还没完全清醒。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由远及近,
清脆、规律、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冰冷节奏感,停在了床边。
空气似乎都因她的到来而凝结了几度。“医生,他情况如何?”是程欣欣的声音。
一如既往的平稳,像冰层下缓缓流动的河水,听不出丝毫波澜。清晰,准确,
不带任何冗余的情感,完美符合一个集团总监应有的职业素养。“程女士来了。
”医生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无形的压力,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恭敬,“李先生醒了,
初步判断是轻微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一晚。生命体征平稳,没有大碍。”“嗯,谢谢。
”程欣欣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辛苦你们了。”李文标闭着眼,
能感觉到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大概也像她这个人一样,
是审视的、冷静的、带着精确评估意味的。他几乎能想象出她此刻微蹙着眉,
思考着如何高效处理眼前这个“麻烦”的样子。然而,就在下一秒,
一个截然不同的、带着难以置信的柔软和急切的声音,
毫无预兆地、清晰地、直接地在他脑海里炸开了!**“老公!你吓死我了!
怎么会被砸到啊!痛不痛?头还晕不晕?那个破广告牌我要告到它公司破产!
”**李文标浑身猛地一僵!眼睛瞬间睁开了!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然后又猝不及防地被抛入滚油!他直勾勾地看向站在床边的程欣欣。她还是那个程欣欣。
一丝不苟的深灰色职业套装,勾勒出纤瘦却挺直的腰背线条。
精心打理过的乌黑长发一丝不乱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线条略显冷硬的侧脸。
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神,沉静得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古井,正冷静地回视着他。
她的嘴唇甚至都没有动一下!可是……那个声音!那个充满了惊慌、担忧、甚至带着点哭腔,
用词如此“不程欣欣”的声音!它确确实实是从她那个方向传来的!
而且……直接钻进了他的脑子?幻觉?脑震荡的后遗症?李文标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死死盯着程欣欣那张毫无表情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丝裂缝,
一丝能证明刚才那声音属于她的证据。“醒了?”程欣欣开口了,
声音依旧是那种冰凉的、平稳的调子,听不出半分刚才那炸裂情绪的影子,“感觉怎么样?
需要什么吗?”她的语调专业而疏离,标准的“程总监式”关怀,挑不出一丝毛病。然而,
就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个带着强烈情绪波动的“心声”再次在他脑子里轰鸣起来,
甚至比刚才更清晰、更急促:*“啊啊啊他看我了!他是不是很痛?脸色好白!
老公你说话呀!别吓我!要不要叫医生再来看看?那个医生靠不靠谱啊?不行不行,
我得再问问清楚!”**李文标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他看着程欣欣那张完美无瑕的、没有任何情绪泄露的脸,
再听着脑子里那仿佛开了弹幕一样疯狂滚动的、充满爆炸性情感的声音,
巨大的荒谬感和惊骇感如同海啸般将他吞没。世界在他眼前裂开了一道巨大的缝隙,
露出了一个他完全无法理解的、光怪陆离的内核。他张了张嘴,
喉咙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水……”声音嘶哑难听。程欣欣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和动作,
只是极其自然地转身,拿起床头柜上的水壶和杯子。动作流畅,带着她一贯的利落精准。
她倒了大半杯温水,然后,不是递给他,而是俯下身,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他的后颈,
另一只手小心地将杯沿送到他唇边。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李文标身体又是一僵。结婚几年,
肢体接触少得可怜,更别提这种近乎呵护的姿态。
她身上的冷冽香水味混合着一种极淡的、似乎是某种身体乳的暖香,随着她的靠近钻入鼻腔。
她的手指隔着薄薄的病号服贴在他颈后,指尖微凉,动作却异常稳定。就在他小口啜饮温水,
感受着水流滋润干涸喉咙的瞬间,那个熟悉的、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又来了,
一种强作镇定的颤抖和汹涌澎湃的心疼:**“慢点喝慢点喝……千万别呛到……后颈好烫,
是发烧了吗?等下一定要让护士量体温!该死的那块破牌子!
老公的脖子线条真好看……喉结动起来好……性感……不行程欣欣你在想什么!冷静!专业!
”**“噗——咳咳咳!”李文标一口水没咽下去,直接被呛了个惊天动地!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脸瞬间憋得通红,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怎么了?
”程欣欣迅速移开水杯,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语气带着一丝被打断流程的不悦,
但手上的动作却下意识地轻拍他的背,“喝慢点。”李文标一边咳得撕心裂肺,
一边内心翻江倒海。脖子好看?喉结性感?!
这真的是从他那位以“冷血高效”闻名的程总监妻子脑子里冒出来的词?
他看着眼前这张依旧冷静自持、甚至因为他呛水而流露出些许责备至少表面如此的脸庞,
巨大的反差让他产生了强烈的眩晕感,比脑震荡还要厉害。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他喘着粗气,
狼狈地靠在枕头上,眼神复杂地看着程欣欣。她已收回手,重新站直身体,
恢复了一贯的挺拔姿态,仿佛刚才那短暂的靠近和触碰从未发生。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暖香,证明着那不是幻觉。“我没事了。
”李文标哑着嗓子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她脸上逡巡,
试图捕捉哪怕一丝一毫与她内心狂潮相符的痕迹。没有。那张脸,
依旧如同精心雕琢过的白玉面具,完美,冰冷,毫无破绽。“嗯。”程欣欣淡淡应了一声,
抬手看了眼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机械表,“公司早上九点有个重要的项目分析会,
我必须到场。护工我已经联系好了,很快会到。你安心休息,有事打我电话。
”她的安排清晰高效,无懈可击。说完,她拎起放在一旁椅子上的精致手袋,
转身就朝门口走去,高跟鞋的声音再次敲响,节奏分明,没有丝毫留恋。
病房门在她身后轻轻关上。李文标独自躺在病床上,听着那清脆的足音消失在走廊尽头,
脑子里却还在嗡嗡作响,反复回荡着那几句石破天惊的“心声”。他抬起手,
用力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又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内侧。嘶——真疼。不是梦。
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光洁的胡桃木餐桌上切割出几道明亮的条纹。
空气里弥漫着烤吐司的焦香和黑咖啡略带苦涩的醇厚气息。程欣欣坐在李文标对面,
腰背挺得笔直,像一株峭壁上的雪松。她面前摊开着一份财经报纸,
目光专注地扫过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图表,修长白皙的手指间夹着一枚银亮的餐叉,
正极其缓慢地、小口地切着一小块煎蛋。动作精准得如同手术刀,
没有发出丝毫碰撞盘子的声音。整个餐厅安静得只剩下刀叉偶尔碰触瓷盘的轻微脆响,
以及报纸翻页时细碎的窸窣声。一种无形的、冰冷的屏障笼罩着她。
李文标低头喝着自己碗里的白粥,眼角的余光却像探照灯一样,
牢牢锁在对面那个看似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女人身上。
后脑勺的隐痛还在提醒他昨晚的遭遇绝非幻觉。那个能“听”到她脑子里疯狂刷屏的能力,
此刻像一枚滚烫的硬币攥在手心,让他坐立难安,又带着一种隐秘的、近乎窥探的兴奋。
他清了清嗓子,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今天……想吃什么?晚上我早点回来做。
”声音放得很轻,带着试探。程欣欣的目光甚至没有从报纸上移开,
只是极其轻微地抬了一下拿着叉子的手,示意她听到了。她红润的嘴唇微张,
吐出两个冰冷的、预料之中的字:“随、便。”语调平直,毫无起伏,
甚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烦。然而,就在这“随便”二字出口的同一刹那,
李文标的脑子里如同瞬间引爆了一颗彩弹!**“火锅!必须是火锅!
市中心那家新开的川渝老灶!上次路过闻着味就馋死了!超脆的毛肚!鸭血要嫩得像豆腐脑!
还有那个手打虾滑!老公上次偷偷说想试试来着……对对对!就那家!锅底要牛油特辣的!
嘶……想想就流口水……”**李文标握着勺子的手猛地一抖,几滴温热的粥溅到了手背上。
他强忍着才没让自己当场笑出声或者露出见鬼的表情。川渝老灶?特辣牛油锅?毛肚虾滑?
他看着程欣欣那张依旧清冷、仿佛在思考宇宙终极问题的侧脸,
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几乎要把他淹没。这强烈的反差,比昨晚医院那幕还要荒诞十倍!
他赶紧低下头,假装被粥烫到,掩饰自己脸上快要绷不住的表情。几秒钟后,他才抬起头,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带着点思考后的随意:“那……晚上去吃火锅?
听说市中心新开了家‘川渝老灶’,评价好像还不错。”“啪嗒。”程欣欣手中的银叉,
毫无预兆地掉在了精致的骨瓷餐盘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突兀的响声。
虽然她立刻以惊人的速度重新捡起,动作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眼花,但那一瞬间的失态,
还是清晰地落入了李文标的眼中。她的目光终于从报纸上抬了起来,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落在了李文标的脸上。那双藏在金丝边眼镜后的、沉静如深湖的眼眸里,
极其罕见地掠过一丝几乎难以捕捉的惊讶涟漪,快得如同蜻蜓点水,眨眼间便消失无踪,
重新被冰层覆盖。她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更显冷硬的直线,声音恢复了那种波澜不惊的平稳,
甚至带上了一点刻意的、公事公办的疏离:“火锅?口味太重,油腻。而且新开的店,
食材和卫生未必有保障。还是在家吃清淡些好。”拒绝得干脆利落,
理由充分且符合她一贯注重健康和效率的人设。
可李文标脑子里的“弹幕”却像被按下了快进键,瞬间刷爆了屏:**“啊啊啊啊!
他居然说了!他居然真的说了川渝老灶!还知道是新开的!老公是不是偷偷关注美食号了?
还是……还是他其实记得我上次路过时多看了两眼招牌?!天哪天哪!好想去!特辣牛油锅!
毛肚!虾滑!可是……可是我刚说了在家吃……怎么办怎么办?
现在改口会不会显得太刻意了?好想吃!好想和老公一起去吃火锅!!
”**那声音里的纠结、雀跃、懊恼和自我拉扯,简直要冲破李文标的脑壳飞出来。
他看着程欣欣那张努力维持着“高贵冷艳拒绝火锅”表情的脸,
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滑稽感和……一种奇异的暖流,悄悄涌上心头。“哦,这样。
”李文标不动声色地点点头,端起碗喝光了最后一口粥,
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被拒绝后的平静,“那算了,听你的,在家吃清淡点。
”他故意加重了“清淡点”三个字。
嚎:**“呜……我的毛肚……我的特辣锅……”**那无声的哀怨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怨念,
让李文标差点破功。他迅速站起身,收拾自己的碗筷走向厨房水池,
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向上弯起一个极小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冰山之下,
原来是这样一片……活色生香的滚烫岩浆。这个发现,像一把奇特的钥匙,
猛地插进了他原本沉闷灰暗的生活锁孔里。鼎峰集团总部大楼,十六层,项目二部。
空气里弥漫着打印机油墨、速溶咖啡和无声的紧张。巨大的落地窗外,
城市的天际线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有些苍白。李文标坐在自己靠窗的工位上,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电脑屏幕上打开的是一份关于“蓝海药业新厂区智能物流系统”的投标方案,
这项目他熬了不知多少个通宵,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打磨,倾注了全部心血。然而,
此刻这份凝聚了他所有希望的文件,却像一个冰冷的嘲讽。项目负责人,是他的直属上司,
也是他的妻子——程欣欣。就在半小时前,他被叫进了总监办公室。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
程欣欣一身剪裁利落的铁灰色西装,金丝眼镜反射着冷光,
整个人像一尊完美的、没有温度的雕塑。她甚至没有抬眼看他,目光落在摊开的项目文件上,
声音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文标,蓝海项目竞标会,你就不要参与了。
”李文标的心猛地一沉:“为什么?这个方案是我主做的,
所有核心模块我最清楚……”程欣欣终于抬起了头,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正因为你是主创,才需要避嫌。公司流程,
亲属关系需要回避关键环节,避免不必要的非议。竞标现场由王副总监主讲,
你负责后台技术支撑。”她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这是最终决定。
”李文标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避嫌?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太了解这种大公司里的弯弯绕绕了,王副总监是集团某个董事的远房亲戚,
这分明是有人想摘桃子!他熬干心血做出来的方案,最后却要署上别人的名字?
一股混杂着愤怒、不甘和冰冷的绝望感瞬间攫住了他。他张了张嘴,想争辩,
想质问这所谓的“流程”到底公平在哪里,但看着程欣欣那张毫无表情、公事公办的脸,
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他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僵硬地点了下头,
转身离开了那间冰冷压抑的办公室。关门时,他刻意放缓了动作,留了一条缝隙。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那个清晰无比的、带着剧烈情绪波动的声音,
如同高压水枪般猛地冲进了他的脑海!**“老公别走!别生气啊!我知道委屈你了!
那个姓王的草包懂个屁!方案离了你根本不行!可是……可是舅舅那边盯得太紧了,
硬顶不行……老公你的方案真的超棒!是我看过最完美的!
尤其是那个动态路径优化算法……啊啊啊他领带怎么又歪了!好想帮他整理一下!
现在冲出去会不会太明显?忍住程欣欣!专业!高冷!!”**李文标关门的动作彻底僵住,
手还握在冰凉的门把上。那声音里的急切、维护、欣赏、心疼,
甚至还有对他领带歪了的纠结……像一股滚烫的洪流,
瞬间冲垮了他心中刚刚筑起的愤怒和冰冷的堤坝。他背对着办公室,站在门外,
走廊明亮的灯光落在他身上,却驱不散心底翻涌的巨浪。原来……她都知道。
她知道他的委屈,知道他的方案的价值,甚至……在为他心疼?
那句“老公你的方案真的超棒”,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
在他死寂的心湖里激起了前所未有的涟漪。他缓缓松开握着门把的手,没有回头。
胸腔里那股冰冷的绝望感悄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混杂着震惊、一丝隐秘的甜意,以及……一个在绝境中骤然亮起的、大胆到近乎疯狂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