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柔从没想过，自己会在陈牧风的婚礼上成为新娘。
台下宾客们窃窃私语的声音如潮水般涌来，她站在后台，看着镜子里穿着不合身婚纱的自己，
双手止不住地颤抖。"雨柔，你确定要这样做吗？"好友小曼拉着她的手，眼中满是担忧。
半小时前，宋婷婷通过直播向全世界宣布，她不会出现在今天的婚礼上，
因为她已经和法国的画家私奔了。整个会场瞬间炸开了锅。陈牧风站在台上，
脸色如纸般惨白。他拨打了宋婷婷九十九通电话，每一通都被挂断。
最后收到的只有一条短信："牧风，对不起，我不想结婚，我们不合适。"那一刻，
方雨柔看到了这个向来骄傲的男人眼中的绝望。她记得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
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画面：初次见面时，陈牧风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的身影；雨夜里，
他为了给宋婷婷送伞而淋得狼狈不堪；圣诞节时，
他包下整个摩天轮为宋婷婷求婚...七年了，从高中到大学，她一直默默喜欢着这个人。
现在，命运给了她一个机会。当陈牧风拿起话筒，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今天，
我需要重新选择一位新娘，哪位小姐愿意帮我完成这场婚礼？"台下一片寂静。方雨柔知道，
在场的名媛淑女都在犹豫，没人愿意做这个替代品。她站了起来。"我愿意。"声音很轻，
却传遍了整个会场。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带着惊讶、质疑、嘲笑。
陈牧风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你了。"麻烦。
这两个字如刀子般刺痛了方雨柔的心。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走向了台前。
化妆师匆忙为她补妆，工作人员帮她调整婚纱的尺寸。镜子里的女孩面色苍白，却眼神坚定。
"雨柔。"陈牧风走到她身边，声音有些沙哑，"等会我们只是走个流程，你不用有压力。
"方雨柔点点头，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
也明白这场婚礼对他而言只是一个不得已的选择。但没关系，至少此刻，她可以站在他身边。
音乐响起，方雨柔挽着陈牧风的手臂走向红毯。台下的闪光灯此起彼伏，
记者们疯狂按着快门。明天的头条一定会是："陈氏太子爷婚礼惊变，神秘女子临时救场"。
走到台前，牧师开始主持仪式。"陈牧风先生，您是否愿意娶方雨柔小姐为妻，
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与她携手共度余生？
"陈牧风看着方雨柔，沉默了几秒钟，然后说："我愿意。""方雨柔小姐，
您是否愿意嫁给陈牧风先生为妻，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
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与他携手共度余生？"方雨柔望着陈牧风，
这个她爱了七年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我愿意。"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有些松，但她紧紧握着，生怕它会掉下来。"现在，您可以亲吻您的新娘了。
"陈牧风犹豫了片刻，轻轻在方雨柔的额头印下一吻。台下响起了掌声，但方雨柔知道，
这些掌声里更多的是对这场闹剧的调侃。婚礼结束后，陈牧风送她回到住处。"雨柔，
今天谢谢你。"他站在车边，眼神有些复杂，"我知道这样对你不公平，
但是...""我知道。"方雨柔打断了他的话，"你不需要解释什么，也不需要感到愧疚。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陈牧风看着她，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有什么事可以联系我。"车子消失在夜色中，方雨柔站在原地，看着手上的婚戒，
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她知道，从今天开始，她就是陈太太了。
即使这个身份来得如此突然，如此不真实。但她会努力，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
努力让陈牧风不再想念宋婷婷。深夜十二点，方雨柔收到了一条微信消息。
是宋婷婷发来的："听说你嫁给了牧风？哈哈，真有意思，不过你觉得你能拴住他多久？
"方雨柔看着这条消息，手指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最终选择了删除，没有回复。她知道，
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第二章新婚第二天，方雨柔醒来时，陈牧风已经去公司了。
餐桌上放着一张纸条："有事打电话。"字迹工整，语气疏离。方雨柔收起纸条，
吃了简单的早餐，开始收拾房间。这套位于市中心的复式公寓是陈牧风买来的婚房，
装修精致，但处处透着冷漠。客厅里还摆着宋婷婷的照片，卧室的衣柜里挂着几件女装，
都是宋婷婷的尺码。方雨柔没有动这些东西，只是默默地在另一间客房安顿下来。下午，
陈牧风的母亲白素云来了。这位陈家的当家主母一进门，目光就在房间里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方雨柔身上。"你就是昨天那个女孩？"白素云在沙发上坐下，语气平淡，
"叫什么名字来着？""方雨柔。""家里做什么的？""我爸爸经营一家小餐厅，
妈妈是小学老师。"白素云点点头，表情没有太大变化："学历？""财经大学本科，
金融专业。""工作？""刚毕业，还在找。"白素云沉默了片刻，
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在茶几上。"五百万，你拿着这笔钱，安静地离开牧风身边。
"方雨柔看着那张支票，没有伸手去拿："陈阿姨，我不会要这笔钱。""年轻人，
要有自知之明。"白素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和牧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勉强在一起只会痛苦。昨天的婚礼不过是权宜之计，你应该明白。""我明白。
"方雨柔抬起头，眼神坚定，"但我不会离开。
"白素云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那你想要什么？一千万？还是更多？""我什么都不要，
只要能留在他身边就够了。""幼稚。"白素云站起身，"感情这种东西，
不是靠一厢情愿就能维持的。牧风心里只有婷婷，他永远不会爱上你。""那是我的事。
"方雨柔的声音很轻，但很坚定。白素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收起支票："希望你不会后悔。
"晚上八点，陈牧风回来了。他推开门，看到方雨柔正在厨房忙碌，愣了一下。
"你在做什么？""晚饭，你还没吃吧？"方雨柔回过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不用，
我在外面吃过了。"陈牧风脱下外套，走向书房，"你也不用等我，该干什么干什么。
"方雨柔看着他的背影，笑容有些僵硬。十点钟，陈牧风的手机响了。是宋婷婷打来的。
方雨柔在客厅里看电视，听到书房里传来陈牧风的声音，语气比对她时温柔了十倍。"婷婷，
你还好吗？""法国怎么样？适应吗？""我没有怪你，你追求自己的幸福是对的。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电话打了整整一个小时。挂断后，陈牧风从书房出来，
看到方雨柔还在客厅。"还不睡？""等你。"方雨柔关掉电视，"牧风，我们谈谈吧。
"陈牧风坐在她对面，保持着距离："你想谈什么？""我们现在是夫妻，
但我知道你心里还有别人。"方雨柔的声音很平静，"我不会逼你立刻忘记她，
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试着走进你的心里。"陈牧风沉默了很久，
最后说："雨柔，我不想骗你。我对你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可能永远也不会有。
如果你觉得委屈，我们可以...""我不委屈。"方雨柔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接受现在的状况。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像正常夫妻一样相处，
至少在外人面前。"陈牧风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因为我喜欢你。"方雨柔说得很坦然，"从高中开始，我就喜欢你了。能够嫁给你，
哪怕只是意外，我也很满足。"陈牧风震惊地看着她："你...从高中就...""是的，
七年了。"方雨柔笑了笑，"你可能不记得我，但我记得你说过的每一句话，
做过的每一件事。"陈牧风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复杂："所以昨天，
你站起来...""是我自己的选择。"方雨柔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去休息了，
你也早点睡。"看着她的背影，陈牧风第一次认真地审视起这个突然闯入自己生活的女人。
她比宋婷婷矮一些，身材纤细，长发总是简单地扎在脑后。穿着朴素，
没有名牌包包和昂贵首饰，但五官清秀，有种安静的美。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神很干净，
干净到让人不忍心伤害。陈牧风忽然想起，高中时确实有个女生经常在操场边看他们打篮球，
总是安静地坐在角落里。原来，就是她。七年的暗恋，该是怎样的一种坚持？陈牧风摇摇头，
告诉自己不要多想。他心里只有宋婷婷一个人，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方雨柔只是一个意外，
一个善良的意外。第三章婚后一个月，方雨柔渐渐适应了陈太太的身份。
她学会了陈牧风的作息时间，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准备早餐，虽然他很少在家吃。
她学会了他的口味偏好，不喜欢太甜的东西，喜欢清淡的汤品。
她学会了在他工作繁忙时保持安静，在他需要空间时主动回避。更重要的是，
她学会了在宋婷婷打电话来时，默默走开。这天是周六，难得陈牧风没有应酬。
方雨柔提议去超市买些东西，陈牧风点头答应了。超市里，方雨柔推着购物车，
陈牧风跟在后面。"你想吃什么？"方雨柔在生鲜区停下，"今晚我做给你吃。""随便。
"陈牧风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里，手机又响了。是宋婷婷的微信："牧风，巴黎下雨了，
想起我们一起看过的那场雨。"附带一张香榭丽舍大街的照片。
陈牧风立刻回复："注意保暖，别感冒了。"方雨柔看到了他手机屏幕上的对话，
心脏被狠狠刺了一下。她装作没看见，继续挑选蔬菜。"牧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方雨柔抬头，看到了大学同学林晓雪。"晓雪？"陈牧风收起手机，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你怎么在这里？""我住在附近啊。"林晓雪的目光在陈牧风和方雨柔之间游移，
"听说你结婚了？这位是...？""我妻子，方雨柔。"陈牧风淡淡地介绍。"你好。
"方雨柔礼貌地点头。林晓雪打量着方雨柔，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咦，不是婷婷吗？
我记得你们不是快结婚了吗？"陈牧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计划有变。
""哦..."林晓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讪讪地笑了笑，"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
恭喜你们！"送走林晓雪，超市里重新安静下来。方雨柔继续购物，但气氛明显变得尴尬。
"雨柔。"陈牧风叫住她，"刚才...""没关系的。"方雨柔回过头，笑容依然温和，
"我知道大家都会好奇，毕竟我们的婚礼确实比较特殊。"陈牧风看着她，心情复杂。
这个女人总是这样，无论遇到什么都能保持平静，从不给他压力，从不抱怨什么。
反而让他觉得更加愧疚。回到家，方雨柔开始准备晚餐。陈牧风坐在客厅里处理工作邮件，
余光总是不自觉地朝厨房的方向看去。她系着围裙，认真地切菜，动作熟练而优雅。
偶尔抬头看向客厅，发现他在看她时，就会冲他甜甜地一笑。这样的画面，
让陈牧风想起小时候看到的电视剧里的场景。温馨，安静，岁月静好。晚餐做好了，
香气四溢。方雨柔盛了汤端到餐桌上："尝尝看，合不合口味？"陈牧风喝了一口，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很好喝。""真的吗？"方雨柔的眼睛亮了起来，"我妈妈教我的，
说男人工作累了喝点汤最舒服。"看着她期待的表情，陈牧风忽然有些心软："确实很舒服。
"方雨柔开心地笑了，继续给他夹菜："这个也尝尝，我今天特意学的新菜。
"就在这温馨的氛围中，陈牧风的手机又响了。还是宋婷婷。陈牧风犹豫了一下，
看了看方雨柔，最终还是接了起来。"婷婷？""牧风，我想你了。
"电话里传来宋婷婷的抽泣声，"我在这里很不开心，那个画家根本不爱我，
他只是想利用我..."陈牧风立刻紧张起来："怎么回事？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现在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接你！""不用了，
我自己能处理。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陈牧风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婷婷，
如果你真的不开心，就回来吧。我可以..."方雨柔放下筷子，静静地看着他。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心疼，听到了他声音里的颤抖。这一刻，
她终于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爱而不得。她爱陈牧风，但陈牧风爱的是宋婷婷。
她可以做他的妻子，可以照顾他的生活，可以给他温暖的家，
但她永远无法取代宋婷婷在他心中的位置。电话打了二十分钟才结束。陈牧风挂断电话，
看到方雨柔还坐在那里，饭菜都凉了。"抱歉。"他有些尴尬，"刚才...""她还好吗？
"方雨柔的声音很平静。陈牧风愣了一下："你...不生气？""为什么要生气？
"方雨柔站起身开始收拾餐具，"她是你的朋友，关心朋友是应该的。"看着她的背影，
陈牧风忽然觉得堵得慌。她越是善解人意，他就越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对宋婷婷的担心，就像控制不住自己对方雨柔的愧疚一样。
这样的生活还要持续多久？他不知道。第四章两个月后的一个雨夜，
陈牧风接到了宋婷婷的电话。她回国了。"牧风，我在机场，你能来接我吗？
"宋婷婷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陈牧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你等我，我马上过去。"挂断电话，
他看到方雨柔站在卧室门口，显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你要去接她？"方雨柔问道。"嗯。
"陈牧风穿上外套，"她一个人在外面...""我知道。"方雨柔点点头，"路上小心。
"陈牧风看着她，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机场里，
宋婷婷穿着一件单薄的风衣，拖着行李箱站在出口处。见到陈牧风，她立刻扑了过去，
紧紧抱住他。"牧风，我好害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陈牧风僵硬地站着，
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心软了下来。"没事了，你已经回来了。"他轻拍着她的背，
"发生什么事了？""那个画家是个骗子，他骗了我很多钱，
还想把我卖给别人..."宋婷婷哭得梨花带雨，"要不是我跑得快，
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陈牧风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敢！""算了，都过去了。
"宋婷婷抬起头，眼中还有泪珠，"牧风，我现在真的无家可归了，你能收留我几天吗？
"陈牧风犹豫了："这...""就几天，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
"宋婷婷紧紧抓着他的手，"求你了，我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
陈牧风心软了："好，但是...""谢谢你！"宋婷婷高兴地踮起脚尖，
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我就知道你不会抛下我的。"回到家，已经快半夜了。
客厅里的灯还亮着，方雨柔坐在沙发上看书。看到陈牧风身后的宋婷婷，她愣了一下，
随即站起身。"婷婷，你好。"方雨柔礼貌地打招呼。宋婷婷打量着方雨柔，
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你就是牧风的...妻子？""是的。"方雨柔点点头。"真没想到，
牧风居然会娶你这样的人。"宋婷婷毫不掩饰地嘲讽，"不过也对，我不在的时候，
总得有人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方雨柔的脸色变了变，但还是保持着微笑："你累了吧，
我去给你准备客房。""不用客房，我就住主卧就行了。"宋婷婷理所当然地说道，
"反正我和牧风又不是外人。""婷婷！"陈牧风皱起眉头，"不要胡闹。
""我哪里胡闹了？"宋婷婷撒娇道，"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现在住一个房间怎么了？
""因为我现在是有妇之夫。"陈牧风的声音有些严厉，"雨柔去准备客房，
婷婷你就住客房。"宋婷婷看了看陈牧风，又看了看方雨柔，最终撅着嘴答应了。
方雨柔默默去准备客房，听着客厅里两人的对话。"牧风，我知道你还爱我。
"宋婷婷的声音很轻很甜，"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应该逃婚，更不应该跟别的男人走。
""婷婷，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那我们的未来呢？"宋婷婷靠近他，"我现在回来了，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已经结婚了。""可是你爱的人是我，不是她。
"宋婷婷指向方雨柔的方向，"你娶她只是为了完成那场婚礼，对不对？"陈牧风沉默了。
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方雨柔站在客房里，听着这些对话，
感觉心脏被人用刀子一片片割开。她知道陈牧风不爱她，但亲耳听到还是很痛。
"客房准备好了。"她走出来，声音平静得可怕，"婷婷，你先休息吧。"宋婷婷看着她，
眼中满是挑衅："谢谢。"那一夜，方雨柔失眠了。她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窃窃私语声，
听到宋婷婷的撒娇声，听到陈牧风低沉的安慰声。天快亮时，她终于忍不住，
起身去厨房倒水。经过客房时，她听到了让她心碎的对话。"牧风，我爱你，
我想和你重新开始。""婷婷，事情没那么简单。""有什么不简单的？你和她又没有感情，
大不了离婚就是了。""她对我很好。""她对你好是应该的，谁让她喜欢你呢。但是牧风，
你不能因为同情就委屈自己一辈子。""我...""你还爱我，对不对？"长时间的沉默，
然后是陈牧风的声音："对，我爱你。"方雨柔握着水杯的手颤抖着，水溅了她一身。
她站在走廊里，感觉全世界都崩塌了。第五章从那天开始，宋婷婷就住了下来。
她理所当然地占据着家里最好的位置，用着最好的东西，仿佛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方雨柔默默承受着这一切。她依然每天早起准备早餐，只是现在要准备三个人的份量。
她依然在家里等陈牧风回来，只是现在陈牧风的注意力全在宋婷婷身上。
她依然努力维持着这个家的温暖，只是现在没人在意她的努力。"雨柔，
你去帮我买点护肤品吧。"宋婷婷在沙发上躺着，理所当然地吩咐道，"要兰蔻的，
你知道在哪里买吧？"方雨柔停下手中的家务："你需要什么具体的产品？
""你不会不知道兰蔻吧？"宋婷婷夸张地瞪大眼睛，"算了，你肯定不懂这些。
我自己去买吧，牧风，陪我去商场好不好？"陈牧风正在看新闻，
听到她的话抬起头："我等会有个会议。""就一会儿嘛。"宋婷婷撒娇道，
"我一个人不认识路。""我可以陪你去。"方雨柔主动提议。"算了吧。"宋婷婷摆摆手，
"我们俩又不熟，有什么好聊的。"陈牧风看了看方雨柔，最终还是妥协了："好吧，
但只能一个小时。"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方雨柔坐在沙发上，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
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她看着手机里的通讯录，找到了好友小曼的号码。"雨柔？
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小曼的声音很兴奋，"最近怎么样？婚后生活幸福吗？
"方雨柔沉默了片刻："小曼，如果有一天我说要离婚，你会支持我吗？""什么？
"小曼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发生什么事了？陈牧风对你不好？""不是的，
他没有对我不好，只是..."方雨柔的声音有些哽咽，"只是我发现自己很卑微，
卑微到让自己都觉得恶心。""雨柔，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一个小时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