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墨，明天记得早点到酒店，我已经把你的西装放在衣柜里了。
"苏晴发来这条微信的时候，我正在公司加班调试代码。明天就是我们的订婚典礼，
我内心满怀期待。然而五分钟后，我的世界彻底崩塌了。"墨哥，你在吗？
有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我的发小王亮突然打来电话，声音里带着犹豫。"什么事？
"我一边敲代码一边问。
"我刚在金茂大厦楼下的那家法式餐厅看到苏晴了...她和一个男人在包厢里，
那个场面..."王亮的声音越来越小。"什么场面？"我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他们坐得很近，那个男人还在帮她擦嘴角，苏晴的脸都红了。墨哥，我觉得不太对劲。
"手机从我手中滑落，砸在键盘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明天就要订婚的女友，
此刻正在和别的男人共享烛光晚餐？我打开朋友圈，苏晴刚刚发了一条动态："有些人，
注定要在生命中留下痕迹。"配图是一杯红酒和烛光。时间显示：三分钟前。我的手在颤抖。
这不是她第一次发这种模糊的动态，之前我总以为是她的文艺情结，现在看来另有深意。
"林墨，你还在吗？"王亮在电话里急切地问。我深吸一口气，
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确定是她吗？""确定，还有，那个男人我见过，
就是之前她带到你生日聚会上的那个陈浩。"陈浩。苏晴的大学同学，
现在在某投资公司做经理。苏晴总说他们只是普通朋友，每次提到他时眼神都很自然。
我以为我了解她。我以为她爱我。"墨哥，你打算怎么办？"王亮小心翼翼地问。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这些曾经让我沉迷的数字和字母现在变得模糊不清。
"我要去看看。"挂断电话，我保存了文件，关掉电脑。公司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空调的嗡嗡声显得格外刺耳。我换了件干净的衬衫，开车直奔金茂大厦。二十分钟后，
我站在法式餐厅门口。透过落地窗，我看见了角落包厢里的两个人。
苏晴穿着我最喜欢的那件蓝色连衣裙，那是我们一周年纪念日时我送给她的。
她的头发盘成高髻，露出修长的脖颈，正对着坐在对面的陈浩微笑。陈浩身材高挑，
穿着笔挺的西装，正在给苏晴倒红酒。他们的手在桌面上轻触，苏晴没有躲开。
这一幕像一把刀，狠狠插进了我的心脏。我站在窗外看了整整十分钟。看着他们有说有笑，
看着苏晴脸上从未对我露过的娇羞表情，看着陈浩时不时伸手整理她额前的碎发。那种亲密，
那种默契，那种我以为只属于我们的暧昧气氛，此刻正在另一个男人面前毫无保留地展现着。
服务员走到窗边要拉窗帘，我转身离开。回到车里，我的手还在发抖。
苏晴的微信又弹出一条消息："今晚有点晚，你早点休息，明天见。
"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然后打字回复："好。"就一个字，简单干净。
开车回家的路上，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三年的感情，明天的订婚典礼，我为她规划的未来，
全部在这一刻变成了笑话。回到家，
为明天准备的东西：订制的西装、准备好的戒指、写给她的情书、还有那束她最爱的白玫瑰。
每一件东西都在嘲笑我的天真。我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翻看我们的聊天记录。最近一个月，
她回我消息的速度明显变慢了，理由总是"开会"或者"加班"。现在我明白了，
她是在和别人聊天。凌晨两点，苏晴发来晚安。我没有回复。我坐在黑暗中，
想着明天的订婚典礼。想着那些精心安排的环节，想着已经发出去的请柬，
想着双方父母期待的表情。所有人都在等着见证我们的幸福，
却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新郎在前一天晚上亲眼目睹了新娘的背叛。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在半梦半醒间反复想着一个问题：明天的订婚典礼，
我还要不要去？第二章清晨六点，我的生物钟准时叫醒了我。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正常，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直到我看见茶几上的手机。
苏晴凌晨三点发来的消息："墨墨，你怎么没回我晚安？是不是太紧张了？没关系，
今天会很顺利的，我爱你。"我爱你。这三个字曾经是我最想听到的，现在却像针扎一样疼。
我起身洗漱，动作机械得像个机器人。刮胡子的时候，镜子里的男人面色苍白，眼神空洞，
完全不像一个即将订婚的新郎。八点整，苏晴的电话准时打来。"墨墨，你起床了吗？
我已经在做造型了，十点我们在酒店汇合好不好？"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嗯。
"我只应了一声。"你怎么了？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没事，可能是昨晚睡得太晚。
""那你快点准备，今天是我们的大日子呢。"她在电话里笑得很开心。挂断电话，
我看着衣柜里那套订制的深蓝色西装。这是苏晴亲自挑选的款式，
她说这个颜色最衬我的肤色。我伸手去拿西装，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穿上它的勇气。九点，
我的父母打来电话。"儿子，今天是好日子，爸妈特别开心。苏晴这孩子我们都很喜欢，
你要好好珍惜啊。"母亲在电话里声音哽咽。"我知道。""酒店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说。"父亲接过电话。"都安排好了。"挂断电话，我瘫坐在沙发上。
双方父母都对这次订婚寄予厚望，我妈甚至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准备要给苏晴的见面礼。
如果我现在说不订婚了，会有多少人失望？九点半，王亮发来微信："兄弟，
想好怎么办了吗？需要我陪你去吗？"我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
最终回复："我想一个人面对。"十点，我开车到了酒店楼下。苏晴已经到了，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头发做成了精致的卷发，化着淡妆，看起来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当她看到我的时候，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墨墨，你来了！"她小跑着向我走来，
想要挽住我的胳膊。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怎么了？"她愣了一下。"没什么。
"我看着她的脸，这张我深爱了三年的脸，现在却让我感到陌生。
昨晚她对陈浩露出的那种娇羞表情，我从来没有在她脸上看到过。"你脸色不太好，
是不是不舒服？"她关切地问。"可能是有点紧张。"我扯了个谎。"没关系，
一会儿就好了。走吧，大家都在等我们呢。"她重新挽住我的胳膊。这一次我没有躲开，
但整个手臂都僵硬得像石头。电梯里，苏晴一直在跟我聊天，说着今天的流程安排，
说着她对未来的憧憬。她说等我们正式结婚后，要去马尔代夫度蜜月，要买个大房子，
要养一只金毛犬。我默默听着，心里想的却是：这些美好的未来，有陈浩的份吗？
到了楼上的宴会厅，两边的父母都已经到了。他们看到我们进来，脸上都露出了高兴的表情。
"晴晴今天真漂亮。"我妈拉着苏晴的手，眼中满是慈爱。"阿姨过奖了。
"苏晴乖巧地回应。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我的心情更加复杂。
苏晴在我父母面前一直表现得很完美，知书达理，温柔体贴。如果不是昨晚的那一幕，
我永远不会想到她会背叛我。订婚仪式开始了。司仪在台上介绍我们的爱情故事，
说我们是天作之合，说我们的未来一定会很幸福。台下的亲朋好友都在鼓掌，
祝福声此起彼伏。轮到交换戒指的环节了。我看着苏晴伸出的手，
那只我曾经无数次牵过的手，现在却让我犹豫。"墨墨？"苏晴轻声催促。我拿起戒指，
正要往她手指上套，手机却在这时响了。是陈浩的微信消息。我瞥了一眼，
只看到开头几个字："晴晴，昨晚..."我的手停在半空中，整个人都僵住了。
第三章"墨墨，怎么了？"苏晴的声音带着不安。我抬起头，对上她疑惑的目光。
此刻的她美得像个天使，可我知道天使也会堕落。"没事。"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将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苏晴脸上重新绽放笑容，她也为我戴上了戒指。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闪光灯此起彼伏。但我的心已经死了。仪式结束后是午宴时间。
我像个机器人一样与亲朋好友寥寥，接受他们的祝福，回应他们的玩笑话。
苏晴一直挽着我的手臂，表现得亲密无间。可每当她触碰我的时候，
我都会想起昨晚她和陈浩的那些亲密举动。"林墨，你今天话有点少啊。
"苏晴的大学室友李慧走过来调侃。"可能是太激动了。"苏晴替我回答，
然后转头对我眨眨眼。"对了晴晴，陈浩怎么没来？他不是说要来的吗？"李慧随口问道。
苏晴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他临时有事，来不了了。"我侧头看她，
她的表情很自然，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原来她撒谎的技巧这么娴熟。
午宴进行到一半，我借口去洗手间离开了。站在镜子前，我看着这个戴着戒指的男人，
感觉分外讽刺。几个小时前我还在为即将到来的订婚而兴奋，现在却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
手机又响了，还是陈浩的消息。我点开对话框，这次看清了完整内容："晴晴，
昨晚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我是认真的，只要你点头，我立刻就去找林墨摊牌。
"我的心脏狠狠抽搐了一下。原来昨晚不只是一顿简单的晚餐。
原来他们早就在商量着如何背叛我。我继续往下翻，看到了苏晴的回复："再给我点时间，
今天是订婚，不要闹出事情。"陈浩："那订婚之后呢？你总不能一直这样拖下去。
"苏晴："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陈浩："我等你，但不会等太久。
"对话就到这里结束了。我拿着手机的手在颤抖，胸口像被巨石压着，几乎喘不过气来。
原来今天的订婚典礼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过场，她已经在计划着要离开我。
原来我在她心里连一个备胎都算不上，只是一个用来拖延时间的工具。
我在洗手间里站了很久，直到有人敲门我才走出来。回到宴会厅，苏晴正在和我妈聊天，
她们聊得很开心，我妈脸上的笑容特别灿烂。"墨墨回来了。"苏晴看到我，
立刻站起来挽住我的手臂。她的手很温暖，但传到我身上却是彻骨的寒冷。
"妈刚才在和我商量婚礼的事情，她说想要办得隆重一点。"苏晴对我说。"是啊，
我们家就你这一个儿子，婚礼当然要办得风风光光的。"我妈在旁边附和。
我看着她们规划着我的婚礼，讨论着细节，心里只觉得荒谬。
她们不知道这个未来的新娘已经在盘算着要离开我。"墨墨，你觉得呢？"苏晴问我。
"都行。"我机械地回答。"你今天真的很奇怪，话特别少。"苏晴皱起眉头。
"可能是累了。"午宴结束后，亲朋好友陆续离开。苏晴和我送走了所有客人，
最后连双方父母也回去了。偌大的宴会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终于结束了。
"苏晴伸了个懒腰，然后走到我身边，"墨墨，今天辛苦你了。"她踮起脚尖想要吻我，
我却本能地避开了。"怎么了？"她愣住了。我看着她的脸，这张曾经让我深深着迷的脸，
现在却让我感到恶心。"晴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什么问题？
""如果有一天我们之间没有爱了，你会怎么办？
"苏晴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就是随便问问。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觉得爱情是需要经营的，只要我们都努力，
就不会有那一天。"多么标准的回答，多么完美的演技。"那如果你爱上了别人呢？
"我继续问。苏晴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墨墨，你今天真的很奇怪，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我就是想听听你的想法。""我不会爱上别人的。"她很快恢复了正常，
"我只爱你一个人。"又是一个谎言。我转身走向窗边，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苏晴跟了过来，从背后抱住我。"墨墨，我们已经订婚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她把脸贴在我的后背上，"我会做一个好妻子的。"我闭上眼睛，感受着她的体温。
曾经这种亲密接触会让我心跳加速，现在却只让我感到痛苦。"我知道。"我轻声说。
但我们都知道，这个"以后"不会太长了。第四章订婚后的第三天，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照常上班，照常和苏晴聊天，照常计划着我们的婚礼。但我的心已经完全死了。
我开始暗中观察苏晴的一举一动。我发现她最近确实变了很多：回消息的时间越来越晚，
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总是以工作忙为借口推脱我们的约会。更关键的是，
她的手机从来不离身，就连洗澡都要带进卫生间。星期五晚上，我们约好一起看电影。
苏晴迟到了二十分钟，匆匆赶到电影院时，脸上还带着没有消散的红晕。"不好意思，
路上堵车。"她气喘吁吁地说。我看着她的模样，心知肚明她刚才在干什么。"没关系，
我们进去吧。"我平静地说。电影进行到一半，苏晴的手机震动了。她偷偷看了一眼，
然后悄悄打字回复。我余光瞥见屏幕上的"阿浩"两个字。看完电影，我送苏晴回家。
在她家楼下，她突然说："墨墨，这个周末我要和同事去团建，可能不能陪你了。
""去哪里团建？""郊外的度假村，要住两天。"她说得很自然。"那好，你好好玩。
"苏晴似乎松了一口气，踮起脚尖在我脸颊上轻吻了一下："你真好，总是这么体贴。
"我看着她上楼的背影，心里冷笑。团建？和谁团建？第二天一早，
我开车到了苏晴公司楼下。我要验证一下她说的是真是假。九点上班时间，
我看到苏晴的同事们陆续进入大楼，但没有任何团建的迹象。我甚至看到了她的直接上司，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背着包包进了电梯。如果真的有团建，上司怎么可能不参加？十点，
苏晴出现了。但她不是从公司里出来的，而是从旁边的咖啡厅里走出来的。
和她一起的是陈浩。他们站在咖啡厅门口说话，苏晴的表情很认真，似乎在解释什么。
陈浩则一脸不耐烦，最后两人不欢而散。苏晴进了公司，陈浩开车离开了。我坐在车里，
终于确认了心中的猜测。所谓的团建，不过是她和陈浩的借口。中午，
苏晴发来微信："墨墨，我们已经到度假村了，这里的风景好美，可惜你不在。
"还配了一张从网上下载的度假村照片。我盯着这张照片看了很久，然后回复："好好玩，
注意安全。"下午，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去找陈浩。
我通过苏晴之前的朋友圈找到了陈浩工作的公司地址。五点下班时间，
我开车到了那栋写字楼楼下等他。六点十分，陈浩出现了。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
看起来很匆忙的样子。我跟着他的车，看着他开到了一家高级酒店。果然，
苏晴已经在酒店大堂等他了。她换了一身红色连衣裙，化着精致的妆容，
完全不像是去团建的打扮。他们进了电梯，我看到显示屏上的数字最终停在了十八楼。
我的心彻底凉了。我在酒店大堂坐了整整两个小时，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
想着楼上正在发生的事情。我想象着苏晴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的样子，
想象着她对他说着曾经对我说过的情话，想象着她给他的温柔是我从未享受过的。八点，
我的手机响了。是苏晴发来的照片：一桌精美的菜肴，配文是"和同事们的团建晚餐，
好丰盛"。我放大照片仔细看，发现桌上只有两副餐具。她连撒谎都懒得用心了。九点，
我开车回家。路上经过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家餐厅，经过我们一起看过日出的公园，
经过我向她表白的咖啡厅。每一个地方都承载着我们的回忆，但现在这些回忆都变成了刀子，
一刀一刀割着我的心。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翻看我们的聊天记录。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回复变得敷衍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再主动给我发消息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看我的眼神不再有爱意了？我终于明白，爱情的消失是一个渐进的过程，
而我却一直在自欺欺人。深夜十一点，苏晴发来晚安："墨墨，今天玩得好累，我要睡了，
晚安。"我没有回复。我想起订婚那天她说的话："我会做一个好妻子的。"什么是好妻子？
是白天和别的男人开房，晚上给未婚夫发晚安的女人吗？我关掉手机，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明天，我要做一个决定。第五章周一早上，苏晴"团建"回来了。她发来微信："墨墨，
我回来了，想你了。"我看着这条消息，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嗯，累吗？"我回复。
"有点累，但是很开心，下次有机会带你一起去。"又是一个谎言。我放下手机，继续工作。
中午，苏晴约我一起吃饭。她看起来心情很好，一直在跟我分享"团建"的趣事。当然，
这些趣事都是编造的。"墨墨，你怎么不说话？"她注意到我的沉默。"在听你说。
""你最近好像不太开心，是工作压力大吗？"她关切地问。我抬头看着她。
她的演技真的很好，关切的表情很真实，如果我不知道真相，一定会被她感动。"没有，
可能是有点累。""那今晚早点休息，我也要回去整理这两天的东西。"她说。
整理什么东西？和陈浩的定情信物吗？吃完饭，苏晴要去上班，我送她到公司楼下。"墨墨，
这周末我们去看婚纱吧，我看中了几套。"她说。"好。"我点头。看着她进入大楼，
我的心情更加复杂。她一边和别的男人开房，一边还要和我计划婚礼，
这种分裂的状态让我感到恶心。下午，我做了一个决定。我要摊牌。
不是因为我想挽回这段感情，而是因为我不想再这样自欺欺人下去。五点下班后，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开车到了苏晴的公司楼下等她。六点，苏晴出来了。
她看到我有些意外。"墨墨，你怎么来了？""上车，我们聊聊。"我平静地说。
苏晴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表情变得谨慎起来。她上了车，我开车到了附近的一个公园停下。
公园里很安静，只有几个遛弯的老人。我和苏晴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看着平静的湖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