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无虑

无爱无虑

作者: 遗失的心跳加速声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无爱无虑》是知名作者“遗失的心跳加速声”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秦储薄君礼展全文精彩片段:婚房的红烛高流下的泪凝固在精雕细刻的烛台像某种不祥的预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烟的焦油味、残留的喜宴酒以及一种冰冷彻骨的寂我坐在丝绒沙发指尖夹着的细长香烟已近尾烟灰颤巍巍地悬如同我此刻在这段婚姻里的处薄君礼站在巨大的落地窗背对着他身上那身价值不菲的新郎礼服依旧笔衬得他身形颀肩背宽是足以撑起一方天地的模但也仅仅是模从他踏入这间新从他今...

2025-09-21 02:55:25

婚房的红烛高烧,流下的泪凝固在精雕细刻的烛台上,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香烟的焦油味、残留的喜宴酒气,以及一种冰冷彻骨的寂静。

我坐在丝绒沙发上,指尖夹着的细长香烟已近尾声,烟灰颤巍巍地悬着,

如同我此刻在这段婚姻里的处境。薄君礼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

他身上那身价值不菲的新郎礼服依旧笔挺,衬得他身形颀长,肩背宽阔,

是足以撑起一方天地的模样。但也仅仅是模样。从他踏入这间新房,不,

从他今天在婚礼上为我戴上那枚象征束缚的钻戒时,他的灵魂就不在此处。

地上散落着几个被碾灭的烟头,都是他的。他进来后,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只是烦躁地解了领带,扯开最上面的两颗水晶扣,然后便开始抽烟,

一根接着一根,仿佛要用这烟雾将自己彻底隔绝出去。最终,是我指间这支烟的熄灭声,

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像是被惊动了,缓缓转过身。

那双总是显得过于冷静和深邃的眼睛,终于落在了我身上,但也只是极快的一瞥,

掠过我的脸,我身上的大红喜服,没有任何温度,

更像是在确认一件物品是否还待在它该在的位置。“辛苦了。”他开口,

声音平淡得如同在评价今天的天气,听不出丝毫新婚之夜该有的情绪波动,

无论是喜悦、期待,甚至是厌恶,都没有。

只有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他压垮的疲惫和……心不在焉。他抬手,

有些粗鲁地扯下胸前那朵娇艳欲滴的新郎胸花,精致的别针甚至勾坏了礼服细腻的布料,

但他毫不在意。那朵花被他随手扔在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床榻边缘,

仿佛那是什么令人避之不及的脏东西。“晚晚怕黑,”他继续说,

语气里终于有了一丝极细微的波动,

是提及这个名字时特有的、连他自己可能都未曾察觉的柔软与焦灼,“我先走了。

”他甚至没有用一个询问的句式,没有“我先过去一下”,或者“今晚你早点休息”。

他只是通知我,他的离开,并且理由充分——林晚怕黑。我捻灭烟蒂,抬起眼,

平静地看着他。他的眼神依旧没有真正聚焦在我身上,已经飘向了门口,

飘向了那个需要他守护的、名叫林晚的女人身边。“好。”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同样平静,

没有委屈,没有不满,甚至没有一丝波澜。我的爽快似乎让他略微顿了一下,

但也仅仅是极其短暂的一瞬。他大概预设过我的反应,

哭泣、质问、或者拿出正室夫人的架子阻拦?但他从未真正了解过我,

也不知道我走进这场婚姻,所求从来不是他的爱,或者他这个人。他点了点头,

像是完成了一项必要的交代,再无留恋,转身便走。厚重的实木房门被他打开,又轻轻合上,

隔绝了外面可能存在的窥探,

也将我和这间巨大、奢华、却冰冷得像坟墓的新房彻底关在了一起。引擎声在楼下响起,

迅速远去,最终消失在夜色里。他去了他真正想去的“家”,

去陪他那个不能见光、却攥紧了他所有爱意和温情的爱人林晚。而我,终于彻底松懈下来,

背脊软软地陷入柔软的沙发里。很奇怪,并没有想象中被羞辱的难堪,

也没有独守空房的凄凉。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的轻松。这桩婚姻,

从一开始就是明码标价。薄家世代从政,权势煊赫,他爷爷是副央级政要,

他本人年纪轻轻已是省级首长,在A市真正算得上只手遮天。我家世代从军从商,看似风光,

实则近年已有式微之象,急需一座更稳固的靠山。而我,这个家族里精心培养出的名门千金,

容貌、学识、风度俱是上乘,恰是联姻的最好人选。

薄君礼需要一位体面的、能撑得起门面、不会给他惹麻烦的妻子,来堵住某些悠悠之口,

来平衡家族内外的视线。而我家族,需要薄家的权势更进一步。我们各取所需。

他甚至在新婚夜前,第一次正式见面时,就毫不掩饰地告诉我:“我有爱人,她叫林晚。

她出身不好,我不能和她结婚,但我会一直养着她,护着她。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我会给你应有的尊重和物质,但爱,我没有,也给不了你。”当时我是怎么回答的?

我记得我端起面前的英式红茶,轻轻呷了一口,语气甚至称得上愉悦:“很好,薄先生。

这很公平。我只需要薄太太这个身份。”他当时看我的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讶异,

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觉得我太过冷血功利?抑或是庆幸我如此“识大体”?

他永远不会知道,我选择这场无爱婚姻,除了家族的压力,更深层的原因,

是源于我自己的爱意谴责,源于对一个死人的承诺。秦储。这个名字像一枚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心尖最柔软处,每一次无声的咀嚼,都带来一阵剧烈的、几乎令人窒息的痛楚。

他死了。死在我们最爱彼此,也最恨彼此的时候。

他是那样强势、偏执、甚至极端到可怕的男人。他的爱像烈火,既能将人温暖包裹,

也能在瞬间将人焚烧殆尽。我记得他紧紧攥着我的手腕,眼底是疯狂而绝望的占有欲,

他说:“听着,你是我的,永远都是。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许嫁给别人!你的身体,你的心,

只能有我一个男人!否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他说的那样狠,那样决绝,仿佛诅咒,

深深烙印在我的灵魂里。然后,他就真的死了。以一种惨烈的方式,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家族的压力如期而至,他们需要我嫁人,嫁给一个能带来最大利益的男人。而我,

无法违背秦储那来自地狱的命令,也无法全然不顾家族的期望。于是,我选择了薄君礼。

选择了他这个心里装着别人、永远不会爱我的男人。这样,算不算一种折中?

身体没有背叛秦储,因为薄君礼不会碰我。心?我的心早就随着秦储一起死了,

埋在了不知哪处的黄土之下。而家族,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权势庇护。看,

多么“完美”的安排。我对所有人都有了交代,除了我自己。新婚之夜,

我的丈夫去陪他的情人。而我,坐在满室喜庆的红里,思念一个死人。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波澜不惊,甚至称得上“和谐”。薄君礼果然如他承诺的那样,

给了我极大的“尊重”和富足的物质生活。我住在占地广阔的独栋别墅里,出入有豪车司机,

衣帽间里塞满了当季最新款的奢侈品,珠宝首饰多到戴不完。他从不限制我的花销,

也从不干涉我的生活。我们像两个住在同一屋檐下的、最熟悉的陌生人。他很少回家,

偶尔回来,也多是换件衣服,或者取份文件。大多数夜晚,他都宿在林晚那里。

那个我从未见过,却像幽灵一样横亘在我婚姻里的女人。我们甚至能心平气和地同桌吃饭,

虽然次数寥寥无几。餐桌上,我们会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政治、经济、艺术,

像两个彬彬有礼的合作伙伴,绝不越界,也绝不触及那个名字——林晚,

以及彼此心照不宣的、婚姻的真相。外界看来,我们是一对模范夫妻。薄首长年轻有为,

夫人家世显赫,容貌倾城,两人站在一起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们携手出席各种重要场合,

我配合他扮演着恩爱夫妻的角色,笑容得体,举止优雅,无可指摘。他也会在必要的时刻,

表现出恰到好处的体贴,为我披上外套,拉开车门,甚至在我假装被高跟鞋崴到脚时,

及时伸手扶住我的腰。他的手掌温热,力度适中,但我知道,

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属于男女之情的涟漪。只是演技,精湛的、冰冷的演技。有时,

我会在他极少回来的深夜里,独自一人坐在空荡的客厅喝酒。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花园,想象着秦储如果知道我现在的生活,会是什么反应。

他一定会暴怒吧?那个霸道到不可理喻的男人,即使我以这种形式“守”着他,

他也绝不会满意。他会砸碎所有能砸的东西,会用最刻薄的语言诅咒我,诅咒薄君礼,

甚至诅咒这个世界。然后,在疯狂的尽头,他可能会死死抱住我,

力气大得像是要把我揉碎进他的骨血里,声音嘶哑而痛苦:“你是我的!我的!

谁也不能抢走!死了也是我的!”光是想象,我的心就会抽搐着疼痛,

同时又有一种病态的、被人在乎到极致的满足感。看,我就是这样。

被秦储那种毁灭性的爱摧毁,却又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甚至在他死后,

依旧心甘情愿地被他的幽灵束缚。薄君礼的存在,恰恰完美地维持了这种束缚。

我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直到永远。直到我们都演累了,

或者直到某一方先离开这个世界。直到那个雨夜。深秋的A市,冷雨敲窗,淅淅沥沥,

没完没了。我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慈善晚宴回来得稍晚,别墅里空无一人,

只有廊下留着一盏昏黄的灯,像是某种寂寞的守候。脱下被雨丝打湿的外套,我正准备上楼,

手机却突兀地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尾数几个数字却透着诡异的熟悉感。

心脏莫名一跳。我迟疑地接起。“喂?”电话那头一片嘈杂,

混杂着震耳欲聋的音乐、模糊的人声,还有……一种急促的、压抑的喘息声。没有人说话。

“喂?哪位?”我蹙眉,又问了一遍。那边依旧只有嘈杂的背景音和那个奇怪的喘息声。

就在我以为是恶作剧,准备挂断的时候,一个极其微弱,微弱到几乎被噪音完全吞噬的声音,

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像濒死之人的呓语:“…………疼…………好疼…………”我的血液,

在那一刻仿佛瞬间凝固了。那个声音……即使微弱,即使扭曲,

即使隔了漫长的岁月和生死……我也绝不会听错!是秦储!是那个应该早已化为白骨的男人!

怎么可能?!我猛地攥紧了手机,指甲几乎要嵌进冰冷的屏幕里,

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谁?!你是谁?!”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混乱的撞击声,

像是手机掉在了地上,紧接着,通话被猛地切断。只剩下忙音,嘟嘟嘟地响着,

敲打着我骤然失序的心跳。我僵在原地,浑身冰冷,仿佛整个世界的风雨都灌进了我的胸腔。

是幻觉吗?因为太过思念而产生的幻听?可是那个声音,那种语调,

那种即便在极致痛苦中依旧带着一丝熟悉腔调的呼唤……除了他,还能有谁?秦储……没死?

这个念头像一道惊雷,在我早已死寂的心湖里炸开滔天巨浪。不,不可能!

我亲眼看到了他的……虽然那场事故后,遗体面目全非,但所有的证据,所有的报告,

都明确无误地指向他的死亡。这么多年了,他如果没死,怎么可能不出现?

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可是……那个声音……我疯了一样回拨那个号码,

却只听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冰冷提示音。那一整夜,我彻夜未眠,坐在黑暗里,

听着窗外的雨声,一遍遍回想那个短暂的通话,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气音。

冰冷的恐惧和一种荒谬绝伦的希望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接下来的几天,

我动用了所有我能动用的私人关系,去查那个号码。

结果却令人失望——那是一个不记名的临时号码,最后一次信号发出地,

是城南一个鱼龙混杂的旧街区,那里遍布着各种地下酒吧、网吧和出租屋,

想要找一个匿名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薄君礼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常。

有一次他难得回家吃晚饭,状似无意地问起:“最近脸色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我握着筷子的手指微微一紧,随即若无其事地笑了笑:“没什么,可能有点换季感冒。

”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深邃,带着惯有的审视意味,但最终没有再问什么。他对我,

始终保持着这种礼貌而疏离的关心,不过问我的私事,除非影响到他或者薄家的声誉。

我继续着我的寻找,像一只无头苍蝇,在巨大的城市里盲目地碰撞。

那个电话再也没有打来过,那个声音也再也没有出现。希望一点点熄灭,

我开始越来越倾向于那只是一个过分的恶作剧,或者是我精神压力过大产生的幻听。

直到一周后。我去参加一个艺术展的开幕酒会。这种场合通常无聊透顶,但作为薄太太,

我必须出席。酒会设在一家高级酒店顶层的空中花园。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人们说着言不由衷的恭维话,脸上挂着模式化的笑容。我端着香槟,

应付着几个过来搭讪的富太太,心思却完全不在此处。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人群,忽然,

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引,我猛地转向宴会厅入口的方向。一个身影,一闪而过。高大,

挺拔,穿着侍应生的制服,托着放满酒杯的托盘,正低头快步走向走廊另一端。

只是一个侧影,一个背影,甚至因为距离和光线,看得并不真切。

但我的呼吸在那一刻彻底停止了。心脏疯狂地擂动,撞击着胸腔,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盖过了周围所有的喧嚣。秦储!那是秦储的身影!我绝不会认错!就算他化成了灰,

我也认得!我几乎是立刻推开面前的人,不顾他们错愕的目光,提着裙摆,

跌跌撞撞地追了过去。高跟鞋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急促而凌乱的声响。我冲进走廊,

那个身影却已经消失在拐角。“等一下!”我失声喊道,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和激动而变调。

没有人回应。我追到拐角,只看到空荡荡的走廊,和一扇正在缓缓闭合的安全通道的门。

我一把推开门,冲进昏暗的楼梯间。脚步声在下层急促地回荡。“秦储!是你吗?!回答我!

”我扶着冰冷的楼梯扶手,朝着下面大喊,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激起回音,显得异常凄惶。

脚步声停顿了一瞬。仅仅是一瞬。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向下远去,最终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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