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便利店

夜色如墨，便利店的招牌在寂静的街道上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小月啊，这是你第一天夜班，要注意安全。"店长是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人，递给我工作手册时和蔼地说道。

我点点头，整理了一下工作围裙。作为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能找到这份夜班工作已经算是幸运。每晚十点到早上六点，工资还算不错。

"叮咚"，门口的电子铃声响起。

"欢迎光临！"我条件反射般喊道。

一位穿着整齐的上班族走进来，直奔饮料区。"这个点还有上班族啊，"我心想，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

深夜的便利店仿佛是另一个世界。货架整齐地排列着，荧光灯将每个角落照得通明。我开始按照手册清点货物，记录销量。

"请问布洛芬在哪个架子？"

我抬头，不知何时柜台前站着一位老太太。她约莫七十岁上下，穿着整洁的深蓝色棉袄，带着一副老式眼镜。

"在药品区，我带您去吧。"我走出柜台。

"不用不用，你指一下就行。"老太太摆摆手，声音温和。

指引老太太找到药品后，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在货架前驻足。这个时间点来买止痛药的老人家，一定是身体不适吧。

"就要这个。"老太太拿着一盒布洛芬来到收银台。

结账时，我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您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您叫个出租车？"

"不用担心，我就住在附近。"老太太笑着说，可那笑容里似乎藏着什么。

送走老太太后，夜班的寂静又笼罩了整个店面。零点刚过，一对情侣买了关东煮，叽叽喳喳地离开；凌晨两点，一个醉汉踉跄着买了瓶矿泉水。

"叮咚"

我揉揉有些发酸的眼睛，竟然又是那位老太太。

"还是布洛芬？"我下意识问道。

老太太点点头，这次她的手抖得更厉害了。

"您确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