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死对头郁槐之相杀多年,互看不顺眼,每次见面总要打上一架。别人总以为,
百年不世出的天才一下出了两个,能成就一段绝代双骄的宗门神话。谁知,我俩成了死对头。
别说振兴宗门了,差点没把宗门拆了。这一次,我俩都没收住,犯下大错,
闭关多年的师尊出来训人了。我们的目光落在了彼此的师尊身上,竟不知对方师尊如此貌美?
以下犯上……不知是否可行?我和死对头对视一眼,头一次达成了共识。1.犯大错了。
我跪在大殿上面,和我的死对头郁槐之并排并,宗主在上面长篇大论地训诫我们俩。
我悄咪咪狠狠地瞪了一眼郁槐之,要不是她,我们俩也不会落得现在这般了。真是过分,
恨死她了。我们都是不世出的天才,一个水灵根,一个火灵根,
小小年纪便拥有了一把年纪的修为。所有人都以为我们俩会是惺惺相惜的挚交好友,是知己。
可惜了,我们是对家,是死对头,亮瞎了所有人的眼睛,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
宗主原本还为他把我们俩拐骗进来而沾沾自喜,以为他可以靠着我们俩振兴宗门,成就神话。
哪知,他亲自招了两个一人堪比一支拆迁队的人进来,后悔莫及。头发都愁白了不少。
“你说说你们,这么大个人了,修为还这么强,怎么就不能收着点力道?
”“在试炼场打不好吗?挑个别的时间不好吗?
”“为什么偏偏要在宗门招收新弟子的时候打起来?还弄伤伤了这么多师弟师妹!
”……宗主在喋喋不休,我和郁槐之在相互推诿扯皮,他看着我俩恨铁不成钢。
我们俩本来是想给自己找几个师弟师妹玩玩的,师尊常年闭关修炼,见不着人,
看看有没有有资质的孩子,捡回去玩玩,多好。哪知对方挑事,又打了起来。越打越狠,
没收住力道。一个水,一个火,打起来就变成了热气腾腾的——水蒸气。
当时一个山头的新拜入门的外门弟子,修为尚低,心智不成熟,见这水蒸气飘飞,
还以为是哪里来的仙雾,衬得整个宗门云里雾里,好似世外桃源一样。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
就被我俩弄出来的水蒸气给烫伤了。整整一个山头的弟子啊,多少人啊,都受了伤!
虽然不是很重,但是胜在人多啊!一人一瓶灵药,、这治疗起来,得费多少钱啊!
宗主愁的呀,原是鹤发童颜,现在脸上都跟苦瓜似的了,皱在一起。他后悔呀,
他怎么这么贱呢,招了两个祖宗回来,这些年到处搞破坏,他收拾烂摊子,都花了多少钱了!
“你们两个……简直,简直是越发不知道轻重了。平日里没师尊管教,这回,
我一定要让你们师尊来好好管教管教你们,像什么样子!”宗主气的手抖。
我俩则是有些稀奇,平日犯错不过是领个罚,关个禁地,面壁思过一下子,
这回竟然把师尊给整出来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2.有道是“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很明显,我和郁槐之的师尊十分的奉行这一点,除了第一年拜入门下的时候见过师尊几面,
后面根本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从这点来看,我俩倒是同病相怜……才怪!没师尊管着,
逍遥得很。可惜这逍遥自在的日子要离我远去了。我心中惋惜,
在脑海中仔细想了想师尊是啥样子的,后来觉得……这天好像也不会塌啊。没事!
大殿的门被人推开了,两个男子并肩走了进来,是我俩的师尊。
我的师尊一进来就皱了皱眉头,将目光锁定在了我的身上,见我跪着,将我捞了起来。
他朝着宗主颔了颔首:“徒儿顽劣,实在抱歉,劳宗主费心了。”话说着,
他随意训诫了我几句。而后又背过身,伸手在我额头上点了点,在宗主看不见的地方,
朝着我露出了一个微笑来安抚我。他训诫的话不仅惜字如金,还轻飘飘的,
全然没有骂我的意思,主打一个装模作样做给宗主长老看看。也是,想起之前师尊没闭关,
我犯错的时候,他也这样,护犊子的很。人前随便说几句敷衍场面,人后温柔安抚我,
说万事有师尊。按照往日,我是会认认真真听师尊讲了什么,给足师尊面子的,
但是今日我一个字没听进去。我的目光锁定在了郁槐之的师尊,也就是澜渊尊者身上。乖乖,
郁槐之的师尊真是……这狗东西怎么这么好福气啊,师尊竟是如此貌美!看看这脸,
看看这腰身,看看这大长腿,看看这衣衫半露显出来的胸肌,肤白貌美,风韵犹存,
邪魅无边,不像正派。嘶哈——嘶哈——我紧紧抿着嘴唇,不让自己的哈喇子流下来。
恨不得现在代替郁槐之站在她的师尊边上。澜渊双手随意的交缠着,
整个人半倚靠在郁槐之的身上,眉间轻轻一蹙,看向郁槐之的眼神里面满是埋怨之色。
“怎么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没伤到自己吧?”澜渊绕着郁槐之走了一圈,
伸手想要扒拉一下他的弟子。这么多年没管过这小屁孩,长这么大了,
好歹还是要关心关心的。郁槐之这个不解风情的,则是伸手将澜渊的手挡了过去,
冷冷开口:“我没事。”话音刚落,她就从她的储物戒里面掏出来了一套巨大的斗篷,
披在了澜渊的身上,将隐隐外泄的春光挡了个严实。看不到了,没劲。
我给了郁槐之好几个眼刀,这要是有实质性的伤害,她早就被我千刀万剐了。“庄严肃重,
师尊切记端方,为老得尊。”郁槐之拧紧了眉头,教训了她的师尊一顿,将斗篷扯了扯,
恨不得再拿绳子捆一道,别让澜渊露出来半点肌肤的好。这个郁槐之,真是越发讨厌了。
她自己天天裹得跟个粽子似的,严严实实,性格古板冷酷,比宗门里面的老祖宗还刻板,
话少的不行,活脱脱一大冰山就算了,怎么还管这么宽?倒反天罡啊,还管她师尊了?!
话说她师尊澜渊是真好脾气啊,这都被自己小辈训了,还不生气?澜渊确实是一点不生气的。
他选择直接叛逆,一把将斗篷扯了下来,继续他的清凉装扮。完事了,还朝着郁槐之挑挑眉。
嘿,他就不穿,就不穿,你能拿他怎样?郁槐之觉得没眼看,挪过了头。澜渊不放过她,
走到了另一边,低下头,朝着郁槐之眨眼睛,委屈巴巴的。“徒儿怎么不看我,
是为师不好看吗?难道说为师闭关这些年,脸上长了皱纹,不好看了?徒儿这是嫌弃我了?
”郁槐之冷冰冰:“修仙之人不应过于在意外表。”她扭过头去,目光在大殿之中扫了一圈,
落在了宗主身上,落在了长老身上,落在了我的身上,没有礼貌的翻个白眼,
最后落定在了我的师尊身上,眼神幽幽。我在心中疯狂呐喊:为什么不在意?
外表……你师尊外表多么艳丽啊,多么好看啊,你什么眼光,为什么一点不在意啊!
澜渊没放弃,继续逗郁槐之,伸手作势要扯自己的衣襟:“那我这是身材走样了,
徒儿嫌弃为师了?”郁槐之一手捂着眼睛,走到了我师尊的身后:“非礼勿视,师尊自重,
修仙之人不应过于在意身材。”话说着,她不经意的瞟了一眼我的师尊。
我师尊向来衣衫穿的极为工整,宽大的衣服,飘逸的衣摆,只能感觉出来道骨仙风的气质,
半点看不出人的身材来。我心中继续呐喊:为什么不在意身材?身材多重要啊!
你到底懂不懂啊!你师尊那身材真是嘶哈——嘶哈——啧啧啧。澜渊故作伤心的模样,
然后对着郁槐之嫌弃的撇了撇嘴:“徒儿真是无趣,没品味。”我没忍住点了点头,
无比的认可澜渊的观点。澜渊看了我一眼:“看吧,不止为师一个人这么觉得,
这位小友也很认可本尊的话。”他笑着朝我眨了眨眼睛,身子一扭,人到了我的身边,
再一歪,半个人倚靠在了我的身上。我顿觉被他触碰到的肌肤一片滚烫,
时不时有一阵香风扑面,从澜渊那里传过来。我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身体一片僵硬,
脸上则是像火烧起来了一样,不用照镜子我都知道,我肯定是满脸通红了。
我的师尊看着我这通红的小脸,伸手一拎,扯着澜渊的衣领子,把人拎开了。
他微微皱眉:“澜渊,你怎么还是如此……”他没说了下文,澜渊却明白他的意思,
不客气的伸手拍开了我的师尊。清脆的一声响,
我这个孽徒竟是丝毫没有关心自家师尊有没有被别人拍疼的下意识举动,
反而将目光盯在了澜渊的手上。手没有拍疼吧,有没有红啊,哇哦,这手真好看啊,
这么修长,这么白皙,这么细腻,这么骨节分明,真好看啊!我的心中在土拨鼠尖叫,
目光一愣不愣的盯在了澜渊的身上。“钧茗师兄,你还是一样的不解风情,无趣死了,
跟我这徒儿一模一样。早知道就该把我这弟子都给你,要我看啊,你们才像是一家的。
”澜渊撇了撇嘴,一脸嫌弃的看过我的师尊,以及他的弟子,两个严严实实的粽子。
“还好你家这徒儿没有和你一样,生的这般无趣。”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一个闪身,
人闪过来落在了我的身边,伸手戳了戳我的脸。他竟是当着我师尊的面,
开始正大光明地挖墙脚:“小友要是觉得自家师尊太过于无趣,可随时来找本尊玩。
本尊这里,好玩的东西可不少。”澜渊尊者说,我可以,去找他?我的心中一片惊喜,
呆呆的点了点头,我的师尊和郁槐之同时皱起了眉头。郁槐之更是冷冷地瞪了我一眼。
“师尊,这不合规矩。”郁槐之冷冷出声训诫她的师尊。我一看她那副样子就知道,
她心里肯定是不爽了。她不爽,那我就爽了。
澜渊不以为意摆了摆手:“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嘛。”对嘛对嘛,
我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着头,这话说得好,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我的师尊看着我一直点头,伸手按住了我的脑袋:“脖子不舒服?
”莫非是和郁槐之打架打坏了,要不要找医师看看?又或者……他的目光落在了澜渊身上,
是这家伙影响的?“走吧,徒儿,回家了。”澜渊招呼了一声,玩够了,该回家了,
这大殿一帮老古板,要好玩也不会好玩到哪里去。郁槐之点了点头,随即跟上了澜渊的脚步。
离开大殿之前,她特地回头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了我的师尊身上。
我原本正是魂被澜渊尊者勾走的状态,余光瞥到她回头看我师尊,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和这家伙当了这么多年的死对头,她什么德行我还是很清楚的。
她一撅屁股我就知道她要放什么屁。看她这副样子,我估摸着,应该和我一样,
看上对方的师尊。我眯着眼睛,看着他们俩离开了,头上被人拍了一下。“走了,
在发什么呆呢。”我的师尊催促着我。“嗷嗷。”我应了一声,跟着自家师尊乖乖走了。
3.回去之后,我心痒难耐了许久,最后还是打算厚着脸皮去澜渊尊者玩玩。
人家都说可以了,别管人家是不是在客套,反正去玩玩我也不亏。以什么理由去比较好呢?
我托着下巴思索了半晌,最后决定去请教一下对方乐器。澜渊尊者是个实打实的双修,
不仅善于用剑,还是个音修。虽说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音修的技能,碰过乐器了,
但是江湖上仍然有着他的传说。凡是听过他奏出来的人,没有不说好的,
都说“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既然如此,那他的技艺一定很棒。
所以拿这个理由去请教人家,最好不过了。打定了主意,我立马行动起来。回到房间里面,
从床底下掏出了在那里尘封已久的乐器,揣在储物戒里面,高高兴兴地出门了。
又是能够见到帅哥的一天,开心!我踩着灵剑,一路风驰电掣来到了澜渊尊者的山头。
刚准备落脚,一个阴魂不散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是郁槐之。
我大好的心情瞬间消散了一大半。“怎么哪儿都有你啊。”我没好气的开口。郁槐之看看我,
又看看她脚下的土地,最后伸手一指,指向了山上的一块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