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预约

我能看到每个人的死亡方式。

这不是什么玄乎的超能力，在玄月国这个地方，像我这样的"死亡观察者"比比皆是。

走在街上，我能看到每个路人头顶漂浮的死亡倒计时和死因。

那个穿红衣服的胖子会在三年后死于心脏病，旁边那个中年妇女将在十七年后因车祸身亡，而前面推着婴儿车的年轻妈妈会在婴儿成年后因肺癌离世。

"又在看别人的死法？

"凌云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抬头，他倚在路灯杆上，一脸的嘲讽。

"控制不了。

"我耸耸肩，"职业病。

""职业病？

"他笑了，"做个收尸人也配叫职业？

"我懒得理他。

在玄月国，能力者是最底层的存在。

我们这些能看到死亡的人，比其他能力者地位还要低，因为没人喜欢知道自己会怎么死。

"听说东区又死了一个？

"凌云凑近，压低声音，"死法很奇怪？

""嗯，死于避雷针。

""避雷针？

""一个喜欢穿金属内衣的女孩，参加派对后跑到院子里狂欢，正好赶上雷雨。

""操，这也行？

"凌云吹了个口哨，"你预见到了？

""三天前看到了，试图警告她。

""然后？

""然后她报警说我是跟踪狂，还把我告上了法庭。

"我苦笑，"毕竟，谁会相信一个告诉你你会被避雷针劈死的陌生人？

"凌云哈哈大笑，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这就是我们的日常。

在这个没人相信预见的世界，我们这群能看到死亡的人被当成疯子。

"说真的，曹宇，你为什么还要去警告他们？

知道结果的不也只有更多痛苦？

"我沉默了。

这是个好问题。

为什么要去警告那些无法改变命运的人？

也许真的像政府宣传的那样，能力者只会带来灾难。

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我们加快脚步走向附近的咖啡馆。

玄月国的天气总是这样反复无常，就像这个国家荒谬的规则一样。

咖啡馆里，全是些普通人。

他们看不到死亡，也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所以活得无忧无虑。

我羡慕他们。

"嘿，听说了吗？

"凌云靠近，神秘兮兮地说，"罗家的无能者小姐要来东区视察了。

""罗家？

"我皱眉，"统治五大家族之一的罗家？

""没错，就是那个只生产无能力者的神奇家族。

听说这次来的是